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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假欺真?我送侯府全家进地狱慕渔知书全文

海棠映月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大哥哥慕庭言说:“阿渔回到侯府,成了侯府的人,就要记得身份,作为嫡女,一切以侯府的利益为重,嘉嘉可不像你这样不懂事。”可转眼他就带着所谓的“懂事”的嘉嘉出游。二哥哥慕庭轩道:“慕渔你哪有一点侯府嫡女的模样,粗俗浅薄,带你出去我只怕会被同窗笑话,颜面扫地。”然而私下里,他又在同窗面前夸耀慕嘉和才华横溢,连他自己都自愧弗如。三哥哥慕庭樾从一开始就对她厌恶有加,仿佛她犯下了滔天大罪,别说带她出去,就连和她说句话都觉得恶心。但转身他就能满脸笑容地跟着慕嘉和后面,一口一个妹妹地哄着。前世的慕渔不解,明明自己才是亲生的,为何要如此待她,明明她没做错什么,明明她已经尽力去讨好,甚至放低到了尘埃里。重活一世,慕渔懂了,人的心总偏向一边,他们接纳了慕...

主角:慕渔知书   更新:2024-11-19 15: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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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渔知书的武侠仙侠小说《宠假欺真?我送侯府全家进地狱慕渔知书全文》,由网络作家“海棠映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哥哥慕庭言说:“阿渔回到侯府,成了侯府的人,就要记得身份,作为嫡女,一切以侯府的利益为重,嘉嘉可不像你这样不懂事。”可转眼他就带着所谓的“懂事”的嘉嘉出游。二哥哥慕庭轩道:“慕渔你哪有一点侯府嫡女的模样,粗俗浅薄,带你出去我只怕会被同窗笑话,颜面扫地。”然而私下里,他又在同窗面前夸耀慕嘉和才华横溢,连他自己都自愧弗如。三哥哥慕庭樾从一开始就对她厌恶有加,仿佛她犯下了滔天大罪,别说带她出去,就连和她说句话都觉得恶心。但转身他就能满脸笑容地跟着慕嘉和后面,一口一个妹妹地哄着。前世的慕渔不解,明明自己才是亲生的,为何要如此待她,明明她没做错什么,明明她已经尽力去讨好,甚至放低到了尘埃里。重活一世,慕渔懂了,人的心总偏向一边,他们接纳了慕...

《宠假欺真?我送侯府全家进地狱慕渔知书全文》精彩片段


大哥哥慕庭言说:“阿渔回到侯府,成了侯府的人,就要记得身份,作为嫡女,一切以侯府的利益为重,嘉嘉可不像你这样不懂事。”

可转眼他就带着所谓的“懂事”的嘉嘉出游。

二哥哥慕庭轩道:“慕渔你哪有一点侯府嫡女的模样,粗俗浅薄,带你出去我只怕会被同窗笑话,颜面扫地。”

然而私下里,他又在同窗面前夸耀慕嘉和才华横溢,连他自己都自愧弗如。

三哥哥慕庭樾从一开始就对她厌恶有加,仿佛她犯下了滔天大罪,别说带她出去,就连和她说句话都觉得恶心。

但转身他就能满脸笑容地跟着慕嘉和后面,一口一个妹妹地哄着。

前世的慕渔不解,明明自己才是亲生的,为何要如此待她,明明她没做错什么,明明她已经尽力去讨好,甚至放低到了尘埃里。

重活一世,慕渔懂了,人的心总偏向一边,他们接纳了慕嘉和,便不可能再接受她。

即便她才是他们血脉相连的亲人。

不……

慕渔眼睛微眯,长长的睫毛下藏着几分冷笑和悲哀。

上辈子,在慕渔回光返照的时候,慕嘉和屈尊俯就,贴近她耳畔,透露了一个足以让侯府翻天覆地的秘密……

正午,马车停在平阳侯府门外。

慕渔一步步走下台阶,眼睛死死锁在那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金边朱红大门上,自从重生以来,他心里的波澜和恨意终于在此刻尘埃落定。

“江嬷嬷,您总算平安归来了,家里的小姐已经病了好几天,夫人日夜不息地照料,您若再不回来,谁也劝不动夫人休息啊。”

慕渔刚从马车踏出,一名丫鬟就急匆匆地迎上来,满脸的焦虑与担忧,仿佛没看见慕渔一般,拉着江嬷嬷的手就开始唠叨不停。

慕渔认得这个丫鬟,冯院的一等侍女倩雪,除了江嬷嬷,就数她在冯氏那里最受信赖。

但慕渔清楚,此人与慕嘉和之间关系非比寻常。

江嬷嬷一听,脸色微变,“侯爷呢?”

