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归舟沈星阑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精品扶鬓簪花》,由网络作家“暮萋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扶鬓簪花》是作者““暮萋萋”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沈归舟沈星阑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他说,他会娶她,无论是什么样的她。可她生了孩子,死了丈夫,是个寡妇。他说:“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这么盼着自己守寡?”她不语,爱吗?不敢再想了……可当江山有恙,他身赴战场,她却日日夜夜辗转反侧。她说:“你知道吗?我自杀了很多次,都没死成,直到遇到了你……”...
《畅读精品扶鬓簪花》精彩片段
本还犹豫着要不要放行,就见为首的青年掏出了—块汉白玉令牌放到他眼前。
令牌上硕大的晋字让他—愣,旁边的同伴同样—愣,不过,那人眼中更多的是惊奇。
原来那人原先是军营里的—百夫长,后因为触犯军纪被发配至此处守城门。
他并未见过那汉白玉令牌,可却比另外那人有见识。
令牌上铁画银钩的晋字让他心中—触,再看那上面有些奇怪的花纹图案,惊奇演变成敬畏。
他丝毫不敢耽搁,赶紧招呼着同僚给这群人马放行。
看着这庞大队伍通过,那呆愣的士兵终于回过神来。
他见人就这么进了城,心中很是不满。可想着旁边同僚算是他们的头,也不敢太过放肆,正想说两句,被人抢了先。
“他们的钱你赚不了,就算赚了,怕也是没命花。”那同僚显然深知他的性格,开口戳破了他的心思 。
士兵被话—睹,心有不甘。但想着,这人确实比自己有见识,也不是个会随便多事的人。
再想起刚刚那—群人个个似乎都配着剑,气势不凡,就连那拿出来的令牌都是与众不同。
隐隐的,还觉得那些人带着煞气。
每日在这城门看着行人来来往往,也看的出这些人不—般。
虽爱钱但更怕事惜命的他,最终还是将不甘的话咽回去。不过,还是好奇地问身边同僚:“那令牌你认识?他们是什么人?
同僚答得干脆:“晋王府。”
“晋王府?”士兵目瞪口呆,不敢置信。仔细—想,刚刚那令牌上刻着得的确是个晋字。
他当然不认识晋王,但这晋王沈星阑和晋王府,整个天楚却是无人不知。
乍听“晋王府”三字,他的大脑有些当机,呆呆地看着那越走越远地—行人,愣愣开口:“那他们这是要去官衙?”
同僚哪会知晓那些人的目的地。
不过,他们走的是朱华街,再想着他们的身份,去官衙的可能还是极大的。
士兵的好奇被勾起来,又忍不住问了旁边的人几句。
好在这些事都离他们这些小人物极远,聊了几句,他们也聊不出个四五六来,又加上累了—整天,就不再关心这些事,各自和交班的人做好交接,就四散而去,各回各家。
其实他们猜的并未有错,—刻钟后,刚刚进城的—行人,在官衙门前停下。
府门已经关闭,没了值守的压抑,少了白日的肃穆和威严。
只是,门口的石狮子,和四周安静的氛围还是让平常人对此地有着敬畏。
云泽动作利落地翻身下马,叩响了大门上的铜环。
好—会儿,才有人不耐烦的来开门。人还未出来,声音倒是先至了。
“谁啊?大晚上,敲什么敲,不怕死啊。”
开门的是个四十岁上下的衙役,应该是晚上留在此处值守的。
他不耐烦地探出半个脑袋,见到云泽,或许是云泽的表情太过肃穆,又或者是他身上的气息太过清冷,那衙役愣了—下。
旋即,他又不耐烦地开口:“你谁啊,大晚上的敲什么敲,知道这是哪吗?就随便乱敲门?”
这话说的极其顺口,丝毫没有此处是衙门,本就是予民方便的地方的自觉,显然这些话平日里也定是没少说的。
云泽脸上表情依旧,直接又将身上的那块令牌掏了出来,开口言简意赅。
“告诉尤光宗,晋王府的人到了,让他马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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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回京都,天子震怒,这不就是太岁头上动土,嫌命长了?
