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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不经撩落锦书云靳风结局+番外

六月 著

武侠仙侠连载

梁时站在院子里等落锦书,手中已经拿好了一叠银票,见她出来便急忙上前去,“落姑娘,请问诊金和治疗费用多少?”落锦书道:“六十两银子。”梁时怔了一下,“六……多少?”落锦书再说了一次,“六十两。”梁时这会儿听真切了,六十两实在是超出了他所想的,本以为起码也要几千两的。其实六十两也不少了,对于普通家庭来说,一年的开销也就几两银子,但是对于梁时这种世家大族来说,几十两实在算不得是钱。他把银票全部递过去,恭谨地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五千两银票请姑娘笑纳。”落锦书见银票的面值都是百两的,便取了一张,其余的全部退回去,“你如果坚持多给,我就拿一百两……”身后,传来辛夷的咳嗽声。落锦书垂了眸子,“我有原则,诊金该是多少便是多少。”梁时见她坚持...

主角:落锦书云靳风   更新:2024-11-29 10: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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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落锦书云靳风的武侠仙侠小说《皇叔不经撩落锦书云靳风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六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梁时站在院子里等落锦书,手中已经拿好了一叠银票,见她出来便急忙上前去,“落姑娘,请问诊金和治疗费用多少?”落锦书道:“六十两银子。”梁时怔了一下,“六……多少?”落锦书再说了一次,“六十两。”梁时这会儿听真切了,六十两实在是超出了他所想的,本以为起码也要几千两的。其实六十两也不少了,对于普通家庭来说,一年的开销也就几两银子,但是对于梁时这种世家大族来说,几十两实在算不得是钱。他把银票全部递过去,恭谨地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五千两银票请姑娘笑纳。”落锦书见银票的面值都是百两的,便取了一张,其余的全部退回去,“你如果坚持多给,我就拿一百两……”身后,传来辛夷的咳嗽声。落锦书垂了眸子,“我有原则,诊金该是多少便是多少。”梁时见她坚持...

《皇叔不经撩落锦书云靳风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梁时站在院子里等落锦书,手中已经拿好了一叠银票,见她出来便急忙上前去,“落姑娘,请问诊金和治疗费用多少?”

落锦书道:“六十两银子。”

梁时怔了一下,“六……多少?”

落锦书再说了一次,“六十两。”

梁时这会儿听真切了,六十两实在是超出了他所想的,本以为起码也要几千两的。

其实六十两也不少了,对于普通家庭来说,一年的开销也就几两银子,但是对于梁时这种世家大族来说,几十两实在算不得是钱。

他把银票全部递过去,恭谨地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五千两银票请姑娘笑纳。”

落锦书见银票的面值都是百两的,便取了一张,其余的全部退回去,“你如果坚持多给,我就拿一百两……”

身后,传来辛夷的咳嗽声。

落锦书垂了眸子,“我有原则,诊金该是多少便是多少。”

梁时见她坚持,便取了一百两,“他还没康复,接下来还要找您拿药,这一百两您先拿着,到时候痊愈多除少补,如何?”

“也行!”落锦书也没法给他找零,原主穷得叮当响。

梁时见她拿了银票,便拱手告辞,等他走了之后,紫衣上前道:“姑娘,饭菜准备好了,您要不先和辛夷吃饭?”

落锦书回头瞧了辛夷一眼,见她死死盯着自己手中的银票,一副觉得她贪腐的表情。

她早就说了嘛,机器人就不该有低级情绪和学习模式,这会发展成为高级情绪模式的,“我吃就行,辛夷要在里头看着高大人,紫衣,吃完饭你陪我去一趟蜀王府。”

紫衣道:“去蜀王府?您是想去找蜀王妃吗?”

落锦书一边往侧厅走去,一边回答紫衣的问题,"你不是说蜀王妃脸都腐烂发臭了吗?她是我的病人,我要去看看的。"

紫衣追上去,“只是,云靳风未必会让我们进去,而且您难得可以休息一下,还要去管蜀王府的事,岂不是辛苦了自己?”

落锦书坐在饭桌前,道:“我特意余出这半天的时间就是为了解决此事的,至于他不让我们进去,那就想办法,想不到办法就硬闯,他们对外公布谁是凶手了吗?”