倩雪回答:“侯爷这几天政务繁忙,只派了小厮回来传话,说实在抽不出时间回府。”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侯爷会忙到夜不能归,这么多年,这规律从未改变,江嬷嬷自然知晓。

“真是胡闹,大少爷和小少爷怎么也不知道劝劝,夫人的身体哪能经得起这样连轴转!”

江嬷嬷焦急地往府内赶,刚跨过门槛便猛然顿住脚步,回望间,正对上慕渔那双盛满泪水、委屈交织却强忍不发的眼睛,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阵揪痛。

这一路上,她不断地对大小姐说府里上下都盼着她回来,等她归来的那天,侯爷、夫人还有少爷们必定会在门口热切期盼。

然而现实却是,既没有喜笑颜开,也没有殷切期盼,更不用提……

江嬷嬷心中暗自明了,除了侯夫人以外,两位少爷此刻定是在嘉嘉小姐的金玉院里。

嘉嘉小姐是江嬷嬷看着长大的,虽然和夫人没有血缘之亲,但江嬷嬷偶尔会察觉到,嘉嘉小姐私下里并不像在夫人面前那样天真无邪。

她曾委婉地向夫人提过,可夫人并未放在心上。

出门前,夫人特意交代她,回家时别太招摇,免得伤了嘉嘉的感情。

虽然嘉嘉从没说过,但夫人心里清楚,嘉嘉总感觉自己是寄居他人篱下,所以行事总是谨慎小心,步步为营。

江嬷嬷对夫人这番话不以为然,刚想开口劝解,就被夫人抢先一步拦下了话头。

“孩子当年走失,不是我们的错,是她贪玩。就因为她走丢了,咱们家差点儿支离破碎。如果不是侯爷后来带回了嘉嘉,我恐怕早就撑不下去了。”

“嬷嬷,那孩子虽说是我生的,却不是我亲手带大的。嘉嘉虽非我亲生,却是我一手抚养长大的,要说感情深,我和嘉嘉更亲。叫我怎么舍得,又怎能舍得了呢?分离的痛苦我已尝过一次,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了!”

江嬷嬷还想再说什么,见夫人一脸痛楚,嘴唇泛白,生怕再刺激她会引起旧病复发,只好默默咽下了剩下的话。

自从渔儿走丢后,夫人伤心过度,病倒了好一阵子,虽然慢慢调养恢复了不少,但每天还是离不开汤药调理。

那些年很少犯的老毛病,近半年来不知怎的,频繁起来,差不多隔几个月就要折腾一回。

“嬷嬷,阿渔和您一起去看娘亲。”

慕渔藏起眼里的痛楚和哀伤,乖巧地走到江嬷嬷身旁。

如果渔儿这时候闹上一闹,江嬷嬷心里或许还好受些,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想为夫人开脱,也想安慰渔儿,可没等她开口,慕渔便先说了:“嬷嬷,阿渔知道,这些年都是嘉和妹妹代替阿渔陪伴在爹娘身边。她虽然是爹娘收养的,但这些年的亲情,割舍不下。”

“嬷嬷以前教过阿渔,身为名门嫡女,应当知书达理,举止娴雅,阿渔一直都记得。”

江嬷嬷强忍着眼中的酸涩。

渔儿何尝不希望爹娘能出门迎接,何尝不渴望全家人热切的期盼呢?

现在的懂事和小心,不过是这些年在养父母家中处处留心、察言观色养成的习惯罢了。

由此可见,渔儿这些年过得不容易啊!

