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定珠萧琅炎的其他类型小说《她功成身退,禁欲皇帝杀红眼全文》,由网络作家“我吃饱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宣王迫不及待地亲吻她粉嫩的脖子,突然,他吃痛一声,捂着脸庞:“你敢刺我!”沈定珠指尖里,藏着方才从绣品上拔下来的银针,早在宣王进来的时候,她就准备好了防备的手段。可奈何她与宣王力量悬殊,犹如螳臂当车。趁着宣王刺痛,沈定珠紧握银针,还想再朝他的眼睛扎去!然而,被宣王一把按住手腕,他恶狠狠怒骂:“贱人,不识好歹,别以为本王舍不得杀你!”说着,他单手掐住她的脖子,沈定珠吃痛一声,顿觉呼吸困难,她不停地踢踏双脚,宣王已经气得眼睛充血通红,失去理智。沈定珠挣扎的力度也越来越小,就在这时,一道闷棍重响的动静传来,宣王掐着沈定珠脖子的力道骤然松了下来。宣王轰然倒下,昏死在沈定珠身边。她大口喘息着,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脖子疯狂后退,直到抵到一双黑...
《她功成身退,禁欲皇帝杀红眼全文》精彩片段
宣王迫不及待地亲吻她粉嫩的脖子,突然,他吃痛一声,捂着脸庞:“你敢刺我!”
沈定珠指尖里,藏着方才从绣品上拔下来的银针,早在宣王进来的时候,她就准备好了防备的手段。
可奈何她与宣王力量悬殊,犹如螳臂当车。
趁着宣王刺痛,沈定珠紧握银针,还想再朝他的眼睛扎去!
然而,被宣王一把按住手腕,他恶狠狠怒骂:“贱人,不识好歹,别以为本王舍不得杀你!”
说着,他单手掐住她的脖子,沈定珠吃痛一声,顿觉呼吸困难,她不停地踢踏双脚,宣王已经气得眼睛充血通红,失去理智。
沈定珠挣扎的力度也越来越小,就在这时,一道闷棍重响的动静传来,宣王掐着沈定珠脖子的力道骤然松了下来。
宣王轰然倒下,昏死在沈定珠身边。
她大口喘息着,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脖子疯狂后退,直到抵到一双黑靴,沈定珠抬眼一看,萧琅炎正神色冷冽地看着她。
而那打昏宣王的闷棍,被他扔去一旁。
沈定珠看见他,第一反应便是哭了出来,沈定珠这一哭就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了。
她眼泪流不尽,恨不得将两世所遭受的所有不公和挫折全都发泄出来。
沈定珠狠狠踢脚,重重踹了两下宣王:“混账,王八蛋!”
萧琅炎蹲下来,望着美人垂泪愤恨的面孔,他扬眉问:“怎么样,还逞强吗?你觉得你有资本跟本王谈条件,可离开宁王府,外面处处都是陷阱。”
沈定珠不理会他,止不住地流眼泪,直到哭累了,才抽噎着抬头:“王爷,小女的条件不变,跟着您虽好,但我只希望王爷能庇护我在漠北的家人。”
萧琅炎冷笑:“冥顽不灵,差点被这样的人夺走身子,还如此固执。”
沈定珠垂下挂着泪珠的羽睫:“我相信王爷也不是贪色之人,您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上次小女所说之事,已然成真,王爷既然信了,为什么不能答应我的条件呢?”
