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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发表时间: 2024-11-22

“宋伯父也真是的,当初怎么娶了这么个败家星,现在祸害宋大哥,自己都没了命。”夏香也低声说道,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对周祈安继母的不满和同情。

宋时妤便轻声说道:“你怎么知道的。她长得好看,宋大哥的父亲如果非常爱她,哪里还顾得上亲儿子的死活。”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冷意,仿佛是对这世间薄情之人的讽刺。她不信周祈安这么多年被继母苛待,穿得破破烂烂,手上都是干粗活的老茧,甚至早前一副忍饥挨饿的样子,他的父亲竟然一无所知。不过是因为更爱如花美眷,所以对长子的死活完全不在意罢了。只是可惜他的父亲大概也没想到,儿子是这妇人的眼中钉,等到自己病了,自己也成了妇人的眼中钉。唉,一病而死,却留下了祸害。

“你说得有道理。”夏香看到宋时妤眼底闪过一丝清冷,知道她想到了自己,急忙握住她的手轻轻摸着她的手背说道:“但是你别担心自己。如果你也遇到这种事,我一定会帮你把那妇人打跑……就算我不行,还有爹、还有哥呢。”她的话暖心极了,宋时妤只觉得心里的那股凉气都散去了,低声应和着,握紧了夏香的手。她的目光却落在门外,只见那妇人闹得更凶了,上前就要抓挠周祈安的脸,一脸狰狞地叫道:“你还抢你弟弟的差事!宫里侍卫的位子,明明是你弟弟的!”

“什么意思?”夏香诧异地问道,她显然没明白这妇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因为他发现给八皇子当差有好处,所以想抢走宋大哥身上的差事,也进宫去服侍八皇子。”宋时妤解释道,她的目光落在那个锦衣少年身上,只见他目光闪烁,显然是在算计着什么。她不由得嗤笑了一声,她一向温和,但今天却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刻薄与厌恶。

“胡说!”就在这时,陈白突然冷哼了一声,抬脚走出门去,走到周祈安身边冷冷地说道:“宫里的差事是大哥儿的。你以为沈大将军那么糊涂,连命谁进宫都分不清?还是以为八殿下是个没心眼的人,自己身边的侍卫究竟是什么身份、有没有被人取代都毫不知情?”他一开口,那妇人顿时开始胡搅蛮缠起来,仰着头尖声叫道:“这是周家的事,与陈家何干?!莫不是打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不成?!”

“一家子奴才,难道还敢觊觎官宦之家?!”那妇人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陈白和周祈安的轻蔑和嘲讽。

“你们在我家门前吵闹,当我是死人吗?”陈白看着这美貌的妇人,眼底露出几分厌恶,冷冷地说道:“在这里听着看着的都是邻居,谁不知道你家是个什么德行!自己的儿子是个窝囊废,文不成武不就,现在倒是想抢兄长的差事,即使不要脸也该有个限度。”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威严和不容置疑的力量,让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安静了下来。

这条街上的人们对陈白颇有几分敬畏,所以当他开口时,周围的人便开始交头接耳起来。一个人说“小时候不给大哥儿饭吃”,另一个人就说“不是还把大哥儿赶出家门霸占了好大的院子”等等。这些话传到这周家妇人的耳朵里,她一愣,顿时滚到周祈安跟前坐在地上打滚儿,仿佛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老宋啊,你快来看看吧!你死了,你儿子欺负我们这孤儿寡母啊!不知道孝顺的东西,宫里怎么出了你这样的小畜生!”她哭喊道,声音里充满了悲痛和绝望。

“老宋是怎么死的,你心里有数。沈将军给了那么多好药材,老宋如果用了,现在还活着呢!你口口声声都是老宋,我倒是担心老宋活转回来,头一个就掐死你这个女人。”陈白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刺那妇人的心窝。他虽然平时不愿多管闲事,但今天却忍不住要为周祈安出头。

“你怎么敢这么说!我对老宋多么好,对这小畜生当初也是真心疼爱!”这妇人哭叫道,仿佛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和无辜。

