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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吃绝户?郡主她血洗将军府结局+番外

沈黎 著

武侠仙侠连载

沈黎差点被气笑了,李家到底是怎么教养了,居然会教出吃屎的把拉屎的凶到的人。“五百两,五五分?当真和你的气质附和的,匹配的很呢。”李宝珠没听懂:“你什么意思?你这是答应了?答应了就好,我可不管什么气质什么的,我要的是银子。”上次在玲珑阁吃了亏,这一次还不得把场子找回来,虽然亏了些,但至少能套出银子来,回去她只要将事情全都推到沈黎身上,相信父亲也不会多说什么的。就连江管家都听不下去了:“李姑娘,她这是骂你二百五呢。”非得要让人挑明了,这姓李的姑娘该不是他们老爷外甥女的女儿吧?竟这样蠢笨。“沈黎!你又骂我!”李宝珠气急败坏就朝沈黎扑过去,沈黎正愁没动手的机会,手中的长棍朝着李宝珠就扫了过去。就听得一声“哎哟”,李宝珠的身子就像断线的风筝朝...

主角:沈黎李璟然   更新:2024-11-09 12: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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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黎李璟然的武侠仙侠小说《渣男吃绝户?郡主她血洗将军府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沈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黎差点被气笑了,李家到底是怎么教养了,居然会教出吃屎的把拉屎的凶到的人。“五百两,五五分?当真和你的气质附和的,匹配的很呢。”李宝珠没听懂:“你什么意思?你这是答应了?答应了就好,我可不管什么气质什么的,我要的是银子。”上次在玲珑阁吃了亏,这一次还不得把场子找回来,虽然亏了些,但至少能套出银子来,回去她只要将事情全都推到沈黎身上,相信父亲也不会多说什么的。就连江管家都听不下去了:“李姑娘,她这是骂你二百五呢。”非得要让人挑明了,这姓李的姑娘该不是他们老爷外甥女的女儿吧?竟这样蠢笨。“沈黎!你又骂我!”李宝珠气急败坏就朝沈黎扑过去,沈黎正愁没动手的机会,手中的长棍朝着李宝珠就扫了过去。就听得一声“哎哟”,李宝珠的身子就像断线的风筝朝...

《渣男吃绝户?郡主她血洗将军府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沈黎差点被气笑了,李家到底是怎么教养了,居然会教出吃屎的把拉屎的凶到的人。

“五百两,五五分?当真和你的气质附和的,匹配的很呢。”

李宝珠没听懂:“你什么意思?你这是答应了?答应了就好,我可不管什么气质什么的,我要的是银子。”

上次在玲珑阁吃了亏,这一次还不得把场子找回来,虽然亏了些,但至少能套出银子来,回去她只要将事情全都推到沈黎身上,相信父亲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就连江管家都听不下去了:“李姑娘,她这是骂你二百五呢。”

非得要让人挑明了,这姓李的姑娘该不是他们老爷外甥女的女儿吧?

竟这样蠢笨。

“沈黎!你又骂我!”

李宝珠气急败坏就朝沈黎扑过去,沈黎正愁没动手的机会,手中的长棍朝着李宝珠就扫了过去。

就听得一声“哎哟”,李宝珠的身子就像断线的风筝朝着江管家砸过去。

江管家哪里预料的到沈黎这般不给面子,故意把人打过来,砸了他一个满怀。

虽说是温香软玉的,但还是挺沉的,差点没给他砸断气了。

江管家怒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把人给我抓起来,画押按手印!”

他们江家收了这么多地就没有不成功的,而且园子都划出来了,岂有反悔的道理。

沈黎飞快地冲向大门,反手将长棍丢出去,狠狠地将追过来的江家人给打倒在地,她拼命地拉开了大门,钻到不知道在宅子外面站了多久的霍煜身后。

“躲门后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帮帮忙,他们五大三粗的,我可吃亏了。”

她抓着霍煜的衣袖,就露出个脑袋来,声音也不自觉地瓮声瓮气,好似当真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她才不要霍煜这只老狐狸全身而退。

明明就是这家伙存心不良,引她来的,总不能她在前面冲,他在后面捡现成吧。

怎么着也得让他出出血,才让他知道,她不是能随便利用的。

江管家不曾见过霍煜,忽然出现一个面色苍白,还裹着厚重大氅的男人,江管家也不高兴:“沈姑娘若是要找帮手也得找个能扛得住事的,可不是找这种小白脸。”

“给我上!”

