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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妤祈安宋时妤周祈安 番外

宋时妤 著

武侠仙侠连载

画书送的荷包沉甸甸的,宋时妤掂了掂觉得至少有五十两,她有些不敢收,急忙看向春香。春香对画书的厚礼毫不忌讳,坦然收下了。见春香收了荷包,宋时妤也鼓起勇气收下了这份沉甸甸的礼物。她抬头看向画书,只见画书含笑看着自己,眼神中充满了温暖和鼓励。她也急忙笑了笑,追上转身的春香一起走了。一路上她们继续欣赏着花园的美景,聊着天,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老太太的房前。此时周三爷已经到了,正在向老太太报喜。老太太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显然是十分高兴。“好,好,好!”周三爷是老太太的心头肉,又出息又孝顺,老太太最看重他。现在看见心爱的儿子娶了高贵的郡主为正室,又已经怀上了自己的血脉,老太太人逢喜事精神爽,高兴地对周三爷说,“现在我对你放...

主角:宋时妤周祈安   更新:2024-11-22 16: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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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时妤周祈安的武侠仙侠小说《时妤祈安宋时妤周祈安 番外》,由网络作家“宋时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画书送的荷包沉甸甸的,宋时妤掂了掂觉得至少有五十两,她有些不敢收,急忙看向春香。春香对画书的厚礼毫不忌讳,坦然收下了。见春香收了荷包,宋时妤也鼓起勇气收下了这份沉甸甸的礼物。她抬头看向画书,只见画书含笑看着自己,眼神中充满了温暖和鼓励。她也急忙笑了笑,追上转身的春香一起走了。一路上她们继续欣赏着花园的美景,聊着天,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老太太的房前。此时周三爷已经到了,正在向老太太报喜。老太太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显然是十分高兴。“好,好,好!”周三爷是老太太的心头肉,又出息又孝顺,老太太最看重他。现在看见心爱的儿子娶了高贵的郡主为正室,又已经怀上了自己的血脉,老太太人逢喜事精神爽,高兴地对周三爷说,“现在我对你放...

《时妤祈安宋时妤周祈安 番外》精彩片段


画书送的荷包沉甸甸的,宋时妤掂了掂觉得至少有五十两,她有些不敢收,急忙看向春香。春香对画书的厚礼毫不忌讳,坦然收下了。见春香收了荷包,宋时妤也鼓起勇气收下了这份沉甸甸的礼物。她抬头看向画书,只见画书含笑看着自己,眼神中充满了温暖和鼓励。她也急忙笑了笑,追上转身的春香一起走了。

一路上她们继续欣赏着花园的美景,聊着天,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老太太的房前。此时周三爷已经到了,正在向老太太报喜。老太太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显然是十分高兴。

“好,好,好!”周三爷是老太太的心头肉,又出息又孝顺,老太太最看重他。现在看见心爱的儿子娶了高贵的郡主为正室,又已经怀上了自己的血脉,老太太人逢喜事精神爽,高兴地对周三爷说,“现在我对你放心了!这是极好的事情。让你媳妇在屋里歇着,别到处走动,免得身子不舒服。你也要爱惜她,别打扰她。还有厨房……她想吃什么就做什么,再让厨房准备些滋补的燕窝鱼翅等,一定要好好照料这一胎。”

“儿子都知道。母亲请放心。”周三爷孝顺地回答着老太太的话,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合乡郡主的关爱和对未来的期待。

“王府那边报喜了吗?”老太太关心地问道。

“儿子想先来告诉母亲这个好消息。”周三爷笑着回答道。

“那你快去。这也是王府的喜事。”老太太笑着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王府的尊重和对周三爷的期许。

见周三爷笑着答应了,老太太急忙命人赏赐府里的下人,对周三爷说:“这是喜事,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你的第一个孩子,自然很重要。虽然会让你破费一些,但一定要赏。你二嫂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府里也是这样做的。”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周三爷的疼爱和对府里规矩的尊重。

周三爷微笑着扶了扶老太太,温和地说:“母亲别为儿子担心。儿子知道该怎么做。”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温柔和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新生命的准备。

老太太侧头看着周三爷俊美的侧脸,目光柔和而充满慈爱。她轻声说道:“母子俩私下说说,我当然希望你媳妇这一胎是儿子。但是怕她有压力,你别说希望是儿子。她要是问起,你就说男女都喜欢。”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对合乡郡主的关心和对周三爷的期望。

“女儿有什么不好。贞静美貌,以后养在母亲身边,一定是个小淑女。儿子对女儿也很喜欢。”周三爷笑着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女儿的期待和对未来的憧憬。

“那就好。”老太太本想多嘱咐儿子几句,但现在满脑子都是喜事,一时想不出还要嘱咐什么,就催着周三爷去王府了。等周三爷走了后,春香才和宋时妤一起进了老太太的屋。

这时候满屋的大小丫鬟都在向老太太道喜,老太太笑着说:“你们三爷回头会赏你们的。我也赏你们一份。”说完又命每人多赏一个月的月钱。宋时妤心里一算顿时高兴了,她觉得自己真是沾了合乡郡主的光,不仅得到了丰厚的赏赐还感受到了府里的喜庆氛围。

她现在真心觉得合乡郡主这一胎是大喜事,不仅让周三爷和老太太高兴得合不拢嘴还让整个府里都充满了欢乐的气息。她想着自己白赚了五十两银子心里更是美滋滋的,打算回去让陈平帮自己买地。本以为赶不上陈平说的那块便宜地了没想到还能买一些。虽然看起来不多但积少成多嘛。

不过因为老太太不停地让丫鬟们忙碌宋时妤没空打开荷包看只跟着兴致勃勃的老太太忙前忙后。老太太因为合乡郡主有孕喜上眉梢想起了自己私房里的好多好东西比如羊脂玉送子观音、各色人参鹿茸、琉璃盏水晶灯等恨不得都搬到合乡郡主的院子里去。她忙了一晚上准备明天送给合乡郡主的东西,宋时妤看着老太太忙碌的身影心中也充满了对合乡郡主的祝福。

第二天听了老太太的吩咐后宋时妤跟着春香和几个大丫鬟一起去了合乡郡主那里。春香等人和合乡郡主聊天的时候宋时妤这些小丫鬟不方便跟着于是她就请画书出来把自己编的石榴送给了她。

“这个石榴虽然不值什么钱但代表了我对郡主的一点心意。姐姐别嫌我寒酸。”宋时妤红着脸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和期待。

画书却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大红石榴看了看,只见这个石榴虽然是用丝线编的但圆滚滚的、大红色很是喜庆。而且开口处还露出了用晶莹珠子串成的透明珠子像石榴籽一样显然是用心之作。石榴栩栩如生像真的一样鲜艳可爱,又因为石榴寓意极好代表着百子富贵的意思。画书看见宋时妤的双眼都熬得有点红了急忙说:“怎么会嫌弃呢?这个寓意郡主肯定喜欢还来不及呢!而且也是你的心意。”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宋时妤的赞赏和对合乡郡主的祝福。

虽然石榴不是贵重的宝石金银但却让人很喜欢,宋时妤于是抿着嘴笑了,她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一般温暖而明媚。

哎呀,这不是董香的声音嘛?那声音如同春日里轻柔的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穿透了午后宁静的庭院,飘进了宋时妤的耳中。

此时,阳光正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青石板上,给这古朴的院落披上了一层温暖的金纱。旁边,一只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对话所吸引,停留在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上。

旁边还有个清脆稚嫩的小嗓子,像是小丫鬟邱香,她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急切与献媚,如同夏日清晨的露珠,晶莹剔透又带着些许锋芒。“三爷,您快试试这件衣服。董香姐姐为了给您做这件您心仪已久的衣裳,好几天都没合眼了,天天忙活着,手指头上全是针扎的小孔,眼睛都熬红了。她就盼着三爷您穿上这件衣服,出门能被人夸赞。我看着都心疼董香姐姐呢。这可是董香姐姐的一片心意啊,这几天她茶饭不思,夜不能寐,虽然没见着三爷,但心里头全是您。”邱香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董香的同情与对周三爷的讨好,她的眼神闪烁,不时偷瞄着周三爷的反应,仿佛一只渴望得到主人赞赏的小猫。

这话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宋时妤的耳朵里,她正坐在花架旁,手中拿着一本诗集,却并未真正翻阅。她轻轻地咳了一声,那声音细微而刻意,仿佛是为了打破这突如其来的尴尬氛围。她的目光落在了旁边的花架上,那里摆放着几盆精致的盆栽,绿叶间点缀着几朵娇艳的花朵,它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也在倾听着这场不为人知的对话。

“三爷……”董香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点哽咽,轻轻地说,“我,我想您了。”那声音柔弱得让人心疼,含情脉脉的,就像是深夜里的一曲琴音,即便是最坚硬的心肠,听了也不免要软化几分。

周三爷的声音这才缓和下来,他站在不远处,身影被阳光拉长,映在了画书和宋时妤屋子的窗户上。他缓缓地说:“今天事多,你先回去吧。”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却又不失温文尔雅的魅力。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郡主刚怀了孕,这院子里本来就乱,你出去瞎晃悠不合适,只会添乱。”他的声音清亮优雅,但说出的话却有些伤人,仿佛是在责怪董香此时的出现不合时宜。

然而,董香却并未因此退缩,她哽咽着说:“可是,我还是想给三爷做衣服。三爷,我们……”她的话音未落,就被周三爷打断,“如果你真的想做衣服……那就给郡主做吧,她现在怀孕了。”周三爷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决绝,他已经是个当官的人了,心思自然更多地放在了前朝的事务上,哪里会在意府里后宅的这些小事。

说完这句话,周三爷便匆匆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在阳光下拉长,显得格外孤独而决绝。董香叫了两声却不敢大声喊,只能停下来,突然低声哭了起来。她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滴滴落在青石板上,溅起一圈圈涟漪。

旁边的邱香带着埋怨跺了跺脚,她的脸上写满了不满与失望。“三爷怎么就这么走了!姐姐你也太没用了,现在三爷身边就你一个人能伺候,你怎么还巴结不上他呢!”邱香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董香的不满与嘲讽,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轻蔑与不屑。

董香却并未反驳,只是默默地哭泣着,她的泪水仿佛是在诉说着她心中的委屈与无奈。她知道,自己虽然有个通房的名分,但在周三爷的心中,她始终无法与合乡郡主相提并论。然而,她并未放弃希望,她相信只要耐心等待,总有一天周三爷会想起她的好。

“三爷现在正忙呢……郡主整年都不能伺候他,他总会想起我的。”董香突然弱弱地说了一句,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