宋时妤实在忍不住了,走到周祈安和陈白身边。她看到周祈安面无表情,心里倒有几分可怜他。现在周祈安沉默才是最好的应对方式,不然无论说什么都是错的。他沉默不语,倒显得有几分聪明和沉稳。

“您自然是一位慈爱的母亲。”小女孩儿清脆温柔的声音响起,在燥热的街上让人感到一丝清凉。这妇人一愣,仰头看去,只见是一个长得十分美貌娇艳、眉目似画、笑容温柔的女孩子。她正是宋时妤,一个看似柔弱实则坚韧不拔的女孩。

“你……”这明显是和周祈安一伙儿的,但现在却肯定她是慈母,让这周家妇人惊疑不定。她不明白这个女孩为什么要这么说,更不明白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陈叔其实刚才误会您了,您怎么会是一位刻薄的母亲呢?”宋时妤莞尔一笑,一双清澈的眼睛扫过正站在一旁干看着仿佛是在看兄长热闹的那个锦衣少年,和声说道:“只看您把自己儿子养育得如此白嫩就知道,您对儿子真是一心一意的疼爱呀。更何况现在父亲去世

忽然间,不知从何处匆匆跑来一名丫鬟,她身着朴素的青布衣裳,发髻略显凌乱,几缕碎发贴在额头上,显然是急于赶路所致。她气喘吁吁地跑到人群前,双眼红肿,满是泪痕,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痛哭。她颤抖着双手,指向一旁静默不语的周祈安,声音带着哭腔,向众人哭诉着周祈安尚未完成尽孝的义务,而他的亲生女儿却如此不孝,令人心寒。

人群的目光纷纷转向那位被指控的女儿。她穿着一身华丽的衣裳,绸缎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衣襟上绣着繁复的花纹,显得高贵而典雅。她手中把玩着一柄精致的扇子,轻轻摇曳间,透露出一种闲适与优雅。她的脸色红润,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似乎对父亲的去世并无太多哀伤,反而享受着这丰盛的宴席。这样的情景,确实让人心生寒意,不禁为周祈安感到不平。

“你是想告宋公子的不孝之罪吗?”宋时妤突然开口问道,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她站在人群之中,身姿挺拔,如同一株傲雪的寒梅,引人注目。

那女子一听这话,立刻闭上了嘴,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她那张美丽的脸庞上,此刻却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嘴角虽然挂着笑,但笑容中却藏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她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敢告周祈安对继母不敬,那周祈安也肯定会反过来告她不敬亡父。说到底,这都是孝道问题,也都是罪过。一旦周祈安陷入困境,她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周围的邻居们开始窃窃私语,对这位突然出现的丫鬟投以疑惑和审视的目光。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丫鬟!她看上去温婉可人,如同天仙下凡,但实际上却像是个隐藏着锋芒的妖魅,让人难以捉摸。

“你,你!”宋时妤气得手指微微颤抖,她指着那女子,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和失望。她从未见过如此自私自利、不顾亲情的女子,心中不禁为周祈安感到悲哀。

“如果你真的怀念宋伯父,那也是应该的。但你看看你这一身华丽的衣裳,这绸缎肯定价值不菲,看来你是天天都盼着宋伯父的魂魄能回来,和你再续前缘啊。”宋时妤继续说道,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讽刺和嘲讽。她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刺那女子的心房。

那女子浑身一颤,不自觉地用手捂住了脸。她的妆容精致,脂粉新鲜,口红红艳,看上去确实像是在怀念逝去的丈夫。但宋时妤的话却让她无法反驳,她只能默默地承受着周围人的指责和议论。

周围的邻居们也开始议论纷纷,有几个妇人面露紧张与警惕,鄙夷地“呸”了一声,将还在看热闹的丈夫拉走了。他们知道,这场家庭纷争背后隐藏着太多的复杂和阴暗,不是他们能够轻易插手的。