才被沈黎一棍子掀翻的侍卫们齐齐爬起来朝霍煜扑过去。

可下一刻,陆海就带着潜龙卫来,不过眨眼间就将宅子里面的人全都控制住了。

李宝珠在看到霍煜那一瞬,双膝一软就给跪下去了,为什么每次沈黎都能找到厉王殿下救场!

不是说厉王殿下是貔貅命格,吃人不吐骨头的吗?

怎地一而再再而三地与沈黎这个扫把星纠缠在一起,也不怕倒霉么!

江管家还不知道自己要倒霉,骂骂咧咧的:“你们都是些什么人!竟敢对我无礼,知不知道我主子是谁!”

他在上京城横行霸道多年,还从未有人敢这样对他的。

“识趣的就放开我,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否则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陆海一脚踹在他脸上:“该死的东西,敢叫我家王爷给你磕头,你有几个脑袋!”

江管家虽然心里惧怕,但还是梗着脖子:“你们竟胆敢冒充皇族!当今陛下的皇子们可都还没有封王加爵的!”

当今陛下有七个孩子,三男四女,可三位皇子都没有封王加爵。

“蠢东西!”

陆海抽出长剑,削掉了江管家头上的帽子。

江管家忽然想到一个人,他捧住了自己的脑袋,生怕要被人砍掉那般。

他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斜眉入鬓,面容苍白,怕冷地穿着不合时宜的大氅,明明身形高大,可给人一种随时都能倒下的错觉。

越看,越是能和心里的那个人合上。

“王、王爷?您是厉王殿下?”

他颤抖着,最终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他怎么会惹上这个瘟神呀,厉王霍煜乃前朝太子,是当今陛下同父异母的弟弟,平时闲散在家,唯有一种差事能请得动他——抄家。

现在厉王来这儿是做什么,难道是盯上他们老爷了?

不能吧。

江管家躺在地上的片刻脑子里已经把这些年来做过的坏事给捋了一遍,可这些都算不上能抄家的呀。

陆海不惯着江管家,用他还没有喝完的茶直接把人给泼醒。

江管家其实还想装死,可架不住听到陆海的威胁:“再不醒就沉塘了。”

“醒,醒了。”

霍煜瞧了一眼还躲在他身后的小狐狸崽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本王今日只是路过,无意撞见有人强买强卖。”

李宝珠白眼都快翻天上去了,这里是城郊,还能路过?

“没强买强卖,刚刚在商量价格呢,是吧,沈姑娘。”

江管家都快哭了,早知道今天出门就看看黄历了,也不至于会落到这个瘟神手里。

陆海抬脚又给了江管家一下:“什么沈姑娘,这位是陛下才封的安平郡主。”

“什么?!”李宝珠忽然惊呼了一声,“沈黎你!你凭什么被封为郡主?!”

她这几日在养伤,也不知道上京城发生了什么,今天也是一大早天不见亮地就出了城,也没人同她说过这事儿。

沈黎笑的眼睛都完成了两只新月:“怎么?陛下要封我为郡主还需要你的同意吗?”

李宝珠被呛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陛下要封谁为郡主自然是不需要旁人过问的,可为什么是沈黎。

明明之前沈黎挨了皇后娘娘的责打,名声都毁了的差不多了,也不会有好人家登门提亲的,怎么忽然又成了郡主。

若是郡主,那形势就不一样了。

会有大把的人想要攀龙附凤,到时候沈黎肯定能嫁的很好的。

越想李宝珠就越是嫉妒,眼睛都通红通红的,她都这么努力了,还什么都没有讨到。

“我是不是郡主不重要,重要的事,今日我路过我侯府的庄子,就看到有人殴打租我侯府良田的佃户,我跟着来瞧,还有人逼着我卖庄子。”

沈黎躲在身形高大的霍煜身后,都衬得她也小小一只。

漂亮的羽睫一颤一颤的,可怜兮兮的模样。

“王爷可要为我做主呀。”

霍煜虽然很受用这一招,但还是提醒着:“戏过了啊。”

沈黎眨眨眼睛:“我觉得还行,毕竟仗势欺人的感觉可真不错,我还想再接再厉。”


沈黎皮笑肉不笑,感恩,她现在巴不得将让这道懿旨见天的人塞进恭桶里吃屎。

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缺德事。

然而沈老太公想要讨赏,李老夫人就不乐意了:“关你什么事,要不是我发现了这道懿旨,亲自送去礼部,还有你什么事?”