萧琅炎起身,居高临下地垂眸望着她,高大身躯的阴影,将她笼罩。
他就那么看着她如一朵倔强的蒲公英,在周围摧残的寒风中,骄傲地挺立着。
“你很聪明,猜对了,也说的不错,前天冀都快马加鞭来报,大雨冲毁堤坝,百姓三百余人伤亡。”萧琅炎沉沉道。
若是寻常事件,他只会认为是凑巧,但上次,沈定珠精准地说出了伤亡人数,他就不得不重视起来。
沈定珠抿了抿唇,捂着酸痛不已的脖颈,她继而道:“王爷若还是不能够信我,我便再告诉您一件事。”
“太子殿下马上要举办的游船宴上,他会失足落水,一名叫郑铎的散品侍卫会将他救了,从此以后郑铎便会成为太子的贴身侍卫,直至在皇上面前得到青睐。”
“王爷必须要阻拦此人,因为郑铎与马尚书有关,让马尚书的势力投靠太子,只会对您不利。”
萧琅炎目底漆黑,他定定地看着她,一时间没有说话。
沈定珠也不知他是否相信,但她的条件很明确,她可以提供这些即将发生的危难,帮他扫清路上一切障碍。
不过,萧琅炎必须救她的家人!日后他得势,也要为沈家平反冤案。
现在最重要的,是拦下郑铎,不能让他得到太子的恩宠,从而被派去漠北构陷沈家。
萧琅炎看着沈定珠方才还哭得肝肠寸断,这会儿已经擦干净眼泪,只有一双美眸通红无比。
身上裹着他的衣袍,更显得身姿娇弱颤颤。她生得饱满美艳,作为沈家嫡女千金,被娇养着长大,从不曾亏待。
可就是这样一个闺阁小姐,竟在这一刻,让萧琅炎看出她心里有一颗强大的种子。
须臾,他冷冷开口:“本王暂且信你一次,也答应你的条件,但为沈家平反冤情,容后再说。”
沈定珠露出欣喜的面色:“多谢王爷。”
平反的事反而不急,萧琅炎一日没有大权在握,一日就不可能洗清沈家冤屈。
然而,萧琅炎又说:“你留在本王身边不能惹眼,只能做通房,守规矩,记住你的身份,不得僭越,否则,本王对你一样不会手软。”
沈定珠不在意通房这样的身份,只要她的目的达成,做侍女都愿意。
于是,她很快地点头:“听凭王爷吩咐。”
两人要走,沈定珠低头看向宣王,她眼神中闪过一抹恨意,随后抬脚,朝着宣王的腿间狠狠踢了一脚。
萧琅炎恰好回眸,看得眉梢一扬,沈定珠发泄完了,才拿好绣品,和自己为数不多的行囊,跟着他离开。
她披着萧琅炎的薄披,一路低着头紧紧地跟在他身边。
过往的人看见萧琅炎,纷纷低下头恭敬请安:“宁王殿下。”
萧琅炎不予理会,带着沈定珠顺利地离开赵府,然而,却恰好被回府的赵玉圆看见。
她当然知道自家爹娘的计划,还以为会看见沈定珠被占了清白,哭哭啼啼地寻死觅活。可没想到,竟瞧见她跟着宁王走了。
“我刚刚是眼花了吗?那是宁王的话,宣王去哪儿了?”赵玉圆赶紧让丫鬟去打听。
不一会,丫鬟面色焦急地赶回来:“小姐,听内园的管事说,宣王和宁王一前一后地进了后院,不一会,只有宁王带着表小姐出来了。”
“之前夫人叮嘱过,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能进去,所以他们还不敢去瞧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玉圆愣住:“这个沈定珠......可真有本事,快去告诉我娘,出事了。”
回宁王府的马车上,萧琅炎忽而开口问她:“本王见你也不蠢,你应当知道,利用你的美色,去俘获旁人更为容易,为何非要跟本王周旋?”
沈定珠怔了怔。
旋即她微微低头,白嫩的脖颈上,还有宣王色急中掐出来的青紫。
“小女与王爷一样,都另有所爱,我能交换的资源不多,这副身躯不愿随便予了旁人,但倘若能让王爷出手帮忙,我伺候王爷,也是心甘情愿的。”
言下之意,是她已有心上人,可无法在一起。
与其被别人玷污了身子,倒不如她自己给一个最能帮到她的人。
萧琅炎从前与傅云秋的事,满京城皆知他们两人青梅竹马,故而沈定珠猜测他喜欢傅云秋,也无可厚非。
可没想到,沈定珠说完这句话,却久久听不到萧琅炎的回应。
她不由得抬起头来偷瞧,却见,萧琅炎薄眸阴沉得像是坠着浓云,隐约的寒光乍现其中。
“想伺候本王,凭你也配?”他莫名地生气了。
萧琅炎越走越近,沈定珠退无可退,最终娇躯一颤,跌坐在软椅上。
她长睫扑朔,莹白娇美的面孔,神情有些不安。
萧琅炎不喜欢她这样的眼神,好像她真的很怕他一样,他自问除了绝马寺那夜,没对她做过更过分的事,她何必怕?
沈定珠目光追着他,看见萧琅炎冷嗤一声,越过她,走到窗子边检查窗牖是否修补好了。
她暗中松了口气,这才敢站起身,想起脱奴籍的事,盈盈一拜。
“谢谢王爷为我赎白身。”
萧琅炎低头,看见她之前带回来的男子所用的荷包,已经洗干净了,正放在窗台上晾晒。
他目光幽幽,回应她的时候,声音听来慵懒:“你下次守好门,别什么人都放进来撒野,本王留你在身边,不是让你当软柿子的。”
沈定珠暗自噘了一下红唇,神情恹恹。
她倒是想反抗,可是,他又不曾给予她底气。
“那可是章嬷嬷,”他的乳母,在娴妃那都算是老人,颇有些地位,“不过,王爷的吩咐,我记住了,往后一定以王爷马首是瞻,都听您的,为了王爷,我什么都能做。”
萧琅炎侧首看她,见她卖乖,一张精致美丽的小脸,明眸善睐。
他薄眸挑起一抹玩味的神色:“什么都能做?比如呢?”
