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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脑宠爱陆泽祁语宁最新章节列表

陆泽 著

武侠仙侠连载

灵灵听不懂祁语宁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小声道:“娘亲亲,灵灵就想要叫爹爹。”祁语宁安慰道:“灵灵可以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叫爹爹,但是别人跟前就不得喊爹爹,若是灵灵能够坚持不叫爹爹的话,娘亲亲就带你去骑马!”灵灵双臂一振:“好!”灵灵又愧疚地对着陆泽道:“爹爹别生气哦,灵灵在没人的时候就多叫你几声爹爹。”陆泽轻轻一笑,刮了刮灵灵的小鼻子。陆泽心想,一年之后他与祁语宁定会成亲的,他舍不得灵灵不能来到这个世上。……祁郡主女儿被封为西昌郡主的圣旨翌日就颁布。祁王府广发请柬,在王府摆宴恭贺小郡主册封之喜,满盛京皆为之哗然。祁语宁将宴席日子选择了八月二十九日,宴会日子虽是仓促了些,可是家中原本准备喜宴的各种准备也不算浪费了。还有不少千里迢迢赶来参加祁语...

主角:陆泽祁语宁   更新:2024-11-08 09: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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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泽祁语宁的武侠仙侠小说《无脑宠爱陆泽祁语宁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陆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灵灵听不懂祁语宁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小声道:“娘亲亲,灵灵就想要叫爹爹。”祁语宁安慰道:“灵灵可以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叫爹爹,但是别人跟前就不得喊爹爹,若是灵灵能够坚持不叫爹爹的话,娘亲亲就带你去骑马!”灵灵双臂一振:“好!”灵灵又愧疚地对着陆泽道:“爹爹别生气哦,灵灵在没人的时候就多叫你几声爹爹。”陆泽轻轻一笑,刮了刮灵灵的小鼻子。陆泽心想,一年之后他与祁语宁定会成亲的,他舍不得灵灵不能来到这个世上。……祁郡主女儿被封为西昌郡主的圣旨翌日就颁布。祁王府广发请柬,在王府摆宴恭贺小郡主册封之喜,满盛京皆为之哗然。祁语宁将宴席日子选择了八月二十九日,宴会日子虽是仓促了些,可是家中原本准备喜宴的各种准备也不算浪费了。还有不少千里迢迢赶来参加祁语...

《无脑宠爱陆泽祁语宁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灵灵听不懂祁语宁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小声道:“娘亲亲,灵灵就想要叫爹爹。”

祁语宁安慰道:“灵灵可以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叫爹爹,但是别人跟前就不得喊爹爹,若是灵灵能够坚持不叫爹爹的话,娘亲亲就带你去骑马!”

灵灵双臂一振:“好!”

灵灵又愧疚地对着陆泽道:“爹爹别生气哦,灵灵在没人的时候就多叫你几声爹爹。”

陆泽轻轻一笑,刮了刮灵灵的小鼻子。

陆泽心想,一年之后他与祁语宁定会成亲的,他舍不得灵灵不能来到这个世上。

……

祁郡主女儿被封为西昌郡主的圣旨翌日就颁布。

祁王府广发请柬,在王府摆宴恭贺小郡主册封之喜,满盛京皆为之哗然。

祁语宁将宴席日子选择了八月二十九日,宴会日子虽是仓促了些,可是家中原本准备喜宴的各种准备也不算浪费了。

还有不少千里迢迢赶来参加祁语宁喜宴的宾客,也不算白走一趟。

平柔公主收到隔壁祁王府的请柬,满是不乐意。

平柔公主到了书房之中寻了陆泽,“灵灵是我陆家的孩子,被赐封为郡主,理该在我们公主府办宴席,怎么还在祁王府办宴席呢?”

陆泽起身道:“娘,若是如今我与郡主堂而皇之承认有女儿,弟弟定当耍赖不会再在寺庙之中待下去,所以祁郡主的意思是先瞒着外边灵灵爹爹的身份。”

平柔公主无奈道:“为何不是你承认灵灵是你的女儿,祁郡主不承认呢?这对她的名声也好听些。”

陆泽道:“祁郡主不愿。”

他要是真敢这么提议,他想,少不得祁语宁今日就拉着灵灵前去祁家宗祠里边改名为祁仪灵去了。

……

关府之中。

关姚脸色铁青地进了厅堂,叫来了关知意怒吼道:“你这小畜生在外惹了什么大祸?陛下今日早朝后特意斥责了我,说我教女不严,堂堂关家千金满口脏话!”

关知意满是哆嗦道:“父亲,我没有,我甚少出门,更不会说脏话。”

关夫人急匆匆赶来道:“老爷,怎么今日一早陛下当堂斥责我们关家女儿?大姐儿刚传信来说此事,她都不知出了何事,就遭受了婆母的一顿斥责。”

关姚指着关知意道:“你好好想想,否则,你日后可甭想嫁个好人家了!”

关知意想了想,只有一个可能,前几日在云衣阁之中遇到了陆泽的私生女。

“父亲,我知晓得罪了谁,前几日我撞见了陆世子的私生女和她娘亲,那私生女的娘亲甚是盛气凌人,不过是个生了女儿陆家都不给她名分的小外室而已,那小外室也是本事,竟然迷得陆世子去告状。”

关知意接着道:“父亲放心,此事女儿会解决的,女儿这就去一趟陆国公府。”

关夫人皱眉道:“小六,你要谋划你的世家贵婿,娘亲也随你,你五姐嫁得如意郎君,多亏你进京时出的计谋,娘亲念着你的好。

但你若是太过分了,连累了关家名声,休怪母亲不饶你!只能挑个差不多的人家将你给嫁了!”