“阿爷,我去领赏!”

沈望仗着身强力健就往前面冲,李老夫人虽然气的想吐血,但赏赐什么的也绝对不能落入旁人的手。

“你们愣着做什么,快去把赏赐给我抢回来!”

吴公公嗤了一声,不屑地瞄了那群乌合之众,才好心地提醒着沈黎:“郡主,今日大喜,你当给这些百姓一些赏银的。”

周嬷嬷已经去取了散碎的银子出来了:“多谢公公提醒,已经准备好了。”

说完还塞了个大红包给吴公公,吴公公老脸笑的跟菊花似的,才离开。

外面的百姓兴高采烈,只是沈黎眉头紧皱。

与此同时,厉王府也得到了赐婚的圣旨,霍煜脸上挂着笑,如他所料,想要消除之前那道圣旨上沈黎之子可以承袭爵位的后患,只能让他和沈黎绑在一起。

毕竟他这副残躯,想要得一个子嗣,那是难上加难,而且还要等到沈黎守孝期过了之后再择日成婚。

一旦三年内,他死了,那沈黎就会成为他的未亡人,彼时沈黎已经二十一岁了,要想找个合适的,只怕也不容易,再者……

沈黎前两道婚约都是皇后懿旨,第三道是圣旨,若是再有第四道……

只怕圣旨也不会下了。

骆檀朝瞧着霍煜都快笑烂的脸:“你瞧瞧你笑的不值钱的样儿,若是小阿黎看到,都会觉得你丧心病狂的。”

霍煜拿着手里的圣旨,和往常不一样,亲自去书房放好。

骆檀朝就跟在他身后,慵懒地将身子往门框上一靠:“你说要是小阿黎知道你这般处心积虑地想要娶她,会不会躲的远远的?”

“所以我压根儿就没打算让她知道,”霍煜将圣旨放在柜子里,抬起眼来,“所以朝姨应该不会多嘴同她说的,哦?”

“那可说不一定,虽说这儿媳妇是我姐姐亲自定下的,虽说我也挺喜欢她的,但我不大喜欢你这种腹黑的老狐狸。”

骆檀朝绞着胸前的两条辫子,对霍煜的所作所为很不认可。

“你若是喜欢,大大方方地同她说不就好了,非得兜兜转转地将所有人都算计在里面。”

“我若和她说,她兴许就不会嫁了。”

“你明知她不会嫁,你为何还要强求?”

“若不强求,我这些年搜刮的东西,又如何名正言顺地给她?”

骆檀朝:“……”

这小子从小就心思深,不到最后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要不是六年前,他在被寒症折磨到九死一生之际,曾喊过沈黎的名字,她都会怀疑,其实他另有所图的。

好在这小子命硬,只要不乱来,她保他再活个一二十年也不是问题。

“现在沈黎和你因为一道圣旨绑在了一起,你就不怕之前你树的敌,会向她下手?”

抄了那么多人的家,朝堂之中不乏看他不顺眼的。

霍煜点了下头:“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

……

不过半日的光景,定北侯府就收了不少贺礼,其中最重的,还是厉王府送来的。

三十名青甲军整齐划一地给沈黎跪下,虽说良莠不齐,但一看就是经过筛选的。

沈黎一眼就认出了站在最前面的陈嘉河。

那是跟过兄长的副将,在南楚一战之中没了左眼,被逼着退了军籍。

在她眼前的这些人,大概和他是一个情况,都是没有了军籍,曾被潜龙卫收编了的青甲军残部。

南楚一战,青甲军损失惨重,七成人全都死在了战场之上,除开老弱病残后,余下的还回来被兵部严刑逼供过。

那一战,北齐丢了两座城。

齐帝震怒,虽然定北侯率领青甲军强行夺回,但城池被南楚烧杀抢掠一空,死伤无数。

沈黎让周嬷嬷去安顿这些人,却单独留下了陈嘉河、朱荣和李洋。

朱荣右袖空荡荡,李洋看起来好像完整无缺,但面色苍白,唇色乌黑,分明是中了剧毒。

三人齐齐地给沈黎跪下。

“郡主,我等无能,未能保护主帅和将军,罪该万死啊!”