说着,他坐在了她的床榻边。
沈定珠忙道:“我知道王爷平时睡不好,所以做了荞麦枕为您安神,马上就能完工了。”
前世,萧琅炎睡眠不好,登基后尤甚,他几乎夜夜都能梦到列祖列宗谴责他杀兄弑父。
所以后来沈定珠为他想尽办法,荞麦枕是让他最喜欢的一种,喜欢到每次躺着躺着,就要睡到沈定珠的腿上去。
听言,萧琅炎伸手拽了她的枕头,在手里把弄:“就是这个?”
沈定珠解释:“这个做的粗糙,我自己睡的,给王爷做的挑过壳了。”
萧琅炎侧首看来,头上的金冠折射出凛冽的光,让他的眼神犹如深渊莫测。
他将她的枕头放下,随后伸腿,语气淡淡:“过来更衣脱靴。”
沈定珠含水的美眸一惊:“王爷要睡觉?”
“两日没睡,困了。”
“那我去主屋铺床。”沈定珠要走。
萧琅炎却拍了拍床榻:“就在这。”
沈定珠只好走过去,弯腰去为他脱外袍的时候,萧琅炎连胳膊都不抬一下!
“王爷,抬一下手。”沈定珠声音轻柔,她没有刻意如此,偏生带着勾人的软哝。
随后,她为了将他的外袍彻底脱掉,不得不伸展双臂,像拥抱萧琅炎一样,从后面将他的腰带先取了下来。
沈定珠靠近时,萧琅炎垂着薄眸,看见她耳垂圆白如羊脂玉,还带着淡淡的粉。
须臾,沈定珠将他衣物脱去,本要挂去屏风上,忽而闻得领子上有一点香味。
她背对着萧琅炎,低头仔细闻了闻,黛眉皱起。
这个味道......是上次去傅云秋房里闻到的。
沈定珠情不自禁地回头,看着萧琅炎已经在她的小床上躺了下来,还自作主张地扯过她的被子。
所以,他这两日没休息,都是在傅云秋那儿?恐怕是担心她手腕的伤势吧!
也怪不得没法睡,要是被傅家人看见,就不好解释了。
说不定他这两夜都是挂在傅云秋屋中的房梁上,等着人走了再下去亲近,虽然想来离谱,但是萧琅炎未必不会为傅云秋做到那一步。
“还不过来?”萧琅炎冷声催促,有些不耐。
沈定珠将衣服挂上屏风,她屋子里没有竹丝香,就不熏了,转而拖去一个圆凳子,坐在床榻边守着。
萧琅炎侧首看她,目光阴沉:“你就是这么做通房的?”
沈定珠沉默的两个瞬息,心里已经打定主意。
“王爷刚刚问了我,我还能为您做什么,我想了想,请您将傅小姐约出来,为着上次抢夺瓷片的事,我向她道歉。”
萧琅炎眸光顿冷,他倏而坐起身,修长的手掌随意地放在膝上,面色深沉得晦暗。
“沈定珠,你又在打什么主意?”她虽然平日里一副乖顺的模样,实则萧琅炎知道,她内心深处颇为娇蛮傲气。
以沈定珠的性格,岂会主动向她人道歉。
然而,她神情认真:“上次是我任性了,现在想明白,王爷与她总是要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让她心里消气也好。”
萧琅炎抿紧薄唇,下颌线紧绷,喉头数次滚动,像是想骂人,眼神阴沉得可怕。
“你确定么?”
“确定。”
萧琅炎冷笑:“好。”
她既自己要送上门让别人折腾,他就成全她!
萧琅炎没有睡觉的兴致了,他起身穿衣要走。
沈定珠伺候他穿靴,又急忙道:“只是,王爷,若我跟她道歉了,能不能请您托人,向我在漠北的亲人送去一点银钱?”
“马上要冬天了,听说漠北苦寒,我母亲身体多病痛,没有钱打点,我怕家人过的实在艰难......”
外间和煦的秋光,透进窗子,萧琅炎入鬓冷眉,也覆上一层凉薄。
沈定珠半坐在脚榻上,正仰着白皙俏美的脸,充满希冀地看着他。
萧琅炎伸手,扼住她的下颌,他嗓音温润,眼神却冰冷刺骨:“既然如此,你就好好道歉,本王看你表现。”
说罢,他一甩手,大步离去。
沈定珠踉跄站起,用手理了理稍微凌乱的鬓发。
她的骄傲,不会允许她向傅云秋低头,但如果是为了家人,她可以将她所有的自尊放下。现在她过的艰难,父母的情况,恐怕更不容乐观。
傅云秋是萧琅炎的心上人,让她高兴了,他才会好好地帮她。
几日过去。
萧琅炎带沈定珠出门,到了京郊一处偏僻的山庄。
一进庄子,便有管家模样的人来迎接,入目所见,皆是郁郁苍翠的参天大树,庄内必定有用心的花匠,在这深秋之际,将花圃照顾的不惧寒风,依旧姹紫嫣红。
萧琅炎今日将整个庄子都包了下来,除了庄内的下人随从,就只有他们两个,很是清净。
然而,刚绕过九曲长廊,就见宽阔的莲花池边的六角亭内,坐着一个海蓝衣裙的窈窕身影。
傅云秋瞧见他们来了,站起身,目光柔柔,只看着萧琅炎。
“你来了。”
他最讨厌背叛和辜负。
傅云秋是什么下场,沈定珠心里清楚。
“不......不!”沈定珠红唇哆嗦,转身就跑。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被萧琅炎抓住!