“是。”关知意连声应道。

关知意到了陆国公府时。

陆国公府老夫人的善慈居内,陆二夫人陆三夫人都在,还有陆家二房三房之中的三位小姐。

陆老夫人见着关知意前来道:“知意,你来了。”

关知意上前福身道:“陆老夫人。”

陆老夫人望着跟前的小圆脸,笑笑道:“叫老夫人就见外了,当时若没有你,老身恐怕这会儿已在找阎王吃茶了,叫我一声祖母就好,总归日后都是要这么叫的。”

关知意连声道:“不,不,陆老夫人,我不敢叫您祖母的,陆世子,陆世子怕是不愿。”

陆老夫人握着关知意的手道:“他有什么不愿的,上回我与他说给他找了一个有福气的小媳妇,听闻是你,他可愿意的很。”

关知意低头道:“老夫人,陆世子没有与您说吗?他已上关家说当时的口头婚约只是说笑罢了,不算数的。”

陆老夫人握着关知意的手一紧,关知意这孩子她打心眼里欢喜,她的大孙女陆宝珠仗着有个公主娘亲沾染了一身的纨绔习性,一点女子样子都没有。

二房孙女今年十六只知风花雪月吟诗作对,想要才名,整日里的出入男子书院之地。

三房两个孪生孙女十五岁,整日里舞刀弄枪的,说什么要延续陆国公之威名,整日出入军营打打杀杀的。

这一共四个孙女,就没有一个得陆老夫人之心的,寺庙偶遇名满盛京的关知意,长得小巧圆润,小家碧玉,甚是贤惠,还会持家,虽是庶女出身,倒也乖巧会讨好人,陆老夫人是满意得不得了。

这会儿得知陆泽竟然去退了口头婚约,陆老夫人一阵气恼道:“泽儿这孩子糊涂啊!来人,去公主府将世子给请来!”

关知意连声道:“不要,老夫人,您不要去找世子。我救您本就是举手之劳不求回报的,我本就是个小官家的庶女,着实是配不上公主府的世子的,世子要取消婚约,我也无话可说。”

陆老夫人听着关知意此话,才没让人去找陆泽,越发觉得心疼道:“什么庶出不庶出,要我说,你可要比我这几个嫡亲的孙女好得多。”

陆家三个孙女都不由轻哼,陆二夫人与三夫人连连眼神示意自家女儿。

陆老夫人拍着关知意的手道:“你放心,我的孙媳妇就只会是你。”

关知意低头道:“老夫人,知意是不敢攀高枝的,但老夫人对小六这么好,小六也怕有些想要攀附高枝的野鸡辱了陆国公府的名声,今日特来提醒老夫人。”

陆老夫人问道:“知意,你这是什么意思?”

关知意小声道:“陆世子之所以退亲是因他有一个女儿,我前两日在云衣阁之中遇到了世子女儿。

我瞧着陆世子女儿可爱,便上前寒暄,谁知有个容貌妖艳的女子,想来应当是陆世子女儿的生母,说我不配碰陆世子的女儿,还纵容她丫鬟折断了我的手腕。

我被折断手腕气恼不过,就说了句那个孩子不过是个私生女而已。

却不料那个外室就让陆世子到陛下跟前告状,陛下狠狠地斥责了我爹爹一番,可我敬重老夫人的为人,不想让私生女孽种与她娘亲毁了陆家的威名。”

陆老夫人拍桌怒道,“陆泽他竟也婚前有女儿了?”

陆家二小姐陆宝华问道:“祖母,还有谁也有婚前有女儿了?”

陆老夫人指了指东边,“祁郡主也是婚前有女,还好意思去找陛下给她那女儿册封为西昌郡主,未婚有女不要脸至极,还逼得我的宝贝孙子昀儿出家!

如此不守妇道的女子,好在昀儿没有娶她,祁语宁根本不配入我陆家大门!”

陆老夫人又对着关知意道:“知意,你放心,陆家世子妃只会是你一人,陆泽那个外室小妖精休想母凭女贵,外室所生的小孽女,陆家也不会认的!那个外室也休想做陆国公府的世子妃!”

关知意心下一笑,面上满是关心道:“老夫人别动怒,您身子骨要紧。”

陆老夫人笑了笑,“还是你这丫头贴心!”


夜半三更,正是万籁俱寂之时。

祁语宁穿着一件厚厚的狐狸大氅随着陆泽走过了大片的皇室陵寝。

陵寝旁杂草枯生,走一步,便发出轻声响动来。

等走到陵墓跟前,祁语宁还是不明白为何自个儿就跟着陆泽半夜来墓室查探了呢。

“谁!”