宋时妤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庆幸。她知道自己今天的举动有些刻薄,但如果不这样做,挫挫这女子的气焰,让她露出丑态,让邻里知道她的狠毒,那周祈安以后肯定会更加可怜。而且,这个女子以后肯定还会再生事端。今天揭露了这个女子的不堪,让邻里对她印象恶劣,以后她再去官府告周祈安,也没人会相信她了。

她转头看向周祈安,只见他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助和迷茫。她心中一软,轻声说道:“宋公子,你不要担心,有我在,她不会再欺负你了。”

周祈安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看向宋时妤,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他知道,自己今天能够脱离困境,全靠宋时妤的仗义执言。

“看看你和你儿子的皮肤白嫩,再看看宋公子,我就明白了。你真是个慈母啊!”宋时妤轻叹道,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和无奈。她知道,这位继母对周祈安从未有过真正的母爱,只是将他视为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

“更何况你自己已经有亲生儿子了,却让一个近壮年的继子天天在眼前晃悠,谁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这话不是宋时妤说的,而是站在一旁的陈白家的说的。陈白家一向是个爽快人,这话一出,那女子顿时瞠目结舌,仿佛把周祈安带回家已经成了禽兽之举。这种言辞通常只有成婚的妇人在对骂时才会说出来,此刻却从陈白家的口中说出,可见她对这位继母的厌恶和不满。

宋时妤听了陈白家的话,心里一阵畅快。她转头看向陈白家,觉得他真是仗义执言,让人敬佩。她之前对陈白家有些埋怨,但现在都已经烟消云散了。她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天的花儿和早晨的月亮一样美丽,虽然她年纪还小,但已经初露风华了。

不过现在没人有空欣赏她的美貌。周祈安的继母在陈家众人的你一言我一语中节节败退,最后环顾四周,只见一些闲汉笑嘻嘻地打量着自己,顿时惨叫一声,跌跌撞撞地拉着不甘愿回头却不敢和周祈安说话的儿子逃走了。

她刚逃走不久,宋时妤就听到旁边街上传来击掌的声音。她一愣之下望去,只见两位卓然优雅的少年携手走来。他们身着华丽的锦袍,头戴玉冠,步履轻盈,仿佛是从画中走出的仙人一般。

宋时妤眨了眨眼,心想这两位少年之前不是还在淮南王府后门探头探脑的吗?怎么现在变得这么优雅了?她心中暗自猜测他们的身份,却并未表露出来。

只见那两位少年已经走到周祈安面前。其中更英俊强壮的少年上前拍了拍周祈安的肩膀笑道:“现在你可以安心了。我打算带人砸了你继母的家为你出气!”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和力量,让人不禁为之一振。

他目光一转,落在宋时妤脸上,挑眉说道:“不过我却看到了一个厉害的丫鬟。能仗义执言且句句在理,你很好很好非常好!”他一口气连说了三个“好”字,显然对宋时妤为周祈安出言极为满意。

宋时妤心中已经猜到了他们的身份,但并不慌乱。她轻声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无需殿下如此夸奖。”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卑不亢的气质。

“你知道我是谁?”那英俊少年问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好奇和审视。

“宋兄现在服侍谁,殿下就是那位。”宋时妤回答道,她的心中略显紧张,但表面上却依然保持着镇定。

“倒是个聪明的丫鬟。聪明而不险恶,气势朗朗,心怀正气,你确实是个好女子。”这英俊少年果然是八皇子,他眉目英俊开阔,眉宇间神采飞扬,带着自幼受皇帝宠爱的娇气,但并不娇纵,反而一副清明活跃的样子。见宋时妤福身行礼,他笑道:“淮南王府有你这样的丫鬟,可见周家家风清正。素锦表姐能嫁入周家,可见是一桩极好的婚事。”

他刚说完,就被后面文秀优雅的少年用力捅了一下。他们窥视淮南王府的事情没人知道,八皇子怎么会脱口而出说宋时妤是淮南王府的丫鬟呢?这都是因为他看到宋时妤从淮南王府出来,岂不是露馅了?