邱香听了却更加不满,“那姐姐你也得加把劲啊。我本来以为跟着你能享福呢,谁知道这里跟冰窟似的,三爷平时都不来,还不如在老太太院子里体面呢,油水也大!”邱香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后悔与不满,她原本以为跟着董香能够过上好日子,却没想到现实如此残酷。

董香只是默默地哭泣着,并未回应邱香的抱怨。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注定,无法改变。她只能默默地等待着机会的到来,期待着有一天能够重新得到周三爷的宠爱。

邱香见状更加不满,她哼了一声,年纪小脾气大,转身就不顾董香的气呼呼地走了。董香则默默地站了一会儿才跟着回去。她们这两个主仆说的话显然不知道旁边屋子里还有人听着呢,所以也不觉得尴尬。

画书听了一会儿,脸色都气冰了。她紧握着双拳,仿佛要抑制住呼之欲出的怒气。她心里头不高兴,为合乡郡主感到不平,但周三爷是主子,董香也是伺候主子的人。她为合乡郡主生气,但却没资格冲出去说什么。这可把她憋得心里头火烧火燎的,仿佛有一团火在胸中燃烧着。

宋时妤则更加用心地观察面前的花架,她的目光在花盆的细纹上游移着,仿佛在研究着什么重要的秘密。她一点开口的意思都没有,只是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对话,心中却泛起了层层涟漪。

过了一会儿画书才深吸一口气把这股心火给压了下去,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对宋时妤挤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你看我,一见三爷在就不敢开口跟你说话了。”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尴尬。

宋时妤抬头对画书笑了笑,她的笑容温暖而亲切,仿佛能够驱散人心中的阴霾。“姐姐心里头念着郡主是一片真心。我心里头也想好好伺候郡主,让郡主吃得舒服用得舒心。”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画书的理解与安慰。

画书听了宋时妤的话,心中稍微宽慰了一些。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自己刚才的话问宋时妤:“我本来想问问你,郡主现在怀孕了,口味肯定跟平时不一样了。小时妤啊,好妹妹,你一向能想出新鲜的花样来,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郡主多吃点东西啊?”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期待与焦急。

宋时妤哪里敢在这个时候出风头啊。她心中暗自思量着,这可是合乡郡主的头一胎,周三爷的嫡子呢。要是吃了什么不合适的东西,她的罪过可就大了。她想了想才笑着对画书说:“姐姐心里头念着郡主是一片真心。我心里头也想好好伺候郡主,让郡主吃得舒服用得舒心。不过郡主身份尊贵人品又好,我想她怀孕了王府里肯定会有人来伺候的。”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谨慎与谦逊。

见画书点了点头,宋时妤才继续说道:“我虽然有点小聪明,但毕竟年纪小没见识过世面,不知道怀孕的女子该怎么保养。哪里比得上王府里派来伺候郡主的人经历丰富又谨慎呢?”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智慧与狡黠,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轻易出头,否则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画书听了宋时妤的话,心中更加敬佩这个小丫头。她觉得宋时妤不仅聪明伶俐,而且懂得分寸,是个难得的好苗子。于是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宋时妤的看法。

然而,宋时妤却并未因此停止思考。她犹豫了一会儿,想到合乡郡主平时对自己挺温和的,打赏也很大方。虽然这都是因为自己仗着老太太的势狐假虎威,但合乡郡主也是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才这么做的。所以宋时妤到底还是承了合乡郡主这份情。她轻声对画书说:“伺候郡主的事情姐姐不用担心啦,自然有很多人会把郡主里外都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倒是姐姐也要多念着郡主些啊,这饮食起居是不用担心的了,但是妇人怀孕了容易多思多想……郁结在心里对胎儿也不好的。所以姐姐也要多给郡主讲些笑话儿啊……让她每天心情都开开心心的,小公子自然也会长得更快活啦。就算有些不愉快的事情也没关系啦,来日方长嘛,什么东西都比不上郡主肚子里的孩子要紧啊。”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合乡郡主的关心与体贴,仿佛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回报着合乡郡主平时的善待。画书听了宋时妤的话,心中感到一阵温暖。她觉得这个小丫头真是懂事又贴心,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春香的声音,她在叫宋时妤。宋时妤急忙对若有所思的画书笑了笑说:“这只是我家的一点小见识罢了。以前看见邻居家的婶娘怀孕了也是每天都乐呵呵的,母子俩都健健康康的。”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轻松与愉快,仿佛是在为合乡郡主的孩子祈福。

说完之后,宋时妤便给画书福了福身子,然后转身出了屋子,跟着春香走了。她的身影在阳光下拉长,显得格外灵动而优雅。春香倒是没多问什么,只是带着宋时妤往老太太的屋子走去。而画书则安静地站在屋子里头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地叹了口气也去了合乡郡主的屋子。

她看见合乡郡主正神态怡然地吃着燕窝呢,完全不知道刚才董香堵了一回周三爷的事情。合乡郡主的脸色红润而光泽,仿佛是被幸福所滋润着。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母性的温柔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孩子的模样。

说起来,那董香啊,她的身影在淮南王府的角角落落里穿梭,如同一抹不易察觉的风,既轻盈又带着些许不为人知的秘密。她是周三爷的通房丫头,一个身份微妙、地位尴尬的存在。她人挺活络,总是能以一种恰到好处的姿态出现在需要的地方,那双眼睛里似乎总藏着几分算计与渴望。然而,即便她如此机敏,我也没理由,更没心思去拦着她不让靠近周三爷。毕竟,这府中的风云变幻,岂是我等能轻易插手的?

合乡郡主坐在雕花窗棂旁,阳光透过缝隙,斑驳地洒在她的脸上,为她那本就清冷的面容添了几分柔和。她淡淡地说着,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小时妤啊,你之前为啥不直说,非得拐弯抹角地劝我放心?其实这事儿本就不好明说,要是真说破了,我岂不是天天看见董香就得生气?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我恐怕就得被人说成妒妇了。小时妤这小丫头都懂的道理,知道要维护我的名声,我当然也……”她说到这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藏着对董香的不满,也藏着对自己处境的讽刺,“要是董香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周三爷宠着她也就罢了。”

合乡郡主的心里,其实并没真正觉得自己和周三爷能一直和和睦睦的。在这王府之中,夫妻之情又能有几分真?周三爷要纳妾,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只是这妾室,得是个安分的才行,不能总想着把她踩到脚底下,让她成了个摆设。可董香,显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我现在怀着孕,难道不知道得让别人帮忙服侍周三爷?要是董香是个老实人,我还得感谢她帮我分担呢,总比周三爷被外面的狐狸精迷了心窍强。可是你看看!”合乡郡主说到这里,沉下了脸,把手里的燕窝往小桌上一扔,那燕窝碗碰撞桌面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屋里显得格外刺耳。她冷笑着,眼神里闪烁着不满与愤怒,“我还没说话呢,她就自己贴到周三爷那儿去了!想服侍周三爷也得把我这个主母放在眼里啊。就算主母不让她服侍夫君,她也得自己注意点。这么闹腾,大家都知道她惦记着周三爷,让人心里怎么舒服?”

画书见状,笑着打圆场,她的声音温柔而圆润,像是一股暖流,试图驱散这屋里的寒意:“我劝郡主别生气,郡主的脾气可真大啊。”她边说边拿起燕窝,一口一口地喂给合乡郡主,那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是在哄一个闹脾气的孩子,“她算什么啊,不过就是个通房。郡主把她放在心上,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她高攀了。您啊,就安心生下小公子,到时候哪还有她什么事儿。咱们的小公子比她可金贵多了。”画书的话,像是一剂安慰药,让合乡郡主那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她本来就是个爽快人,也就一笑而过了。

而另一边,宋时妤和春香、珊瑚一起回到老太太屋里。屋里的气氛有些沉闷,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等人都散了,宋时妤才和春香忧心忡忡地聊起董香的事情。她们怕老太太知道了会生气,毕竟董香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有些过分。

宋时妤轻声对春香说,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忧虑:“姐姐你和董香姐姐以前一起长大的,要是能见到董香姐姐,请劝劝她。我今天听周三爷的意思挺冷淡的,话里话外都提醒董香姐姐多去侍奉郡主,可见他心里对董香姐姐已经冷淡了。她趁着主母怀孕去追周三爷,周三爷很不高兴。而且她这是什么态度啊?要是老太太知道了,恐怕会处置她的。”她说到这里,叹了口气,仿佛是在为董香的未来担忧。

春香闻言,目光微微闪烁,那冷淡的眼眸里似乎藏着几分复杂的情绪。她拍了拍宋时妤的肩膀,温言说:“我知道。她不会听我的。要是她早听我的,现在都已经嫁出淮南王府了,以后还能和你珊瑚姐姐做妯娌呢。”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与惋惜,仿佛是在为董香的选择感到遗憾。

“我也不想为她说话。只是觉得她可怜。”宋时妤轻声叹了口气,她的目光有些迷离,仿佛是在回忆与董香曾经的情谊。

“保全你自己就好了。”春香顿了顿,又问道,“我听说你最近想换金子?”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关切,仿佛是在提醒宋时妤要为自己的未来打算。

“我手里有淮南王爷赏的金瓜子,但是想买东西,又怕金瓜子带着不方便。”宋时妤如实说道,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犹豫与困惑。

“想买什么?”春香不由得露出了几分在意,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宋时妤,仿佛是在试图从她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宋时妤便说了想买宅子的事情。她的话语里带着几分憧憬与期待,仿佛是在为自己未来的生活描绘一幅美好的画卷。

春香听后,目光微微闪烁,那冷淡的眼眸里似乎藏着几分赞许。她对宋时妤有提拔之恩,所以虽然平时冷冷淡淡的,但宋时妤对她却很亲近。这种亲近甚至超过了和珊瑚的关系。虽然宋时妤和珊瑚也交好,但她心里更看重春香,不是因为春香在老太太面前更体面,而是因为宋时妤永远忘不了当初是春香把她推到了老太太面前。

“你糊涂了。应该都换成金子,而不是银子。”春香见宋时妤露出几分不解,便平淡地说,“你觉得金子银子混在一起给人难免不方便,想换成一样的。但我说,换成金子更方便。你既然说那老翰林要告老还乡,那长途跋涉的,带那么多银子方便吗?还是带一小匣子不惹眼的金子方便?虽然这路都是官路,但难免路上不太平。银子太惹眼,银票虽然方便些,但那位老大人听说还不信银票呢。所以还是金子更好。”她的话语里带着几分睿智与远见,仿佛是在为宋时妤的未来出谋划策。

“可是金子我更没地方换了。”宋时妤有些焦急地说,她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无助与迷茫。

“你把银子给我。”春香冷冷地说,她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姐姐要帮我换吗?”宋时妤有些惊喜地问,她的目光里闪烁着感激与期待。