夫人嘴硬心软,见到渔儿,一定会比她更加心疼,更加怜惜。

平阳侯府,这地儿从前是个大官儿——中书侍郎家宅。

那时候的皇上糊涂,下面的大臣也尽搞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就那么个三品官儿,家里头的排场愣是豪得跟王宫贵族似的。

院子里头,亭子啊,走廊啊,小桥流水啊,样样儿齐全,精致得不行。

可慕渔上辈子呢,却住在那儿最不起眼的角落——沉香小院。

虽说大小和她在韩家那院子差不多,但比起慕嘉和那富丽堂皇的金玉院,可真是差了一大截,里头的摆设装饰,更是没得比。

上辈子,慕渔傻乎乎地信了他们的鬼话,以为他们会更心疼自己,以为他们对慕嘉和的好只是为了侯府的面子!

心疼?呸!那不过是为了利用她编出来的瞎话!


她的眼泪说来就来,显得楚楚可怜,“昨晚嘉嘉就应该去祠堂看三哥的……我不该喝那碗药的……如果我昨晚去了,三哥就不会……”

“嘉嘉昨晚又不舒服?”冯氏拉过她,发现手比冰还凉,连忙用自己的手为她暖和:“怎么不叫人去找母亲呢?”

“最近侯府事情多,母亲本就心烦,这些小事嘉嘉哪舍得再让您操心。”慕嘉和体贴地说着,圆圆的脸庞上挂着未干的泪珠。

冯氏心疼极了:“这怎么是小事。”

她瞪了一眼一旁侍立的拂冬:“以后你家小姐有任何不舒服,都必须到扶风院告诉我一声。”

拂冬领命而去。

冯氏见她还在忧虑地望着床上的儿子,安慰道:“刘大夫来看过了,是因为手臂上的刀伤发炎引起了高烧,已经清理了坏肉并敷上了药,等高烧退了,再喝几副药就会好了。”

“那就好。”慕嘉和拍拍胸口:“听拂冬说三哥昏迷,嘉嘉真是吓坏了……也不知道昨天姐姐和三哥到底说了什么,竟让三哥气得差点掐死她……三哥平时看起来凶巴巴的,实际上心肠软,怎么会突然下狠手呢?”

昨天冯氏一听消息就想去祠堂把三郎接回来,结果刚到祠堂外就被守门的家丁拦住了。

即使她拿出侯府夫人的威严,那些家丁也不为所动,气得她去找慕峰理论,结果却被慕峰斥责为“慈母多败儿”,说若不想毁掉三郎,就让他好好跪,还警告她不要去找阿鱼的麻烦,阿鱼也被吓得不轻。

冯氏曾想去找老太太帮忙,但一想起老太太前几天对她的冷酷态度,又不好意思开口。

既保护不了三郎,也不能直接去找慕渔问清原因,冯氏一夜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等到天亮。

拿着吃的东西强硬闯入祠堂,看到三郎蜷缩在地上不醒,自然也就不再理会慕峰的命令了。

如今慕嘉和又在耳边提起这件事,若论了解,作为母亲的她太懂三郎了,外表冷漠内心却极为柔软,最看重情义,肯定是慕渔在三郎面前说了些什么……

“来人,去把鱼小姐带来!”冯氏吩咐道。

“母亲……”慕庭樾不知何时睁开眼睛,嗓音嘶哑地喊了一声。

冯氏和慕嘉和连忙问他哪里还不舒服,慕庭樾摇了摇头,看着冯氏说:“母亲,这事和慕渔无关,您就别再追究了。”

他哪敢让母亲因为这件事责怪处罚慕渔,万一惹怒了慕渔,让慕渔说出了他心中那些不堪的想法,将来他怎么面对嘉嘉,又怎么继续以哥哥的身份保护她……

见母亲没有反应,慕庭樾不顾身上的伤,硬是要坐起来,这一动,伤口又渗出血来,冯氏哪还能坚持,“好,好,母亲不追究了。”

慕嘉和眉头紧锁,不解地望着慕庭樾。

她躲在暗处看得清楚,慕庭樾确实是想要掐死慕渔的,可为什么一夜之间又改口说与慕渔无关。

此时冯氏在场,她不便深究,便顺着话题说道:“姐姐胆子小,三哥那样做肯定把她吓坏了。


他向来仁义正直,性格温和谦虚,大臣对他好评如潮,都认为他前途无可限量。

慕侯对自己的长子尤为满意,侯府的事务慕侯一般不过问,只吩咐管家遇到事情找大少爷商量,连弟弟们也归他管束。

“行了,嘉嘉刚恢复,别再让她为你操心了。”

