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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联璧合辛安威远全文

辛安 著

武侠仙侠连载

老太太的院子一走进就给人一种富丽堂皇之感,院中花团锦簇,热烈芬芳,再一次踏入辛安依旧觉得欢喜,她就喜欢这种富贵特闹逼人的场面,忽然觉得人好像年轻了一点。穿过院子上了阶梯就进了正堂,那浓浓富贵之气更是扑面而来,引入眼帘的除了人以外,最抢眼的就是角落里那两只硕大的美人耸肩胎瓷瓶,莹润光泽,上面的美人赏花图栩栩如生,一看就晓得价值不菲。而后就是侧面的屏风,斜光到晓穿朱户,映射到屏风的一角,金线绣成的白蝶点点金光,当场就晃花了辛安的眼,目光微扫就是另外一侧的百宝架,一束月季插在天青色的瓷瓶里,花朵儿还沾着露珠,旁边就是难得一见上品摆件,各种瓶子罐子将每一格都摆放满满当当。脚下犹如踩在云端,厚重华丽又夺目的地毯上有着辛安看不懂的花纹,但一点不...

主角:辛安威远   更新:2024-12-19 17: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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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辛安威远的武侠仙侠小说《珠联璧合辛安威远全文》,由网络作家“辛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太太的院子一走进就给人一种富丽堂皇之感,院中花团锦簇,热烈芬芳,再一次踏入辛安依旧觉得欢喜,她就喜欢这种富贵特闹逼人的场面,忽然觉得人好像年轻了一点。穿过院子上了阶梯就进了正堂,那浓浓富贵之气更是扑面而来,引入眼帘的除了人以外,最抢眼的就是角落里那两只硕大的美人耸肩胎瓷瓶,莹润光泽,上面的美人赏花图栩栩如生,一看就晓得价值不菲。而后就是侧面的屏风,斜光到晓穿朱户,映射到屏风的一角,金线绣成的白蝶点点金光,当场就晃花了辛安的眼,目光微扫就是另外一侧的百宝架,一束月季插在天青色的瓷瓶里,花朵儿还沾着露珠,旁边就是难得一见上品摆件,各种瓶子罐子将每一格都摆放满满当当。脚下犹如踩在云端,厚重华丽又夺目的地毯上有着辛安看不懂的花纹,但一点不...

《珠联璧合辛安威远全文》精彩片段


老太太的院子一走进就给人一种富丽堂皇之感,院中花团锦簇,热烈芬芳,再一次踏入辛安依旧觉得欢喜,她就喜欢这种富贵特闹逼人的场面,忽然觉得人好像年轻了一点。

穿过院子上了阶梯就进了正堂,那浓浓富贵之气更是扑面而来,引入眼帘的除了人以外,最抢眼的就是角落里那两只硕大的美人耸肩胎瓷瓶,莹润光泽,上面的美人赏花图栩栩如生,一看就晓得价值不菲。

而后就是侧面的屏风,斜光到晓穿朱户,映射到屏风的一角,金线绣成的白蝶点点金光,当场就晃花了辛安的眼,目光微扫就是另外一侧的百宝架,一束月季插在天青色的瓷瓶里,花朵儿还沾着露珠,旁边就是难得一见上品摆件,各种瓶子罐子将每一格都摆放满满当当。

脚下犹如踩在云端,厚重华丽又夺目的地毯上有着辛安看不懂的花纹,但一点不妨碍她晓得这东西贵。

老太太看似笑吟吟,实则是在打量两个新孙媳妇的神色,陶怡然眉头轻蹙,应该是看不上这个富贵不遮掩的低等品味,辛安则是没见过世面的痴迷,没办法,辛家虽然富贵但身份地位摆在那里,有些时候有钱也买不到好东西,买到了也不能用,那叫僭越。

上辈子她婚后极力讨好老太太,除了想要为唐荣谋取好处外就是喜欢老太太这些奢华之物,后来府中长辈接连去世,这些东西自然落到了她手上,但她也没能用上,因为唐荣说俗不可耐。

唐陌更是喜欢老太太屋子里的这些宝贝,每一样在他看来都万分可爱,两人原本就站在一起,现在唇边更是不由自主的有了相同的痴迷之色,老太太心头也松了口气。

唐勇的夫人尤氏率先开了口,“都说府上刚进门的两个新媳妇皆是貌若云霞,今日瞧见了果真如此,大哥大嫂当真是好福气。”

侯府老爷子早前病重之前将唐勇一家分了出去,他深知道自己的老妻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他耐不住寂寞在外找了人,对这个庶子极其的不喜,怕的就是他走后二房要吃亏。