春香沉默了一会儿,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但她的行动已经给出了答案。她转身拿着银子去了老太太上房的隔壁,那里都是老太太赏人的东西。不一会儿,春香就把金子兑出来给了宋时妤,冷淡地说:“那屋里的金银本来就是赏人用的,分量够就行。”她帮了宋时妤大忙,却好像并不在意。宋时妤对谁都不敢说,只把漂亮金光璀璨的金元宝揣进怀里,没人的时候就偷偷藏好。

但她心里却一直记着春香的帮助。春香不是那种喜欢大呼小叫、把别人的事情都挂在嘴边的人,但她总是在沉默中……把别人需要的事情都做了。这件事因为涉及春香,所以宋时妤对谁都没说,连夏香也没告诉,她想着这事儿也得守口如瓶。只是这件事之后,她和春香的关系更亲近了几分。

“真是奇怪啊。我的性子一向和善,可是她反而和你亲。整天跟在你后面,像个小尾巴似的。”珊瑚笑着打趣道,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与羡慕。她看着宋时妤经常在春香面前忙前忙后,还“姐姐歇会儿姐姐喝口果汁”地格外娇憨可爱,不由笑着对春香说,“她只怕是真心把你当姐姐了。”她和春香、宋时妤的感情都不错,而且宋时妤对她也很亲近,所以只是笑着说说而已。

宋时妤闻言,脸颊微微泛红,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但心里却是暖洋洋的。因为在这个王府之中,能够有这样一个可以依靠的姐姐,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然而,这份宁静并没有持续太久。午后,淮南王府迎来了贵客——宋王府的宋王妃亲自上门来了。一位皇家王妃来到淮南王府,自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老太太虽然穿着家常衣裳以示对宋王妃这位亲家的亲近,但衣裳却是宋时妤新做的崭新衣裳,上面绣着富贵花开的图案,又富贵又好看。当初做好老太太就十分喜欢,今天竟然穿出来了,可见对这位亲家的重视。

“我今天是不请自来的恶客,亲家别怪罪啊。”合乡郡主是宋王府嫡出的爱女,宋王妃自然把她放在心尖儿上宠着。现在知道合乡郡主怀孕了,宋王妃就立刻赶来了,还带着几位王府里看着年岁颇大的嬷嬷。她对老太太笑着说,声音里带着几分亲切与关怀,“我家的丫头一向不让人省心。我也把她放在心尖儿上。现在知道她怀孕了,我心里高兴得不得了,迫不及待地就来了。”宋王妃是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容颜和合乡郡主有几分相似,只是年岁上多了几分养尊处优的富态。她的到来,为这王府增添了几分不一样的气息。

宋时妤跟在春香后面,低眉顺眼地充当背景。她虽然不显眼,但那双眼睛却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动静。她看着宋王妃和老太太亲热地交谈

好的,以下是基于原文故事情节的扩写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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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香轻轻地答应了,声音柔和得像是春日里微风拂过新绿的柳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暖与期待。她的面容温婉,眉眼间透露出一种恬静的气质,仿佛是画中走出的仕女,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

宋时妤站在不远处,眼神里闪烁着几分恍然大悟的光芒。她心想,这不就是宋王府特地派来的人,为了给合乡郡主加油打气,让她在孕期里能够更加安心吗?不过,这些毕竟是上头主子们的事情,她一个小小的丫鬟,可不敢多嘴多舌。于是,她更加低眉顺眼,勤快地做着手中的事情,偶尔心里也会暗暗算算自己的小账本,想着如何能更好地服侍主子,以求得到更多的赏赐。

合乡郡主这次怀孕了,私下里还特地给了宋时妤五十两银子作为补贴,那沉甸甸的荷包里,还装着十几颗圆润的董香。这些董香虽然不算大,但宋时妤手腕纤细,刚好能串成一串手链,戴在手上既美观又香气扑鼻,真是难得的好东西。因此,宋时妤当然希望合乡郡主能够安心养胎,顺利诞下小世子。

等到周三爷从翰林院回来的时候,他没先回三房给宋王妃请安,而是直接去了老太太那里。他身穿一袭淡蓝色的长袍,衣袂飘飘,眉宇间洋溢着喜气,整个人精神焕发,俊逸的面容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更显光彩照人。宋时妤站在老太太身边,看着周三爷优雅地走来,心中不禁暗暗赞叹。虽然她心里没什么波动,但也觉得这画面挺养眼的,仿佛是一幅动人的画卷。

“母亲。”周三爷轻声喊道,声音温和而恭敬。他只喜欢清茶,对奶茶之类的东西不太感兴趣,因此当老太太递给他一杯清茶时,他轻轻地喝了一口,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这是他最爱的茶水,清冽甘甜,仿佛能够洗净一天的疲惫。

“你岳母已经来了,正在和你媳妇聊天呢。”老太太靠在一旁的软榻上,看着周三爷举止优雅、面容俊美,又想到他现在已经成了探花郎,入了翰林,如此出色,心里自然得意。她温和地说道,“等会儿你去给岳母请个安,顺便送她回家,这是应有的礼数。”她殷殷地叮嘱着,周三爷含笑答应了,“儿子明白了。”他和宋王府关系很好,作为宋王府的女婿,他既风雅又不清高自许,平时和宋王府很亲近,也不怕别人说他为了前程巴结老岳父。

说实在的,如果周三爷真的那么清高自许,当初也不会娶合乡郡主这样的王府贵女了。既然娶了人家的掌上明珠,就没必要太避嫌疏远了。他深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也明白如何在这个复杂的家族中立足。

“挺好的……”老太太开始琢磨起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她看着周三爷,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慈爱和期待。

“母亲有话要叮嘱儿子吗?”见老太太沉吟不语,周三爷一向孝顺尊重母亲,急忙放下茶盏,探身问道。他的声音温和而恭敬,仿佛是在向长辈请教问题。

“这些话啊,都是老太婆平时唠叨的,恐怕你不爱听。”老太太笑了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戏谑。

“母亲这话可不对。您是儿子的母亲,儿子听您的话还来不及呢。”周三爷连忙说道,脸上露出诚恳的表情。他深知母亲的教诲都是为了自己好,因此总是虚心接受。

“既然这样,那我就多嘱咐你几句。你听不听得进去,就看你自己了。”老太太见宋时妤给她添了些奶茶,便端起来喝了两口润润唇,然后望着周三爷缓缓说道,“这些话啊,我以前也叮嘱过你大哥、二哥,不是只针对你一个人的。”她神色慈爱地看着周三爷急忙起身束手立在面前,便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衣裳笑道,“这衣服料子真好,难得又柔软又凉快……里面是不是加了天蚕丝啊?”

“是的。是郡主让人给我做的。加了天蚕丝特别凉快而且还不显眼。”周三爷回答道,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虽然出身豪族,但现在在翰林院当差,那里多是读书人清流,他们常常看不起京城里的勋贵败家子。所以周三爷现在出门很注意穿戴,和清流在一起时就穿得文雅简朴,和权贵在一起时就穿得花哨一些,做个风流公子的模样。他今天去翰林院当差,自然不能穿得像富家子弟那样,那样也不合群,时间长了恐怕会和同僚疏远。

“郡主对你真是很用心啊,自从她嫁过来后,你在外面的穿戴从来没出过错。这种料子王府里恐怕也不多吧。”老太太感叹道,眼神中透露出对合乡郡主的赞赏。

“是的。”周三爷笑着答应了,心中对合乡郡主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他知道,这些细微的关怀都是她对自己的爱意的体现。

老太太顿了顿,然后缓缓问道:“我听说今天你在外面被董香给拦住了?”她望着周三爷,慢慢地问道,“服侍主子是奴婢的本分,但她这么做岂不是越俎代庖?她这是想做给谁看啊?”她的话语中明显有教训董香的意思。

周三爷俊美的脸上微微变色,急忙对老太太轻声说道:“都是儿子的错。不过董香……儿子已经让她安守本分了。”他今天虽然因为被董香拦住而有些不悦,但还是顾念着昔日的情分。


“宋伯父也真是的,当初怎么娶了这么个败家星,现在祸害宋大哥,自己都没了命。”夏香也低声说道,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对周祈安继母的不满和同情。

宋时妤便轻声说道:“你怎么知道的。她长得好看,宋大哥的父亲如果非常爱她,哪里还顾得上亲儿子的死活。”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冷意,仿佛是对这世间薄情之人的讽刺。她不信周祈安这么多年被继母苛待,穿得破破烂烂,手上都是干粗活的老茧,甚至早前一副忍饥挨饿的样子,他的父亲竟然一无所知。不过是因为更爱如花美眷,所以对长子的死活完全不在意罢了。只是可惜他的父亲大概也没想到,儿子是这妇人的眼中钉,等到自己病了,自己也成了妇人的眼中钉。唉,一病而死,却留下了祸害。

“你说得有道理。”夏香看到宋时妤眼底闪过一丝清冷,知道她想到了自己,急忙握住她的手轻轻摸着她的手背说道:“但是你别担心自己。如果你也遇到这种事,我一定会帮你把那妇人打跑……就算我不行,还有爹、还有哥呢。”她的话暖心极了,宋时妤只觉得心里的那股凉气都散去了,低声应和着,握紧了夏香的手。她的目光却落在门外,只见那妇人闹得更凶了,上前就要抓挠周祈安的脸,一脸狰狞地叫道:“你还抢你弟弟的差事!宫里侍卫的位子,明明是你弟弟的!”

“什么意思?”夏香诧异地问道,她显然没明白这妇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因为他发现给八皇子当差有好处,所以想抢走宋大哥身上的差事,也进宫去服侍八皇子。”宋时妤解释道,她的目光落在那个锦衣少年身上,只见他目光闪烁,显然是在算计着什么。她不由得嗤笑了一声,她一向温和,但今天却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刻薄与厌恶。

“胡说!”就在这时,陈白突然冷哼了一声,抬脚走出门去,走到周祈安身边冷冷地说道:“宫里的差事是大哥儿的。你以为沈大将军那么糊涂,连命谁进宫都分不清?还是以为八殿下是个没心眼的人,自己身边的侍卫究竟是什么身份、有没有被人取代都毫不知情?”他一开口,那妇人顿时开始胡搅蛮缠起来,仰着头尖声叫道:“这是周家的事,与陈家何干?!莫不是打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不成?!”