紫衣沉默了一下,才道:“冷霜霜的侍女,谈雪。”

“理由?”

“她思慕云靳风,所以便串通原先江湖上认识的人,进府谋害蜀王妃,不过,蜀王府不承认是您救了蜀王妃和小世子,说是太医救的。”

侍女周元和周茜端着饭菜进来,她们二人原先和樊妈妈一样都不喜欢落锦书,但现在对她崇拜得五体投地,感恩戴德,因为她救了樊妈妈。

落锦书终于可以坐下来好好地吃一顿饭了,细嚼慢咽,享受着美食,吃完之后把碗一放,抬头看着紫衣,“你和谈雪认识吗?”

紫衣一怔,“姑娘何出此言?”

“刚才问你的时候,你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是谈雪,按照你利落的性子,如果谈雪和你没关系,你会直接回答,不需要犹豫。”

紫衣看着她,不得不佩服她的缜密,苦笑一声道:“属下与谈雪没什么关系,是紫卫队里一人与谈雪是同门,谈雪是她的师妹,她知道此事之后,求过我救谈雪。”

“紫卫队?”

紫衣解释,“萧王府有四大护卫,我,蓝寂,青鞘,红狼,我们都各自成立了卫队,直接隶属殿下统管,平日里派遣办外事居多,但也要负责府中防御,至于府中的侍卫,府兵,则是敏先生统管,下人则是樊妈妈管着的。”

“明白了,“她拿起筷子又多吃了几口,停下来之后定了几秒钟后道:“我多口说一句,让你紫卫队里的那位姐妹,别掺和此事,她救不了,蜀王府和兰宁侯府如果不牺牲她,就要交出真正的凶手,如果她出面去救,会连累萧王府,让人以为萧王府和凶手有关,这种事情瓜田李下,说不清楚。”

她说这句话的意思,倒不是全为了萧王府考虑,是因为她曾被怀疑是凶手,如今眼看要成为萧王妃,如果萧王府的人去救谈雪,那么蜀王府以后可以拿她做文章,她不要留这种后患。

紫衣点头,“知道,属下会叮嘱她的。”

落锦书嗯了一声,放下筷子道:“走,我们去蜀王府,要做好了硬闯的准备,你如果不能应付蜀王府是侍卫,可以多叫几个人。”

紫衣狂傲地道:“蜀王府没了沈仞,其余的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不需要再叫其他人,属下陪着姑娘去就行了。”

紫衣此言不假,来到蜀王府,侍卫甚至都不敢怎么拦,只是一个劲追着问她有什么事,想见谁,然后装作地拦了一下,在紫衣冷眸一瞪之下,迅速讪讪地退开。

没有沈仞的蜀王府侍卫,就仿是一盘散沙,连蜀王府的尊严都无法维持,不堪一击。

云靳风没在府中,他亲自捆绑了谈雪到京兆府去,为了避免谈雪喊冤,命人把她打得奄奄一息,且亲自坐审。

所以,紫衣带着落锦书可以说是不受任何阻拦,就直接来到了邀月居。

邀月居内,是兰宁侯府夫人和冷霜霜在此守着,屋中的婢女婆子又换了一批。

兰宁侯夫人和冷霜霜都坐在外间的侧厅,侧厅是连同寝室的,茶桌摆下,点心摆下,母女二人只能在享用茶点。

见落锦书和紫衣来到,冷霜霜怒道:“贱人,你还敢来?”

紫衣身形一闪,眼前影子飘动,只听得噼啪两声,耳光便打在了冷霜霜的脸上,低沉威严地一喝,“大胆,竟敢辱骂未来的萧王妃?侯府若不会教女儿,我帮你们教。”

兰宁侯夫人没想到紫衣出手就会打人,心疼女儿之余也勃然大怒,“她年纪还小,说话若有不当之处,你指出甚至骂她几句都可以,凭什么打人?我们堂堂侯府,岂可被萧王府的奴才随意欺凌?”