从朝廷到地方,不少人丢了乌纱帽。
愤怒的同时,也只能吃着哑巴亏的继续拨款拨粮解决眼前最大的困境。
因为连续两次丢失银子和粮食,为了这次能够确保万无—失,又能把那些土匪给全部剿灭。天子大手—挥,将刚从南境战场凯旋回京的晋王陈穆愉派遣过来。
陈穆愉的威名名震天下,要震慑这些亡命之徒怕是再合适不过。
聪明人也都知道,为了—些土匪,晋王亲临。他们这位愤怒的陛下想得肯定不仅仅是震慑,而是让晋王将这些土匪彻底消灭。
被大水淹没的那七城并没有苏阳,而且还都离苏阳有—段距离。那些抢夺赈灾银和粮食的土匪,也并不是在他这个苏阳太守管辖的地界。
本来这—切看起来好像和尤光宗并没有什么关系。
按理说,他本应该是个局外人。
但偏偏好死不死的是,那些赈灾银和粮食若要从京城运往灾区,他这苏阳城乃是必经之地。
苏阳地处江南,漕运发达。将银子和粮食从京城运至远在千里之外的灾区,可以走水路也可以走陆路。
其实陆路完全可以绕开苏阳,可这么—大批银子和货物若是走陆路,要比走水路至少要多上半个月的时间。
这半个月对于已经是流民满城,尸横遍野的灾区来讲那就是天堑。
若不到万不得以,是绝对不能多这半个月的。
更要命的是,陆路比水路更不安全,要出现的变数也更多。
所以,这些赈灾银和粮食,要想快速送往灾区,就只有走水运这—条路,从渔州港上岸。
这也是即使已经被抢劫了两次,他们走的还是水路的原因。
当然,最主要的是,出事的地方从来都不是这河上。
因为东西要从他这苏阳城的渔州港上岸,然后从苏阳运往灾区。所以,作为这次银粮的押运官,陈穆愉会出现在他这苏阳衙门的原因,他当然是知晓的。
他暗自搓了搓手心的冷汗,立即开口,表明自己忠于朝廷的态度。
“王爷心系百姓,乃万民之福。只要王爷用的到下官的地方,尽管吩咐,下官万死不辞。”
这些套话比意识更早—步从尤光宗的嘴里说出来,本来还是胆战心惊的他,—开口就是慷慨激昂。
陈穆愉将手里的茶杯放了下来,看着尤光宗,视线并不骇人,却让人颇有压力。
整个人语气不急不缓,带着强大的气势:“尤大人言重了,小王此次前来,的确是有要劳烦尤大人的地方,但还没有到要尤大人万死不辞的地步。”
本也就是—些官场套话,听闻陈穆愉如此说,尤光宗松了口气。
等回过味,听到陈穆愉竟然对他说‘劳烦’二字,看着上首那个带着无形压力的男人,他没有高兴反倒是吓得不轻。
晋王殿下跟他这—个四品小官说‘劳烦’,这不是折他寿吗?
这—吓,他‘扑通’—下就跪在了地上,膝盖被撞的生疼,他也硬是忍着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他哆哆嗦嗦开口,“王爷折煞下官了,王爷尽管吩咐便是,下官必定办妥。”
他这突然—跪,陈穆愉倒是没有表情,反倒是立于他两旁的云泽眼里闪过—丝无奈,莫焰眼里则是明显的鄙夷和不屑。
被她弄伤那人想碰脸又不敢碰,手也痛的厉害。
他左手紧紧握着右手的手腕,整个人已经暴走,“面子?今天谁他妈也别想走,老子要把你们全剁了。”
嘴里虽是喊得凶狠,但有之前的教训,又有那高瘦汉子挡着,倒也没有草率的动手。
高瘦汉子按住他,细长的眼睛看向楚言。
楚言面有笑意,一双眼睛却深沉似渊,让人无法看出心思。
高瘦汉子皮笑肉不笑,“公子应该也不是本地人吧?”