然而,没等她跑几步,萧琅炎已经追了上来,一把抓住她的腰间。
下一秒天旋地转!等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扛在了他的肩上。
他近乎于咬牙切齿的怒斥声炸响耳畔:“跑,你还敢跑!”
沈定珠哭喊嘶嚎,踢踏双腿:“放开我!我不要回去!萧琅炎,我求你了,让我走吧,求求你......”
萧琅炎结实有力的臂膀按着她,让她挣脱不了。
他薄唇抿着冷厉的弧度,语气更是凶猛强势:“朕警告过你,别骗朕!沈定珠,利用朕,很好玩吗,你以为那道为沈家清罪的圣旨真的送出去了么?”
沈定珠浑身僵住。
什么?!
“你以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吗?你偷偷喝避子汤,你听到朕的脚步声会皱眉,你做梦的时候,都想逃离朕,你以为朕真的都不知道么!”
“乖巧你可以装,喜欢你也可以装,但是要么你就装一辈子,别被朕发现,要么,就听朕的话!”
“你再敢逃,就别怪朕无情,朕会让人追去北梁,将你二哥千刀万剐!”
“我不要回去,不要被你送去长琉和亲,我不要做傅云秋一辈子的替身!”沈定珠嘶吼,嗓音破哑,泣不成声。
萧琅炎震怒,几近于怒吼:“谁说要送你和亲?你竟是为了这事要逃?真蠢!跟朕回去。”
“不要——”她哭的上不来气,忽然觉得心脏皱缩,疼的厉害。
突然!沈定珠“哇”的一声,呕出一口黑血,温热的血渍喷染萧琅炎的侧颜。
她不住地身体发颤,指尖青紫,肺腑像是被火烧了起来一样。
她中毒了......什么时候的事?是谁做的?萧琅炎吗?
不,不是他......那是谁?
沈定珠面色死白,不甘心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渡口。
她觉得自己的意识越发模糊,心里的不甘像一团火,燃烧到了极致!
还以为,她真的能走了。
没想到,原来她根本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可是只差一点点,就能登船去找哥哥了......
就差那么一点......她就能自由了......
她抬眸看向夜空,星子闪烁,像极了她十五岁生辰那年的月夜。
如果可以,她宁可当初没救过萧琅炎。
闭眼之前,沈定珠听见萧琅炎慌乱地怒喊——
“沈定珠,你休想装死再诓骗朕!生是我萧琅炎的人,死了,也不准离开我!”
后面的话,她却听不见了。
思绪陷入无止境的黑暗里。
......
因中毒引起的肺腑燃烧如火的感觉,仿佛只是褪去了片刻,又马上难受起来。
沈定珠头脑沉重之际,感觉胸口有人胡乱的抚摸。
污言秽语传入耳里——
“你别给她揉坏了,等下送去营中,要先让掌使大人挑!”
“我知道,就是摸摸,这娇娇女真是细嫩,若不是举家患难,还轮不到咱们这种人碰呢!”
“哎,等营中他们玩遍了,送到咱们手中都不知第几遭了,真是不爽。”
“那又如何,摸了就值!这可是从前沈家的女儿,京城第一绝色。”
这样的话,对沈定珠来说是噩梦。当年她被抓去充军妓的路上,那负责护送她的两个解差,就是这样对她上下其手。
她到死都忘不了那两个人卑劣饥渴的眼神,后来他俩甚至想脱了她的衣裤,逼的沈定珠不得不跳下马车自保。
偶尔做梦梦到这段屈辱的过去,都会惊出一身冷汗。
沈定珠豁然睁开眼眸,才知噩梦居然重现!
那两个曾经试图猥亵她的解差,果真一左一右地夹着她,坐在摇晃向前的马车里。
“哟,她醒了。”解差笑的奸佞,露出草黄的牙。
沈定珠花容失色,一张小脸刹那间惨白无比,慌忙坐起身,蹭着后退到车帘处。
为何又回到了这个时刻?!
一名解差伸手过来,想抓着她的肩膀。
沈定珠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只会哭的娇女,她回过神来,厉色怒斥:“拿开你的贱手!”