紫衣讽刺,“真会护着女儿,怎不见护一下里头的长女啊?她被谁所害的,你知道吗?你还护着她。”

说起凶手,兰宁侯夫人是恨得咬牙切齿,“凶手已经押去受审,这一切与霜霜无关,她顶多是识人不清用人糊涂,她已经十分愧疚。”

落锦书扫了冷霜霜一眼,见她垂着头一副委屈的样子,眼底还浸了泪水,也懒得看她做戏,留紫衣在此应付她们母女,自己则快步进了寝室内。


大门打开,落锦书没有挣扎,眼看就要被拖出门槛,落锦书眼角余光瞄到了在垂花拱门外头守着的谢大人,她唇角微勾,计划B行动,小绿应该要去死了。

她扫了一下蓝血盾,看向了小绿。

本来定定地站在一旁的小绿接受到信号,忽然似箭一般冲到云靳风的身边,疾如闪电般一拳打向他的颧骨,不等他反应过来,一手薅住他的头发便往外拖。

云靳风差点没被打昏死过去,任凭他武功高强,在小绿的控制下,竟是毫无挣脱的能力。

小绿把他拖到门外,用力一扔,云靳风重重地摔在了石阶上,小绿再一脚踏在他的胸口上,悲愤地喊道:“蜀王府欺人太甚,悔婚在先,诬陷在后,用千两银子利诱于我,再以挖大将军的坟威胁,要我指证我家姑娘谋害王妃,我深受大将军恩典,不愿看他死后还被挖坟,只得顺了他们的意说我家姑娘是凶手,但真正杀害王妃的人,不是什么外男,更不是什么结仇之人,就是他蜀王云靳风,他就是想名正言顺地处死我家姑娘,毁我家姑娘的名誉,好叫天下人都以为我家姑娘心肠恶毒,如此便无人指责他当日失约悔婚,忘恩负义的行径。”

她吼完,一手又抓起了云靳风,脚步飞快地拖出去,这一路拖行,云靳风丝毫没能反抗,他气得肺都要炸了。

沈仞和府卫都追过来,但是小绿的脚步快得他们怎么都追不上,似又一重隔离,眼看是要追上了,但片刻又拉开了距离。

小绿便这么直接把云靳风拖到了府外,依旧吼着那一番话,府门口来往的人虽少,但附近都是皇宫贵族的府邸,这些话少不了是要被他们听到的。

也陆续地有人跑出来看个究竟了。

沈仞和谢大人等追出来,小绿才放开云靳风,沈仞立刻去扶起被拖行得浑身是伤的云靳风,云靳风气得浑身哆嗦,顾不得有人围观,怒吼道:“把那贱婢乱棍打死。”

小绿悲愤大吼,“蜀王无耻狠毒,竟杀害了自己的王妃嫁祸我家姑娘,我家姑娘精通医术,救回了王妃和王妃腹中的孩儿,王妃醒后作证说我家姑娘不是凶手,他见奸计败露,他竟派人前往北州挖我家主的坟以此作为要挟,逼迫我家姑娘认罪,我今以死求一个公道,圣上,明察啊!”

她说完,竟是一头就撞在了蜀王府门口的石狮子上,血液迸发,小绿缓缓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憎恨不甘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云靳风。

随即,没了呼吸。

此举,让所有人都骇住了。

没想到这婢女如此的刚烈,竟以身死来为主子告状雪冤。

云靳风气得双眼发黑,这贱婢以死明志,谁还相信落锦书是杀人凶手?

还有,挖坟的事,她是如何得知的?

京兆府的捕头上前探了一下小绿的鼻间,沉重地摇头,“大人,她死了。”

沈仞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气急败坏地下令,“来啊,把那贱婢的尸体给我拉……”

“小绿……”悲痛欲绝的声音在府门口响起,众人抬头,只见落锦书踉跄奔至,扑倒在小绿的身上,刚喷过洋葱素的脸又红又肿,泪水止不住地溢出,好生凄惨的模样。

哭戏好难。

但不能让蜀王府的人带走是尸体,要是损坏了零件,她不会维修的。

在场围观的纵然许多是男儿,见了这一幕不禁也动容,忠仆,忠仆啊。

京兆府尹谢大人胸腔激出了悲愤之情,大声道:“婢女小绿死前所说皆可作为供词,皇上特令本府协查此案,本府势必还无辜者一个清白,也叫杀人者受国法制裁。”

“谢康!”

云靳风身子摇晃了一下,狼狈的面容尽是怒色,“此乃蜀王府的内事,你敢管?”