“一家子奴才,难道还敢觊觎官宦之家?!”那妇人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陈白和周祈安的轻蔑和嘲讽。

“你们在我家门前吵闹,当我是死人吗?”陈白看着这美貌的妇人,眼底露出几分厌恶,冷冷地说道:“在这里听着看着的都是邻居,谁不知道你家是个什么德行!自己的儿子是个窝囊废,文不成武不就,现在倒是想抢兄长的差事,即使不要脸也该有个限度。”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威严和不容置疑的力量,让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安静了下来。

这条街上的人们对陈白颇有几分敬畏,所以当他开口时,周围的人便开始交头接耳起来。一个人说“小时候不给大哥儿饭吃”,另一个人就说“不是还把大哥儿赶出家门霸占了好大的院子”等等。这些话传到这周家妇人的耳朵里,她一愣,顿时滚到周祈安跟前坐在地上打滚儿,仿佛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老宋啊,你快来看看吧!你死了,你儿子欺负我们这孤儿寡母啊!不知道孝顺的东西,宫里怎么出了你这样的小畜生!”她哭喊道,声音里充满了悲痛和绝望。

“老宋是怎么死的,你心里有数。沈将军给了那么多好药材,老宋如果用了,现在还活着呢!你口口声声都是老宋,我倒是担心老宋活转回来,头一个就掐死你这个女人。”陈白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刺那妇人的心窝。他虽然平时不愿多管闲事,但今天却忍不住要为周祈安出头。

“你怎么敢这么说!我对老宋多么好,对这小畜生当初也是真心疼爱!”这妇人哭叫道,仿佛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和无辜。

宋时妤实在忍不住了,走到周祈安和陈白身边。她看到周祈安面无表情,心里倒有几分可怜他。现在周祈安沉默才是最好的应对方式,不然无论说什么都是错的。他沉默不语,倒显得有几分聪明和沉稳。

“您自然是一位慈爱的母亲。”小女孩儿清脆温柔的声音响起,在燥热的街上让人感到一丝清凉。这妇人一愣,仰头看去,只见是一个长得十分美貌娇艳、眉目似画、笑容温柔的女孩子。她正是宋时妤,一个看似柔弱实则坚韧不拔的女孩。

“你……”这明显是和周祈安一伙儿的,但现在却肯定她是慈母,让这周家妇人惊疑不定。她不明白这个女孩为什么要这么说,更不明白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陈叔其实刚才误会您了,您怎么会是一位刻薄的母亲呢?”宋时妤莞尔一笑,一双清澈的眼睛扫过正站在一旁干看着仿佛是在看兄长热闹的那个锦衣少年,和声说道:“只看您把自己儿子养育得如此白嫩就知道,您对儿子真是一心一意的疼爱呀。更何况现在父亲去世

忽然间,不知从何处匆匆跑来一名丫鬟,她身着朴素的青布衣裳,发髻略显凌乱,几缕碎发贴在额头上,显然是急于赶路所致。她气喘吁吁地跑到人群前,双眼红肿,满是泪痕,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痛哭。她颤抖着双手,指向一旁静默不语的周祈安,声音带着哭腔,向众人哭诉着周祈安尚未完成尽孝的义务,而他的亲生女儿却如此不孝,令人心寒。

人群的目光纷纷转向那位被指控的女儿。她穿着一身华丽的衣裳,绸缎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衣襟上绣着繁复的花纹,显得高贵而典雅。她手中把玩着一柄精致的扇子,轻轻摇曳间,透露出一种闲适与优雅。她的脸色红润,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似乎对父亲的去世并无太多哀伤,反而享受着这丰盛的宴席。这样的情景,确实让人心生寒意,不禁为周祈安感到不平。

“你是想告宋公子的不孝之罪吗?”宋时妤突然开口问道,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她站在人群之中,身姿挺拔,如同一株傲雪的寒梅,引人注目。

那女子一听这话,立刻闭上了嘴,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她那张美丽的脸庞上,此刻却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嘴角虽然挂着笑,但笑容中却藏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她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敢告周祈安对继母不敬,那周祈安也肯定会反过来告她不敬亡父。说到底,这都是孝道问题,也都是罪过。一旦周祈安陷入困境,她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周围的邻居们开始窃窃私语,对这位突然出现的丫鬟投以疑惑和审视的目光。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丫鬟!她看上去温婉可人,如同天仙下凡,但实际上却像是个隐藏着锋芒的妖魅,让人难以捉摸。

“你,你!”宋时妤气得手指微微颤抖,她指着那女子,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和失望。她从未见过如此自私自利、不顾亲情的女子,心中不禁为周祈安感到悲哀。

“如果你真的怀念宋伯父,那也是应该的。但你看看你这一身华丽的衣裳,这绸缎肯定价值不菲,看来你是天天都盼着宋伯父的魂魄能回来,和你再续前缘啊。”宋时妤继续说道,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讽刺和嘲讽。她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刺那女子的心房。

那女子浑身一颤,不自觉地用手捂住了脸。她的妆容精致,脂粉新鲜,口红红艳,看上去确实像是在怀念逝去的丈夫。但宋时妤的话却让她无法反驳,她只能默默地承受着周围人的指责和议论。

周围的邻居们也开始议论纷纷,有几个妇人面露紧张与警惕,鄙夷地“呸”了一声,将还在看热闹的丈夫拉走了。他们知道,这场家庭纷争背后隐藏着太多的复杂和阴暗,不是他们能够轻易插手的。

宋时妤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庆幸。她知道自己今天的举动有些刻薄,但如果不这样做,挫挫这女子的气焰,让她露出丑态,让邻里知道她的狠毒,那周祈安以后肯定会更加可怜。而且,这个女子以后肯定还会再生事端。今天揭露了这个女子的不堪,让邻里对她印象恶劣,以后她再去官府告周祈安,也没人会相信她了。

她转头看向周祈安,只见他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助和迷茫。她心中一软,轻声说道:“宋公子,你不要担心,有我在,她不会再欺负你了。”

周祈安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看向宋时妤,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他知道,自己今天能够脱离困境,全靠宋时妤的仗义执言。

“看看你和你儿子的皮肤白嫩,再看看宋公子,我就明白了。你真是个慈母啊!”宋时妤轻叹道,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和无奈。她知道,这位继母对周祈安从未有过真正的母爱,只是将他视为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

“更何况你自己已经有亲生儿子了,却让一个近壮年的继子天天在眼前晃悠,谁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这话不是宋时妤说的,而是站在一旁的陈白家的说的。陈白家一向是个爽快人,这话一出,那女子顿时瞠目结舌,仿佛把周祈安带回家已经成了禽兽之举。这种言辞通常只有成婚的妇人在对骂时才会说出来,此刻却从陈白家的口中说出,可见她对这位继母的厌恶和不满。

宋时妤听了陈白家的话,心里一阵畅快。她转头看向陈白家,觉得他真是仗义执言,让人敬佩。她之前对陈白家有些埋怨,但现在都已经烟消云散了。她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天的花儿和早晨的月亮一样美丽,虽然她年纪还小,但已经初露风华了。

不过现在没人有空欣赏她的美貌。周祈安的继母在陈家众人的你一言我一语中节节败退,最后环顾四周,只见一些闲汉笑嘻嘻地打量着自己,顿时惨叫一声,跌跌撞撞地拉着不甘愿回头却不敢和周祈安说话的儿子逃走了。

她刚逃走不久,宋时妤就听到旁边街上传来击掌的声音。她一愣之下望去,只见两位卓然优雅的少年携手走来。他们身着华丽的锦袍,头戴玉冠,步履轻盈,仿佛是从画中走出的仙人一般。

宋时妤眨了眨眼,心想这两位少年之前不是还在淮南王府后门探头探脑的吗?怎么现在变得这么优雅了?她心中暗自猜测他们的身份,却并未表露出来。

只见那两位少年已经走到周祈安面前。其中更英俊强壮的少年上前拍了拍周祈安的肩膀笑道:“现在你可以安心了。我打算带人砸了你继母的家为你出气!”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和力量,让人不禁为之一振。

他目光一转,落在宋时妤脸上,挑眉说道:“不过我却看到了一个厉害的丫鬟。能仗义执言且句句在理,你很好很好非常好!”他一口气连说了三个“好”字,显然对宋时妤为周祈安出言极为满意。

宋时妤心中已经猜到了他们的身份,但并不慌乱。她轻声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无需殿下如此夸奖。”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卑不亢的气质。

“你知道我是谁?”那英俊少年问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好奇和审视。

“宋兄现在服侍谁,殿下就是那位。”宋时妤回答道,她的心中略显紧张,但表面上却依然保持着镇定。

“倒是个聪明的丫鬟。聪明而不险恶,气势朗朗,心怀正气,你确实是个好女子。”这英俊少年果然是八皇子,他眉目英俊开阔,眉宇间神采飞扬,带着自幼受皇帝宠爱的娇气,但并不娇纵,反而一副清明活跃的样子。见宋时妤福身行礼,他笑道:“淮南王府有你这样的丫鬟,可见周家家风清正。素锦表姐能嫁入周家,可见是一桩极好的婚事。”

他刚说完,就被后面文秀优雅的少年用力捅了一下。他们窥视淮南王府的事情没人知道,八皇子怎么会脱口而出说宋时妤是淮南王府的丫鬟呢?这都是因为他看到宋时妤从淮南王府出来,岂不是露馅了?

八皇子刚才还有些得意,被身后俊秀优雅的少年捅了一下,顿时尴尬起来,仰头看天。宋时妤装作没看见,也没追问“您怎么知道我是淮南王府的丫鬟”这种没眼色的话。她知道自己今天能够遇到八皇子,也是一种缘分,便默默地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见宋时妤似乎没察觉,八皇子和那少年都松了一口气。这时,陈白已经急忙上前给八皇子请安,恭恭敬敬地说道:“给八殿下请安,给沈公子请安。小人是淮南王府管事陈白。”

那俊秀优雅的少年被陈白叫出身份,宋时妤就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想没错,这果然是沈家公子。不过她看到陈白满脸堆笑的样子,想到他一转眼就变得这么恭敬,不由得弯眼微笑。她觉得这个沈家公子真是个温文尔雅的人,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这么年轻的女孩儿微笑起来,自然比陈白这张中年老男人的脸赏心悦目多了。八皇子和沈公子都对视一眼,笑了。他们觉得这个丫鬟不仅聪明伶俐,而且性格直爽,颇有趣味。

沈公子的声音清朗如山泉,他双手伸出扶陈白起来,笑道:“日后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郑重。”他微微一顿,虽然年少,但已经眉目俊秀无双的脸上露出几分青涩的柔和,温言道:“我似乎在国公大人身边见过你。”

他似乎还记得陈白,陈白便笑道:“小人有幸陪伴淮南王爷见过公子两面。淮南王爷对公子赞不绝口,说是人中龙凤。”

这少年确实生得俊秀卓然,但宋时妤很怀疑淮南王是否有称赞人的兴趣。淮南王一向喜欢沉着脸、冷着脸、严肃着脸,这种称赞晚辈的事情,宋时妤简直不能想象。她只是抿着嘴在一旁笑了,沈公子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也忍不住轻轻地笑了。

他觉得这个刚才还小小单薄护在周祈安面前的小丫鬟颇有趣味,不仅聪明伶俐,而且性格直爽,让人忍不住想要了解更多。

宋时妤心中如同被迷雾笼罩,找不到前行的方向,那份迷茫与无助,在她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里流转。她低头凝视着手中的扳指,那扳指通体碧绿,宛如春天的嫩叶,透明度如同水晶,中间一抹血红的丝线缠绕,仿佛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这哪里是能用凡间银钱衡量的宝物?它可是八皇子日日不离身的珍爱,承载着皇室的尊贵与神秘。

陈白望着女儿那张写满困惑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释然:“你不懂,这扳指,咱们得好好收着,说不定哪天,它就能成为咱们的护身符。”他心里盘算着,万一哪天宋时妤遭遇困境,这扳指或许能作为一枚筹码,震慑众人。但转念一想,这扳指出自皇室,宫内必有记载,想要变卖是不可能的,只能寻个隐秘之处妥善保管。说到底,它虽华丽,却如同空中楼阁,中看不中用。然而,八皇子能将此物赠予宋时妤,足以证明他对宋时妤的青睐,这份情谊,岂是金钱所能衡量?