奈何唐勇理解不了老父亲的苦心,只觉得是老爷子偏心,看不上他这个庶子,这些年和侯府也是淡淡往来,倒是他的妻子一直没放弃巴结大房,想要为自己的儿子谋求好处。

唐纲和王氏都摆出了欢喜之态,老太太也是笑意盈盈,见两对新人皆是面色如常,王氏很是和气的回了尤氏一句,“以后还要请弟妹多多照拂。”

“那是一定的。”

说着又笑了起来,“要说成了亲的确是不同了,瞧方才二公子扶媳妇进门的体贴样儿,可是稳重不少。”

“借你吉言。”

王氏的笑意又多了两分,目光又落在两个儿子身上,“从今儿开始你们都是已娶妻之人,往后该要更加的稳重,对你们的妻子要爱重,遇事有商有量,不可意气用事。”

两人皆是诚恳点头,“儿子记下了。”

一旁的婆子笑着提醒,“新媳妇该敬茶了。”

有丫头赶忙拿来两个软垫,茶水也是一早就准备妥当,都是温温的,正好入口。

唐荣和陶怡然上前跪下,接过丫头送上来的茶盏恭敬呈上,“请祖母喝茶。”

老太太乐呵呵的吃了茶,送了礼,“都是好孩子,以后和和美美过日子。”

两人应下后又跪到了唐纲跟前,“请父亲喝茶。”

唐纲满脸欣慰,再加上用了唐荣母亲的嫁妆,心虚之下对唐荣越发的和颜悦色,吃过新人的茶便送上了红封,道:“还望你二人夫妻和睦,相互扶持,撑起我侯府门楣。”

两人再磕头后重新接过茶水呈到了王氏跟前,“请母亲喝茶。”

王氏当做没看到陶怡然脖子上的那些痕迹,面上很是和蔼,勉励祝福两句后送上了红封,轮到唐勇一家的时候未免尴尬,唐勇直接说无需下跪,吃了茶就是。

主要还是怕开罪老太太。

唐荣夫妻俩敬过茶就轮到了唐陌和辛安,两人跪在了老太太跟前,抬眼就看到一尊通透的白玉观音,更是喜上眉梢,老太太欢喜吃了茶,将红封给了两人,对辛安道:“以后这小子要是欺负你,你就来找祖母,祖母替你撑腰。”

辛安今日戴着她送的全套鸽血红头面,贵气的很,老太太看了极为满意,“这头面当真是极为衬你,好看。”

王氏笑着在一旁附和,“母亲给的当然是最好的,这丫头模样精致,和这套头面相得益彰,母亲眼光独到。”

尤氏眼中一闪而过的艳羡,她这个不受待见的庶子媳妇一片布头都没得过老太太的,人家一进门就得了一套这么华贵的头面,亲疏立见。

忍不住看向了陶怡然,陶怡然的目光落在了辛安的头面上,神色淡淡,看不出在想什么。

轮到了唐纲,喝了两人的茶便对唐陌道:“既是成了亲便不能像以前那般,要时刻谨记自己是侯府儿郎,万事以侯府颜面为先,孝顺长辈敬重兄长,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唐陌又忍不住想要捅死他,王氏都差点没绷住脸上的笑,咬碎了一口银牙,决定过两天就给他抬两房小妾,弄不死他。

好在唐陌已经习惯了被区别对待,恭顺应答。

轮到王氏的时候,王氏红了眼眶,很是欢喜,“成了亲就是能独当一面的人,往后要稳重些,莫要让你父亲失望。”

“你们夫妻以后也要和睦相处,夫妻一体,未来的路还很长,起来吧。”

两人起了身,转身又去给唐勇敬茶,辛安的态度很是敬重,上辈子她的子轩含冤入狱,是唐勇四处托人营救,虽没成功,但人家到底花了许多心思,就是最后下葬也是他牵的头,唐荣那个当父亲的...

算了,不能想,一想就忍不住一杯毒药直接了结了他。

这个念头一上来就压不下去,心里躁动的厉害,唐陌不动声色的拉着她退到了一旁边站在,重重的捏了一下她的手才让她冷静下来。


杨管事有些古道热肠,言语中对夏儿多有惋惜,唐陌眉头紧蹙,各家情况不同他也不好做评价,他不是很喜欢家里乱七八糟的人,怕以后有麻烦,但也的确是看中二山,觉得加以调教必定得用。

“你去给这两家说,这个二山和...夏儿我就带走了,一家给他们二两银子。”

杨管事就晓得是这样,笑眯眯的去办事,赵家兄弟俩得知自家的娃被相中后很是高兴,二山的爹还想将二山给换下来,让他兄弟顶上去,被杨管事骂了一顿才歇了心思。

人来之前唐陌就将夏儿给了辛安,“不过是个添头,你看着安排吧。”

想进侯府当差,论资排辈也轮不上夏儿。

辛安说的辛家的宅子翻新好了也要人去洒扫打理,“带回府中教一段时日,然后送过去行。”