慕庭言训斥过后语气转柔,这是他的习惯,除非慕庭樾真的太过分,否则他不会轻易动怒或动用家法。

“慕渔那边你别冲动,我想办法让她待在知春院里,不随便外出,总共也就一年时间,忍一忍就过去了。”

慕庭言私下认为,像慕嘉和这样温柔懂事,才华横溢的才是适合做他妹妹的人。

晚餐后,冯夫人反复叮咛慕嘉和的贴身丫鬟,要她们好好照看主子,一旦发现不对劲立即汇报给扶风院,又安慰慕嘉和好好休养,别多想,然后才由倩雪搀扶着缓缓离去。

初春时节,天黑得早,侯府早已点亮了走廊两旁的灯笼。

扶风院和金玉院仅一墙之隔,但走过去还是要点时间,再加上冯夫人这几天一直在金玉院照顾慕嘉和,自己也没休息好,身体虚弱,脚步不由得放慢了许多。

“你刚才过去看了没,知春院子里的事都料理好了吧?”

一迈出金玉院的门,冯夫人这才开口询问起慕渔,对这个年幼时便失散的女儿,虽说感情不深,但血浓于水,总归心里有个疙瘩,尤其是想到当初孩子丢失,多少是因为自己疏忽。

冯夫人心想,做娘的心,操劳就没个完。

倩雪回话说:“主母要是不信那些偷懒的小丫头,难道不相信江嬷嬷吗?她对渔小姐真是疼到了骨子里,临走前还狠狠训斥了知春院里的一众丫鬟,生怕渔小姐受半点委屈,这待遇,连嘉嘉小姐都没享受过呢。”

说到这里,倩雪不禁为府中的小姐暗暗叫屈。

冯夫人沉默片刻,说道:“阿渔从小就是江嬷嬷带大的,她偏心些也是情理之中。至于嘉嘉,江嬷嬷对她怎么样,我心里有数。”

倩雪的手腕微微发疼,连忙说:“是我多嘴了。”

她的眼神比夜色还要幽暗几分,满含不甘。

自从主母嫁进侯府,她就跟在身边,一转眼都二十余年了,她明明是扶风院的一等大丫鬟,许多事主母还是选择背着她与江嬷嬷商量。

江嬷嬷那个老糊涂……

“主母,您回来了。”冯夫人刚踏进扶风院门槛,江嬷嬷就迎了上来,“倩雪,去烧些热水,准备给主母沐浴。”

在江嬷嬷面前,倩雪不敢展露丝毫野心,连忙应声带着院里的婆子去准备热水。

一如往常,主母沐浴只让江嬷嬷侍候,倩雪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了。

“嬷嬷,有你在身旁我才安心。”

冯夫人倚在浴桶旁,任由江嬷嬷服侍,满身的疲惫仿佛找到了出口,声音透着疲惫,“嬷嬷,我们这样做,嘉嘉会不会暗自伤心?她虽然表面上不说,但我能感受到,她一定觉得阿渔回府,我们就不再像以前那样疼爱她了。”

“明明是父亲非要我与冯家断绝往来,还说再也不管我,这些年冯家对我不管不顾,为什么偏偏在寻找阿渔的事情上要横插一脚?”

江嬷嬷按摩肩膀的手停顿了一下。

“主母,您不担心渔小姐会难过吗?她满怀喜悦回到侯府,却发现娘家人对另一位姑娘百般宠爱……主母,您给予嘉嘉小姐的爱,本该属于渔小姐的……”

“嬷嬷!”冯夫人睁开眼,严厉地说,“你逾越了!”

或许意识到自己语气太重,冯夫人轻轻拍了拍江嬷嬷放在她肩上的手,柔声说:“阿渔终归是我的亲骨肉,我自然对好好待她的。”