八皇子刚才还有些得意,被身后俊秀优雅的少年捅了一下,顿时尴尬起来,仰头看天。宋时妤装作没看见,也没追问“您怎么知道我是淮南王府的丫鬟”这种没眼色的话。她知道自己今天能够遇到八皇子,也是一种缘分,便默默地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见宋时妤似乎没察觉,八皇子和那少年都松了一口气。这时,陈白已经急忙上前给八皇子请安,恭恭敬敬地说道:“给八殿下请安,给沈公子请安。小人是淮南王府管事陈白。”

那俊秀优雅的少年被陈白叫出身份,宋时妤就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想没错,这果然是沈家公子。不过她看到陈白满脸堆笑的样子,想到他一转眼就变得这么恭敬,不由得弯眼微笑。她觉得这个沈家公子真是个温文尔雅的人,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这么年轻的女孩儿微笑起来,自然比陈白这张中年老男人的脸赏心悦目多了。八皇子和沈公子都对视一眼,笑了。他们觉得这个丫鬟不仅聪明伶俐,而且性格直爽,颇有趣味。

沈公子的声音清朗如山泉,他双手伸出扶陈白起来,笑道:“日后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郑重。”他微微一顿,虽然年少,但已经眉目俊秀无双的脸上露出几分青涩的柔和,温言道:“我似乎在国公大人身边见过你。”

他似乎还记得陈白,陈白便笑道:“小人有幸陪伴淮南王爷见过公子两面。淮南王爷对公子赞不绝口,说是人中龙凤。”

这少年确实生得俊秀卓然,但宋时妤很怀疑淮南王是否有称赞人的兴趣。淮南王一向喜欢沉着脸、冷着脸、严肃着脸,这种称赞晚辈的事情,宋时妤简直不能想象。她只是抿着嘴在一旁笑了,沈公子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也忍不住轻轻地笑了。

他觉得这个刚才还小小单薄护在周祈安面前的小丫鬟颇有趣味,不仅聪明伶俐,而且性格直爽,让人忍不住想要了解更多。

宋时妤心中如同被迷雾笼罩,找不到前行的方向,那份迷茫与无助,在她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里流转。她低头凝视着手中的扳指,那扳指通体碧绿,宛如春天的嫩叶,透明度如同水晶,中间一抹血红的丝线缠绕,仿佛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这哪里是能用凡间银钱衡量的宝物?它可是八皇子日日不离身的珍爱,承载着皇室的尊贵与神秘。

陈白望着女儿那张写满困惑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释然:“你不懂,这扳指,咱们得好好收着,说不定哪天,它就能成为咱们的护身符。”他心里盘算着,万一哪天宋时妤遭遇困境,这扳指或许能作为一枚筹码,震慑众人。但转念一想,这扳指出自皇室,宫内必有记载,想要变卖是不可能的,只能寻个隐秘之处妥善保管。说到底,它虽华丽,却如同空中楼阁,中看不中用。然而,八皇子能将此物赠予宋时妤,足以证明他对宋时妤的青睐,这份情谊,岂是金钱所能衡量?

周祈安被陈白引领着,踏进了陈家的门槛,他的步伐略显沉重,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陈白见状,心中暗自点头,轻声对周祈安说:“以后啊,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那些风浪,再也扰不到你了。他们若再敢胡闹,咱们就告他们个不慈不孝,看他们还敢不敢造次。你以后也别跟他们纠缠,咱们清清静静地过日子。”

他的话语温和却有力,如同春日里的暖阳,照进了周祈安的心房。周祈安轻轻点头,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侄儿明白。”他似乎有话想说,却最终选择了沉默,那份感激之情,都凝聚在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陈白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他拍了拍周祈安的肩膀,示意他不必多言。此时,他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宋时妤身上,只见她正与夏香兴奋地讨论着晚餐的菜单,那份活泼与灵动,让陈白不禁露出了慈爱的笑容。他低声对周祈安说:“你看,时妤这孩子,多招人喜欢。你以后跟着八皇子,前途无量,什么样的家业赚不回来?”