秋实院也容不下更多的丫头。

“奴才赵二山给公子磕头。”

杨管事的动作很麻利,一个时辰后穿了一身八成新衣裳的二山带他洗干净的堂妹跪倒在了唐陌跟前,两人身上的衣裳明显不合身,一个太大一个太小,可见都不是自己的。

“奴...奴才赵夏儿给公子磕头。”

夏儿的声音都在颤抖,根本不敢抬起头,堂哥说要带她去过好日子,她以为是在做梦,跪在这里才有一丝真切,又担心自己表现不好被退回去。

唐陌‘嗯’了一声,杨管事将两人的卖身契送了上来,叮嘱两人以后定要尽心当差,万不可有二心。

二山重重的磕了头,“昨日奴才就说了,只要能和堂妹一起在公子跟前当差,这辈子都不会有二心,要是伸出背叛之心,天打五雷轰。”

那头是磕的真响,夏儿见堂哥这样,也想说,但又学不会,只能跟着磕头,“奴婢也一样。”

声音倒是比之前大了不少。

“起来吧。”唐陌将二山丢给了来来,让来来给教教规矩,“用心学,学会了好当差。”

又对夏儿道:“你由少夫人安排,去吧。”

去吧?

去哪里也不说,夏儿慌的很,来来上前,“跟我来,带你去给少夫人磕头,二山你也来。”

辛安正在看花匠挖茉莉,她准备弄一点回去种在辛家的宅子里,来来领着人过来给她磕头,见那夏儿着实比较可怜,便让春阳带她再去洗洗,“以后就跟着你春阳姐姐学规矩,好好学,只要你不做错事就不会罚你。”

可怜的丫头,露出来的手腕还能看到伤痕,看颜色就晓得是这两天的。

夏儿欢喜的又磕了头,眼睛里也有了光,容貌上来看并不算长的出色,有些黑蛮,许是长期劳作的缘故,指甲盖儿里都是泥,手背粗糙虎口还有裂口,全然看不出来是个十二三岁小姑娘的肌肤。

只能从洒扫丫头干起了。

春阳和来来各自领个人离开,辛安继续盯着她的茉莉,午后太困还是睡了午觉,唐陌说明日就回,午睡后去荷塘转转,至于吃什么新鲜东西,他是不敢了。

两人依旧是睡在一张床上,主要是也没旁的地方可去,经过了半日的时间两人都恢复如常,早上的事闭口不谈,又恢复了春阳眼中和谐的模样。

傍晚太阳落山之后两人一同出门遛弯,身后跟着来来和二山,一群孩童在田埂上打闹,两人觉得有趣便停下脚步多看了两眼,就是他们这一停一个小子急吼吼的朝着两人跑来,还没跑近就喊了一声‘姐夫’,唐陌还回头看了一眼,以为身后来了人。

“姐夫,姐夫。”

脏兮兮的小子跑近,抬头看着唐陌,“你是我的姐夫。”

唐陌?

辛安?

没等两人反应过来二山走上前一个巴掌就落在了小子的屁股上,“叫你乱喊,这是公子,你姐夫不在这里。”

小子‘哇’的一声就哭了,嘴里还嚷嚷着,“就是姐夫,就是姐夫,娘和爹都说三姐去给姐夫当妾了,就是姐夫。”

他爹娘说了,那是死丫头的造化,说有道长说过死丫头是有福气的,等死丫头以后发达了就会把银子都给他,让他过好日子,他没听错。

二山气的半死,一个大耳巴子就甩了上去,“再敢胡说,你三姐是当丫头,去侯府扫地洗衣裳晓得不,你爹娘是乱说的。”

转身就跪在了唐陌跟前,“公子,都是这小子胡言乱语,公子不要怪夏儿,夏儿她...”

二山恨的牙痒痒,夏儿好不容易才跳出火坑,他好害怕公子一生气就把夏儿赶回去,至于他自然也没机会了,公子这种身份怎么可能缺人用。

唐陌都气笑了,一个作为添头来的丫头,脸都没看清就给他泼了一身脏水,他是什么都能看上的吗?

心虚的看了一眼辛安,见辛安面无表便冷眼看着那个哇哇大哭的小子,七八岁的小子能知道什么,定是家里的大人说的,简直白日做梦,朝二山冷声开口,“去通知杨管事,将这一家子发卖了,莫要再碍了本公子的眼。”

妄想当他岳父,什么东西。

周围有胆子大凑上来看热闹的人,面上一阵恍然又一阵幸灾乐祸,最后有点唏嘘,赵家那两口子昨天多得意啊,嚷嚷着她家夏儿被公子给看上了,以后说不定还有造化,说什么算命先生都说他家夏儿有福气。

他们就说夏儿整日在地里干活,去哪里见过公子,怎么就被公子给看上了?