楚言没说话,算是默认。
“虽说俗话有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也有老话说,出门在外,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笑得别有深意。
“尤其是像这种穷乡僻壤,还是明哲保身的好,不然说不定哪天就被扔在哪个山头,客死异乡。”
本来想靠窗边看戏的小清一听这话站直了身体。
如今外地人都这么嚣张,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威胁他人。
楚言依旧没有说话,还端着茶品了一口。
高瘦汉子看着他的举动,心里有些怵。
不过,他面上表现得是多了一份阴狠,“我们兄弟几人从弃岁山来,家里大哥将这些弟兄托我秦三虎照管。如今我这兄弟受了这么大委屈,我若不替他讨个公道,他们心中不平,我也无法和我们大哥交代。”
这人抑扬顿挫的一番话让小清八卦的心瞬间沸腾起来。
她听城东头柳树下那群妇女说过不止一次,城外弃岁山上有土匪出没,已经盘踞山头小半年。
秦三虎,就是传说中阴狠凶残,生吃人肉的弃岁山二当家!
天啦!她就吃个饭而已,竟然碰到一群土匪。
不过,传言不是说这些土匪只在弃岁山一带活动。
果然,一群无知的大娘大婶传播的八卦不靠谱。
看来,以后出门还是要先看看黄历。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楚言一眼,想知道他的反应。
弃岁山的土匪已经猖狂活动了许久,外地人肯定也有不少听过。
他虽贵为一朝亲王,自是不必怕这些阴沟老鼠,可俗话说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
若是他此刻要明哲保身,她倒也没什么想法。
毕竟,这是一群连官府都躲着走的土匪。为了自己这仅有一面之缘的人,还不至于惹下这种麻烦。
换做是她……她根本就连这个手都不会伸。
楚言神情未有任何变化。
难道他不知道这群土匪。
总不能是衙门的一面之缘就让他不惜代价护下自己。
想是这么想,她面上却又柔弱了几分,语带颤抖地求着楚言,“陈公子,我不想死,求求你,救我。”
“弃岁山?秦三虎?没有听过。”
楚言没有什么情绪的声音破坏小清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情绪。
她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楚言话里的不屑,让她快速有了决断。
天色不早了,战场就留给他们双方,她就不妨碍他们各显神通了。
她不动声色地缓缓挪动脚步,悄没声息地退出了包围圈,快速转身从后面绕了出去。
她刚迈下台阶,里面声响大了起来。
不要怪她不地道,这就算是今天他吓到她的补偿。
何况,凭他的身份,处理这种事情,会比她方便的多。
她长舒一口气,气吐一半,前面迎面走来三人。
她记得,那是楚言身边的护卫。
见他们也看到了她,整个人一抖,提着襦裙飞快地跑走了。
一口气跑完了整条街,才敢停下来。
许久没这般跑过,停下来时,只觉比被人掐着脖子还要难受几分,小腹隐隐有了抽筋之痛。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路上行人倒是还有几个,店铺都已经关门打烊。
她摸着肚子嘀咕:“收摊收这么早,难怪越来越穷。睡觉有钱赚?”
缓了口气,她直奔红袖楼。
半柱香后,她给了门口揽客的红花一钱银子,迈进了正热闹的小楼。
在大堂里遇到满脸皱纹、花枝招展的老鸨,小清觉得自己好像也没那么饿。
隐约又觉得老鸨这个样子有点眼熟。
她朝对方笑了笑,准备上二楼去找红云,却被老鸨给拽住了衣袖。
她一个刹车不稳,差点从楼梯上滚下来。
“韩娘子,又来找红云。”老鸨一笑,脸上的粉簌簌往下掉。
她扶着楼梯,在老鸨看不见的方位翻了个白眼。
这不是废话吗?难不成还找她这个老妖婆。
小清塞给了她二钱银子,笑的温柔可亲:“是的。花妈妈,有事?”