周祈安被陈白引领着,踏进了陈家的门槛,他的步伐略显沉重,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陈白见状,心中暗自点头,轻声对周祈安说:“以后啊,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那些风浪,再也扰不到你了。他们若再敢胡闹,咱们就告他们个不慈不孝,看他们还敢不敢造次。你以后也别跟他们纠缠,咱们清清静静地过日子。”

他的话语温和却有力,如同春日里的暖阳,照进了周祈安的心房。周祈安轻轻点头,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侄儿明白。”他似乎有话想说,却最终选择了沉默,那份感激之情,都凝聚在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陈白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他拍了拍周祈安的肩膀,示意他不必多言。此时,他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宋时妤身上,只见她正与夏香兴奋地讨论着晚餐的菜单,那份活泼与灵动,让陈白不禁露出了慈爱的笑容。他低声对周祈安说:“你看,时妤这孩子,多招人喜欢。你以后跟着八皇子,前途无量,什么样的家业赚不回来?”

周祈安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此时,宋时妤已站在厨房外的院子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她身穿一袭淡蓝色的衣裙,裙摆随风轻轻摇曳,宛如夏日里的一抹清新。她手中捧着一个桃子,粉嫩的脸颊上挂着浅浅的笑意,那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好奇与兴奋的光芒。

她虽不会亲自下厨,但那份对美食的热爱与追求,却让她成为了这场烤肉盛宴的策划者。她指挥着下人们忙碌着,卸肉、切肉、腌制,每一步都井然有序。她站在一旁,偶尔提出几个建议,那份从容与自信,让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厨房里,炉火正旺,肉香四溢,下人们忙碌的身影与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温馨而和谐的画面。宋时妤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满足感,她轻声对夏香说:“你看,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简单、快乐,充满了烟火气。”

夏香闻言,笑着点了点头,她手中的桃子也仿佛被这份快乐所感染,变得更加香甜可口。

烤肉终于上桌了,一串串肉串整齐地排列在盘子里,色泽诱人,香气扑鼻。陈白尝了一口,赞不绝口:“这味道,真是绝了!比我在淮南王府吃过的任何烤肉都要好吃!”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惊喜与赞赏,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那份由衷的喜悦。

宋时妤看着桌上的肉串迅速减少,心中涌起一股成就感,她笑着对陈白说:“陈叔,你喜欢就好,以后我再给你做更多好吃的。”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清泉,让人心旷神怡。

陈白闻言,心中更是欢喜,他笑着对宋时妤说:“小时妤,你这手艺,真是难得啊!以后谁要是娶了你,那可真是有福气了!”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玩笑,却也透露出对宋时妤的真心喜爱。

宋时妤闻言,脸颊微微泛红,她羞涩地低下了头,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自己在这个家中,不仅得到了陈白的疼爱,更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与喜爱。这份温暖与幸福,让她更加珍惜眼前的时光。

夜幕降临,陈家府邸内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断。这场烤肉盛宴,不仅让每个人的味蕾得到了满足,更让这个家充满了温馨与和谐。宋时妤看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心中充满了感激与幸福,她知道,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简单、快乐,充满了爱与温暖。

而周祈安,也在这场盛宴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他看着宋时妤那忙碌而快乐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他知道,自己虽然失去了很多,但也得到了更多。在这个家中,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关怀,这让他对未来充满了希望与期待。

夜色渐深,陈家府邸内的灯火逐渐熄灭,但那份温馨与幸福,却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永远闪耀在每个人的心中。

这话得从宋朝那会儿的宋时妤说起,她是个性格独特、不拘小节的姑娘,生得一副清秀模样,眉眼间透着一股子灵动与聪慧。在那个时代,女子多被礼教束缚,言行举止皆需谨慎,但宋时妤却像是一股清流,她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行事作风自有一番洒脱。

难道是夸自己?嘿,可不是这样自夸,而是真心实意地觉得,宋时妤这份与众不同,着实难得。

虽说那时候的女子都挺矜持,但宋时妤可不在乎这些。她常穿着一袭素色衣裙,在淮南王府的花园里穿梭,与那些大丫头们相比,她虽年纪尚小,却自有一股子从容不迫的气质,让人不敢小觑。

就说这事儿吧,要是等她再长大点儿说,那就更合适了。那时候,她的性格已经更加成熟稳重,但那份开朗与大方却从未改变。

这丫头,笑了也不生气,根本没当回事,就跟夏香一块儿吃喝。夏香是她的贴身丫鬟,也是个活泼开朗的性子,两人在一起总是欢声笑语不断。

这野味可真难得,吃起来又自在,没有那种急匆匆、拘谨的感觉,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那是一只烤得金黄酥脆的野兔,肉质鲜嫩多汁,每一口都让人回味无穷。宋时妤和夏香坐在陈家的小院里,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悠闲时光。

这种轻松,在淮南王府可找不到。因为宋时妤、夏香这些小丫头,虽然在老太太面前挺有面子,但上面还有好多大丫头,年纪大,有威严,更得老太太信任。那些大丫头们总是板着脸,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让人不敢亲近。而在陈家,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看她笑得那么自然,陈白对宋时妤真是刮目相看。他心想,这么大方开朗的性格,在小丫头里可是少见的。陈白是陈家的主人,也是个豁达开朗的人,他很喜欢宋时妤这份不加掩饰的真性情。

陈白他媳妇说的话挺突兀,要是别的小丫头,这时候早就羞得不行了。只见她突然提起宋时妤的婚事,言语间颇有些打趣的意味。可这丫头呢,坦然得很,反而让那句话不那么尴尬了。她笑眯眯地回应着,仿佛在说:“婚姻大事,自有缘分,何必急于一时呢?”

“来,喝酒。”陈白没责怪媳妇的突兀,反而拉着周祈安一起喝酒。周祈安是八皇子的侍卫,年轻英俊,气宇轩昂。陈白不问宫里的事,就把他当作来串门的年轻侄子。这种轻松的气氛,也让周祈安放松下来,他英俊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见陈白笑着吃肉串,也跟着学,对陈白说:“你喜欢的话,下次我再弄来,派人给你送过去。”他现在一个人住,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而且经常在宫里跟着八皇子,不用自己动手做饭。

“这次就够了。”陈白不是贪心的人,他轻声对周祈安说,“你现在在八皇子面前很得宠,但也要记住,殿下身边不止你一个人。你的同僚,你要经常亲近交好。同僚和睦,你在宫里就更稳当。平时别独来独往,俗话说好汉也要三个帮,何况你和殿下的侍卫是天然的同盟,都服侍殿下,交情深厚,以后更亲近。”

这是在劝周祈安多跟同僚亲近,以免在宫中孤立无援。周祈安点头表示受教,他深知在宫中生存的不易,也感激陈白的提点。

“侄儿知道了。”周祈安点头说。

“别心疼钱。钱虽好,但比不上前程。现在在殿下面前跟同僚交好,地位稳固,以后还愁没钱吗?”陈白温和地对周祈安说,“男人们聚在一起,喝酒打架,混久了就像亲兄弟一样。这就是你的人脉啊。”何况周祈安是八皇子身边的人,前途无量,他父亲早逝,平时也没人教导他。

陈白知道周祈安能在宫里立足,不用自己教,但看他孤零零的,就想多关心关心他。这份关怀让周祈安心中一暖,他感受到了来自长辈的关爱与呵护。

“是。”周祈安认真地说,“都听你的。”稍微迟疑了一下,又对陈白说:“就是这野味,我平时跟着殿下用不上。同僚们也都有,自然不会稀罕我这份,放在家里恐怕会坏掉,可惜。我忙起来不回家,也没时间收拾。”这话让陈白一愣,酒杯刚到嘴边又放下了,关心地问:“你家里没有下人吗?”周祈安现在可不是穷人,而且有侍卫的官职,按理家里应该有几个人服侍。

“我用不上。”周祈安淡淡地说。

“至少应该有个厨娘,两个小丫头两个小厮帮你打理家务。”陈白皱眉说。他觉得周祈安这样的生活状态实在有些不成体统。

“我经常在宫里值班,用这些人太浪费了。”周祈安解释道。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节俭与自律,让人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那你现在就一个人住?”看周祈安身上的衣服,像是外面成衣铺子买的,虽然大小合适,但不够精致,陈白心里感慨,问:“要不我给你买两个奴婢使唤?”这是真心关心他,但周祈安摇头说:“不用。我不喜欢使唤人。我现在年纪也不小了,买丫头仆人放在家里,日常起居也会觉得尴尬。”他竟然不喜欢用人到这个地步,这让陈白有些意外。

宋时妤在旁边听着,一边嘱咐夏香别吃太多以免消化不良,一边笑着。她想象着周祈安回家还得自己蹲在灶前生火做饭的情景,也觉得挺有趣的。周祈安经历过艰苦,生火做饭应该不在话下。这份坚韧与自立让宋时妤对他多了几分敬佩。

“这样啊……”陈白没想到周祈安不喜欢用人,家里有人服侍多舒服啊,于是笑着说:“如果觉得家里有年轻丫头伺候尴尬,那就赶紧娶个媳妇回家,到时候有你媳妇打理内外,主持家务,你就能在殿下面前更安心了。”这话本是好意,周祈安却低下了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对陈白说:“我现在一无所有,娶媳妇不能让她过好日子。等以后在殿下面前更得宠了再说吧。”