“啪”的一声响亮,她用尽全力给了对方一巴掌。
直接激怒了那人。
解差恶狠狠地抓住她的头发,若不是怕伤了她的脸,只怕拳头早就如雨一样地落下来。
“妈的,装什么贞洁烈女!”他粗鲁地辱骂,“等会送到营中,与青楼的妓子没有不同,有你受的!看你到时还有没有力气折腾。”
旁边的解差道:“给她点教训,扒了她的衣服,一会直接捆着送进去。”
“好主意,咱们也能一饱眼福。”俩人顿时同时伸手,想要直接将沈定珠的衣裳撕去。
沈定珠摸到袖中尖锐冰冷的一物。
是母亲留给她的那支红玉簪子,也是她唯一藏在身上的东西。
上一次她没能好好反抗,这次,她毫不犹豫,手伸进袖里抓住簪子,就朝最近的解差眼珠狠狠扎去!
簪入,簪出,鲜血四溅。
沈定珠一气呵成。
“啊——!”解差没有防备,捂着流血不止的右眼惨叫。
同僚已经吓的怔住了,没想到原本娇滴滴的美人,会这样凶残。
沈定珠快速爬去门口,驾驶马车的车夫见她掀帘,急忙伸手来阻拦:“她想跑!你们快按住她!”
沈定珠身子娇小,她还记得上一次自己从这个马车上跳下去,这个车夫是从什么位置伸手来阻拦的。
于是这一次,她轻巧地避开了。
沈定珠护住了自己的头,直接从疾行的马车上滚了下去!
她摔在了热闹的街市中,周围的行人和摊贩发出不小的惊呼声。
马车“吱”的一声急停在不远处。
沈定珠顾不得身上摔的四分五裂的疼,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前跑。
黑发如瀑,小脸白腻,湿润的眸沾着泪与恨,衣襟凌乱,唇无血色。
这样一个惊世的美人,此刻却十分狼狈。
周围的行人都拿惊诧的目光看着她。
沈定珠觉得自己已经用尽全力奔跑了,但她还是被追上来的两名解差轻而易举地按在了地上。
娇弱的身躯磕的生疼,露出来的手掌也擦出一道殷红。
“救命!”她嘶声大喊。
有路人疑惑地站出来,想阻拦解差,却被两名解差恶狠狠地瞪了回去:“这是罪人之女,负责押送去军营,谁敢拦!”
顿时,无人敢为她做主了。
两名解差力气太大,沈定珠几乎是被拖拽着往回走,一旦回去,她万劫不复。
正当此时,铃铃马车的声音从对街驶来。
沈定珠眼中一亮,看到了生的希望。
是萧琅炎的马车!
她愤然扭头,一口咬住解差的手腕,疼的他龇牙大叫,瞬时松了手。
沈定珠便趁此机会逃脱,疯了似的向萧琅炎的车驾飞奔而去。
萧琅炎......萧琅炎!
沈定珠明白,包了整个庄子的特殊,只是为了傅云秋。
萧琅炎脸色平淡,进了亭子落座,沈定珠不知要不要跟进去。
反倒是傅云秋像一位大度的女主人:“沈姑娘也进来坐坐,尝尝新下的秋茶。”
她素手白皙,提壶倒茶,白雾腾升渺渺,将傅云秋特意打扮过的容颜,点缀的清美动人。
“沈姑娘,听说你有事找我?”傅云秋率先发问。
沈定珠余光看了一眼萧琅炎,见他冷眸望着亭外。
她垂下卷翘乌黑的睫:“上次抢夺瓷片,伤了傅小姐,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傅云秋故作惊讶:“沈姑娘,你怎么还在介怀这件事?无妨的,我都不疼了,也没有伤在要害,自然也不会去追究你的过错,何况我明白,你家突遭不测,所以性情不稳定,你且放心,我不计较。”
很快,她话音一转:“只是你在王爷身边伺候,就象征着王爷,去了别的地方,不可再这样了,伤了我事小,我与王爷是自己人,但你要是伤了别人,不是给王爷惹麻烦吗?”