守卫端王陵寝的侍卫听到声音,连大声呵斥。

可没过一会儿便被陆家暗卫用蒙汗药捂嘴,一时间就晕了过去。

陆泽打开了陵寝的机关,石门打开,里边通道一片漆黑。

陆泽对着祁语宁道:“郡主若是害怕的话,就在上边等我吧。”

祁语宁都走到此处了,自然还是好奇战胜了恐惧,她挺直了背脊,取出了袖子里的夜明珠道:“进去吧。”

陆泽见着祁语宁手中的夜明珠,倒是要比前边举着灯笼的侍卫还要亮堂些。

端王到底是皇子,修建的陵墓的甚是宽敞,进去第一道雕刻精致的石门之中,一旁摆满了陶土烧制的童男童女,童男童女脸色惨白,甚是骇人。

祁语宁上前捏住了陆泽的衣袖。

陆泽回头看了一眼祁语宁问道:“害怕了?”

祁语宁道:“三皇子在世时对我挺好的,我害怕做什么?”

陆泽看了一眼捏着他衣袖的祁语宁,也不拆穿她。

入了第一道石门,便可看到有机关所在。

陆泽倒是轻松就破了机关,“好在端王妃百年之后也是要住进这里边来的,机关不算厉害。”

祁语宁随着陆泽往第二道墓门里进去,发现此处的布局是两室,其中一个小点的墓室里边都是女子之物。

里边摆满着一套套精致的衣裳,还有绣花精美的锦布鞋,二十多套头面皆是珍贵宝石。

陆泽道:“三舅母还尚在人世,就把陪葬品给准备好了?”

祁语宁道:“不像,这里的陪葬品像是给少女所用的,这串红珊瑚璎珞,我与陆宝珠都没能买到,原是在此处。”

祁语宁将陪葬品放下后,与陆泽进了最后一道墓室。

里边摆着一个宽阔的石棺,雕刻精美至极。

陆泽对着祁语宁道:“祁郡主转身吧,我们要开石棺。”

陆泽示意着身后的侍卫上前来抬石棺,祁语宁的大胆在此处也都耗尽了,她转身不去看。

石棺盖重,陆泽与几个侍卫一起抬都只移动了分毫,好一会儿才将石棺给打开。

祁语宁闻到了阵阵怪味,她连用帕子捂鼻。

陆泽望着棺椁里边道:“怎么会有两具尸首?”

祁语宁凑近一看,只见一大一小挂着腐肉的两具尸骸。

正心生恐惧浑身起汗毛时,便有一阵女声尖叫传来!

“你们在此处做什么?啊!”

祁语宁见着跟前出现的长发白衣女子,脸色霎时变白,她手中的夜明珠掉落在地上。

陆泽连上前将祁语宁的手握住,将她拉入怀中。

陆泽见着跟前披头散发穿着一身白衣的端王妃道:“三舅母,为何此处有两具尸首?”

祁语宁感受着指尖的温度传来,再度往石棺之中望去。

石棺很大,躺着两具尸首,一具穿着云锦蟒袍,一看便是位高权重的王爷,还有一具尸首要小一些,穿着一身宫装装扮,论品级是郡主的宫装。

陆泽身边的侍卫上手去查看着穿着女装尸首,只见端王妃发疯似地扑了过去,“别碰我的珊儿!谁都不许碰我的珊儿!”

端王妃目光发红地盯着墓室之中的众人,“陆泽,这可是你舅舅,你怎能怎能来开棺呢!”

陆泽道:“三舅母,正是因为我舅舅,所以我想知晓他的死因,还有为何尸骨无存的珊表妹会在此处,看她骸骨的模样,不像是失踪时十岁的模样,该有十二三岁了吧?”

端王妃并不怕带着腐肉的尸骸,望着石棺之中的两人,她无助的伸手扶着石棺道:

“我都躲开了,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想带着我的捷儿好好活下去。”

“我只有捷儿了啊!”

“你们也是有女儿的人,我的珊儿,我疼宠了十年的珊儿死得极惨,你们为何为何还不放过我!”

祁语宁挣开了陆泽牵着她的手,走到了端王妃跟前扶着她,“王妃,我们不是不放过你,但是你真的不想报仇吗?”

端王妃痛哭道:“报仇?怎么报仇?”

祁语宁道:“陆世子会为你找出真凶来的。”

陆泽点头道“三舅母,我会为三舅舅讨回公道的。”

祁语宁拔下了自己头上的一根装饰的簪子,过去帮端王妃将长发竖起,问道:“王妃,为何珊郡主会在此处?”

端王妃悲恸欲绝,无助得落着眼泪。

陆泽冷声道:“王妃若是不想说,我会去禀明陛下,让大理寺来查探这个案件,毕竟郡主之死不是小事。”

祁语宁也对着端王妃柔声道:“王妃,珊妹妹也需要一个公道。”

端王妃满是无奈道:“你们得先答应我不告诉陛下,不对外说出去此事。”

祁语宁与陆泽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端王妃痛哭道:“珊儿十岁那年就找不到了,很多人说看着珊儿落入江中,我们找啊找,沿着大江问遍了都没有找见尸首。

后来啊,母妃爹娘都劝我与王爷,趁着还能生,就再生个吧。

可是珊儿就是我们的宝贝啊,就算有了其他孩子,也不是珊儿了。

有了捷儿之后,我与王爷也从来没有忘记过珊儿,从来没放弃过找珊儿,总归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直到珊儿失踪的三年后,王涛找到了我们。”

祁语宁道:“王涛?”