谢大人眉目冷怒,“本府管定了,本府如今便入宫请旨,入府彻查此事。”

云靳风怒吼,“你敢?”

四目对峙,皆是半寸不让。

谢大人认为,挖坟一事是不可能的,落大将军虽说是败军之将,但皇上并未在他身后降罪,他依旧是一品大将军,任他云靳风再跋扈,也不敢犯下此等恶行。

但嫁祸一事,绝对有可能,因为他是亲耳听到蜀王妃说过,凶手不是落锦书,可云靳风依旧要把落锦书拖下去屈打成招。

他若不知便罢了,既知道,就绝对不容许屈打成招。

云靳风做梦都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今天这样,他当初没想过凶手不是落锦书,知道凶手不是她之后,依旧要栽赃给她,这一切都该是在他的掌握之中。

但没想到,随着这个贱婢的死,他却成了谋杀王妃嫁祸落锦书的凶手。

还不如直接说是外人闯入寻仇呢。

谢大人当即转身离开,直接入宫去求旨意。

就在谢大人走了之后,萧王府的大门开了,蓝寂从里头冲出来,对着云靳风的脸就是一拳,怒道:“云靳风你这个小人,你借搜查凶手的由头,把萧王府搜了个天翻地覆,搜查不出竟是恼羞成怒,把我家殿下打得伤重昏迷,你是搜查凶手吗?你分明是在报复殿下曾在朝堂上说你不适合当储君,这笔账,萧王府会跟你算清楚的。”

说完,蓝寂转身回了府,关闭上萧王府的大门,云靳风此生都没受过这样的屈辱,气得嘴唇哆嗦,半晌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但此言一出,围观的人哗然。

云靳风竟然把萧王殿下打成重伤了?殿下曾经说过他不适合当储君?

结合今日的事看来,殿下高瞻远瞩,这样的人断不可成为大燕国的未来的皇帝。

如此说来,那婢女临死之前说的那番话,可信程度很高了。

落锦书对于蓝寂的神补刀感到有些意外,但她听到搜府的时候,萧王殿下被打成重伤昏迷了,心里十分内疚,这都是她连累的。

但不管如何,今天的事传出去之后,舆论形势会对云靳风很不利,他需要努力证明自己不是凶手,更不可能嫁祸给她。


落锦书在房中等了一个时辰,都没等到辛夷回来,而且西厢这边一个人都不见,连一直杵在回廊里盯着她的樊妈妈都不知所踪。

她叹了叹气,一个机器人不会人情世故,在萧王府这些人精面前,怕是要吃亏和遭奚落的,罢了,出去找找她吧。

到了厨房,却见一屋子的人围着她,一口一个辛夷妹妹地叫着,那厨桌上摆放了好几盘的精美点心,香气扑鼻。

樊妈妈笑盈盈地给她打下手,蓝寂也亲自烧火,场面竟是无比的温馨。

樊妈妈看到了她,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对落锦书她有很大的敌意,上前去冷冷地道:“你来做什么?你不许接触厨房。”

仿佛是怕她下毒似的,真是搞笑,辛夷是她的侍女,她如果要下毒,辛夷岂不是正有机会了吗?

落锦书缓缓退去,萧王府的人真是奇怪,她活生生的一个人遭受冷待,一个冰冷的机器人却那么受欢迎。

辛夷很晚才回来,端了一盘子点心给她,落锦书尝了一下南瓜糕,竟是香糯可口,甜度适中。

落锦书不禁诧异,她厨艺这么厉害?回头要好好看看她的出厂设置,到底都有什么技能。

樊妈妈命人搬来一张罗汉床,让辛夷和落锦书住在一个屋里,还特意给辛夷泡了一杯云雾清茶,说是可以解腻的。

等樊妈妈出去之后,落锦书问辛夷,“就因为你做点心好吃,所以他们这么喜欢你?”

辛夷侧着小脑袋,“我开始做了红枣糕,蓝寂送去给殿下吃,殿下全都吃完了,还说想多吃一些别的糕点,他们就高兴得跟捡了金子似的,非要我多做几样。”

落锦书咬着南瓜糕,眸光定了定,“其实我们医务人员工作压力很大,偶尔下厨做些精美的点心也能缓解压力,要不,你教教我,我……解解压。”

“好啊,过两天吧,蓝寂说明天他们有很重要的事办。”

落锦书闪了闪眸子,“蓝寂跟你说的?那他说这很重要的事是什么事了吗?”