周祈安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此时,宋时妤已站在厨房外的院子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她身穿一袭淡蓝色的衣裙,裙摆随风轻轻摇曳,宛如夏日里的一抹清新。她手中捧着一个桃子,粉嫩的脸颊上挂着浅浅的笑意,那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好奇与兴奋的光芒。

她虽不会亲自下厨,但那份对美食的热爱与追求,却让她成为了这场烤肉盛宴的策划者。她指挥着下人们忙碌着,卸肉、切肉、腌制,每一步都井然有序。她站在一旁,偶尔提出几个建议,那份从容与自信,让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厨房里,炉火正旺,肉香四溢,下人们忙碌的身影与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温馨而和谐的画面。宋时妤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满足感,她轻声对夏香说:“你看,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简单、快乐,充满了烟火气。”

夏香闻言,笑着点了点头,她手中的桃子也仿佛被这份快乐所感染,变得更加香甜可口。

烤肉终于上桌了,一串串肉串整齐地排列在盘子里,色泽诱人,香气扑鼻。陈白尝了一口,赞不绝口:“这味道,真是绝了!比我在淮南王府吃过的任何烤肉都要好吃!”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惊喜与赞赏,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那份由衷的喜悦。

宋时妤看着桌上的肉串迅速减少,心中涌起一股成就感,她笑着对陈白说:“陈叔,你喜欢就好,以后我再给你做更多好吃的。”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清泉,让人心旷神怡。

陈白闻言,心中更是欢喜,他笑着对宋时妤说:“小时妤,你这手艺,真是难得啊!以后谁要是娶了你,那可真是有福气了!”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玩笑,却也透露出对宋时妤的真心喜爱。

宋时妤闻言,脸颊微微泛红,她羞涩地低下了头,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自己在这个家中,不仅得到了陈白的疼爱,更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与喜爱。这份温暖与幸福,让她更加珍惜眼前的时光。

夜幕降临,陈家府邸内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断。这场烤肉盛宴,不仅让每个人的味蕾得到了满足,更让这个家充满了温馨与和谐。宋时妤看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心中充满了感激与幸福,她知道,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简单、快乐,充满了爱与温暖。

而周祈安,也在这场盛宴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他看着宋时妤那忙碌而快乐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他知道,自己虽然失去了很多,但也得到了更多。在这个家中,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关怀,这让他对未来充满了希望与期待。

夜色渐深,陈家府邸内的灯火逐渐熄灭,但那份温馨与幸福,却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永远闪耀在每个人的心中。

这话得从宋朝那会儿的宋时妤说起,她是个性格独特、不拘小节的姑娘,生得一副清秀模样,眉眼间透着一股子灵动与聪慧。在那个时代,女子多被礼教束缚,言行举止皆需谨慎,但宋时妤却像是一股清流,她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行事作风自有一番洒脱。

难道是夸自己?嘿,可不是这样自夸,而是真心实意地觉得,宋时妤这份与众不同,着实难得。

虽说那时候的女子都挺矜持,但宋时妤可不在乎这些。她常穿着一袭素色衣裙,在淮南王府的花园里穿梭,与那些大丫头们相比,她虽年纪尚小,却自有一股子从容不迫的气质,让人不敢小觑。

就说这事儿吧,要是等她再长大点儿说,那就更合适了。那时候,她的性格已经更加成熟稳重,但那份开朗与大方却从未改变。

这丫头,笑了也不生气,根本没当回事,就跟夏香一块儿吃喝。夏香是她的贴身丫鬟,也是个活泼开朗的性子,两人在一起总是欢声笑语不断。

这野味可真难得,吃起来又自在,没有那种急匆匆、拘谨的感觉,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那是一只烤得金黄酥脆的野兔,肉质鲜嫩多汁,每一口都让人回味无穷。宋时妤和夏香坐在陈家的小院里,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悠闲时光。