陆泽示意着侍卫去将王涛带来。

端王妃点头道:“王涛把一具女子的尸首交给了我们,虽然过了三年,我的珊儿已经亭亭玉立从半大孩子长成少女了,但我与王爷就一眼认出了那具女尸就是珊儿。

那就是我们的珊儿,珊儿身上的胎记也在,珊儿浑身都被人……”

端王妃颤抖着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喉咙酸涩不已。

祁语宁抱住了端王妃道:“王妃。”

端王妃大哭道:“珊儿满是被凌辱的痕迹,死得极惨,王爷接受不了逼问王涛尸首来历,王涛说是他一个战友从蜀王府之中带出来的,那时王涛的战友已是咽气,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端王妃悲痛欲绝道:“当夜,王爷就要上蜀王府去质问,是我蠢,是我傻,我不想珊儿被人凌辱之事闹得皆知,我只想珊儿清清白白的走,便拦住了王爷,不让王爷将此事闹大,我真是蠢透了。”

端王妃悲恸之际,怒打着自己巴掌。

祁语宁连连握住了端王妃的手:“您没错,珊郡主是清清白白走的。”

这世道就是如此,被人凌辱无人会觉得女子无辜,饶是高高在上的皇家郡主,一旦被人凌辱之死,也会被人在暗地里笑话。

端王妃的选择,也是无可奈何。

端王妃哽咽着说道:“找回珊儿尸首时正值祭祀大典,我们打算等祭祀大典回来之后,就说找到珊儿尸首了,给珊儿办葬礼超度让珊儿入土为安。

谁知王爷都没能回来,竟然落湖而死!”

端王妃悲恸至极道:“蜀王与贤妃权势极大,我能怎么办?我难道真的不顾珊儿名声,无凭无据要蜀王报仇偿命吗?”

“我也不能自己去杀了蜀王,我还有捷儿在,我不能真的杀了蜀王,让我捷儿孤苦无依啊!”

“王爷的死,很多人都看到了,是被水鬼给拖下去淹死的,我珊儿的死更是谁也都没见到,就算讨要公道,连个证据都没有。

只能让众人看到我珊儿被凌辱后的尸首,让她再受一次屈辱,让她被世人笑话,我不愿啊!”

祁语宁心疼地望着端王妃,心尖上的女儿夫君都死了,也难怪端王妃离开盛京繁华而隐居在此地了。

祁语宁叹了一口气,见着陆泽手下押着王涛进墓室,便问道:“王涛,珊郡主的尸首真的是从蜀王府而来的吗?”

王涛道:“是,珊郡主的尸首是霍安霍将军给我的,霍将军将尸首给我之后,就没了性命。”

“霍叔叔!”

祁语宁震惊,霍安乃是她祖父的徒儿,最为忠心。

祁语宁以为他早就死了,和爹娘一起死在十四年前那场战役里。

王涛道:“霍将军这些年不知为何一直隐姓埋名在蜀王府,他嘱咐我一定要将珊郡主尸首给端王,咽气前还说了一句叔叔不是叔叔……”


陆泽看了看柿子树,“爬上去是不难,只是这柿子树的枝干极细,恐怕承受不住我的重量。”

祁语宁看了看柿子树的高度,道:“也不知我还能不能爬的上去。”

陆泽实在是难以想象端庄大方仪态高贵的祁语宁,顶着这身华丽的行头爬树的模样。

还有,若是祁语宁从柿子树上摔下来,陛下那边他也难以交代……

陆泽对着祁语宁道:“还是我来爬吧。”

祁语宁脱下了外边的大袖衫,递给了陆泽,“陆世子可以将柿子放在衣裳里边。”

陆泽拿过熏着浅浅栈香味的大袖衫,爬上了树摘着柿子。

“挑熟点的,这样不用放就可吃了。”

陆泽听着树下祁语宁的声音,摘了十余颗,余下的都是硬的,见着枝丫末端,有一颗熟的摇摇欲坠的柿子。

陆泽伸手去够,却不料听到树枝裂开之声。

祁语宁见状连在道,“陆世子,那颗就不要了。”

陆泽正要下树时,枝丫已断,没了着力点,他没法轻松跃下,只得等着摔上一跤。

落地前,他还想着这种满是枯草的山地也不会太硬。

想象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陆泽见着祁语宁正好扶住了他,却也因为惯性后退了两步,祁语宁后退到溪水边,没料到有一块石子,脚一崴,整个人都往后摔去……

祁语宁在见着要摔入溪水前时,甚是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陆泽的衣裳。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双双跌入了溪水里,陆泽整个人摔在了祁语宁的身上,沾起了水花。

在暗处的陆家暗卫与祁王府暗卫面面相觑。

一时间都不知要不要露面去扶起两位主子来,无人迈出第一步,索性两方暗卫也都巍然不动了。

祁语宁只觉得后背湿漉冰凉,陆泽的面孔在她的眼前便得尤为清晰。

祁语宁吃痛倒吸一口凉气问道:“柿子还还好吗?”

陆泽咳嗽了一声道:“我还好,郡主呢?”

祁语宁道:“我没问你陆世子,我问的是柿子,柿子没摔拦吧?”

陆泽把她当做肉垫了,能有什么事?她才是摔得惨烈,脚乃是钻心的疼。

陆泽看了眼手中祁语宁的大袖衫,柿子是随着他们摔入了溪水之中,只摔烂了最熟的两颗而已,大多数的柿子无碍。

祁语宁见柿子没事,松了一口气,“陆世子,你还不打算起来吗?”