“说了,但让我不要告诉任何人。”

落锦书睨了她一眼,淡淡地道:“辛夷,我们初来乍到,作为一个机器人,你不要随便相信别人。”

辛夷看着她,“你吃醋!”

落锦书愕然失笑,“吃醋?这哪跟哪啊?怎么就跟吃醋扯上关系了?”

“你觉得萧王府的人喜欢我,不喜欢你,以前大家也不喜欢你,落总司,你太凶了,你再这样下去交不到朋友的。”

落锦书笑得眉目亲善,“你这话说得,你我搭档这么多年了,你几时见我在意过这些人际关系?好了,回系统充电吧。”

蓝血盾一启动,便把辛夷收了回去。

落锦书望着金灿灿的南瓜糕,一时也没了胃口,前生,她也是不受欢迎的,但其实她一点都不凶啊,就是……严厉了那么一点点。

可天战局里当总司,时刻面对各种突发重大状况,御下自然是要严格一些的。

或许因为这样,在她蒙受冤屈的时候,没有下属站出来为她说话,所有人都相信她为了研发成果杀人。

她其实知道大家背地里叫她女阎王的,是啊,没有人会喜欢一个严苛到不近人情的上司。

可他们大概也没有在意自从她掌天战医局以来,医局里的急救大夫没有死伤过一人,即便是在极其危险的亚乌特战事里,面对连番轰炸,天战医局依旧能高效率地抢救伤者且保全自己。

算了,她也不在乎,早点睡吧。

辗转反侧,却是失眠了,不知道蜀王妃情况如何呢?

禁军今日大肆抓捕封口,估计小绿的死起不到作用,挖坟的事,怕也是没有下文了,沈仞亲自前往北州,必定能压下此事。

至于皇帝下旨让她治好云少渊,便可还她清白,这让她有些不解。

为何他就那么笃定她治不好云少渊呢?就凭院判们诊过脉象确认云少渊伤势过重必死无疑?

不会这么简单,他必定是确认云少渊会死才会下这样的旨意,云少渊一死,她就没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依旧可以对外宣布蜀王妃是她所伤,那么云靳风满城搜捕她的事,便不是污点。

甚至连当日悔婚的不仁不义,也将被洗白。

也就是说,皇帝今晚应该是有所行动的,派人刺杀?这大有可能。

因为之前萧王府是有四大护卫的,但如今只有蓝寂一人,其余三人派出去了,而且,在皇帝认为,云少渊如今是重伤不能战斗。

府中虽有侍卫,但人数不多且看起来战斗力不强。

不知道萧王府到底在压着什么大戏呢?云少渊那一拳应该不会白挨吧?他们是否能想到皇帝会派人刺杀?

想到这里,她觉得不管他们是否想到这个可能性,也该告知一声。

她当即起身打开门出去,直奔正屋而去。

蓝寂仗剑坐在廊下守夜,廊前只点了一盏黯淡的风灯,光线惨淡得有些可怕,见她来到猛地站起身来,神色有微微的紧张,厉声道:“这么晚你过来做什么?回去安寝吧。”

落锦书快步上了石阶,道:“我想提醒你一句,要慎防有人闯入行刺……”

落锦书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得嗖嗖声划破空气,一支长箭没入了旁边的窗棱,震得窗棱嗡嗡作响。

蓝寂眼底一厉,迅速拉住她的手腕,踹开正屋的门把她推了进去,喝道:“把门关上,不许出来。”

落锦书被推倒在地上,抬头便见箭如雨织,在那惨淡灯光里几乎辩不清速度,蓝寂纵身跃起,挥剑抵挡,府中侍卫也仿佛是早有准备一般,从墙头屋顶飞落,手持盾牌迅速组建成队伍守在了门外,把整个正屋门口守得严严实实。

落锦书起来把门关上,便直奔寝室去,按照这个阵势,萧王府是早知道今晚会有行刺行动的。

进去之后,果然看到云少渊坐在床边,一身玄色锦袍,墨发落下,缓缓地擦拭着一把发着青色幽芒的宝剑。

“落锦书?”他唤了一声,这声音被外头箭矢迅疾的声音淹没,几乎听不到。

“殿下。”落锦书快步过去,看着他的面容,“你们早知道今晚有人行刺,对吗?”