慕侯是在慕渔回府三天后到家的。

这几天,慕渔安静地窝在知春院子里,除了第二天锦衣阁派人为她定制衣物外,几乎没人打扰。

听说慕嘉和的病情反复,冯夫人和府中的公子们都围着她转,还专门差人传话,让慕渔安心留在院子里。

慕渔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

这三天,她把时间都花在书房里,不是在纸上涂涂写写,就是在焚烧这些文字记录。

她梳理了前世的记忆,哪些人能结交,哪些人要提防,哪些人最好避开……

“小姐,管家来消息,老爷回府了,让您过去一趟。”知书轻敲书房门。

慕渔应声,等到盆中的纸张燃尽,才缓缓出门。

因为是侯府的订单,锦衣阁加班加点,隔日就送来了新衣,慕渔和慕嘉和各五套。

今天阳光明媚,温暖的阳光洒在人身上,知春院的枯枝也冒出了新绿,生机勃勃。

慕渔身着淡湖绿裙,外搭绣着海棠的白夹袄,皮肤显得更加水嫩,秀发挽成少女髻,灵动的双眼透出几分俏皮,仿佛回到了韩家时的纯真活泼。

但这瞬间又恢复了沉稳内敛的模样,知书见了不禁眼眶微红。

到达前厅,其他人已齐聚。

慕渔一出现,原本热闹的气氛立刻变得安静,除了下人,五位主子各有心思。

慕渔假装不知情。

刚回侯府立足未稳,她不能硬碰硬,即使重活一世,也无足够的底牌去抗衡,她需要扮演的是柔弱可欺的形象。

“阿渔来了,快去见见你爹。”

冯氏招呼道。慕嘉和的病让冯氏日夜操劳,尽管江嬷嬷劝说休息,冯氏仍难以释怀。

每当有空隙,她就会想起慕渔,还有江嬷嬷的忠告,内疚如野草疯长。

尤其看到慕渔,想到即将说的话,内疚更深,眼神充满宠爱,语气温柔:“你爹原计划过两天回来,但他特意提前完成了公事。”

慕渔望向主位上的平阳侯慕峰,即便年岁增长,仍难掩风采。

单凭外貌,他与冯氏确实相配,此刻正满眼慈爱地看着慕渔。

若非前世经历,慕渔或许会被慕峰的表面迷惑,在这个将她视为异类的侯府,慕峰偶尔流露出的善意总让人轻易卸下心防。

然而,在那温柔英俊的外表下,隐藏的是自私、尖酸、固执和自卑所催生的冷酷无情。

慕渔上前施了一礼,轻声唤道:“父亲。”




冯氏哪还顾得上慕渔,急匆匆站起来迎客,慕嘉和紧随其后,慕渔则慢悠悠地走在最后。

慕峰直接坐到了堂屋的上座,冯氏接过了倩雪递来的热茶:“天冷,喝口热茶吧,暖和暖和身子吧,夫君。”

靠近慕峰的时候,冯氏隐约嗅到一股与自己身上不同的香气,似是女子的脂粉,但再仔细一闻,却只有浓浓的酒气。

大概是自己多心了。

“爹,您今天不用上早朝吗?”慕嘉和问道,她知道父亲昨晚去了彭府,心里正高兴着,却没意识到这话让慕峰脸色一沉。

慕峰猛地把茶杯摔在桌案上,茶水四溅,甚至弄湿了冯氏胸前的衣服,连精心打扮的脸蛋也没能幸免。

就在她惊讶不已时,慕峰怒喝道:“你,回金玉院去!”

什么时候爹这么吼过自己?

慕嘉和顿时眼泪汪汪,带着哭腔大声说:“好,我走就是了!”

不顾狼狈,冯氏拉着慕嘉和,不满地瞪了回家就发怒气的慕峰一眼,“侯爷怎么对孩子发这么大火呢。”

先是被罚在宫门外站了一整天,接着圣上下令让他这段时间不必上朝,好好在家中反省,显然是在冷落他。

慕峰怎么可能冷静,从彭府回来心情就糟糕透顶,回到家还要忍受这些盐巴撒在伤口上的痛。

特别是冯氏,不像曦云那样温柔体贴地关心他,反而是一副冰冷的面孔在质问……

“无知!”