沈黎赶紧起来,和秋见一起把人扶起来:“南楚一战,你们在战场上,所见所闻都同我好好地说说,我不信父兄征战多年,从无败绩,竟会在这一战中殒了性命。”

最蹊跷的,还是李璟然这个年轻的将军竟然能力挽狂澜。

“我们并不该输的!”陈嘉河抹了一把泪,他的心酸无处说,憋的慌,“不是的!我们不该输的,我们是被出卖的!”

虽然她之前在为父兄治丧后想过青甲军兵败的无数可能,比如士兵贪功冒进,比如天灾人祸,比如战术失败,但从未想过竟会被人出卖。

“谁出卖了你们?”

“是后勤,是补给出卖了我们。”朱荣晃荡着自己空空的右袖,“我按将军的安排带兵杀到了敌将的跟前,可那刀却扛不住断了!”

陈嘉河也道:“我们手里的弓箭,没一个能射的远,扛不住几下弓就要被拉断!”

李洋更是气的一口污血喷出来:“军中的粮草,根本不够,刚刚开始的确是白米,后来就变成了麦麸,我们是士兵啊,不是畜生啊!我们是为北齐抛头颅洒热血的士兵啊!”

要不是扛不住饿,他们也不会在兵败后,藏在沼泽里啃着毒草过活。

“要不是厉王殿下,我等此刻都还在兵部的牢房!”

三名士兵想到战场上死伤无数的兄弟们,还有回来之后受到的严刑逼供,就忍不住落泪。

沈黎的心都揪起来了,她死死地咬住唇瓣,生生把眼泪憋回去,她让秋见带着人下去安顿,心中却已经明白了几分。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若是后勤补给出问题,那一定和户部脱不了干系。

她从未想过前线竟然惨烈到这种地步。

父兄他们战死的时候,该有多绝望啊。

沈黎才逼得自己冷静下来,门房就来报,说是赵清河来了。

她赶紧收拾了下自己,就看到赵清河提着礼物姗姗而来。

“郡主,”赵清河将礼物放在桌子上,“舅母说,她需要一个交代。”

沈黎知道,该来的总归是要来。


天色其实已经暗了,要不是门口有人提着昏黄的灯笼,沈黎都还不一定能看到对方。

那是沈家嫁到上京城周家的一位贵女,叫沈从蕊。

若沈黎没有与沈家断亲,按着辈分算,也应当喊一声姑姑。

“郡主。”

沈从蕊倒是识大体,见了沈黎也没有以自己长辈的身份自居,反而恭恭敬敬地给沈黎行了礼,并不托大拿乔。

她又看向了沈黎身旁高大的男子,最近上京城关于沈黎的流言蜚语很多,特别是和男人的,所以一时间,她拿不准,这位到底是传闻中的谁。

好在沈黎给她介绍道:“这位是厉王殿下。”

沈从蕊立刻给霍煜行礼,但垂眸的那一瞬间,也明白了,陛下赐婚的旨意并不是空穴来风,只是他们沈家人目光短浅了。

想到沈老太公干的那些事,沈从蕊就很生气。

二房犯了错,到最后还是他们大房来收拾烂摊子。

原本她是出嫁女,不该过问的,但架不住父亲的家书,他们沈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最重要的也不是沈老太公,而是不能让沈黎与他们沈家离了心。

沈黎如今是飞上枝头,摇身一变成了郡主,还婚配给了厉王,守孝期一满,成婚后便是皇族,而他们沈家也能跻身皇亲国戚。

这是莫大的跳板,万万不能因为沈老太公的一时糊涂而断送了。

“姑姑大晚上的来侯府所为何事?”