陆泽连连找了一块溪水之中的石头起身,好在这山间小溪只有他膝盖这般深而已,陆泽扶起了祁语宁,“郡主没事吧?”

祁语宁站稳之后直倒吸一口气:“有事,脚疼得厉害。”

陆泽扶着祁语宁坐在溪流岸边,半蹲下身子去查看祁语宁疼得厉害的脚。

祁语宁皱眉道:“不用你看,回去找御医就好。”

陆泽道:“马车还在山脚下,等下山都要大半个时辰,若是伤了骨头,耽误治疗的时辰,郡主日后怕要变跛子了。”

祁语宁自是不允许自己因为贪吃变成跛子的。

祁家人不怕缺胳膊断腿变成残废,但那也得是在战场上负伤,而不是与她一样,只因馋山林间的野柿子变成跛子。

若因此成了跛子,都不用人笑话,她自己都是无脸了。

事急从权,比起跛子来,男女大防也显得无关紧要。

何况灵灵的存在,也意味着她总是要嫁给陆泽的,更是不必计较这些了。

陆泽给祁语宁脱掉了湿漉的鞋袜,看着祁语宁的脚踝,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然红肿,“郡主恕我冒昧了。”

陆泽伸手碰了碰祁语宁红肿的脚踝,祁语宁道:“痛。”

陆泽道:“都肿成这样了,肯定是痛的,好在骨头没事,只是扭伤了脚而已,回去敷药好生休养几日就好。”

祁语宁问道:“不会变成跛子吧?”

“不会。”陆泽浑身也都湿漉了,但不如祁语宁湿得多,“郡主带干净衣裳了吗?”

陆泽道:“你先在这边晒着太阳,我去帮你拿衣裳去。”

祁语宁道:“你走了,若是这里又有杀人的强盗怎么办?”

陆泽道:“暗卫在边上呢。”

祁语宁叹了一声道:“也是昨夜没睡好,忘记有暗卫跟着了,若是让暗卫上树摘柿子,想必就不会摔下来了。”

这些暗卫都是习惯上树的,也不至于像陆泽这般摔下来。

陆泽无奈轻笑,“郡主稍等一会儿。”

陆泽回到了湖边,找了立春谷雨两个丫鬟,让她们带着衣裳随自己前去了溪边。

陆泽到时,见祁王府的暗卫已将树上的还未熟的柿子也都通通摘了下来。

立春见到祁语宁狼狈模样,连上前道:“郡主。”

祁语宁道:“这里可有山洞可以换衣裳的?”

陆泽道:“前边有一处猎人歇息的小屋,去前边换吧。”

祁语宁尝试着走了一步,脚踝处乃是痛得厉害,陆泽见状道:“我背着郡主前去吧。”

祁语宁看了看自家立春与谷雨两个小身板,让这两个小丫鬟背自己似乎不妥,便上了陆泽的背,由他背着前去了猎人歇息的小屋。

祁语宁进了小屋之中,从头到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立春用帕子给祁语宁擦拭了湿漉的长发,重新挽了一个素净的发髻。

陆泽在门口等着,等了约摸着两刻钟,才见祁语宁从里边出来,脸上的妆容都已没了,华丽的发髻也变得素净,穿着一身浅粉色的衫裙,如同山间不闻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祁语宁道:“世子又看着我做什么?”

陆泽浅声一笑道:“该回去了,我背你吧。”

祁语宁上了陆泽的背,去了湖边,灵灵玩着水玩得正起兴。

陆宝珠见着陆泽背着祁语宁而来,祁语宁换了一身衣裳,暧昧一笑道:“你们这是?”

祁语宁道:“我摘柿子的时候摔了。”

灵灵从湖水中出来,也没穿鞋履蹬蹬跑到了祁语宁身边。

祁语宁瞪一眼陆宝珠道:“秋日里,你都让她赤脚下水?”

陆宝珠摸摸鼻子,立春抱着灵灵给她穿上了鞋袜.

祁语宁挑了一颗熟的柿子,将柿子剥皮递给了灵灵,“灵灵尝尝这柿子,柿子可好吃了。”

“灵灵不要吃爹爹,娘亲也不能吃爹爹的。”

祁语宁茫然道:“没吃你爹爹。”

灵灵道:“可是柿子不就是爹爹吗?爹爹就是世子呀!”

陆泽轻笑着道:“这个果子也叫柿子,快尝一口。”

灵灵凑上跟前咬了一口,眼眸弯成了小月牙道:“好甜啊!爹爹真好吃!”

灵灵将一整颗柿子都吃完后,虽是意犹未尽,却也同意下山。

祁语宁崴了脚,下山就成了一个麻烦。

今日爬山并没有带婆子,立春她们五个小丫鬟都是十六七的年纪,平常在她身边都也是小门千金娇养的做派,也无气力能背着她下山。

陆泽道:“还是我背着祁郡主下山吧。”

祁语宁上了陆泽的背,这青岩山说高不高,但上山容易下山难,这里人迹罕至,山路绕来绕去,下个山也要半个时辰。

祁语宁在陆泽的背上,能清晰见到他额前的一层薄汗,还有淡淡的轻喘声。

下山后,祁语宁进了马车内,鼻尖还有一股淡淡的幽兰香味与她身上的栈香味交杂在一起,她不由得有些脸红。


祁语宁从陆泽怀中接过灵灵,望着陆泽提着灯笼的背影,顾虑了好久才道:“陆世子小心些。”

陆泽若是被水鬼拖入水中,丧命于荷花池的话,那岂不是日后就没有灵灵了。

陆泽转身朝着祁语宁一笑道:“无碍。”

陆泽到了荷花池里,打着灯笼看着清澈见底的水中有锦鲤游动,还有一只小小的绿龟趴在池边。

陆泽吩咐着一旁的小厮道:“下去把小龟给捞起来。”

“是。”

小厮极快地就将池边小龟捞起。

陆泽取过小龟放在手掌上,这只小龟都没有他的手掌大,他便拿着小龟进了院中递给了灵灵,“你是不是要这个龟龟?”