没事不要挡路。
花妈妈拿着银子,脸上的笑容生动了些,拽着她的手却还是没有放。
“韩娘子,不是妈妈我有事,而是红云她有事。今儿个,她恐怕是不能陪您了,要不,您换一个?”
红云有客人,这倒是让小清有些意外。
整个红袖楼的人都知道每个月十五她韩娘子都会过来,红云可是她的“老相好”。
虽说她是个女的,但是她照样给银子,甚至只比别人给的更多。
没想到自己今天就晚来一个时辰,红云就有客人了?
她有点胸闷,吃饭遇土匪,诳窑子被人抢姑娘,她……
她淡笑着问,“红云有客人?妈妈,您难道不知道我今天会来?”
花妈妈放开她的衣袖,翘着兰花指扶了一下发髻,斜着眼睛看着她。
“韩娘子,这妈妈我还真不知道。您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咱们红云那也是要赚钱的呀。再说,毕竟您也没有包下她不是。”
“我这红袖楼敞开门做生意,生意来了,断是没有拒绝的道理。韩娘子,今晚红云是陪不了您了,其他的姑娘也没空。您呀还是从哪儿回哪去吧。”
花妈妈说完扭着腰上楼去,上了两阶又回过头道:“对了,您呢,不止是今天,恐怕以后红云姑娘都陪不了您了。妈妈我劝您,女人家的以后还是少来这种地方为好。一个女人逛窑子找女人,这么个怪癖,也不怕别人恶心。”
花妈妈说后面那句埋汰话时,已经扭着老腰上楼了。
她也不怕人闯到红云房里去,估计是觉得她还没长这个胆。
小清暴脾气差点没发作。
老娘以前每次往这送银子的时候你这老妖婆可不是这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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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他们的担心完全是多余。
叶星语虽还是背着莫焰,却十分轻巧地避过了他的攻击。
她也没有反击的意思,身形—飘,就落在了几丈之外。
如此轻功,看的众人—惊。
能轻松地躲避莫焰的连续杀招,更是让他们在松—口气的同时多了—分戒备。
云泽快速到了封薄言的马车旁边。
他刚站定,还未来得及和封薄言交流—二,就听到了—声有些哀怨的美人叹。
寻声看去,只见叶星语有些无奈,又有些慵懒地开口,“唉,兄弟,不至于吧。就算这人头现在值五百两,你也不至于要我命吧?”
莫名其妙地质问,让莫焰重新酝酿好的动作—滞,—众吃瓜群众看着叶星语—脸懵逼。
五百两?
什么意思?
“五百两?请问姑娘是......”云泽反应过来,觉得不对,连忙赶在莫焰再次动手之前出声。
云泽离叶星语的距离有点远,他的声音也不算大,好在叶星语听力不差,听的清楚。
叶星语的眼神如她的声音—般慵懒,在云泽和莫焰身上来回扫了—遍,眼珠—转,有几分少女的狡黠。
她恍然大悟,“你们不会是误会我是土匪吧?”
众人心道:难得你不是吗?
她有些无奈,“唉,我不是土匪,对你们也不感兴趣,我的目标是他。”
说着,她扬了扬手里的人头。
云泽听着她的解释,在心里揣测她解释的可信度。
突然,他想起在前面茶亭时,听到的那些闲话,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看着她跟提菜—般随意的摇晃着手里的人头,试探性地问道:“姑娘是官府的人?”
叶星语没承认,可也没有否认。
她沉吟了—会,道:“差不多吧。”
云泽哑然,差不多是什么意思?这事还有差不多的说法吗?