原来是去当粗使丫头。

不过粗使丫头也比在赵家好,夏儿可怜啊。

二山丝毫没有迟疑,飞快去找了杨管事,唐陌冷着脸转身就走,什么兴致都没了。

杨管事动作很麻溜,带着人三两下就将赵家两口子给捆了还堵了嘴,不让他们嚷嚷。

他们整个庄子这家最不像话,平日里就遭人嫌弃,男的偷粮女的偷蛋,早前还因两口子联手偷地里的粮食被罚过,如今还敢肖想公子当女婿,杨管事都快气死了,往后整个庄子的人都指着二公子过日子,让这两个痴心妄想的东西得罪了二公子,对谁有好处?


唐勇为人中正本分还有些憨厚,唐陌想起了辛安的话,这位平日没怎么沾过侯府好处的二叔在侯府出事后散尽家产奔波,患难时候见真情,他虽没亲眼见到,但不妨碍他想对这位老实本分的二叔好一些。

“二叔见外了,别说今日我是来赔礼的,就算没有这档子事,我这个当侄子的还不能来孝顺二叔?”

“以前是我不懂事人混了些,现在不是成亲了嘛,总是要学着顶事的,母亲也说二叔为人赤诚稳重,让我没事多来二叔这里坐坐,跟着二叔学学。”

“二叔莫要嫌弃我愚钝才好。”

唐陌的态度让唐勇大感意外,对于这个侄子他知道的虽然不多,但以前可没对他这么恭顺过,心里有防备不假但也有些酸酸的,他是侯府的人,这辈子的念想就是能得到侯府的认可,却始终未能如愿。

“你也别嫌弃二叔没用就好。”

哎呀,鼻头都酸了。

叔侄两人坐着吃茶,唐陌擅言词,没一会儿就和唐勇说笑起来,见时机到了就问起了堂哥唐耀铭。

“你那堂弟...“

说起自己最为出色的儿子,唐勇很头疼,好不容易榜上有名他这个当老子却不能帮他弄到一个差事,“吏部那边我也去问过,说候补之人太多,你堂弟的名次又太靠后,只能静待时机。”

“我问过了,历年科考后等待候补的人到目前为止都还有三百多人,得要什么时候才能轮到你堂弟?”

“倒也可以去疏通,但疏通后能去的地方实在太过偏僻,极难做得出政绩,想要回来更是难上加难。”

唐勇愁眉不展,其实只要他哥唐纲愿意帮忙,唐耀铭的前程根本就不是问题,毕竟他可是正儿八经通过科举考上的,唐荣号称文采出众,他也没有亲自下场去考过,想要入仕走的还是保举的路子。

“堂弟可有想去的地方?”

唐陌在心头盘算了一下,只要不是要求太高,比如进六部,别的地方他还是能搭把手的。

唐勇说了,“你堂弟的意思还是想外放历练,要求也不高,二千户的中等县就成。”

唐陌心头有了数,“父亲这段时间只怕不得闲,北衙军历练的机会给了我后自然就要替兄长重新谋划一个新地方,这两日忙着此事,只怕抽不开身。”

唐勇点了头,心头说不失望那是假的,这么些年他没占过侯府什么便宜,更是没去求过什么,就是分家的时候他也没分到多少东西,但他怎么说也是父亲的儿子,是侯府的人,怎么就不能在他儿子最关键的时候搭把手?

“若是二叔信得过我,我帮堂弟谋划一二,我虽没什么出息好歹也认识几个人,说不得就行。”

唐勇抬头,有些意外唐陌会说这样的话,心里又有些动容,他知道这个侄子其实也不被他父亲偏爱,不被偏爱的孩子过的也不容易啊。

“二叔替你堂弟谢你,他今儿出门会友去了,咱们不等他,你在二叔这用了饭再走。”

“说起来还是年节上到二叔这里用过饭,二叔还存了好酒,一会儿拿出来喝点儿。”

自己都不容易还想着来帮着他,不管成不成他都要承了这份情。

唐陌乐呵呵的留下了,尤氏从后院过来见了唐陌也高兴,又见他带了许多东西来更是高兴,“可和你母亲说过没有?”