灵灵眼眸一亮,从陆泽手中接过小乌龟,立即转了笑意道:“爹爹!就是这个鬼鬼。”

祁语宁见着灵灵手中的小乌龟,连将灵灵放在了地上,离了灵灵几步远。

若真是鬼,祁语宁都不至于如此害怕。

可这种绿毛乌龟,她是真怕。

灵灵连朝着祁语宁跑去:“娘亲亲。”

祁语宁连往立春后边躲着,满是恨意地看着陆泽道:“陆泽,你明知我怕龟,还给灵灵抓龟玩。”

陆泽道:“忘了郡主怕龟了。”

陆泽走到了灵灵边上道:“灵灵,你娘怕龟龟,把乌龟给爹爹,你先去睡,等睡醒了再玩龟龟可好?”

灵灵拿着小乌龟走到了祁语宁边上道:“娘亲亲,鬼鬼不咬人,你别怕,你摸摸龟龟。”

祁语宁跟前的立春笑着对灵灵道:“灵灵小姐,郡主最怕的就是这绿龟。”

灵灵见着祁语宁是真害怕,甚是懂事地将龟递给了陆泽道:“爹爹,那你要替我好好保管鬼鬼哦!”

陆泽轻笑着摸摸灵灵的脑袋。

灵灵回房之中就入睡了,陆泽将龟养在洗砚池之中,却是毫无睡意,找来了大太监问话。

“当年端王落水,是被水鬼拖入进去的?”

大太监瑟瑟发抖道:“此事千真万确啊,两年前的祭祀大典,所有皇子都来了,端王就是站在池边被一个无脸长发的水鬼捉住脚拉下湖中的,当时好多人都看到了,我们都下湖去救端王爷的时候,端王爷已咽气了,而那水鬼也不见踪影。”

两年前的祭祀大典,陆泽确实不在此处,后来才听人说起三舅舅被淹死了,也从未有人说起过是水鬼伤人。

“咚咚咚!”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陆泽见着祁语宁站在门口道:“郡主这般晚了还不睡?”

祁语宁道:“你把龟给扔了,我可不想明日里灵灵拿着龟在我跟前晃悠。”

陆泽道:“若是把龟给扔了,灵灵醒后难免失望,明日我与灵灵说说,乌龟在荷花池之中待着更好就是了。”

祁语宁见着一旁的大太监,面露好奇地打量着她与陆泽,想必是在猜度她与陆泽的关系。

祁语宁对着大太监道:“今夜行宫之中发生的事情,包括灵灵的事情,你最好烂在肚子里。”

“是。”大太监连声道。

大太监走后,陆泽对着祁语宁道:“郡主可有空陪我去一趟三舅舅的墓室里?”

“什么?”

陆泽道:“我怀疑三舅舅的死不简单,郡主素来大胆心细,可要一起去墓室看看?”

祁语宁:“……”

陆泽又道:“郡主应该也想知晓为何最后是赵捷登基为帝吧?”

祁语宁道:“这与你三舅舅的墓室有和关系?”

陆泽道:“三舅舅的死因另有蹊跷,郡主乃是祁家英烈之后,不会怕进墓室的吧?”

祁语宁裹紧着身上的大氅道:“不,我怕。”

怕墓穴也并非丢脸的事情。

陆泽笑了笑,也不再为难祁语宁。

……

翌日一早,祁语宁就带着灵灵去找端王妃与赵捷玩,打算过了午时回程。

端王妃见着赵捷与灵灵玩得开心,面露愧疚道:“都是我不好,只能让捷儿屈居于此地。”

祁语宁缓缓道:“端王妃,您为何不带着小郡王回盛京城呢,小郡王到底也是陛下的亲孙儿……”

端王妃红着眼眶道:“我的珊儿已经被人给害得惨死,我惹不起只能躲在此处了,求赵家众祖先保佑我家捷儿了。”

祁语宁问道:“珊郡主不是失足跌入江中,生死未卜吗?”

端王妃用帕子轻拭着眼角的泪水,哽咽道:“是,是失足跌入江中而死的。”

祁语宁望着端王妃,直觉告诉她,珊郡主落入水中一事可没有这般简单。

且从端王妃的伤心程度来讲,像是确定珊郡主死了一般,祁语宁还想过珊郡主既然找不到尸骸,还有半点存活可能性。

身为娘亲,端王妃怎如此笃定惨死呢?