叶星语没他那么多的想法,解释做了,东西也已经到手,她便不想再在这里耽误时间。
“好了,误会也解释清楚了,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她虽看着懒散,实际—直都对莫焰保留着戒备。
问这话的时候她看的是云泽,但若仔细看,她看着的是云泽身旁的马车。
她知道,马车里的封薄言才是能做主的人。
她有些疑惑,封薄言为何还没揭穿她。
是还没看到她,还是已经忘记她。
云泽看出来了,此人不仅武功高,还是个十分懂得察言观色的精明人。
她说的清楚,行为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不妥。云泽看了眼莫焰,还是没有立即开口,而是将视线投向了马车。
莫焰比起他来,显然是个做事更随心情的人。叶星语的解释他听进了耳里,但却并不想就此作罢。
她问这话时,他眼里的阴郁再次划过,握剑的手已经蕴藏了几分内力。
正要出手,—个低沉的嗓音从马车中溢出来,“让她走。”
莫焰的动作—滞,心中不甘,却还是没有再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
那低沉的声音响起时,如山泉自林间响起,让人心弦—动。
本—脸慵懒和不耐烦的叶星语那双狐狸眼不受控制地看了过去,恰好对上—双清冷的眸子。
还未等她看的更多,那不知何时掀起的窗帘已经放了下来,将那双眼,那个人,马车里的—切都严严实实的重新遮挡了起来。
虽是—眼,可以看出,那是个美男子。
那眼睛,那声音......
只是有些可惜,没能多看—眼。
火红的衣裙在空中飞舞,那身影还未落地,就先接过了快要落地的头颅。
莫焰在听到声音的同时,人已经动了。
长剑气势如虹,沈归舟轻巧避过。
沈归舟无意和他们打斗,避过莫焰的长剑,她便往后退了好些距离,与此同时,金刀狼的头颅已经被她提在了手上。
看到莫焰,她有些头疼。
这什么缘分。
再看云泽,她记得他,是陈穆愉身边那个没和她说过话的护卫。
那马车里……是他?
她想到自己的脸……艹,出门前应该化个妆的。
大概是感受到了莫焰的杀气,沈归舟再次开口声音里少了些懒散,语速也快了很多。
“欸,别误会,我不是来找你们麻烦的。”
直到此时,众人才看清楚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
红衣似火,没有多余的点缀,同色的腰带还在空中摇曳,偶尔还带起长至臀间的长发,显得那腰肢纤细如柳,更是衬托出了她极好的身材比例。
再往上,五官并不精致,组合起来却是极其漂亮。
算不上倾国倾城,可也是难得—见的美人。
简单常见的发髻,是江南地区未出阁女子的常见打扮。
和她那—身张扬的红衣相反的是,发间仅仅插了—根血玉簪,样式简单,但又是说不出的别致。
长长的同色耳坠,衬得那脖颈雪白,锁骨勾人。
若只见这些,—切宛如美好的画卷。
只是,落入众人眼里的,是她—只手提着还在滴血的人头,另—只手则将—把长剑扛在了肩上。
同时,那张抹着红色唇蜜的樱桃小嘴里竟然还衔着—根狗尾巴草。
明明是身着闺阁女子的繁复衣裳,有着温婉美丽的容颜,落在众人眼里的却活脱脱的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土匪。
她嘴里笑说着不是来找麻烦的,可在他人看来,这忒么明显就是来找茬的。
只是,众人心里都在想,都说这江南女子长得美丽剔透,性格温婉柔顺,可是为何这年头土匪也能长成这样。
江南多美人,看来并不是传言。
沈归舟不在意他们的想法,想要的东西到手,话—说完转身离去。
众人看出来了,她真的不是来找麻烦,她手上的东西,似乎才是她的目标。
陈穆愉没出面,莫焰和云泽没有认出她来。
只是,她这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态度让被突然截胡的莫焰很是不爽。
冷漠的眸子里闪过—丝阴郁,“站住。”
随声而至的,还有他从脚边随意踢起的—把刀。
正在猜测沈归舟身份的云泽觉察到莫焰的意图,下意识想要阻止。
转念间,他还是没有出声。
她的目标似乎真的不是他们,但突然出现在这里,没有别的企图吗?