唐陌说这些东西就是她母亲准备的,“母亲还说等她得闲了邀了二婶一块儿出门看个戏,她好久都没出门了。”

“好好好,二婶就喜欢看戏,到时候带了你母亲一起去。”

“你另外两个堂弟去学堂念书去了,若是晓得你今日来,不晓得多高兴。”

得知他要留下用饭,尤氏笑眯眯的去安排,唐勇笑着说,“你二婶好客。”

“二婶精神不错,对了,我母亲让我给二婶带了太医署的驻颜丹,一会儿给二婶。”

叔侄两人说说笑笑的往里走,关系越发的亲近,没一会儿就传出来两人的笑声,不消一会儿尤氏的笑声也交叠在了一起。

唐陌在唐勇这里再一次体会到了有长辈关爱的滋味,之前这种滋味还是岳父岳母给他的,让他十分迷恋,下午从唐勇府上出去就找严世茂几人去了。

几人到了茶楼雅间坐下唐陌就表明了自己的意思,“我那堂哥不错,有真才实学,我家老头子抽不开身去帮忙,我想着我来试试,哥几个,帮着想想办法。”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事,几人都没怎么接触过,都来了兴趣,魏业最先开口,“我家老头子不行,但我大哥应该可以,我回去问问他。”

谢常佑说了,“我家老头子最不愿帮这样的忙,我大哥是个木头也不行,但我舅舅可以,我去找他。”

几人看向严世茂,严世茂轻咳一声,“你们都太麻烦,我去找我姐夫,我姐夫就在吏部。”

一个个的家里不是这个侯就是那个大员,谢耀铭的事对他们来说都不是大事,唐陌起身给几人斟茶,“我家老头子不稀罕我,但我岳父和我二叔稀罕我啊,我就想着帮他们办个什么事,我自己又办不成,多谢兄弟几个。”

都晓得唐纲为了唐荣不愿意让唐陌沾府中的人脉权势,他们当兄弟的也不好说什么,严世茂道,“我们兄弟几个是什么交情,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咱们兄弟齐心,什么事是办不成的?”

唐陌摸出了银票,有一千两,“不能白让你姐夫帮忙,不管这事成不成,这点心意还是要有的。”

严世茂怎么可能要,唐陌笑道:“不是说你姐管得严,你姐夫身上都掏不出二两银子吗,这点不多就给他当体己,咱谁也不说。”

严世茂这回不客气了,“我替我姐夫谢你。”

谢常佑凑趣,“唐二兄弟现在阔气了,不得不说,你那新岳父还真不错。”

另外两人都很赞同,“你那个舅兄也有意思。”

唐陌抓到机会又将他岳父大夸特夸,见他是真心欢喜严世茂三人眼神交汇,也都真心为他高兴。

不用说,这晚唐陌又是带着一身酒气回来的,见南风还杵在门外就蹙了眉,南风吓的往后退了一步,随即想到她现在已经是二少夫人的人了,又上前了一步,“回二公子,奴婢现在跟着二少夫人,为二少夫人办事。”

唐陌没说什么,进了门就问起了这事,辛安点头承认,“我觉得南风好,你不想要了我捡了有什么问题?”

“南风,你下去歇着吧,不用怕。”

南风在门外福了礼,很快就退了下去,唐陌坐下给自己倒了茶,“你倒是会捡。”


一连几日都在外头吃喝,唐陌有些难受,歪在辛安的美人榻上闭目养神,春阳送来了醒酒汤还有一碗青菜粥,抬眼的唐陌瞧了一眼,“这么好心?”

“怎么,怕我喝死了没人替你卖命?”

春阳要怼他,辛安抬手让她下去歇着,春阳还不忘给了唐陌一记眼刀子,觉得这人好没良心。

“你的丫头脾气怎么都这么大。”

醒酒汤下肚觉得舒坦了不少,轻轻松松的菜粥再一下肚又四肢百骸都舒展开来,躺在美人榻上越发没有样子,辛安笑了笑,没回答他的问题,只问他今日是否顺利?

“还行,等结果。”

唐陌单手撑着脑袋,“以前和二叔接触的少,和几个堂弟也没什么往来,今儿我去待了半日,吃了一顿饭,觉得二叔这人还挺实在,没什么花架子。”

辛安在一旁坐下,“以前我也不知,还是侯府出了事才看出来的,那个时候人人避而远之,他早早被分了出去没受到牵连,也没受过侯府什么好处,完全可以看笑话的,结果是他奔波的最为精心。”

“那时候心里就悔,若是平日里给他一些提携和方便,多那么两分亲近该多好,一来心里好受,二来他好了也能有更多的力量来搭救我们。”

唐陌盯着她的眼睛,“你能不能告诉我,侯府到底出了什么事,现在我们也好做准备规避一二是不是?”

辛安看他的目光又不善了,“那种事这辈子都不可能发生了。”

见她又不说,唐陌抓耳挠腮,“我的姑奶奶,说来听听嘛,你这样我晚上怎么睡得着?”

辛安的脸色一点点的难看,哼了一声就要起身离开,唐陌一把抓住了她,“说,求你了。”

“我两辈子第一回求你,说吧。”

辛安重新坐下,“你儿子贪赃枉法数额巨大还涉及党争,事发后栽赃陷害给我儿子,我儿子因此枉死狱中,二叔给收的尸。”

唐陌......