否则蓝寂刚才看到她的时候不会这么紧张,她闯入正屋是布防的意外。

“嗯,”他丝毫没有紧张或者担忧,只是轻轻地摇头笑了,“本来嘛,你奉旨来医治本王,晚上是该守在本王的床前,如今,你来了,正合他们的意。”

“什么?”落锦书神色微变,看着他微笑的面容,顿时明白过来了,卧槽,好一条老谋深算的狗皇帝。


落锦书抱着孩子坐在床边,这孩子很是乖巧安静,方才哭过一场,如今仿佛是知道母亲有事,便不哭不闹了。

蜀王妃先醒来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眼睛都几乎睁不开,但她忧心孩子,所以努力地撑着精神。

落锦书看着她轻声道:“等云靳风回来,你对他说出真凶吧,这一次他会相信的。”

蜀王妃凄苦地道:“但家族和父亲……”

“那不是你的责任,这孩子才是。”落锦书把孩子放回她的身边,认真地道:“她不死,还会继续害你们母子。”

蜀王妃倏然而惊,“但我说过,王爷不信,也不愿意信,他还要依赖兰宁侯府。”

“他如今必须信了。”落锦书暂不与她多说,事情或许还有变故的,但也要一步步走。

“你……你为什么会懂得医术,还那么厉害?”蜀王妃惊疑地看着她问道。

落锦书微笑,眸色淡凉,“这不是被逼的么?狗入穷巷尚且跳墙呢。”

蜀王妃难过地道:“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你的。”

落锦书望着她,“既是觉得抱歉,我能掐你一下吗?”

“啊?”

落锦书伸手在她手臂上用力地拧了一下,蜀王妃不妨,痛得她失声叫了起来,“啊,好痛!”

落锦书站起来,把谈雪拖到了床边,再拔下她的簪子塞到她手中之后,大声道:“谈雪,你做什么?放开王妃。”

她抡起一张椅子,就朝昏过去的谈雪砸下去,椅子没破,但却把谈雪打醒了。

门猛地被推开,两名侍卫和杜妈妈急忙跑进来,却见二小姐和谈雪倒在了地上,而落锦书脸色苍白,惊慌失措地指着谈雪说:“她,她忽然袭击王妃和二小姐,我为了救王妃用椅子砸了她。”

侍卫瞧着谈雪,有些不相信的样子,但谈雪摸了一下脑袋,染了一手的血,顿时明白过来了,一跃而起,面容狰狞地怒道:“贱人,你想死?”

她扑向落锦书便要扇她耳光。

落锦书急忙跑到侍卫身后躲着,急声道:“她疯了,她要杀王妃,不信你们问问王妃。”

侍卫拦开谈雪,询问蜀王妃,“王妃,是真的么?”

蜀王妃抱着孩子,浑身惊恐的样子,“她……她想杀我,拿着簪子想要刺我的孩儿。”

两名侍卫当即上前扭住谈雪,谈雪本性情暴戾,怎容易受制于人?更不能被冤枉,她当即便与侍卫打了起来,她武功高于两名侍卫,不过几招便把侍卫打倒在地上,吓得杜妈妈和一众侍女惊慌失措地往床边靠近要保护王妃。

谈雪转身去抓落锦书,落锦书惊慌地躲到桌子后,拿起一个杯子朝她脑袋砸过去,再暗中启动电脉冲远程击晕了她。

众人看着谈雪倒地,以为是落锦书用杯子砸晕了她,可真是万幸啊,若没砸中,只怕王妃要死在她的手里了。

负伤的侍卫过来扭住谈雪,以绳索捆绑好,一脚踹了过去,怒道:“好大的胆子,在王府竟敢谋害王妃?等王爷回来,非要你的命不可。”

蜀王妃也知道落锦书此番用意了,冷霜霜最厉害的不就是她身边的侍女谈雪吗?只要制住了谈雪,冷霜霜就算再心狠手辣,在王府这个地方一时半会的也没法子了。

所以,她当即惊魂未定地下令道:“把她拖下去关押起来,等王爷回来定夺。”

谈雪被拖出去之后,蜀王妃便感激地看着落锦书,当着大家的面说:“锦书,你又救了我一次,要不是你,我和孩儿只怕会死在她的手中。”

落锦书慢慢地走出来,眼底还残留了惊惶之色,“王妃,您是得罪过她吗?怎么她忽然就要杀您?还伤了二小姐呢。”

蜀王妃冷道:“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也不知道二妹为何要留这样的江湖恶徒在身边,弄得自己都差点被她害死,你们还不赶紧地扶起二小姐?”