他本来就沉默寡言,这番话更是说得有些艰难。陈白笑着摇了摇头,他知道周祈安是个有担当的人,不会轻易许下承诺。

“行,你对我来说就像亲侄子一样,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以后你什么时候想娶媳妇了,什么时候来告诉我,我一定给你挑个最好的。”以前陈白媳妇想把碧柳许给周祈安,陈白没同意,其实是心疼周祈安没过过好日子。毕竟周祈安这几年,邻里都知道他被继母苛待。陈白也希望给周祈安找一个知冷知热、性格温柔贤惠的媳妇。

“侄儿先谢谢陈叔。”周祈安敬了陈白一杯酒,稍微迟疑了一下,又对陈白说:“前几天我去城外的庄子,因为地价便宜,殿下那时候对侄儿特别恩宠,所以侄儿就买了百亩地……”这话让陈白一愣,连本来笑眯眯地派人送烤肉串等给未来亲家尝鲜的陈白媳妇也诧异地转过头来看他。不光这两位长辈,宋时妤和夏香都惊得嘴里的烤肉掉了下来,不敢相信地看着周祈安。

这人……口口声声说没有家业,怎么又突然冒出来百亩地?这可不是小数目啊!宋时妤心中暗自思量,她想起那天看见周祈安在庄子里走动,周祈安虽然说是去小茅屋里取东西,但现在想起来,那庄子或许就是他的。

“也在我和夏香的庄子上吗?”宋时妤好奇地问道。她想起自己和夏香常去的那个庄子,那里风景秀丽,是个难得的好地方。

“在隔壁庄子。”周祈安对宋时妤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淡然与自信,仿佛这百亩地只是他人生中的一个小小成就而已。

“这是喜事啊。”陈白没想到周祈安在八皇子身边当差没多久,竟然置办了良田。他脸上露出了喜色笑着说:“知道为自己置办家业了,我也为你高兴。你现在没有长辈为你着想,自己要用心。平时花销够用吗?如果手头紧,叔先借给你。”周祈安一下子买了百亩地,对于寻常的侍卫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他可是从一个一贫如洗的状态入宫的啊,这才多久?

“够用。我隔壁是一位准备告老还乡的老翰林,他因为要回乡所以卖这百亩地,价格比市价稍微便宜一些。”周祈安这样解释,陈白才放下心来。他温和地说:“如果手里钱不够用了,就来告诉我。虽然我家也是小门小户,但总比你一个人在外面经营家业强。”他觉得这是喜事,于是又跟周祈安碰了杯,脸上带着笑容。

宋时妤下意识地看了看陈白媳妇,只见她好像有些恍惚,又似乎有些懊悔。宋时妤心里疑惑不解,不明白陈白媳妇为什么脸色这么复杂。难道是因为她之前想把碧柳许给周祈安,现在却发现周祈安已经有了自己的家业,所以感到懊悔吗?

不过这时候她正忙着尝鲜呢,跟夏香一起挑烤茄子吃。那烤茄子外焦里嫩,香气扑鼻,让人一尝难忘。

“我平时不喜欢吃茄子,没想到这样烤着吃味道

月光如水,轻轻洒在京城古老的街道上,为这繁华的都城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银纱。宋时妤站在陈家府邸的庭院中,夜色下的她,身影显得格外单薄,却也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坚韧。周祈安的话,像是一阵突如其来的春风,吹进了她原本平静无波的心湖。

“你说的是宅子的事儿吗?”宋时妤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那双清澈的眼眸在夜色中闪烁,似乎对周祈安的提及感到意外。她的心思,此刻如同被微风拂过的湖面,泛起了层层涟漪。


夏香听着宋时妤的话,眼睛越来越亮。她仿佛看到了希望,也看到了自己内心的坚强与勇敢。她点了点头,决定按照宋时妤的话去做。

“我还以为你……”夏香看着宋时妤,有些惊讶地说道。她一直以为宋时妤是个温柔的人,不喜欢与人争抢。

“在府里得明哲保身,在家里就不用这样了。更何况你见过我在府里吃亏吗?”宋时妤笑着说道。她的笑容温暖而明亮,仿佛能驱散夏香心中的阴霾。

难道真是被害死的?这个疑问如同阴云般笼罩在宋时妤的心头,她秀眉微蹙,眼神中闪烁着探寻的光芒。她站在夏香身旁,两人正置身于陈家古朴的庭院之中,四周是斑驳的青石板和郁郁葱葱的绿植,为这炎炎夏日带来一丝凉意。

“不是的。”夏香摇了摇头,她的声音在微风中轻轻飘散,带着几分坚定,“我听说他以前中过毒,那种狠毒的手段,谁能干得出来?肯定是他的继母,一心想要他死,这样家里的财产就能全部落入她亲生儿子的手中。”夏香说着,眼神中流露出对那位不幸少年的同情,以及对人性阴暗面的深深叹息。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那时候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整个镇子都议论纷纷,但不知为何,突然就平息了下来。我还听说,继母甚至抱着孩子想要投井……哎,宋伯伯,那也是他的儿子啊。”夏香的话语中透露出对那位继母的强烈不满,以及对宋伯伯复杂情感的深刻理解。

宋时妤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她想起了那个少年曾经的孝顺与纯真,那双清澈的眼眸仿佛还在她眼前闪烁。她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惋惜:“原来如此,难怪陈叔不喜欢这门婚事。他不仅觉得自己女儿配不上周家的长子,更不想让女儿嫁到那种家庭受苦。”

夏香叹了口气,对周家的事似乎并不太感兴趣,便拉着宋时妤向自己的小院走去。小院布置得温馨而雅致,与外面简陋的大通铺形成了鲜明对比。院内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卉,香气扑鼻,令人心旷神怡。宋时妤环顾四周,心中不禁感慨万分,这样的环境,确实更适合一个女孩子居住。

到了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洒满了整个小院,给这宁静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暖意。夏香带着宋时妤来到了家里的上房,准备见她的父亲——淮南王以前的管事陈白。陈白坐在上首位置,面带微笑地看着走进来的宋时妤,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赞许。

“这姑娘长得真水灵。”他温和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股亲切感,“到了这里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别拘束。夏香经常说跟你很要好。”陈白的话语让宋时妤感到一阵温暖,她微微点头,礼貌地回应着。

夏香在淮南王府的生活,陈白一直颇为关注。他知道这个小丫鬟不仅绣工出色,还聪明伶俐,深受老太太的喜爱。更何况,宋时妤还求他帮忙卖绣品,这份自立自强的精神更是让他刮目相看。

“就怕打扰到陈叔和婶子了。”宋时妤轻声说道,她的声音柔和而谦逊。

“哪有什么打扰的,反而太客气了。”陈白家的在一旁笑着指了指宋时妤带来的东西,见陈白看了一眼,便嗔怪道,“这么客气,反而显得不像亲近的人家了。”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亲昵和责备,让气氛更加融洽。

陈白长得温和,虽然相貌并不出众,但那种和和气气的气质却让人感到十分舒适。他摆手道:“你想孝顺你父母,这是你的孝心。如果你也怜惜她们在府里做小丫鬟的辛苦,可以为她们准备些滋补的东西带回去。”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柔弱的声音:“那你想给她们带什么回去?”

宋时妤一愣,下意识地看向门边。只见门口走进来一个穿着洋红石榴裙的少女,她身材纤细,面容姣好,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几分柔弱和娇滴滴的气息。她的双手白皙柔嫩,一看便知不是做粗活的手。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病了吗?”陈白见女儿进来,微微皱了皱眉,露出不悦的神色。

“我如果不出来,还不知道妈收了什么好东西骗了妹妹呢。”这少女是碧柳,她说完冷笑了一声,红唇微启,露出里面的贝齿。

宋时妤垂下眼帘,对夏香微微摇了摇头。她心中暗自叹息,这样的家庭纷争,她实在不愿卷入其中。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平时不在家,你应该多管教管教她。”陈白皱眉对妻子说道,“她虽然病弱,但也没有你这么娇惯她的道理。以前还算有礼数,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不知道体恤妹妹,反而跟妹妹争长短?”

“碧柳也是心直口快。”陈白家的急忙解释道。

“心直口快?我看这是自私自利。”陈白冷淡地说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女儿的不满和失望。

碧柳见自己平时的抱怨今天被父亲呵斥,顿时面子挂不住,哽咽着说道:“爹爹只知道护着妹妹,哪里顾我的死活。我死活都由我去吧。我是姐姐,家里有什么东西,自然应该先给姐姐再给妹妹。怎么在这个家里,好的坏的都让妹妹先得到?”她眼圈红了,一双雪白的手拉着衣摆不知所措。

“你爹怎么偏心了?”夏香忍着怒气起身问道,她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不满和愤怒。

“难道爹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有什么东西是单独留给你的?”碧柳反驳道。

“就算单独留给我又如何?姐姐如果觉得不公,现在不如公平些,把我的珊瑚手串还我。”夏香摊开雪白的手心,直视着碧柳的眼睛说道。

“什么珊瑚手串?”陈白开口问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疑惑。

“爹不知道,前些时候二夫人赏了我一串珊瑚珠子,我觉得稀罕贵重,不敢放在府里,就让妈取回来了。现在姐姐也该赏玩够了,该还我了吧?”夏香解释道,她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坚定和执着。

碧柳顿时面色一变,下意识地握住自己的手腕说道:“怎么是你的?明明是娘的。我从娘手里得到的,怎么反而成了你的?娘给我的就是我的,你有什么东西在娘那里,只管问娘要去。”

她见夏香一双美目盯着自己,又看了看夏香身后的宋时妤,顿时冷笑一声说道:“整天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往家里带,也不知道家里有多艰难!那种爱占便宜的……”她刚想讽刺宋时妤来陈家占便宜,却见夏香已经猛地窜过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掀起她漂亮崭新衣服的袖摆。

看到她手腕上那抹鲜艳的红色珊瑚手串,夏香也不说话,咬牙趁碧柳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抓下手串紧紧攥在手里。她的动作迅速而果断,让碧柳措手不及。

“你!”等珊瑚手串都被妹妹抢走了,碧柳才反应过来。她想扑过去和妹妹扭打在一起,但她在家里养尊处优惯了,哪里比得上夏香在淮南王府后院习惯了做活的身手?