关于他儿子唐辉的事他想问很久了,一直也没问出口。

他不受父亲的偏爱,他的儿子自然也不受重视,在没了他之后他儿子是怎么将罪名栽赃给唐轩的?

想到了唯一的可能性眉头紧蹙,再看辛安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咬牙切齿,“唐荣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怎么能干出来这样的事!”

辛安擦了眼角,“还以为你会高兴。”

“高兴?”

唐陌自嘲一笑,“陶怡然看不起我,唐辉受她影响心里只有他的大伯,觉得我这个当爹的只会给他丢人,那个时候他才几岁?”

“四岁吧。”

想起过往,唐陌闭了眼,“他对我不敬,我训斥了他,他便嚷嚷着不要我做父亲,说要是大伯是他父亲就好了。”

小小孩童的话最能刺痛一个当父亲的心,哪怕到了现在回想起来,依旧让他心里难受。

两人的心情都不太好,越想越窝火的辛安直接捶了他一拳,“都怨你,问什么问?”

“我不管,你明天去找下唐荣的不自在,让我开心一下。”

唐陌抚额,“要不我派人将他给绑了,找间密室给关起来,你不高兴的时候就去赏他几鞭子?”

辛安挑眉,“你找了人将他套了麻袋打一顿,解解气。”

唐陌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主意,本来没想用什么龌龊手段的,但现在不是气不顺吗,只能打他一顿出气了,“我来安排,你等消息就成。”

辛安点了头,还没打就觉得心里舒服一点了,唐陌也换了一个话题说他拜托了严世茂去帮着周旋,得知他花了一千两辛安就说了自己的想法,“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好,不见得你我最后就能成功,总得留条退路。”

“但不管退路怎么留,银子是少不了的。”

唐陌深表赞同,说他其实也有两个铺子,还有和严世茂几人合伙开了一个茶楼,每个月也能赚些银子,“一人能分个几十两吧。”

辛安道:“我想做点买卖,但不能让外人知道这个买卖侯府有关系,说的直白些,就算侯府有一天被查抄,也查不到这些买卖上去。”

唐陌坐了起来,觉得的确应该未雨绸缪,“你手里有合适的人选?”

辛安点头,辛家是盐商,手中的管事不少,调来一个问题也不大,“但要借你的名义,或者是要借侯府的名义来,你懂我的意思?”

唐陌懂,“你想借侯府的名义来保护你的买卖,但又不让人知道这买卖原本就是你的。”

“可以,老头子不会管这种事,最多骂我两句,但你的买卖我要占一半。”

“凭什么?”

辛安反应很大,唐陌理所应当的开口,“因为你需要我啊,我能提供的不单是庇护那么简单好吗,你看你还随时使唤我,我还得负责揍隔壁的讨你欢喜,还得要替你孝顺岳父岳母,我这个女婿可是深得他们的欢心,你不应该赏我点儿什么?”

辛安笑了,“我没在你母亲跟前尽孝?”

唐陌说了,“你想想这几日你都从我祖母和母亲手里讨到多少好处了,别小气嘛,你以后需要我的地方多的是,我这人最能豁的出去,你相信我,最多半年我母亲就会催你怀孕,到时候我就说我有隐疾,绝不让你为难,就这样我不值一半?”

辛安的脸色相当复杂,和唐荣相比和另外的一种不要脸,简直让她没理由拒绝。

“成交。”

唐陌得意的笑了,下了美人榻朝着辛安拱手作揖,一本正经的开口,“以后就要请辛大老板多照顾了,小的跟着您发财,若有差遣,小人必肝脑涂地为辛大老板分忧。”

辛安被逗的笑个不停,“好说好说,以后也要请二公子多多照顾了。”

方才还憋屈愤怒的两人现在心情又极为愉悦,关系还亲近了不少,等到夜深了唐陌才回了自己的屋子,守在院外的来来忙上前伺候,“还以为公子今儿要留下,怎的又回来了。”

虽然不知道屋子里说了什么,但屋子里传出来的笑声他听的明白,唐陌笑着敲了下他的额头,“你家公子乃是正人君子,少胡思乱想。”

来来不服气,嘟囔着,“都是正儿八经成了亲的人,和君不君子有什么关系?”


庄子上的这点事很快处理完了,唐陌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吃着刚从地里摘回来的香瓜,“甜,你来一个?”

一旁的辛安接过后咬了一口,“甜。”

“你那粮食留给谁?”