他甩袖离去,路过沉默的慕渔时顿了一下。

想起了大郎之前同他说过的话,再看慕渔时眼神多了几分审视。

片刻之后,他说:“阿鱼,跟我去书房一趟。”

慕渔随着慕峰离开后,慕嘉和的脸扭曲起来。

那个从不对她大声说话的爹,竟然吼了她,还在她面前对慕渔那么和颜悦色。

眼看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她的控制,慕嘉和哪还能坐得住呢。

也不管冯氏会有什么猜疑,反正以冯氏的身份也翻不起大浪,于是推开冯氏的手,一脸阴沉地离开了。

回到金玉院,慕嘉和气得把堂屋里的东西砸了个遍,仆人们跪了一地,身边的丫鬟拂冬和如容跪在残破之中。

“小姐,您气坏身子,岂不是正中了知春院那位的下怀?老爷疼您深入骨髓,这么多年从未改变,想必是这两天朝廷上的事情让老爷心烦意乱。”

拂冬和如容是慕峰亲自挑选给慕嘉和的,拂冬懂点拳脚,胆子大,主意也多,见小姐听进去了。

继续说:“我打听了,前夜知春院那位去找大公子,就是为了侯府的那些闲言碎语,主意是她提的。”

“她?”慕嘉和尖声质疑,“她傻乎乎的,任人摆布,怎会突然机灵起来?”

拂冬答道:“听说在韩家时,偶然遇见过类似的事情。”

偶然?

慕嘉和才不信,肯定是慕渔故意的,想趁这个机会在爹面前表现,稳固自己在侯府的地位。

爹是何人,娘在信里不知提醒了多少次,只偏爱那些对他有用之人。


“消息散布出去没?”慕渔问道。

冯氏身边还没添新人,院子里只有几个扫地的小丫头,她们身份低微,没主子命令,哪敢靠近主屋,说话自是不会被听了去。

知书点了个头,“小姐放宽心。”

“让她多留意扶风院那边的动静。”慕渔想了想,又说:“楚世子一张口就是八千两银子,咱们侯府空有其表,冯氏要想凑齐,怕是要卖了陪嫁。”

“堂堂侯门贵府,竟然要靠夫人的陪嫁过日子,真是不知廉耻。”知书不屑地说。

在侯府的每一天,她愈发觉得小姐眼光独到。

这地方肮脏不堪,人情淡薄,满是装聋作哑之人,早点离开,心里也就早点敞亮。

“这天啥时候能暖和起来呢……”

慕渔望着窗外发愣,醒来觉得闷,便让知书开了窗,新鲜空气一进来,人也精神多了。

“快了,小姐。”知书吸吸鼻子,心里疼惜自家小姐。

同是侯府大小姐,慕嘉和被众人宠着,小姐却要处处小心,终日为自己的将来筹谋。

小姐表面看似云淡风轻,其实心早已千疮百孔,否则怎会夜夜噩梦连连。

……

慕峰黑着脸回了府。

刚迈进门槛,就有个小丫头迎上来,“侯爷,老夫人吩咐奴婢在此等候,您一回来就请您去净思居,有要事相商。”

要事?

他那目不识丁,只知道金银的母亲,还能有啥要事,八成是那八千两银子的事传到她耳朵里,准备找他闹上一闹。

外面的荒唐传言已几乎人尽皆知,慕峰本就心神不宁,见这丫头不知进退,一怒之下踢了她胸口一脚,“拉下去,杖责二十。”

转头对着黄管家吼:“你亲自到净思居一趟,就说我吩咐的,别让她闹腾。”

走了几步,他又停下了,“大少爷回来了吗?”

黄管家战战兢兢,“还没。”

“大少爷回来,让他过来书房找我。”

到了书房门口,慕峰又改道去了扶风院,一进门就对着冯氏一顿质问:“那八千两还没给长公主府送过去吗?”

知道外界的流言蜚语后,他就一直在想哪里出了纰漏。

宴会来的官员和家眷,即便背后嚼舌根,也会顾虑侯府的颜面,不敢明目张胆,敢不惧侯府权势,随意败坏名声的,唯独只有没安抚好的楚予策!

那家伙逼急了,啥事都干得出来。

冯氏满肚子委屈,没来得及倾诉,就被侯爷这么一问,眼眶瞬间红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落,“侯爷您知道我今天受了多少委屈吗……您回来不安慰我,反而……”

一有事就哭哭啼啼的,真是烦透了。

慕峰没了耐性,嗓音提高了不少:“我只问你,楚世子那八千两送了没?”

冯氏被这一吼,哭声止住了,双手绞着帕子,也朝慕峰喊起来:“没送!没送!没送!”

慕峰瞅着眼前像极了街坊悍妇的冯氏,眼里闪过鄙夷,扔下一句:“明天必须送到!”

便大踏步离开了扶风院,留下地上哭泣不止的冯氏,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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