夏香虽然比碧柳年幼,但力气却不小,一把将碧柳推了个踉跄。碧柳哪里见过小丫鬟们这样扭打在一起?她踉跄了一下扶住旁边的桌子,又觉得手腕疼得厉害,竟然刮出了一道道血痕。她吓得浑身发抖,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后,顿时捂脸哭了起来。

“娘你看看妹妹!她现在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下作手段,都会抢姐姐的东西了!”碧柳哭诉道。

“这明明是我的东西嘛!刚才是你不乐意还我,难道我还不能要回来?你这么喜欢首饰的话,你也去主子面前做丫鬟去啊!”夏香觉得今天心里特别畅快,声音也大了起来。她见碧柳指着自己就要往地上倒去,一副要犯病的样子,便跺脚说道,“你大可现在就犯病试试看!我一会儿就去请大夫来看你,就说你没占到妹妹的便宜所以发病了,让大夫好好看看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话说出来多丢人啊!陈白家的没想到小女儿现在竟然这么厉害。她以前虽然也厉害,但顶多就是嘴上念叨念叨,现在可是半点亏都不吃了。

陈白对夏香抢东西并不呵斥她,反而微微点头道:“既然是妹妹的东西,你不还给她,难道还让她直接送给你?哪有这样的道理。”他比妻子更公允一些,的话语让碧柳更加委屈和愤怒。

宋时妤看到陈白家的正在扶哭得乱七八糟的碧柳,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又看了看对碧柳的哭闹无动于衷、只是吩咐旁边的小丫鬟去端饭菜来吃饭的陈白和夏香两人;就知道夏香这次肯定不会被长辈训斥了。

想到这里,她轻轻松了一口气,对夏香眨了眨眼。夏香哼了一声,收好了自己的手串,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笑容。而碧柳则哭得更厉害了,声音也越来越尖锐:“娘!娘!”

“好了好了啊!妹妹的东西就是妹妹的嘛!回头我也给你找一串差不多的。”陈白家的安抚道。

“我就要我那串!”碧柳固执地说道。

“吃饭!不吃就回你房间呆着去!”陈白见饭菜已经上桌了,看着正坐在地上不依不饶的大女儿冷冷地说道。他面色一沉,威严的气势让碧柳不禁打了个寒颤。

碧柳见父亲不为自己说话,顿时更伤心了,哭着爬起来说道:“不吃就不吃!”说完哭着跑了出去。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只留下一串渐行渐远的哭声。

夏香和宋时妤反而觉得饭桌上更自在、更高兴了。没有了碧柳的阴阳怪气和尖酸刻薄,这顿饭吃得格外舒心。桌上的菜肴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欲大开。宋时妤今天是第一次见到碧柳,但也算是涨了见识、开了眼界了。

陈家府邸内,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洒在雕花木桌上,为这顿饭增添了几分温馨。陈家做的饭菜,不仅色香味俱全,更蕴含着家的味道,每一道菜都像是艺术品,色彩搭配得恰到好处,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那清蒸鱼,鱼片薄如蝉翼,上面撒着几缕葱丝,浇上热腾腾的豉油,蒸汽中带着丝丝甘甜;红烧肉则色泽红亮,肥而不腻,入口即化,仿佛能瞬间唤醒味蕾的所有记忆。

宋时妤,一个性格直率、不喜虚伪客套的女孩,此刻正坐在桌前,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美味。没有碧柳在一旁哭闹捣乱,她得以全心全意地品味每一口食物,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幸福。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对食物的热爱,嘴角不时勾起一抹微笑,显然是对陈家的厨艺大为赞赏。

正当她沉浸在美食的世界中时,陈白,那个总是带着几分慈祥与威严的父亲形象,突然停下了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他望向门外,似乎在思念着某个人。随即,他精心挑选了几样菜,轻轻地推到宋时妤面前,示意她尝尝,然后匆匆起身,朝碧柳所在的方向走去。尽管他的举动透露出对大女儿的偏爱,但夏香,这次却并未表现出往日的不满,只是默默地注视着父亲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饭后,陈白前往前院休息,而夏香则拉着宋时妤,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小院。这里远离了前院的喧嚣,多了几分宁静与私密。夏香没有叫小丫鬟来伺候,她自己本就是丫鬟出身,习惯了亲力亲为,让别人伺候反而觉得不自在。

屋内,两人相对而坐,气氛变得有些沉重。夏香终于忍不住,撇了撇嘴,低声对宋时妤说道:“你看到了吧?娘亲一直都是这样,什么事都偏心她。”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宋时妤闻言,轻轻拍了拍夏香的手背,安慰道:“娘亲也疼你啊。我看陈叔对你更上心呢。”她的眼神温柔而坚定,试图抚平夏香心中的波澜。


冯婆婆闻言,脸色一变,瞬间明白了什么,她连忙拉着宋时妤进了小木屋,压低声音问道:“姑娘,你是不是把那药……”

宋时妤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本想借机让周祈安喝下,没想到他竟识破了,反而逼我喝了下去。”

冯婆婆急得团团转,“这可如何是好,那药虽不至死,但剂量大了也是能要人半条命的!更何况你这是直接服用啊!”

宋时妤咬紧牙关,强忍着腹中的剧痛,“冯婆婆,我知你医术高明,定有解法,求您救我一命。”

冯婆婆叹了口气,从柜子里翻出一包草药,匆匆煎了一碗浓汤,“快,把这个喝下去,能缓解一些,但具体能恢复到什么程度,我也不清楚。”

宋时妤接过汤药,一饮而尽,那苦涩的味道几乎让她眼泪都流了出来,但腹中的疼痛确实渐渐减轻了几分。

“多谢冯婆婆。”宋时妤喘息着,脸色依旧苍白。

冯婆婆摇了摇头,“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周祈安虽心狠,但对你已算是手下留情,你何必以卵击石?”

宋时妤眼中闪过一抹恨意,“冯婆婆,你有所不知,我与周祈安之间,有着血海深仇。我宋家满门,皆因他而亡,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冯婆婆闻言,叹了口气,没有再劝,只是默默地为宋时妤准备了一些调养身体的药材。

…………

那天之后,宋时妤的世界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笼罩,仇恨的火焰在她的心底熊熊燃烧,昼夜不息。每当夜幕降临,万籁俱寂之时,那些痛苦的记忆便如潮水般涌来,将她淹没。她梦见那一日,家族府邸内,鲜血如注,染红了青石板,也染红了她的记忆。周祈安,那个曾在她眼中只是匆匆过客的男子,手持长刀,冷漠地站在她亲人冰冷的遗体旁,那一幕,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刺入她的心脏,让她在每个清晨醒来,都能感受到那份刻骨铭心的绝望与愤怒。

春天,本是万物复苏、桃花盛开的季节,但对于宋时妤而言,这一切的美好都失去了色彩。她站在男主府中的后花园,四周是绚烂的桃花,粉白相间,花瓣随风轻舞,宛如一场梦幻的粉色的雨。然而,在她的眼中,这一切却只是灰蒙蒙的一片,没有丝毫生机。她的目光穿透层层叠叠的花瓣,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家破人亡的惨烈场景,周祈安的身影在记忆中逐渐清晰,也愈发让她痛恨。

“为何?为何你要如此对我?”她在心中无声地质问,双手紧握成拳,指尖几乎要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因为,心中的痛,远比这更深千百倍,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苦楚,一种深入骨髓的恨意。

宋时妤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沉沦在仇恨的深渊中,她要为家族讨回公道,要为那些无辜死去的亲人报仇。于是,她开始暗中筹划,利用自己在男主府中的身份,时刻关注着周祈安的一举一动,寻找下手的机会。

春日里的某一天,夜幕降临,男主府中的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周祈安专注的身影。他埋头于案牍之间,处理着繁琐的公务,似乎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宋时妤端着一壶热茶,轻手轻脚地走进书房,她的步伐轻盈,如同一只优雅的猫,每一步都透露出她的谨慎与决绝。

烛光下,她的面容清冷而绝美,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恨意,有迷茫,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她故意将茶盏放得重了些,发出轻微的声响,成功引起了周祈安的注意。

周祈安抬头,见是宋时妤,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那笑容仿佛能融化冬日的寒冰,却无法温暖她冰冷的心。“时妤,你怎么还没休息?夜深了,快回去睡吧。”他的声音温和而关切,却让她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宋时妤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她缓缓走到书桌旁,将茶盏轻轻放在桌上,声音平静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寒意:“我见大人辛劳,特来送茶。大人,可曾想过,这茶中或许藏着别样的滋味?”

周祈安闻言,目光微闪,却并未露出惊慌之色,反而笑道:“哦?是吗?那我倒要尝尝,这茶中究竟有何不同。”说罢,他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随即眉头微皱,似有所觉。然而,未等他有所反应,宋时妤已迅速抽出身旁藏匿的匕首,直刺向他。

周祈安身形一闪,轻松躲过这一击,同时握住宋时妤的手腕,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痛心:“时妤,你为何如此恨我?难道你真的以为,我是那日的凶手吗?”

宋时妤冷眼看着他,声音中满是恨意:“不是你还有谁?我亲眼所见,难道还会有假?”她的眼神如刀,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

周祈安叹了口气,缓缓解释道:“那日,我其实是去救你的。只是,当我赶到时,一切都已太晚。我杀了那些真正的凶手,却没想到,会让你误会至此。”他的声音低沉而诚恳,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宋时妤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涌起一阵混乱。如果周祈安所言属实,那她这两年的仇恨,岂不是错付了?她瞪大眼睛,怒视着周祈安,仿佛要将他看穿,试图从他的眼神中寻找真相。

周祈安看着她,眼中满是怜惜与坚定:“我知道,这很难让你相信。但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是真心想帮你,想保护你。时妤,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帮你报仇,好吗?”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一股暖流,试图融化她心中的坚冰。

宋时妤咬紧牙关,内心的挣扎如同翻涌的江海,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这个曾经让她恨之入骨的男人。她的眼神在愤怒与迷茫之间徘徊,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斗争。

“你以为,仅凭这几句话,就能让我相信你?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难道都是假的?”她的声音颤抖,带着无法言喻的悲愤,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倾诉出来。

周祈安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他深知自己的解释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你走吧,今天的事儿我会当做没发生过!”


春香看着这个纯真的女孩儿,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稍微顿了顿后,又问道:“你还想拿什么回去吗?”