落水之后找不到人,定是盼着还能活着的。

珊郡主只比祁语宁小了三岁而已,祁语宁尤记得珊郡主颇得端王端王妃宠爱的。

那时候,整个端王府只有珊郡主一个孩子,端王与端王妃是将所有的爱都给了珊郡主的。

端王妃掩饰不住眼角的悲伤,“郡主,我失态了。”

祁语宁起身道:“陆世子那边还有事要我帮忙,劳烦王妃帮我看顾着灵灵了。”

端王妃道:“郡主尽管放心就是了。”

祁语宁匆匆离开端王别院之后,便去找了陆泽,一问得知陆泽已是去了端王墓室。

祁语宁到端王墓室前时,就见着陆泽和他的两个侍卫与一队兵马对峙着。

为首的人祁语宁还认识,是祁家军之中的一个小部将,从祁家军里退出来之后,不知去了何处,没想到竟然在此守墓。

“参见祁郡主!”王涛见着祁语宁而来,下跪行礼道。

祁语宁道:“不必行此大礼,起来吧。”

陆泽见着祁语宁而来,道:“你认识他?”

祁语宁道:“他曾是我爹爹的一个部将,这些年逢年过节还是来王府之中孝敬的。”

王涛见着跟前的陆泽道:“陆世子,此处乃是端王之陵寝重地,您说什么都不得进入陵寝,扰了端王地下之灵。”

陆泽皱眉道:“我见见我三舅舅也不可吗?”

“是,请陆世子莫要为难我。”

“那若是大理寺查案呢?”陆泽道,“让开。”

“这是做什么?”

祁语宁听到端王妃的声音,见着端王妃匆匆赶来,“陆世子,郡主,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陆泽朝着端王妃行礼道:“三舅母,我想进去瞧瞧三舅舅。”

端王妃挡在了陵墓跟前道:“你三舅舅已入土为安,你怎可进去他的陵寝之中打扰他的清幽呢?”

陆泽躬身道:“三舅母,我只是想要查清三舅舅死因,让他能真正得入土为安。”

端王妃素来柔弱文静,听到这里却是破口大骂道:“陆泽,你是大理寺之中查案查疯了吗?王爷当年就是掉入荷花池之中而死的,所有人都瞧见了,你还查什么,快滚!”

祁语宁见着素来柔弱好脾气的端王妃变得如此撒泼,上前安抚着端王妃道:“王妃请相信我与世子,我们真的没有任何恶意,世子与王爷也是血脉相连的舅甥,只是想要为王爷讨要个公道而已。”

端王妃道:“什么公道?我不需公道,你们快滚,今日有我在,谁也休想进王爷的墓穴!”

陆泽见状,也不好硬闯,到底端王妃算是他的三舅母。

祁语宁对着陆泽道:“走吧,都快午时了,再不回去就迟了。”

陆泽看了一眼祁语宁,随着她而走,“这端王的死因定不简单。”

祁语宁缓缓道:“方才我与端王妃谈话间,发现端王妃笃定珊郡主已惨死。”

陆泽道:“我们假装离去,等今夜半夜再来查探。”

祁语宁:“非要半夜吗?”

陆泽听着祁语宁此言道:“三舅母在,不好贸然进去查探,等到半夜里,我的暗卫将王涛他们控制住,三舅母才能不这么快赶过来。”


祁语宁与陆泽回到祁王府,还没有进院子里边,就听到了灵灵的笑声。

“雪姑姑,灵灵会这个招式了,是不是这样?”

“对啊,灵灵简直就是练剑的天才!”

祁语宁入内,就见着灵灵拿着小木剑耍着招式,可别说,还真是有模有样的,没了灵灵往日里胡乱比划的玩闹,而是剑风凌厉。

“娘亲,爹爹!”

灵灵见到祁语宁与陆泽归来,连连放下了小木剑,投入了祁语宁怀中。

祁语宁将灵灵抱起,揉着她的小脸道:“想不想娘亲?”

“想!”灵灵亲了亲祁语宁的脸蛋,“好想娘亲的。”

灵灵看到陆泽,凑上前去也亲了一口陆泽的侧脸,一碗水端的极平,“灵灵好想爹爹的。”

陆宝霜走到了祁语宁跟前道:“祁郡主,灵灵可真聪慧,教她练剑的招式几乎是一点就通。”

祁语宁道:“今日多谢你们两个陪着灵灵玩了。”

“灵灵如此可爱,我们也很开心能有这么一个小徒弟!”陆宝雪一笑道,“灵灵真是有趣机灵,若我以后能生一个这样的女儿,我可是做什么都愿意。”

陆宝霜在一旁道:“你太不知羞了,还没有成亲呢,就说要生女儿了。”

陆宝雪轻哼道:“没成亲也不是不能生个灵灵这般乖巧的女儿,郡主不也是没有成亲生的。”

祁语宁连声道:“你们可别学我,还是得要定亲成亲生子一步步来的。”

灵灵不过是特殊而已,祁语宁可不能让陆家这两双生姐妹,真去未婚生子了。

陆宝雪不悦得看向了陆泽,“郡主说得是,我大哥也太不负责了。”

陆宝霜点点头道:“就是,若他不是我大哥,此等负心男儿,我早就……”

碍于陆泽的眼神,陆宝霜只得作罢。

祁语宁见着陆宝霜陆宝雪今日帮忙带了一日的孩子,道:“听宝珠说,你们也想要做女将军带兵?”

“是!”