这种轻松,在淮南王府可找不到。因为宋时妤、夏香这些小丫头,虽然在老太太面前挺有面子,但上面还有好多大丫头,年纪大,有威严,更得老太太信任。那些大丫头们总是板着脸,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让人不敢亲近。而在陈家,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看她笑得那么自然,陈白对宋时妤真是刮目相看。他心想,这么大方开朗的性格,在小丫头里可是少见的。陈白是陈家的主人,也是个豁达开朗的人,他很喜欢宋时妤这份不加掩饰的真性情。

陈白他媳妇说的话挺突兀,要是别的小丫头,这时候早就羞得不行了。只见她突然提起宋时妤的婚事,言语间颇有些打趣的意味。可这丫头呢,坦然得很,反而让那句话不那么尴尬了。她笑眯眯地回应着,仿佛在说:“婚姻大事,自有缘分,何必急于一时呢?”

“来,喝酒。”陈白没责怪媳妇的突兀,反而拉着周祈安一起喝酒。周祈安是八皇子的侍卫,年轻英俊,气宇轩昂。陈白不问宫里的事,就把他当作来串门的年轻侄子。这种轻松的气氛,也让周祈安放松下来,他英俊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见陈白笑着吃肉串,也跟着学,对陈白说:“你喜欢的话,下次我再弄来,派人给你送过去。”他现在一个人住,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而且经常在宫里跟着八皇子,不用自己动手做饭。

“这次就够了。”陈白不是贪心的人,他轻声对周祈安说,“你现在在八皇子面前很得宠,但也要记住,殿下身边不止你一个人。你的同僚,你要经常亲近交好。同僚和睦,你在宫里就更稳当。平时别独来独往,俗话说好汉也要三个帮,何况你和殿下的侍卫是天然的同盟,都服侍殿下,交情深厚,以后更亲近。”

这是在劝周祈安多跟同僚亲近,以免在宫中孤立无援。周祈安点头表示受教,他深知在宫中生存的不易,也感激陈白的提点。

“侄儿知道了。”周祈安点头说。

“别心疼钱。钱虽好,但比不上前程。现在在殿下面前跟同僚交好,地位稳固,以后还愁没钱吗?”陈白温和地对周祈安说,“男人们聚在一起,喝酒打架,混久了就像亲兄弟一样。这就是你的人脉啊。”何况周祈安是八皇子身边的人,前途无量,他父亲早逝,平时也没人教导他。

陈白知道周祈安能在宫里立足,不用自己教,但看他孤零零的,就想多关心关心他。这份关怀让周祈安心中一暖,他感受到了来自长辈的关爱与呵护。

“是。”周祈安认真地说,“都听你的。”稍微迟疑了一下,又对陈白说:“就是这野味,我平时跟着殿下用不上。同僚们也都有,自然不会稀罕我这份,放在家里恐怕会坏掉,可惜。我忙起来不回家,也没时间收拾。”这话让陈白一愣,酒杯刚到嘴边又放下了,关心地问:“你家里没有下人吗?”周祈安现在可不是穷人,而且有侍卫的官职,按理家里应该有几个人服侍。

“我用不上。”周祈安淡淡地说。

“至少应该有个厨娘,两个小丫头两个小厮帮你打理家务。”陈白皱眉说。他觉得周祈安这样的生活状态实在有些不成体统。

“我经常在宫里值班,用这些人太浪费了。”周祈安解释道。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节俭与自律,让人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那你现在就一个人住?”看周祈安身上的衣服,像是外面成衣铺子买的,虽然大小合适,但不够精致,陈白心里感慨,问:“要不我给你买两个奴婢使唤?”这是真心关心他,但周祈安摇头说:“不用。我不喜欢使唤人。我现在年纪也不小了,买丫头仆人放在家里,日常起居也会觉得尴尬。”他竟然不喜欢用人到这个地步,这让陈白有些意外。

宋时妤在旁边听着,一边嘱咐夏香别吃太多以免消化不良,一边笑着。她想象着周祈安回家还得自己蹲在灶前生火做饭的情景,也觉得挺有趣的。周祈安经历过艰苦,生火做饭应该不在话下。这份坚韧与自立让宋时妤对他多了几分敬佩。