沈定珠袖下粉指收紧,贝齿咬住樱红的唇瓣。
萧琅炎侧首,好整以暇地瞧着她,知道她平静的神色之下,正强忍着自己的本性。
她从小不曾吃过苦,性子娇气,但凡受了委屈,势必当场就要找回来。
能忍到这个地步,也算罕见。
萧琅炎暗嗤一声。
沈定珠听到他的动静,低头嗡嗡地说:“傅小姐,教训的对。”
傅云秋心里不知多么快意,萧琅炎没有出言阻拦,看来也并非有多么宠爱纵容沈定珠。
她品茶慢慢,道:“我曾跟皇后娘娘身边的教仪姑姑学过规矩,今日不妨就教你一二,这热茶你来捧着,好好练一练你的脾气和耐心。”
傅云秋将热茶添满茶盏,快要溢出来的时候,推到沈定珠面前。
茶汤是滚烫的,沈定珠都能想象到,一旦碰到茶水,她的指头该有多疼,何况端茶送水,跟下人有什么两样。
傅云秋这是为了磋磨折腾她,原本,她也可以不受这个委屈。
可是,想到漠北正在受苦的父母,沈定珠呼出一口兰息,伸出手要去接茶。
正在这时,萧琅炎冷冷开口:“没水了,去添。”
沈定珠一怔,旋即提起茶壶,转身走出亭子。
傅云秋眼底闪过不满,嘴上却还温柔地道:“王爷,沈定珠娇蛮成性,不过到底是姑娘家,我也不会舍得真罚她,本来就是想吓唬一下,只是她性格如此,我好怕她给王爷惹麻烦。”
萧琅炎面无表情:“她本身就是个麻烦,本王都养在身边了,还怕什么别的?”
傅云秋笑容僵了僵:“也是,王爷,这是秋狩那日,太子要布下陷阱的位置。”
她说着,弯腰拿起一卷画轴,徐徐展开,给萧琅炎看。
画上是渔翁日钓图,一轮红日悬在水波之上,墨色的渔翁头戴斗笠,状态悠然自得。
傅云秋走到萧琅炎身边,靠的稍微近了一些,手指点在那点倒映红日的水纹上。
看似是水纹,实则是秋猎林子里的一处地形,以线画就。
傅云秋在旁边忍不住说:“王爷,太子这次筹谋万全,要不然,您还是找个借口,别去秋狩了。”
萧琅炎认真地看着画卷:“这个不用你管,你盯好他就是。”
沈定珠已经添茶回来,远远地看见亭子内,俩人比肩,傅云秋神色温柔地正在和萧琅炎一起赏画。
她没有靠近,走到另外一边,看着花圃里摇曳的花草。
其实刚刚萧琅炎的那个眼神,她就明白,他要单独跟傅云秋说话,所以将她支开。
她就是一个帮他俩打掩护的障眼法。
不一会,萧琅炎将画轴收了起来,沈定珠才慢吞吞地走过去。
傅云秋坐了回去,语气温和地说:“这可是名家所作,王爷要收好。”
沈定珠把茶壶放在桌子上,傅云秋转而笑道:“正好,茶也喝完了,劳烦沈姑娘帮我们添上。”
还不等沈定珠有动作,萧琅炎已经握着画卷站起身。
他语气冷冷:“不喝了,府里还有要事。”
傅云秋急忙道:“王爷等等,我为沈姑娘准备了几套衣裳首饰,就在旁边的屋子里放着,沈姑娘,来跟我取一趟。”
沈定珠看了萧琅炎一眼,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才道:“好。”
她跟着傅云秋进了屋子,傅云秋拿出一个包袱。
她声音温柔:“这些衣服,虽然是去年的,不过我只穿了一两次,但配你刚刚好,还有这些钗环,都是当时最好的,给你了。”
沈定珠皱起黛眉,傅云秋将包袱重重地放在她掌心中,她笑的嘲讽,语气依旧温和,像披着一层面具。
“反正,你就是喜欢别人不要的,我跟太子定亲了,琅炎为你脱奴籍,也不过是看你有几分像我,人啊,要有点自知之明。”
沈定珠这一瞬间,真想将东西甩在她脸上,但是这势必会引来傅云秋的惊呼。
她微微一笑:“傅小姐好像一直都想提醒我,我不配王爷宠爱这件事。不过我当初要走,是王爷把我留下来的,你这些话,下次留到王爷面前去说吧。”
“现在被王爷带在身边的,也是我,咱们当中最见不得人的那个,好像是你呀。”沈定珠说罢莞尔,容貌艳绝倾城。
她不顾傅云秋瞬间变了的脸色,转身抱着包袱离开。
回去的马车上,沈定珠忍不住问:“王爷方才满意了吗?可以履行承诺吗?”
沈定珠的爹娘兄长和族人都是罪人,所以他们平日里,定是在修边关的城墙,有专人看守。
只有凭借萧琅炎的权势,才能将银子送到他们手中。
望着沈定珠渴望的目光,萧琅炎薄唇勾起冷笑,还真是如她自己所说,她将她能利用到的所有,当成一种交易的生意,为沈家换来一线生机。
“你有多少银子能给?”萧琅炎问。
沈定珠怔住,她把这件事忘了,萧琅炎怎么会为她出一大笔银子接济家人呢,可她现在没有钱呀!
做通房,一个月也只有一两,上次周陆离给的那包银子,倒是还剩点,但加起来,不过刚够十两。
若想让父母过的好一点,至少得送去一百两。
“我......我向王爷借,可以吗?”