杜妈妈忙吩咐侍女过去把冷霜霜扶到贵妃椅上,揉了好一会儿的太阳穴和人中,冷霜霜才悠悠地转醒。

她懵了一下,才记起昏倒之前的事,顿时面容一怒,喝了一声,“贱婢!”

杜妈妈也是愤怒地道:“二小姐莫怒,那贱婢已经被捆住拖下去了,她好大的狗胆,竟敢袭击王妃,打昏了二小姐您,方才还和侍卫打了起来,把侍卫都打伤了,幸好落姑娘反应快,用杯子把她砸晕了,大家这才脱险的,否则不知会有什么后果呢。”

冷霜霜听得这话,急忙扶着贵妃椅的扶手坐直,看到侍女身后的落锦书,她脑子顿时混乱起来,谈雪动手了?

但不可能,谈雪昏倒之后她才昏倒的,是落锦书那贱物动的手,她几时学会武功的?

她一直藏着自己会武的事,好你个落锦书,定是与那冷箐箐那贱人串通诬陷谈雪的。

在人前,她素来大方得体,自不会表现出愤恨的模样来,事到如今,她知道辩解无用,谈雪既伤了侍卫,那就一定是动过手的。

到底是江湖草寇,性子急躁且没脑子,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

废物。

她挣扎着站起来,敛容道:“幸好长姐没事,否则妹妹的罪过可就大了。”

蜀王妃看着她,忍下了心头的恨意,道:“妹妹以后不要再用这样暴戾之人了,不管是王府还是侯府,都容不下这样出手狠毒之人。”

冷霜霜心头暗恨,也只得道:“是,妹妹知道了。”

她看向落锦书,刚好落锦书也看过来,四目对视,冷霜霜眼底冒火,落锦书却兀自沉思,要不,还是用六号刀吧,刃稍厚一点,适合厚脸皮。

落锦书被送回了寻芳居,临走之前,大家都她的眼神都是极为温和的,一改以往鄙夷厌恶的态度。

如今,不管是府外的百姓,还是府中的家臣下人,都知道落锦书才是救了王妃的人。

尤其府中的人更是信了个十足,毕竟没什么比亲眼目睹更叫人深信不疑的。

落锦书回到寻芳居之后,却也睡不着了,其实此举既帮了云靳风,也帮了冷霜霜。

到时候,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云靳风和兰宁侯都可以把一切罪名都推到谈雪的身上,说谈雪勾结了仇家入府伤了王妃,而冷霜霜是不知情的。

真凶冷霜霜依旧是逍遥法外。

但是没法子,她需要冷霜霜的脸。

而且,就算对外没宣布冷霜霜是凶手,但只要蜀王妃愿意在兰宁侯面前指证她,难不管是侯府和王府,都容不下她。

就不知道素来愚孝的蜀王妃,是否舍得伤了父亲的心。

对冷霜霜而言,毁容然后被禁锢,甚至送到姑子庵,对她来说也是极大的惩罚,相信这个杀妻杀子之仇,云靳风不会轻易饶了她,在事情平息之后,会狠狠地折磨她一番才杀了她。

毕竟,他失去皇位继承人,全因此事而起。

既是睡不着,她便起身在寻芳居走走,这里虽叫寻芳居,却败破不已,好在干净整洁,可见原主是个勤劳讲卫生的人。

衣橱里没几件衣裳,也没什么首饰,柜顶上放着一个上锁的木盒子,她取下来寻到钥匙打开,只见里头静静地放着一块丹书铁券,是太上皇赐给原主的生父,落大将军的。

大将军没被问罪,所以这丹书铁券依旧有效。


门前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围观的人议论纷纷,都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云靳风。