宋时妤想了想,轻声说道:“姐姐,茯苓霜很稀罕的,我……我拿些回去可以吗?夏香也很辛苦,我想分一些给她。”

春香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可以拿去,但不要给太多,免得引起别人议论。”她知道宋时妤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儿,总是想着别人。因此,她并不反对宋时妤将茯苓霜分给夏香一些。

见春香同意了自己的请求,宋时妤心中一阵欢喜。她清脆地答应了一声后,便又赶紧拿出一对大吉祥如意花结来。这对花结沉甸甸的、很大个儿,是她花费了半天时间编织而成的。花结中编入了细碎的宝石小珠,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更显奢华夺目。

春香看着这对花结,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之色。她知道这对花结的价值不菲,不仅因为它们的精致和美观,更因为其中蕴含的心意和祝福。于是,她决定将这些花结拿给老太太看,让她也感受一下宋时妤的感恩之情和心灵手巧。

当春香将花结呈现在老太太面前时,老太太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赞赏。她抚摸着这个大红鲜艳的花结,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这些小丫头啊,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知道谁对她好、谁对她坏。我想起来了,之前你跟我说过这孩子被她后娘给卖了?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平日里你对她多照应着吧!她是个心思清净的女孩儿,这样也很好。”

春香闻言,点了点头,说道:“虽然她被卖了,但是卖到咱们府里来也未必就是坏事啊!如果留在她原来的家里头啊,我看未必有现在在您面前过得舒坦呢!”她知道老太太对宋时妤的遭遇感到同情和怜悯,因此也顺着她的话安慰了几句。

老太太闻言,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啊!”她的语气中透露出对宋时妤的疼惜和无奈。

宋朝那会儿,春光正盛,府邸内繁花似锦,一派生机勃勃之景。宋时妤被夏香紧紧拉着,脚步不由自主地踉跄着,穿过曲折的回廊,绕过精致的假山,仿佛步入了一幅流动的画卷。她一脸疲惫,眼眶下泛着淡淡的青影,显然这几日未曾好好休息。然而,即便如此,她的眼睛里还是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照亮了周遭的一切。

“郡主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宋时妤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心中既有忐忑,又有一丝莫名的兴奋,毕竟能得郡主召见,对于她这样的小丫鬟来说,无疑是天大的荣幸。

夏香语速飞快,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那双灵动的眼睛里仿佛有星光在闪烁。她显然是为同伴能得到贵人的赏识而高兴,语气中充满了自豪:“听说你编的花结特别漂亮,郡主特别喜欢。还听说亲事上的荷包绣工,都是你和董香姐姐一起做的。郡主听了,心里好奇,想亲自见见你们俩。董香姐姐已经在祖母那边了,就差你一个。春香姐姐就让我来叫你,快些吧,别让郡主久等了。”

宋时妤听了,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了嘀咕。她想,合乡郡主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什么样的绣活花结没见过?皇家富贵堂皇,见过的东西哪个不比咱们做的华美?现在却偏偏想见见亲事上出力的人,这背后恐怕另有目的。说不定,郡主想见的并不是我,而是董香。想到这里,她的眼神微微黯淡,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忧虑。

随着夏香的引领,宋时妤踏进了祖母的屋子。一进门,便有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扑鼻而来,那是属于贵族女子的独特气息,混合着屋内焚香的味道,让人不由自主地屏息。屋外,两行大丫鬟站得整整齐齐,身着华丽的服饰,低着头,目不斜视,气势逼人,仿佛一道道美丽的风景线,让人不敢直视。

宋时妤抬眼一看,屋内更是珠光宝气,好不耀眼。淮南王夫人和二夫人胡氏都坐在那里,身着华服,头戴珠翠,面容端庄,气质高贵。而祖母旁边,还坐着一个美貌女子,打扮得就像神仙妃子一样,一身锦衣华服,头戴金钗玉饰,美得令人窒息。那女子长得极美,丹凤眼炯炯有神,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和祖母谈笑风生,一点不拘束,但又不失高雅,举手投足间尽显皇族郡主的风范。宋时妤心中暗自惊叹,感觉就像看到了凤凰一样,高贵而不可触及。

她连忙上前,给正在和郡主聊天的祖母请安,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几分恭敬与敬畏。祖母一脸满意,看到合乡郡主眉眼含笑,就知道她和周三爷夫妻和睦,心里特别高兴。看到宋时妤来了,祖母笑着对郡主说:“这就是小时妤,别看她年纪小,手艺可是了得。”

郡主打量了宋时妤一番,见她年纪尚小,面容清秀,眼中闪烁着聪慧的光芒,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但她的目光还是不经意间掠过了刚请安的董香,那温婉美丽的模样让她眼神微微一暗。随后,她笑着对宋时妤说:“听说亲事的时候,花结、荷包还有剪纸都是你做的,真是不容易。小小年纪,就能做这么多事情,辛苦了。”

宋时妤见祖母和郡主都笑眯眯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连忙轻声回答:“为主子做事,哪里谈得上辛苦。祖母重视婚事,让我不用做其他事情,只需在旁边绣荷包。郡主说我辛苦,我其实不觉得,反而觉得这是份轻松的活儿。”她又补充道:“祖母嘱咐我一定要尽心尽力,不要耽误了正事。所以才有了这些绣活,能得到郡主的喜爱,是我莫大的荣幸。”她只承认是因为祖母重视合乡郡主,所以才得到了郡主的青睐,言辞恳切,让人无法不信。

郡主听了,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她侧头吩咐旁边的丫鬟送宋时妤出去,声音温柔而坚定。宋时妤出门的时候,看到郡主的大丫鬟长得花容月貌,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可小觑的气势。那丫鬟悄悄往她袖子里塞了一个荷包,动作迅速而隐秘。宋时妤抿嘴一笑,向外头大丫鬟道谢,然后回头望了一眼屋里的郡主,心中暗自感叹:郡主真是厉害啊,连身边的丫鬟都如此精明能干。

不过这是董香自己选的路,宋时妤心中暗自思量。对于大丫鬟关于董香的询问,她都敷衍了事,说自己是个新来的小丫鬟,不知道祖母房里大丫鬟以前的事情。她年纪小,长得又漂亮,但因为年纪太小,自然不会对郡主构成威胁。毕竟周三爷再怎么荒唐,也不会看上一个小豆丁似的小丫鬟。因为她没有威胁,而且祖母对她态度也不同,所以大丫鬟对她也格外和气。

虽然大丫鬟出身宋王府,但对宋时妤并没有高傲的态度。两人并肩走在府邸的小径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下来,形成斑驳的光影。微风徐徐吹过,带来一阵阵花香和草香,让人心旷神怡。两人并没有冲突,大丫鬟见宋时妤得到郡主的赏赐却没有惶恐之色,心中不禁对她多了几分好感。知道她是个心无城府的小丫鬟,便更加放心地与她交谈起来。

“以后在祖母面前,还望郡主多为我说几句好话。”大丫鬟画书温和地对宋时妤说,她的声音轻柔而悦耳,仿佛春风拂面一般让人舒适。她看到外面美貌的丫鬟来来往往,阳光明媚,微风徐徐,院子里还残留着世家盛会的喜庆气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宋时妤连忙说:“姐姐这话说的不对。郡主是祖母的亲儿媳,祖母疼爱她还来不及呢,哪里需要我们说好话?姐姐不知道,祖母因为郡主出嫁,高兴得不得了,经常说郡主招人疼爱,以后要像亲女儿一样疼爱呢。”这是祖母的亲口话,所以宋时妤说起来毫不费力。大丫鬟听了这话,眼睛一亮,显然对祖母的态度感到十分欣慰。

宋时妤又接着说:“姐姐难道不知道,我们家祖母最慈爱了。看大夫人、二夫人就知道了,最疼媳妇儿了。郡主嫁到我们家,祖母肯定会像疼爱亲女儿一样疼爱她的。”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祖母的敬仰和对郡主的祝福,让画书听了心中十分感动。

“你这小嘴真甜,让人听了心里舒服。”画书笑着说道,她的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笑容,显然对宋时妤的话十分满意。她知道了祖母对郡主的态度,心中也安稳了许多。看到宋时妤抿嘴微笑的样子,她心中不禁有些动容,觉得这个小姑娘不仅长得漂亮,而且心地善良、聪明伶俐。

“以后我们家郡主常来向祖母请安,我们也能经常见面了。都是为主子服务的人,你既然叫我姐姐,那我就叫你妹妹吧。以后你可以叫我画书姐姐。”画书显然是郡主身边得宠的人,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亲切和友善。宋时妤无心与周三爷有什么瓜葛,所以也没有刻意奉承。但大家都是府里当差的人,她也不会拒绝画书的好意,于是就叫了一声姐姐。

画书也笑了,从雪白细腻的手腕上摸下一个翡翠镯子塞到宋时妤手心里说:“这是姐姐的见面礼,妹妹可不要嫌弃哦。”她的声音温柔而亲切,仿佛是在对待自己的亲妹妹一样。

“这……”宋时妤迟疑了一下,然后解下腰间自己绣的红梅香囊递给画书说:“这是我的回礼给姐姐的。虽然比不上姐姐的镯子珍贵,但也是妹妹的一点心意。”香囊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但并不难闻,反而给人一种清新宜人的感觉。

画书嗅了嗅觉得清香宜人,便笑着问:“这是什么香料?真是好闻极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惊喜和好奇。

宋时妤连忙回答:“就是些寻常的香料,都是最近的花草晒干的,上不了台面,只能增添点野趣罢了。”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谦逊和朴实,让人听了心中十分舒服。

那清清淡淡的花香让画书觉得很有趣,她笑着说道:“多谢妹妹,我很喜欢这个香囊。以后我们常来往,妹妹有什么好东西可要记得分享给姐姐哦。”

“这当然不能和姐姐的镯子相比了,但也是妹妹的一点心意。”宋时妤红着脸说道,她的脸上洋溢着羞涩和真诚的笑容。她温柔安详、并不贪婪而且心思灵巧,这让画书更加亲近她了。

虽然宋时妤现在只是个小丫鬟,但画书并没有轻视她。毕竟谁又不是从小丫鬟做起的呢?她看到宋时妤略显单薄,便捏了捏她的肩膀,没有再多说什么。两人一路散步,画书发现宋时妤很少出祖母的院子,连外面是什么地方都模糊不清,这更让她觉得有趣了。

宋时妤并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觉得画书带自己在院子里走走挺好的。她跟着画书四处转转,欣赏着府邸内的美景,感受着春天的气息。画书不仅带她四处转转,还带她回来取了合乡郡主准备的赏赐,赏给了祖母院里的所有丫鬟。从大丫鬟到小丫鬟,虽然赏赐不一样,但连小丫鬟也得到了一吊钱,这让大家都喜气洋洋的。

新娘子刚过门的第一天,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斑驳地洒在淮南王府宽敞明亮的大厅内,为这喜庆的日子添上几分温暖与祥和。合乡郡主,身着华贵的织金绣凤红袍,头戴珠翠,眉眼间流露出新婚的喜悦与高贵的气质,她端坐在老太太身旁,两人正谈笑风生,气氛融洽。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喧闹打破。一群小辈,穿着五彩斑斓的衣裳,嘻嘻哈哈地涌入大厅,他们的笑声和谈话声交织在一起,像是一群欢快的小鸟,却在这庄重的场合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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