“借?拿什么还。”萧琅炎淡然询问。
沈定珠咬唇,许久不说话。
萧琅炎看着她樱粉的纤纤玉指,焦急地揪着自己膝盖上的裙子,一会松一会紧。
他眼神渐渐幽深起来,再一开口,竟显得清冷沙哑:“就身偿吧,本王对别的,都不感兴趣。”
听到这话,沈定珠颤了一下,抬起头来,水眸湿漉漉的慌乱。
萧琅炎知道,她必然又要当成洪水猛兽般,想尽办法拒绝,他倒不是真的想硬来,只是想看看她又能找出什么说辞。
然而,过了许久,沈定珠脸颊红的快要滴血。
她声音低软地问:“不身偿,像绝马寺那夜一样,可以吗?反正我看王爷......也不反感......”
越说到最后,声音越小,沈定珠恨不得将头低到衣领里去,没有瞧见萧琅炎眼底瞬间燃起的幽光。
想到绝马寺的经历,真正口干舌燥,犹如纵身火林的人,是他。
“可以。”萧琅炎抬眉应下。
沈定珠回过神,连忙低头,捧着碗,把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
一口气喝完,她被苦地吐了吐舌头,急忙将青梅放进口里,才觉得好受点。
“王爷,我睡了多久?”
“三日。”萧琅炎答。
沈定珠怔了怔,前世她病的快要昏死过去的时候,也是这三日内。
然而这一次不同,萧琅炎始终留在府里,不一会,王府中的两位名医入内,给沈定珠把完脉后,纷纷点头。
“沈姑娘病差不多痊愈了,药还要再服用三四日。”府医开完药就走了。
沈定珠面色淡淡的白中透着轻粉,她看着萧琅炎正在检查府医给她用的药方。
于是,她忍不住开口问:“王爷,傅大小姐如何了?她病了吗?”
萧琅炎目光始终在药方上,他淡淡地嗯了一声:“病了,也确如你所说,傅家派人找过本王,她咳喘不止,但不如你病得厉害。”
所以,他便没有将府医外借。
沈定珠心头划过一丝暖流,虽说梦到傅云秋生病的事是假的,不过是她想劝萧琅炎不要去看望她的借口。
但,他的做法,让她抿了抿唇,芙蓉面带着惭愧,主动道:“王爷......不怪我偷拿古铜钱的错?”
他声音低沉缓缓,“我更不喜欢郑尔兰的擅自做主,你莫要学她蠢笨,跟在本王身边,少管闲事。”
原来如此,沈定珠微微垂首,萧琅炎性格霸道独断,不喜旁人触及他的底线。
她低着头的时候,黑发顺从地贴在白腻的脖颈边,如凝脂般的肌肤,连带着脸颊还有淡淡的粉,双睫微垂,似是含苞待放的牡丹。
萧琅炎多看了两眼,忽而走近。
“以后要什么,直接问我。”他说,“周陆离给你的银子,本王代你还回去了。”
沈定珠轻轻点头,纤纤玉指无意识地揪着锦缎蓝的床褥,身姿媚态必现。
看见她的手,萧琅炎喉头滚动两下,后主动移开目光。
沈定珠转了转眼眸,她记得,傅云秋虽然咳喘不止,病得厉害,但全是装的。
这段时间太子受屈,对她也不怎么过问,傅云秋不过是想借此机会,引起太子的怜惜。
就算她可以拖着府医迟迟不去,但萧琅炎说不定狠不下心,如此一来,还是会让傅云秋得逞。
沈定珠想了想,主动说:“王爷知道鬼医江蛮子吗?他的医术全天下无闻名,能医死人肉白骨,我父亲对他有恩,如果傅大小姐病的厉害,我可以请他来为她看诊。”
江蛮子摸了傅云秋的脉,便知真假,倒是她想瞒都瞒不过。
不过,江蛮子曾说,沈家有一次向他求助的机会,不管什么样的病,他都能妙手回春,但也仅有一次机会,江蛮子只救一条命。
沈定珠说完许久,萧琅炎都没有接话,只垂着冷淡的薄眸,似在思考有没有这个必要。
须臾,他抬起头:“你对她这么上心的理由是什么?”