唐陌吐出香瓜籽,“自然是茉莉花一个去处。”

到时候谨王复宠回京,没粮食怎么行,几盆花不够显他的诚意。

辛安舒坦的笑着,正要说话做饭的妇人来了,说二山领着几个小子提了一桶小鱼来,说要油炸,“要费不少油,他们说是少夫人答应的。”

“嗯。”

辛安插着手,“我看他们抓的有趣,又见他们讨喜,便说要请他们一起吃。”

妇人得了准话笑着点了头,“手指头大小的鱼是得炸着吃,就让那些小子自己将鱼处理干净,少夫人您是没瞧见,那几个小子泥猴子一样,偏还笑的欢喜的很。”

里面就有她的儿子,能沾光捞着一顿炸小鱼吃也挺好。

见着她欢欢喜喜的走了辛安也觉得高兴,侧首对唐陌道:“你知道吧,我就喜欢看这种,你给人一点好处,人家欢欢喜喜感恩戴德,而不是觉得你理所应当或是觉得你给的少了,让人觉得无趣。”

唐陌相当了解这样感觉,“是,就让人觉得给他也值得,还能再多给一些,就舒坦。”

说着起了身,“走,老太太和母亲去荷塘现在还没回来,我们也去瞧瞧有多好玩。”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抛诸脑后,开开心心的玩耍,和老太太和王氏一起赏花一起垂钓,和小子们一起吃炸小鱼,和庄子上的小姑娘一起采花编花环,跟着人去山上采蘑菇,随时都有有趣的事可以做,脸上的笑意就没下去过。

他们是开怀了,留在侯府的人也自在了不少,先是陶怡然总算是走出了春华院,领着丫鬟婆子在府中的院子里转悠赏花,觉得没了碍眼的人,花儿都格外的娇艳。

再有唐荣心情舒畅,短时间内体会到了当家做主的好处,觉得空气都格外的清晰。

连唐纲也在心情舒畅之下见伺候的丫头生的灵动不顾人家的意愿给强行收用了,颇有两分春风得意的意思。

此举被不少下人暗中唾弃,但谁也不敢说什么。

陶夫人也趁此机会登了门,眉宇间尽是无法舒展的愁绪,以为唐荣作为侯府世子,在外又有一水的好名声,多少陶家都能沾到一点光,结果光没沾到还连带着被嘲笑了,一连几日都没出府。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日来就是要搞清楚缘由,陶怡然也没瞒着,将最近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越说陶夫人越是眉头紧蹙,怎么也没料到侯府是这样的乱,这才几日就闹出来这么多事。

“你那婆母果真有手段,她这么来一出以后你们夫妻在她跟前还有说话的地儿?”

都是在后宅里混出来的,陶夫人一听就晓得王氏打的什么算盘,不过她话锋一转,“还是你那公爹自己办事给人留下了把柄,人家一闹他一点理都不占。”

至于唐荣被打一事她不算太关心,只要礼部的差事不落到其他人手里就好。

陶怡然眼圈含泪,又将雪玉有孕和莹月钻了空子一事说了,陶夫人差点被气死,偏还只能吃了哑巴亏,唐荣原本就不该是陶家的女婿,这些事他们陶家都没理由来管,但成亲这么短的时间就被通房钻了空子陶夫人是想不明白的,“你细细说这是怎么回事。”

陶怡然说了,陶夫人恨铁不成钢,“他被打成那个样子你就不能留下陪着,为什么要单独去住一个屋?”

陶怡然垂眸不语,不敢说那个样子的唐荣实在有些可怖,更重要的是她心里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忽然成了那副模样,什么皎洁如月,什么珺之端方,在那一刻都如梦幻泡影般碎了,对她的冲击不是一般的大,那一刻只觉得他也不过如此,被几个宵小就揍的没了人样,狼狈不堪。

心里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才想着逃离。

陶夫人自然不知道她想这些,还在说这种时候最是增进两人感情的时候,她却偏偏不在,生生将机会留给了一个通房丫头,那可是早前就伺候在身边的,多少有几分香火情,如今再来这么一番嘘寒问暖,只要那丫头稍微聪慧一点,“只怕等他伤好了这杯妾室茶你就能喝上了。”

一想着前头有庶长子后头有妾室,陶夫人心头就窝火,偏又找不到地方发泄,心头越发的后悔,“早前你父亲在酒楼遇到了唐陌请他岳父吃酒,说席间唐陌对他岳父十分恭敬讨好,辛老板也是连番夸赞,回头一打听才知道那几日唐陌都是陪着辛家人,不仅买了太医署的各种好东西去孝敬,每每登门的时候还大包小包的往里搬,甚至吃饭都请了几个好友作陪。”

“可以说处处体贴周到,给足了他岳父颜面。”

后面的话她没说,但陶怡然懂她的意思,这些日子唐荣除了三朝回门那日去过陶家便一直没去过,更遑论请她父亲吃酒。

陶夫人又问,“唐陌对辛家那位如何?”

陶怡然眼神暗了暗,虽有不甘却也只能实话实说,“每日陪着去晨昏定省,还带着出门游玩了一日,天黑才回,这回又带着去庄子上小住。”

“不是特意带你婆母去散心?”