沈黎虽然喊了一声姑姑,但并不请人进府,态度已经明摆着了。

沈从蕊笑道:“哪里是大晚上,早就来了,让人请了门,门房说你不在府上,我便在这儿等着。”

她故意说的很委屈,也观察着沈黎的表情。

“你阿爷做的那些事,我也略有耳闻,父亲来了信,说是他年纪大了,还望你不要与他计较,总归咱们都是沈家的血脉。”

“还有阿望,脾气虽然不好,但也是你们这一房唯一的男丁了,若是断了,你们这一房也就彻底没了。”

沈望之前在礼部大放厥词,还动了手,直接被礼部的人送去了牢房,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呢。

沈黎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沈从蕊。

沈从蕊被看得头皮一紧,她知道侯府这一脉凶残成性,杀人如麻,府上男人全都手染鲜血,所以别说是未出阁之前了,就是从清河郡嫁到了上京城后,她都鲜少与他们来往,就是逢年过节,也只是以夫家的名义送些礼物罢了。

“呵呵……”

沈黎轻轻一笑,更是吓得沈从蕊头皮发麻。

“姑姑难道忘记了,阿爷他给了我一封断亲书,我现在和沈家可没有一点儿关系。”

“断亲书那是你阿爷糊涂,可咱们身上留着的还是沈家的血,人家说打死不离亲兄弟,那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的,对不对?再者说了,也不想这一房的血脉断了吧。”

“断不了的,”沈黎顺手就拽过霍煜,“陛下之前封我为郡主的时候就说了,我的孩子可以继承爵位,侯府的血脉肯定是不会断的,虽说王爷身子羸弱,但我和他成婚之后,想要有个一儿半女的,也不是问题。”

收养一个便是,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孤儿。

沈黎并不在乎血脉,她只要侯府的香火不断就好了。

每日早晚一炷香,能告慰侯府在天英灵。

可霍煜却并不懂她的言外之意,单单就听到了字面意思,他浅笑:“是呀,来日方长,待阿黎守孝期满,本王会八抬大轿迎她过门。本王与阿黎都还年轻,想要子嗣,也不是件难事。”

沈黎莫名其妙地抬头望了一眼霍煜,这家伙乱搭什么话。

陆海开心极了,和一旁的秋见相互对视一眼,看来他们王府和侯府应该提前准备迎接小世子的事了。

沈从蕊还是不甘心:“到底没个男丁……”

秋见之前见识过李家的不要脸,现在又要见识沈家的不要脸,着实为自家小姐心疼,忍不住道:“周夫人,断亲书那是礼部备了案的,我家小姐和沈家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这样咄咄逼人,又算什么?”

沈从蕊能忍沈黎,那是因为沈黎身份地位摆那,可万万也容不得一个丫鬟在她面前放肆。

“主子说话,哪有丫鬟插嘴的份!”沈从蕊很不舒服,“郡主的家风是该好好地治治了。”

沈黎冷冷道:“周夫人,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虽说你嫁的只是周家的三房,但周家的家规还是很森严的。”

不是喜欢教育人吗,那她也好好地教育一下。

上京城的周家,就是周远霄他们那一家。

周家有三房,周远霄他们是大房,是嫡出,也是在仕途上最有建树的一房,二房虽然不及大房,但也是安排了儿郎从军。

至于三房,也就是沈从蕊的丈夫,成日留恋花街柳巷的,不务正业,反正每月就靠着周家发的月银混天过日,幸好沈从蕊也不是个要强的,两人便相安无事。

但沈从蕊不要强,她丈夫不上进,那是他们周家的家事,轮不到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的。

她脸色很不好看,但听到沈黎不叫她“姑姑”而改口叫“周夫人”,她就更不舒服了:“沈黎,我只是好心来劝劝你,大家亲戚一场莫要将事情闹的下不来台,你要知道咱们沈家……”

“是你们沈家。”

沈黎冷声打断沈从蕊的话。

“周夫人,回去吧,沈老太公和沈望的事,自有礼部定夺,你我都是插不去手的。”

说完她就拾阶而上,沈从蕊还想说什么,可一柄利剑,虽然还没有出鞘,但就那么赤裸裸地横在她眼前,吓得她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陆海斜眼睨了一眼不知好歹的沈从蕊:“周夫人,郡主都说了,还不走?”

沈从蕊狠狠地瞪了一眼沈黎,不甘心地离开。

厚重的侯府大门拉开,霍煜才要迈进一只脚,已经进了府门的沈黎却转身一脚揣在他脚心上,逼得他收回。

“大晚上的,王爷还是回去吧。”

霍煜啧了一声:“你倒是会过河拆桥。用本王的时候,倒是顺手,不用了就撵人,阿黎这是什么道理?”