沈定珠怔了怔,须臾,她才敛眉回答:“我不是在乎傅大小姐,而是在乎王爷,不希望王爷因为她的事,受到皇上的训斥。”
她说着,用那双黑漆漆的水眸望着他。
窗子外恰好投着几道和煦的日光,将她的皮肤照的犹如白雪。
言语恳切,但美人始终带着一种距离感。
片刻后,萧琅炎扬眉淡淡:“往后所谓的梦到替她生病这种荒唐事,别再发生,你只有这一条命,顾好自己。”
沈定珠怔了怔,竟觉得这冷淡的话语里,多了一丝关怀。
萧琅炎会关怀人?真是见所未见。
几日后,大概傅云秋“病”的实在厉害。
萧琅炎来找沈定珠,问她如何联系上江蛮子。
沈定珠低眉,声线绵软:“王爷派人拿着我的信,去西街尽头,找一个八岁的乞丐,不出三日,江蛮子一定会来。”
萧琅炎拿来纸笔,看着沈定珠一笔一画落成。她的字如带笔力,撇捺处字迹微瘦,风骨尤然。
大概是沈丞相亲自教的,自成一派,写的颇好。
书信既成,萧琅炎拿去吩咐徐寿跑一趟。
等待江蛮子来的这几日,沈定珠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每日好几副汤药灌进去,舌根都跟着发苦。
日常来洒扫的丫鬟,倒是有意无意地给沈定珠透露了一个消息。
郑尔兰挨了二十大板,都起不来床了,还从早到晚地哭,听说已经求人给她娘带话去了。
沈定珠对此无动于衷,天塌下来,她会推萧琅炎去顶着。
第三日,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乞丐登门了,门房差点将他当成要饭的打出去。
好在徐寿拦住,一番交谈,才知眼前这个神情倨傲的叫花子,就是鬼医江蛮子。
萧琅炎直接带着沈定珠与江蛮子,乘马车去了傅府。
路上,江蛮子得知不是给沈家人看病,他黑瘦的面孔上满是不悦,指着沈定珠不断摇头叹息:“你这个娃娃,真是......哎!”
到了傅府,恰好碰上太子的人。
他得知傅云秋病的厉害,派了家仆来送补品,抬了十几个箱子进去,但礼品再多,太子都没有亲自过来。
想必傅云秋心里是失望的。
沈定珠瞧了一眼萧琅炎,只见他神色如常地跟着门房入了傅家。
“我不便进院子了,你跟江蛮子进去。”到了傅云秋的院落外,萧琅炎止住步伐,跟沈定珠交待完毕,他就随傅大人前往正厅喝茶。
丫鬟已经提前告知过傅云秋,江蛮子的来意。
故而沈定珠他们进屋的时候,云母屏风早已架好,屋内燃着上好的香料,清新好闻。屏风后,傅云秋倚靠床榻的身影若隐若现。
她伸出一只皓白的素腕,声音温温:“劳烦沈姑娘带着郎中跑这一趟了。”
沈定珠还没说话,江蛮子没个好语气:“要不是沈娃娃让我来,我都不愿来!”
傅云秋面色一僵,心想这算什么名医,顶多是江湖野郎中,脾气真是狂妄。
她眼底闪过一抹冷色。
把脉片刻,江蛮子越发皱紧眉头,末了,他忽然站起身,暴躁地说:“没病还叫我来?不看了!”
他甩袖就走,沈定珠惊讶:“江伯伯......”
然而,江蛮子已经负手,健步如飞地走了出去。
傅云秋让丫鬟去追,沈定珠沉下心来,回眸看向屏风后,语气慢慢:“傅大小姐,郎中的话,我会如实禀奏给王爷,你好好休息。”
说着,她要走,身后却传来傅云秋的淡笑。
“你尽管去说,但我到底病了没有,想必琅炎只会相信我的话,你找来的郎中医术不精,摸不出脉来,不是很正常吗?”
沈定珠皱了皱黛眉。
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傅云秋漫步悠然地绕过屏风,脸上神色有些憔悴,笑意却明晃晃。
“听说你之前也病了,沈姑娘,真是凑巧呀,”傅云秋说,“不过,要是大家知道,是你拖着王爷府中的名医,不让他们来为我看诊,会怎么想你?”
私下无人的时候,傅云秋终于露出了她本来的面目。
沈定珠如画般精致的眉眼,凝出一抹嫌恶:“我跟傅大小姐截然不同,我的病,至少是真的。”
傅云秋温柔地笑,还保持着端庄的姿态:“真真假假又如何,你看,我只是病了两天,他就让你叫所谓的名医来为我医治。”
“所以我劝你见好就收,别太痴心妄想,琅炎若真的在意你,不会连奴籍都不给你消。”
沈定珠不知道傅云秋怎么想的,居然觉得她是在装病搏宠。
不过前世,她已经领教过傅云秋的手段,对她的心思了如指掌。
眼瞧着她越靠越近,沈定珠退至门口,余光瞥见身后人影渐至。
傅云秋当然也看见了,她猛地拽住沈定珠的手腕,低低地笑道:“你说要是我被你推倒摔伤,琅炎还容不容得下你?”
说罢,她伸手碰倒旁边窗台上的小花瓶,哗啦一声脆响!
正当傅云秋要扑倒喊叫的时候,沈定珠比她动作更快地捡起瓷片,不等傅云秋反应,就反手扼住她的手腕,狠狠割出一道伤口。
鲜血登时涓涓流出。
傅云秋面色巨变,惨叫一声。
“你......”
沈定珠先她一步喊出来:“傅小姐,就算是怪病,也有得治,不要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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