她躺在他旁边,总惴惴不安的,胡思乱想忧怕了好久。
还好他中午打了她那一下,吓得她月事都提前来了!
蒋汉垂眸看她难掩暗喜的模样,眯了眯眼,他今晚确实有想动她的意思,她这玩意儿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很让他败兴。
更让他不爽的,是她这个庆幸的样子,完全证实了她那不乐意让他碰的心思。
“哦,我不介意。”蒋汉瞥她,自顾自地开始脱衣服。
胡瑶愣住,慢慢睁大了眼睛,错愕惊怕。
“我我不行,不不可以!”她看着他赤裸在跟前的上身,捣蒜似的摇头,憋红了脸,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会,会弄好脏的。”
她看他这架势不像是在开玩笑,慌乱极了,眼圈也都红了,无错委屈。
胡瑶显然是不知道蒋汉是故意这么说的,完全没有了开始几分淡定的模样。
照说她在胡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冷待,对许多事早已平淡了,可她实际上年岁也没长到哪里去,要说心理实际的年龄,也不过是当初十六岁的小姑娘。
醒来之后她也慢慢接受如今的情况,蒋汉名声再差,可也真真实实养了她几年,不管是不是因为她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她虽然怕他,但还是有几分感激的,要是胡桂芬将她卖给的是老瘸子,情况很有可能远没有现在好。
偶尔细微的几处,她也感受到他对她区于其他人的耐心,她跟他也发生过最亲密的关系,在他跟前,她常压抑的一些情绪也会不自觉流露。
现在见她这副天塌了似的样子,蒋汉心情好点儿了,抬手握住她下巴往上仰了仰,自上而下垂眸看她慌张委屈的眸子,冷哼。
“脏了再洗!”
说着,他弯下腰凑近她,故意又道:“这次老子倒是可以给你洗!洗哪都行!”
胡瑶跟他明晃晃不怀好意的眼神对上,脑海里闪过一些散碎的画面,她脸色僵了僵。
那是记忆只有几岁的她,那时候大半夜的来了月事,肚子也疼,她害怕得以为自己要死了,一边哭一边把蒋汉拍醒,让他救她。蒋汉很不耐烦地又吼她了,她……她哭喊着把沾了血的手拍他脸上。
记忆里蒋汉的脸黑得是真的想将她一巴掌打扁,后来……他火大地赶了她出房门,但没几分钟又青黑着脸捡她回去,粗鲁生疏地给她收拾干净。
好像,他对她是真的已经够可以了。
多数男人都觉得女人每个月来的血是很晦气的东西,挨都不想挨一下,她还拍他脸上……
胡瑶眼神闪躲了几下,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
他还掐着她下巴对她说着唬人不像是假的话:“把衣服脱了!”
话音落下,胡瑶饱满红润的唇瓣轻抿,垂着眼帘,几秒过后抬起白皙的手缓慢解自己的衣裳。
她的皮肤很白,今晚月光清明淌亮,微暗的光线将她雪白的肌肤照得更加莹润,触目已觉嫩滑。她盘坐在床上,散着头发,很是顺从他的话。
中午瞥见的是她墨绿色的小衣,现在是蓝色,纤细脆弱的带子缠绕绑挂在她莹白的脖子上腰上,吸睛又引人,包裹着的丰盈饱满更是……
蒋汉呼吸一窒,变得粗重,眼神暗下来。
这下轮到他难受了,腹下三寸的燥火越滚越大。
“蒋汉,你流鼻血了!”胡瑶惊呼一声,抬眸看着他,眼神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