沈黎懒得理他的浑话,让门房赶紧关门。

这一天天的,闲的吗?


“啪嗒!”

张氏手里的钗子落到桌面上,不可思议地看着还趾高气昂的李宝珠。

眼见着店小二就要将首饰交给她了,张氏一个箭步冲上去,按在那一包堪比进货的首饰上:“你刚说挂哪个的账?”

李宝珠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这个妇人,头上也没什么珠钗,脖子上手上都光溜溜的,一看就不像大户人家的。

她不耐烦:“定北侯府,听清楚了吗?把你的脏手拿开,别脏了我的首饰!你们玲珑阁是怎么回事,怎么让这等疯妇来捣乱!快将人拖出去!不长眼的东西!”

大清早的,真晦气。

要不是她还要赶着将这些东西以他们李家的名义送去长公主府,高低得给点颜色给这个疯妇瞧瞧。

店小二赶紧劝道:“这位夫人,您还是赶紧放手吧,这位是李家的姑娘,以前和侯府沈姑娘来的时候,都是挂侯府的账,您瞧,她头上的珠钗都是咱们玲珑阁前几日才到的宝贝呢!”

屏风之后的春见差点没一口茶喷出来,她纳闷地问:“店小二这怕不是在拱火?”

沈黎笑笑不语,接下来才是好戏开场。

屏风之外,张氏气的暴跳如雷。

她们在清河郡省吃俭用,没想到这边还有吸血蚂蟥,竟然攀附着定北侯府敲骨食髓。

沈黎怎地这么脓包,居然被吃的稳稳的,当真那脑子里偏生就一个李璟然了吗?

天下好男儿都死绝了吗?

她恶狠狠地盯着李宝珠,那眼神就跟要吃人一般。

李宝珠也觉得事态不大妙,她正要走,忽然头皮一紧,竟被张氏抓住了发髻。

“你做什么!你放手!疼!疼——”

“小贱蹄子!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学偷鸡摸狗的勾当,你父母是如何教你的?你说你要挂侯府的账,你是侯府的谁?你凭什么能挂账!”

那些个小姐妹哪里见过张氏这样的泼妇,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个时候肯定得帮忙的。

一个个的,全都攀拉着张氏。

瞧着外面已经进入白热化的战斗了,沈黎才慢吞吞地带着春见出来看好戏:“这是怎么了呀?快,春见,快去将人拉开。”

春见假装去拉人,顺便还将李宝珠的小姐妹往放着首饰的柜面推过去。

哗啦啦的声响之后,那些放在柜台的珠宝首饰脆生生地就掉在了地上,摔的不见了原样。

一时之间,整个玲珑阁乱成了一锅粥,店小二也嚎起来了:“莫打了,莫打了——”

“啊——”

只听得李宝珠一声惨嚎,所有人都齐齐松开了手。

张氏嘚瑟地扬起手里的战利品,那支原本戴在李宝珠发髻上的珠钗上海缠着她浓密的青丝。

李宝珠感觉头上一片凉悠悠,掌心里也是一片濡湿和温热:“啊啊啊啊——我的头发!我的头发!”

春见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张氏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生生薅掉了李宝珠的头发,还扯破了人家的头皮,那样血淋漓的,惨不忍睹。

“啊啊啊——”李宝珠痛苦地捧着自己受伤的头皮,“你,你,我要告状!我要告到衙门去!”

张氏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告呀!告我之前,把我侯府的银子付了!”

“沈黎!”李宝珠一眼就看到了还拉着张氏的沈黎,“是你!你竟然纵容恶奴行凶!我要告到衙门去!你等着坐牢吧!”

“你个臭不要脸的!你说谁是恶奴!”张氏张牙舞爪地又要扑上去。

李宝珠吓坏了,赶紧往自己小姐妹身后躲。

可那些小姐妹在见识过张氏的战斗力之后,哪里还敢往前挡,一个个地默默往后退,直接把李宝珠的位置给让出来了。

沈黎这才软声细语地劝说:“婶婶,不过就是一点银子,没事的,我……”

“什么没事!”张氏看着沈黎这种柔柔弱弱的样子更是来气,“你这是往李家送了多少银子?!”

她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店小二:“李家这些贱货,到底挂了我侯府多少账!”

店小二麻利地报数:“一共两千三百两。”

“什么?!”

