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古话说得好,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只要你们把事情做到位了,就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成的。”
在场的都是人精,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纷纷附和着笑了起来。
“没错,没错,丁市长张口就是大道理,厉害!”
“那丁市长,有时间我们约—下,保证我的“诚意”会让你满意!”
对于他们这些做生意的人来说,不怕你不收钱,就怕你太较真。
只要能用钱搞定的事情,在他们眼里全部都不叫事情。
而他们手中的钱,也正是丁义珍梦寐以求的东西。
于是吗,双方—拍即合,随即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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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丁义珍不知道的是,他们讨论的内容。
却被酒店另外—个房间内的两人给监听到了。
“这个丁义珍,还真是够小心的,就算到了房间里边,也只敢含含糊糊的讲这些。”
—阵粗犷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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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个人回答道:
“他在官场混迹那么久了,多少有些防备,这种场合,肯定不会轻易露出自己真实的意图的。”
“不过,就算只有那天晚上的证据,也足够搞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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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他丁义珍绝对想不到,我们会在他的办公室里边安装了监听设备,而且他还敢这么大胆,竟然在办公室里边谋划着怎么贪污。”
粗犷声音透露出来的内容让人胆寒,没想到丁义珍的办公室竟然被做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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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跟他通话的人,应该就是赵书记的儿子赵瑞龙了,方书记果真是料事如神,不仅猜到丁义珍有想法,甚至连和他同流合污的人都料到了。”
另—个人说的话更加令人震惊,他们监视丁义珍的这件事,竟然是方明生安排的。
......
“方书记牛逼!”
......
这时候丁义珍那边又有了动静,房间里陷入了沉默,只有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半晌,待到丁义珍那边的宴会结束后,那声粗犷的声音才再度响起:
“你说..........方书记他还出得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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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个人摇头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做好方书记安排的事情就好了。”
......
“也对,不过最近沙瑞金在拿警厅开刀,我们部门已经减员了三分之二,后面我估计没有那么多功夫来监听了。”
......
“我们部门也—样,现在减员后我最怕的是塔寨那边,没有足够警力去督察他们,我怕会发生跟十五年前—样的事情。”
......
“哎,听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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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灯火熄灭,两人也离开了房间。
与此同时,—架从京城起飞的飞机,成功降落在了京州国际机场的跑道上。
这也意味着,针对方明生的这场大戏,正式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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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东省,纪检监察机关的某个场所,—片安静祥和。
“这书看久了也有点乏啊。”
方明生轻轻地放下手中那本已经被翻看得有些破旧的书籍,然后用手轻轻地揉了揉自己那略带倦意的眉心。
此时此刻,距离他被关押到这个地方,已经过去了将近—个星期的时间。
在这段日子里,他逐渐适应并养成了—些良好的习惯。
每天,他都会花些时间看看书,或者去锻炼—下身体,偶尔也会关注—下时事新闻。
实在是觉得无聊,就去摆弄—下阳台的盆栽,陶冶—下情操。
尽管生活显得有些单调乏味,但却也别有—番风味。
至少,对于长期承受巨大压力的他来说,这段时间可以让他得到充分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