“这样啊……”陈白没想到周祈安不喜欢用人,家里有人服侍多舒服啊,于是笑着说:“如果觉得家里有年轻丫头伺候尴尬,那就赶紧娶个媳妇回家,到时候有你媳妇打理内外,主持家务,你就能在殿下面前更安心了。”这话本是好意,周祈安却低下了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对陈白说:“我现在一无所有,娶媳妇不能让她过好日子。等以后在殿下面前更得宠了再说吧。”

他本来就沉默寡言,这番话更是说得有些艰难。陈白笑着摇了摇头,他知道周祈安是个有担当的人,不会轻易许下承诺。

“行,你对我来说就像亲侄子一样,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以后你什么时候想娶媳妇了,什么时候来告诉我,我一定给你挑个最好的。”以前陈白媳妇想把碧柳许给周祈安,陈白没同意,其实是心疼周祈安没过过好日子。毕竟周祈安这几年,邻里都知道他被继母苛待。陈白也希望给周祈安找一个知冷知热、性格温柔贤惠的媳妇。

“侄儿先谢谢陈叔。”周祈安敬了陈白一杯酒,稍微迟疑了一下,又对陈白说:“前几天我去城外的庄子,因为地价便宜,殿下那时候对侄儿特别恩宠,所以侄儿就买了百亩地……”这话让陈白一愣,连本来笑眯眯地派人送烤肉串等给未来亲家尝鲜的陈白媳妇也诧异地转过头来看他。不光这两位长辈,宋时妤和夏香都惊得嘴里的烤肉掉了下来,不敢相信地看着周祈安。

这人……口口声声说没有家业,怎么又突然冒出来百亩地?这可不是小数目啊!宋时妤心中暗自思量,她想起那天看见周祈安在庄子里走动,周祈安虽然说是去小茅屋里取东西,但现在想起来,那庄子或许就是他的。

“也在我和夏香的庄子上吗?”宋时妤好奇地问道。她想起自己和夏香常去的那个庄子,那里风景秀丽,是个难得的好地方。

“在隔壁庄子。”周祈安对宋时妤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淡然与自信,仿佛这百亩地只是他人生中的一个小小成就而已。

“这是喜事啊。”陈白没想到周祈安在八皇子身边当差没多久,竟然置办了良田。他脸上露出了喜色笑着说:“知道为自己置办家业了,我也为你高兴。你现在没有长辈为你着想,自己要用心。平时花销够用吗?如果手头紧,叔先借给你。”周祈安一下子买了百亩地,对于寻常的侍卫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他可是从一个一贫如洗的状态入宫的啊,这才多久?

“够用。我隔壁是一位准备告老还乡的老翰林,他因为要回乡所以卖这百亩地,价格比市价稍微便宜一些。”周祈安这样解释,陈白才放下心来。他温和地说:“如果手里钱不够用了,就来告诉我。虽然我家也是小门小户,但总比你一个人在外面经营家业强。”他觉得这是喜事,于是又跟周祈安碰了杯,脸上带着笑容。

宋时妤下意识地看了看陈白媳妇,只见她好像有些恍惚,又似乎有些懊悔。宋时妤心里疑惑不解,不明白陈白媳妇为什么脸色这么复杂。难道是因为她之前想把碧柳许给周祈安,现在却发现周祈安已经有了自己的家业,所以感到懊悔吗?

不过这时候她正忙着尝鲜呢,跟夏香一起挑烤茄子吃。那烤茄子外焦里嫩,香气扑鼻,让人一尝难忘。

“我平时不喜欢吃茄子,没想到这样烤着吃味道

月光如水,轻轻洒在京城古老的街道上,为这繁华的都城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银纱。宋时妤站在陈家府邸的庭院中,夜色下的她,身影显得格外单薄,却也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坚韧。周祈安的话,像是一阵突如其来的春风,吹进了她原本平静无波的心湖。

“你说的是宅子的事儿吗?”宋时妤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那双清澈的眼眸在夜色中闪烁,似乎对周祈安的提及感到意外。她的心思,此刻如同被微风拂过的湖面,泛起了层层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