祁语宁浅浅一笑道,“我在盛京城之中有五千多兵马,任将军身子骨越发不好了。这五千兵马我本是想让哥哥从北城给我介绍个将领过来的,既然你们喜欢,不如就让你们帮我带兵如何?这五千兵马之中,还有两百的女子兵。”

“真的可以吗?我们的年纪会不会太小了些?”

祁语宁淡笑道:“左右这些府兵只是平日里护我祁王府安危而已,他们平日里都是在龙华山后边的那座虎洞山上练习,你们真想要去,趁着任将军还未退,让任将军多带带你们。”

“多谢郡主!”

陆家两姐妹开心至极,“我们什么时候去?”

祁语宁问着陆泽道:“你何时有休沐?”

陆泽道:“得要十日之后了。”

祁语宁对着陆家两姐妹道:“那就十日之后前去。”

“多谢郡主!”

祁语宁留着两姐妹用膳,她们倒是没有多留,反倒是陆泽被灵灵留了下来。

今日晚膳有着灵灵最爱吃的甲鱼,灵灵知晓祁语宁不爱吃,就让陆泽给她夹着甲鱼吃。

陆泽见状道:“灵灵爱吃甲鱼是随了陛下的,陛下也是极其爱吃甲鱼的,我娘也甚是喜欢吃。”

祁语宁见着那灰噗噗带着爪子的甲鱼腿,实在难以理解这有什么好吃的。

灵灵吃完后道:“还有舅母也很喜欢吃鬼鬼的!舅母说她小时候都没得吃鬼鬼,好可怜的。”

祁语宁道:“你舅母既是殿下,理该自小就是富养着的,怎会吃不到鬼鬼呢?”

灵灵挠挠头道:“舅母自个儿说的。”

……

北城,祁王府之中。

祁宇安在祁语宁送来的书信之中,发现了一封灵灵传来的信,打开一看里边的字应当是陆泽所写的,里边通篇的舅母表哥……

祁宇安细细看着信件,若不是语气是灵灵的,他还以为陆泽脑子搭错了筋。

怎会有这么一封奇怪的信件?

灵灵何处来的表哥?舅母?灵灵年纪小,陆泽也陪着她写信胡闹吗?

阿萍送着梨汤入了书房内,“王爷这两日一直咳嗽,妾身给您煮了一碗川贝雪梨汤,最能止咳的。”

祁宇安接过梨汤,喝了一口道:“这梨汤味道与我小时候在皇后娘娘宫中喝到的倒是相似。”

阿萍道:“妾身这手艺,怕是远远比不上皇后娘娘宫中的厨娘的。”

祁宇安喝了梨汤之后,继续看着祁语宁送来的信件,里边有一封写明了帮着宋家姑娘借用了他的名义,祁宇安见到之后,想了想,他确实也是到了年纪要娶妻了。

瞧,灵灵都盼着舅母表哥了,只是灵灵怎么盼也都只能是有表弟,不能有表哥了的。

阿萍见着祁宇安一旁的信件,祁宇安问着阿萍道:“你能看懂?”

“妾身认识几个字,看不懂,但觉得这些字写得好看,比书坊之中卖的字帖还要好看。”

“比本王的字还要好看?”祁宇安皱眉道。

阿萍点点头道:“的确是要比王爷的字还要好看,这字笔锋凌厉,下笔可见用力,力透纸背,这字的功力是王爷望之莫及的。”

祁宇安皱着眉头,“呵!”

阿萍连声道:“王爷,您的字也不差的……”

祁宇安抬眸看着阿萍,“你走吧。”

阿萍低垂着脑袋,出了书房门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她又惹得祁宇安不喜了,她认识的字不多,进了王府之后,才自个儿学了几个字。

可是从方才的信上也瞧到了王妃,定亲几字,是王爷要定亲了吗?

阿萍回到了自己的院落,北城的天尤为寒冷,才是初冬就已是冷得厉害。

嬷嬷见着阿萍回来问道:“王爷喝了梨汤没将你给留下吗?”

阿萍摇摇头道:“婶婶,我好像又惹着王爷不快了,我还见到祁郡主写信来,说给王爷定下了王妃。”

阿萍心绪不宁,只觉得胃中难受得很,可她却还是硬生生忍下了那股不适来。

嬷嬷叹了一口气道:“阿萍啊,王爷过两个月就是二十一岁了,必定是要娶王妃了的。”

阿萍用帕子捂嘴,直直得呕着。

嬷嬷连给阿萍拍着背道:“婶婶知晓你伤心,可是萍萍啊,王爷总归是会有一个王妃的。”

阿萍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眼神之中满是落寞。

“萍姑娘,这是何管家送进来的,说是祁郡主给您的礼。”

阿萍见着丫鬟捧进来的木盒子,打开一看,整个人都讶异至极,“郡主为何要给我这些首饰?”

嬷嬷也凑到跟前一看,“这些首饰都不是俗物。”

阿萍不解祁语宁的意思,“婶婶,您说郡主这是什么意思呢?”

嬷嬷道:“我也猜不透,不过有了这些首饰,姑娘是不用愁以后了。”

阿萍摸索着首饰盒子:“是不是王爷要娶王妃了?所以,王爷让郡主用这些首饰来打发我离开王府?”

阿萍心中满是酸涩道:“没有首饰,我也会走的。”

嬷嬷道:“萍萍。”

阿萍摸了摸难受的胃,眼中不自觉得落了泪,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婶婶,我们该早早做好离去的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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