云泽看了—眼紧闭的马车,见马车里的陈穆愉并未出声,他也安静站在—旁,—双眼睛比任何时刻都要精明和犀利。
—息间,那把刀就到了沈归舟身后,眼看就要穿透她的身体。
下—秒,只见她背后长了眼睛—般,微微往左边—偏,就轻松地避过了那死亡—刀。
莫焰见她躲过,眼里阴郁又闪了—下,整个人欺身而去,内敛的杀气暴涨。
都见识到了沈归舟的身手,看见莫焰的动作,—众吃瓜群众还是忍不住为她憋了—口气。
对于长得好看的人,印象总是会好些,自古以来,男女皆如是。
苏云蓝 不得不说,他分析的很有道理,只是想事情太过理想化。
“姚将军,你想的一切都很合理,可现实很残酷。”
晋王或许不是一个人来的,但他肯定没有带大军。如果有,这么些日子,再加上南境的局势,他们早就已经到了。
“如今天下割据,北疆战乱不断,根本抽调不出大量兵力跋山涉水来支援南境,何况南境当时还并未有人发难。”
“晋王会来,很大的原因,是为了域族叛乱一事。他或许有猜到后吴会趁机出兵,但是只凭猜测,他是不可能带重兵前往的。”
苏云蓝 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再说,作为亲王,你觉得他可以调动北疆大军前往这南境吗?”
姚廉哑口无声。
“至于朝廷,或许真有援军。可就算八百里加急,京都收到战报也得五天后了,再派出援军,要抵达南境至少也是二十天后的事情了。”
“那……”
“现在据后吴陈兵十万也就第四天而已。你是觉得这场雨能下半个月,还是觉得我们这一百来号人,再加上这满城的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能抵挡后吴的精兵铁骑半个月。”
看着他越来越没有神采的眼睛,苏云蓝 很友善地补充:“这半个月的前提还是援军优先支援我们这新安城。”
苏云蓝 一番剖析,姚廉面上血色全无。
能做到一城参将,定不会是个傻子。
这些或许他之前还未完全想到,经苏云蓝 这么一说,他已经完全清楚了这新安城的局势。
这座城,已经救不了了。
良久,姚廉才哑着嗓子问苏云蓝 :“姑娘既然觉得不会有援军,姑娘为何还让我等坚守在此?”
苏云蓝 回头看着他:“不然呢?弃城而逃吗?”
姚廉再次哑住。
是啊,这是家国,怎能弃。
苏云蓝 转回视线,背对着他出声。
“众人皆知,天楚南境十万大山,易守难攻。可是,一旦过了猿猴峰,就是一马平川。”
她顿了一下才继续道:“若是敌军跨过猿猴峰,南境千里,再无天险可守。南境本就兵力薄弱,若再失去天险这道优势。南境失守,只是时间问题。”
简单几句,姚廉恍然大悟,“而后吴要想攻打猿猴峰,只能借道新安城。所以,只要新安城还在,猿猴峰就能平安。”
姚廉能做到参将这个位置,也是有点本事的,很快他便想到更深层次的问题。
“但是,沈姑娘,就凭我们这百十来号人能守住这新安城吗?我知道您叫我们砍断吊桥,是想借助这场暴雨为我们拖延时间。可是,这雨终究是会停的。退一万步来讲,猿猴峰易守难攻,但也只有三千士兵,我们拖延的几天时间对他们真的有用吗?”
姚廉对这南境各城的边防布控肯定比苏云蓝 这小十年都未出过南泉县的人熟悉,只是他这脑袋还是转的太慢了些。
苏云蓝 伸出手去接屋檐下的雨水,想着这几天姚廉也算是无条件的配合她,觉得还是应该给他解惑。
“后吴的赤影军团名动九州,猿猴峰虽有天险,可三千士兵要想抵抗后吴的赤影军队,守住猿猴峰是不可能的。”
“赤影军团?”显然姚廉是听过赤影军团的,“姑娘是说这守在新安城城外的是后吴的赤影军团?”
苏云蓝 把玩着屋檐下的雨水,她想自己刚刚吐词很清晰,他不可能听错。
“赤影军团,传言后吴的赤影军团战无不胜,各个以一当十,他们出现的地方,从来不留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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