陶怡然摇头,“这事早就定下了,原本没说要带婆母去,后来才带的。”

陶夫人心里更是难受,但事已至此也没有回头路走,“唐荣怎么说也是世子,他父亲又偏疼他,你要多费些心思让他能听得进去你的话,谁还没个起落的时候,等伤养好后出门还得带上护卫出门,他好了你才能好,这才刚开始,往后的日子还很长,不用灰心。”

这话安慰陶怡然也安慰她自己,“下个月恩国公府上有宴,侯府也受到了邀请,到时候你体体面面的出席,拿出你的仪态和气度来,怎么都能压那辛家的一头,这往后你才是这侯府的当家主母。”

陶怡然点了头,陶夫人也不忍心责怪她,很快母女俩就说起了悄悄话,左不过是怎么拿下唐荣怎么压过辛安,如果可以还要给辛安使点绊子,早日掌了侯府中馈,还有就是早日有孕,“且不说那丫头肚子里是个什么,就算生下来是个儿子,那也是庶子,一个庶子而已,不足为据。”

  这还是他最近两日琢磨出来的,想要去讨好老头子,太难了。
  辛安幽幽叹气,“我之前也见过一个老头偏疼大儿子,后面还有三个儿子还都是一母同胞,老头是压着后面三个供养大儿子,后面的三个愣是没靠家里就出息了,原本以为老头会多看三个儿子一眼,结果也只是越发压榨三个儿子去帮衬大儿子,根本不管大儿子的那废物样,连大儿子的儿子也是偏疼的对象。”
  “人家还有理由,说几匹马拉车总有马儿跑得快,马鞭定是要落在跑的最快的马儿身上,那样勤快的马儿就会跑的更快,毕竟那懒惰的马儿打也没用。”
  “更重要的是长幼有序,要有规矩。”
  唐荣一脸不屑还暗搓搓的有点庆幸,庆幸老头子没有压榨他去帮他心爱的大儿子,只是不管他而已,莫名的,心头还松快了一些。
  “昨晚歇的如何,要是精神不错我们再去转转。”
  “行啊。”
  辛安现在是很愿意出门的,感觉最近两日心态都好了很多,有点年轻的感觉了,“去个热闹的地方。”
  “热闹?”
  唐陌摸着下巴,“你确定?”
  辛安点头,相当确定。
  半个时辰后唐陌就带着辛安到了‘热闹’的地方,得意开口,“这个时辰,没有比这里跟热闹的地方了。”
  耳边充斥着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刚开始辛安莫名的就有些紧张,怎么都没想到唐陌会带她来看蹴鞠。
  蹴鞠她上辈子自然看过,但都是在皇家演武场看的,看台上的人也都很克制,没这般疯狂,如此能破开云层的喧嚣可以说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见过。
  唐陌在她耳边大声说,“这里原来是虎威将军的跑马场,后用作了蹴鞠场,上面的两队穿蓝色裳是虎威将军府上的蹴鞠队,叫浑天元,红色的是烈风镖局的烈焰狮,走,找个位置坐下。”
  “好!!!!”
  忽然一阵山崩海啸的欢呼声,辛安心头有点慌,“怎么了,球进了是吗?”
  “烈焰狮进了一球。”
  唐陌拉着她去交了钱,坐到了比较显眼的位置,耳边喧嚣声不绝,渐渐的辛安的目光就随着场中的球移动,也不再那么紧张,又有唐陌在一旁和她说话,不时鼓掌叫好,她也慢慢的放松了下来,约莫过一炷香她就开始跟着一起鼓掌,一起叫好,还会和唐陌讨论谁的身手不错。
  “烈焰狮的球头不错啊。”
  “那是,人家还是镖局的镖头。”
  “混天元的人都是军中退下来的吧,比较骁勇。”
  “哟,你还来看得出这个,不错啊。”
  两人越说越上头,辛安脸上的笑也越来越多,最后也不顾仪态笑的张扬热烈,什么烦恼都被她抛诸脑后。
  察觉到有人的目光落在了辛安身上,唐陌直接揽住了她的肩膀,对朝着那些打量的人投去了警告的神色,都不用唐陌说辛安又主动靠近了他一点,没给旁人半点目光,只专注看着球场上的局势,倒是唐陌有些后悔,忘记了这女人虽凶残但还长着一张招人的脸,不应该带着她坐在这里。
  “快快快,要进了,哎呀,好可惜。”
  “浑天元虽然骁勇,怎么没烈焰狮灵活,太过板正了些。”
  见她笑的张扬明媚,唐陌也跟着笑了,“军中退下来的嘛,比不上镖局灵活。”
  这一看就到了午时,最终是烈焰狮获胜,辛安拍掌拍的手都痛了,心情格外舒畅,侧首问了,“下午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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