张氏肺都要气炸了,“你个小贱蹄子,居然敢挂这么多!”

别说是张氏了,就是沈黎都有些吃惊。

她之前是带着李宝珠来过几次玲珑阁,但所赠的珠宝也不算多,三四百两是有的,可怎么就上千两了。

店小二见沈黎眼里有疑虑,赶紧将单据递给沈黎:“沈姑娘,这些都有李家人签字的。”

沈黎还没来得及接,张氏已经抢了过去,越看越是火大:“好呀!你们李家这群吸血蚂蟥竟敢打我们侯府的主意,还当真是不要脸至极!”

底单上不止有李宝珠的签字,还有李老夫人的签字。

“我沈家姑娘还没过门呢,就开始算计她,你们算什么东西!”

“老不要脸的,生出个小不要脸的,一家人都不要脸!丧门星!”

李宝珠哪里被这样骂过,指着张氏,“你”了半天都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最后她不想和张氏纠缠,她咬牙后槽牙:“沈黎,你非得要和我们李家作对么?”

李宝珠只觉得沈黎阴魂不散,哪哪儿都有她。

就是买个朱钗都能遇上,诶?莫不是沈黎知道她要来,是想趁这个机会,挽回她兄长的?

春见一脸无语:“李姑娘,论颠倒黑白还是你们李家最行,什么叫我们小姐要和你作对,难道不是你来玲珑阁还想吸我家小姐的血么?”

原本玲珑阁闹出这么大的事就引了不少人围观,春见的声音又大声,更是引了不少人侧目而视。

“你,你们蛮横无理!”

“是谁蛮横无理在先的?”春见哼了一声,“你们李家就是仗着皇后娘娘欺负我们,之前我家小姐退婚,让你们还嫁妆,你们就去骗皇后娘娘,说我家小姐忤逆不孝,结果让我家小姐挨了一顿板子,现在又恬不知耻地用我们侯府的银子!”

“要不是我们沈家的婶娘来看,为我家小姐出头,我家小姐还不知道要被你们吸血到什么时候呢!”

说了好一通,春见又对张氏道:“这次全都多亏了沈夫人了,要不是您,我家小姐只怕要被他们吃干抹净,咱们侯府的家业也要被这群外人给吞了!”


田埂上的唐管事和李宝珠正在密谋,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唐管事心急如焚:“李姑娘,这工已经动起来了,别说是一个月了,就是再有十天,就能把外面一起围了,到时候就算侯府的人来了,也分不清楚哪块地是哪块地了。之前说好的银子,你什么时候给我?”

“你慌什么?一会儿江府的人来了,一手交钱一手交地契,到时候银子落袋为安,少不了你的。”

唐管事今日眼皮子一直狂跳,他心绪不宁的很:“我担心的很,江府的人什么时候来?”

“快了吧,你也知道,他们做事原本就慢,到底是世家大族,规矩多了去了,之前又是找人来评估地价,又是测量的,难不成我手上的地契还能有假?”

“我就怕侯府的人来,把这事儿给搅黄了。”

李宝珠得意地哼了一声:“侯府的人怎么可能来?沈黎那个蠢笨如猪的东西现在都在侯府外面摆着摊,念着那些金银,殊不知,这些地契和房契才是最贵重的。”

“唐管事,”巡逻的侍卫赶紧匆匆来报,“有人闹事。”

“闹事怕什么,和刚刚一样打出去就好了。”

“不敢打,她说……”

侍卫往沈黎的方向看过去,唐管事和李宝珠也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她说她是定北侯府的沈大小姐。”

两人的眼睛珠子都差点要掉下来了。

沈黎!

她怎么来了。

唐管事双腿一软,要不是李宝珠抓住了他的老胳膊,他就要给跪了。

“慌什么!”

李宝珠努力地克制自己颤抖的身体,压低了声音,“沈黎之前在侯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没人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只要咱们赶在江家来人之前把她处理掉,收了银子后,就万事大吉了。”

“李姑娘,你不会是想杀了大小姐吧?”

“唐管事,你现在若是向沈黎坦白了,银子你拿不到,而且这个管事的位置你也坐不稳。”

李宝珠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江家的实力你是知道的,只要交易完成,就算沈黎闹到府都衙门,闹到大理寺,最后都在刑部,只要我舅公不吭声,任凭是谁,都不能将案子递到御前。”

唐管事还在犹豫,就有人来报信:“大小姐,江府管家来了。”

李宝珠看过去,江府管家已经上了田埂,眼见着就要走过来了,这个时候必须得逼一把唐管事了。

“唐管事,再不选就来不及了,江府管家一旦和沈黎碰面,你要的银子也得化成水,你还不选吗?”

唐管事虽然害怕,但李宝珠说的不错。

只要银子到手,他就能回乡下去颐养天年了,就算沈黎要追究,也追究不到他身上。

银子这东西,需要落袋为安。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江府管家,又看了一眼在园子跟前的沈黎,狠下心肠咬牙:“什么沈家大小姐,没看到咱们大小姐在这儿么。”

他心虚地撇开头,不去看沈黎的方向:“这年头,侯爷的亲闺女都有人冒充,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人撵出去!”

李宝珠欣喜地点了下头:“这种冒牌货你们就不要手下留情了,狠狠地打出去。”

唐管事不安地看了一眼李宝珠,多少是带着个人情绪的。

侍卫领了命,立刻提着棍棒朝沈黎和霍煜走过去。

唐管事和李宝珠赶紧去迎江府管家,然后着急忙慌地把人往不远处的宅子里领。

沈黎看了一眼气势汹汹而来的侍卫:“厉王殿下,看来情况不大妙呀。”

侍卫扬起手里的棍棒:“来人呀,把这个假冒侯府大小姐的人给我打出去!”

棍棒瞬间就朝她打过来,她推开霍煜,侧身抓住棍棒,用力一拉,一脚踹开那侍卫,将棍棒握在手里:“我看你们谁敢乱来!”

“哪儿来的疯婆子!冒充侯府大小姐就算了,还敢在我们江家的地盘上撒野!”

侍卫们齐齐而上,他们可是江家的侍卫,是来维持秩序的,就刚刚还有佃户们闹事呢。

刚刚打走了一批,现在还来了个疯妇,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儿的风水不好。

沈黎手里的棍子不认人,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打的江家的侍卫们嗷嗷大叫。

其中一个侍卫指着“躲在”沈黎身后的霍煜,骂骂咧咧:“你还是不是男人!居然管不住自己的媳妇儿,让她在外面发疯!这要是闹上衙门,你也得吃板子的!”

沈黎上前,一棍子砸在侍卫的嘴巴上,砸的见了血不知道,还生生砸掉了人四颗大门牙:“再敢胡说八道,扒了你的皮!”

她回头看了一眼霍煜:“被人误会也不知道辩解一番?”

霍煜心情很不错,他仰起头,看着即将要爬到头顶的大太阳:“嘴巴长人身上,我何必管那么多,是与不是,你我心知肚明就好了。”

沈黎提着棍棒直接杀去了宅子。

霍煜却很变态地问刚刚那个侍卫:“你刚刚说,她是我媳妇儿了?”

侍卫才在沈黎手里吃了瘪,被砸的口吐鲜血,说话都漏风,他哪里还敢胡说八道,赶紧摇摇头:“呜呜呜呜……”

哪知他才刚刚摇头,霍煜那张俊脸上挂着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跟变魔术一样,阴郁密布。

他“嚯”地抬起脚,一脚踩侍卫脸上,侍卫连“啊”都来不及发出,就晕了过去。

沈黎听到身后的动静,才转过头,他脸上又挂起了风轻云淡的笑容:“你说的嘛,乱说话就该收拾。”

一众被撂倒的侍卫们面面相觑,赶紧全都躺下撞死。

这人果然很变态!

……

宅子里,李宝珠和唐管事连茶都来不及给江府管家泡,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地契。

李宝珠眼睛里的贪念都快溢出来了:“江管家,这是庄子的地契,一共是五百七十三亩地,你瞧瞧。”

“不用瞧了,我还能不相信侯府吗?”

江府管家让人把装银票的盒子拿过来,放在桌子上打开,厚厚一摞银票让人挪不开眼睛。

“按照之前讲好的价格,一亩地按五百两银子算,这里是二十八万六千五百两,你们点点。”

李宝珠正要伸手去拿,门就被沈黎一脚踹开了。

“怎么?卖我侯府的地,都不需要知会我这个侯府大小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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