在这个极度愤怒与羞辱下,云靳风竟反而冷静了一些,他知道局势已经成了这样,必须尽力挽回。

他当即率人回府,且迅速派出沈仞亲自去一趟北州,阻止挖坟的事,而他则要阻止京兆府干预此案。

他派人去请兰宁侯,要他也一同入宫去,他会在宫门等着他,冷霜霜既然是凶手,那么兰宁侯府就休想置身事外。

至于打云少渊一事,他倒是没放在心上,顶多是被父皇斥责几句。

他压根就不信云少渊的伤势会这么重,那一拳虽失了点分寸,可也不至于把云少渊打成重伤昏迷。

蜀王府的人迅速散开各自办差,但随即有人要上前带落锦书回府。

落锦书死死地抱着小绿,说要安葬小绿,否则不回府邸。

京兆府的捕快上前对落锦书道:“落姑娘如果信得过京兆府,小绿姑娘的身后事便由我等办了。”

有百姓自发上前,说是愿意帮忙抬棺。

经过这件事情,那个北州来的孤女,才能渐渐地走进了大家的视线。

小绿是奴,不可能有什么葬礼,随便寻了一块地,以薄棺下葬,很快便可完事了。

落锦书知道京兆府的人不会为难尸体,定会好生安葬,所以好生谢了一番,便让他们把小绿带走。

安葬之后再把机器人收回系统里换一身皮囊,便可再以新的身份出现。

落锦书被侍卫带回寻芳居里,态度依旧是粗暴无礼,这是长久以来的习惯,府中的人都知道,对着落锦书的时候,不需要有什么好态度,拿她当狗一般看待便是。

侍卫把她推进寻芳居之后,便把大门关上,留了两人在外头看守,防着她再跑出去生什么幺蛾子。

蜀王妃已经被带走,寻芳居满地凌乱,落锦书清理了好一会儿,才把屋子收拾好,她需要睡一下,以充足的精力应付下一场战斗。

她知道,下一场战斗很快就要来。

她有些好奇,冷霜霜知道蜀王妃没死,会不会吓到呢?不过,以她残害亲姐的狠毒,只怕害怕只是片刻的,等她知道蜀王妃没有供她出来,只怕会更加得意。

邀月居内,蜀王妃情况好了许多,能进一些流食,奶娘喂了孩子之后,她就坚持要把孩子留在自己的身边,不能离开自己的视线。

她眸光寻了一圈,发现屋中伺候的人全部都不见了,一问之下,才知道她屋中的人全部都因护主不力被杖毙了。

她失声痛哭起来。

一旁的管事婆子杜妈妈劝道:“王妃莫要哭了,您伤重未愈,又方产子,落了病根怎生是好啊?他们护主不力,便遭杖杀了也怨不得任何人。”

蜀王妃怎能不伤心?她屋中的人大半是从侯府陪嫁过来的,四大侍女更是家生子,与她一同长大,情同姐妹。

随着缓缓脚步声,一道清凉的嗓音响起,“长姐,别哭了,那些护主不力的贱婢,死了便死了吧。”

哭声停止,仿佛是生生咽回去了一般,呼吸随即急促起来,蜀王妃抬起头,透过泪眼看向缓缓走来的冷霜霜。

那噩梦般的一幕,又在眼前浮现,仿佛她此刻走来,手里便是握着那锋利的匕首。

愤怒,恐怖,恶心,悲伤,毛骨悚然,所有的情绪涌上心头,她喉咙发出咯咯的声音。

“长姐,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冷霜霜盈盈上前,坐在了床边,眼眶红着说:“自从你出事,我都担心死了。”

蜀王妃看着她,全身止不住地颤抖,泪水在脸上疯爬,她是怎么能若无其事一般说着这些叫人恶心的话啊?

冷霜霜看着她哭,笑着俯身去拥抱她,轻声道:“长姐,我知道你害怕,别怕,没人能再害你了。”

蜀王妃喉咙里发出一声干呕,想用力推开她,但是全身发软,竟是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

冷霜霜慢慢地放开她,却是一手抱起了旁边的孩子,蜀王妃见状,失声道:“你放下他。”

冷霜霜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流转的眸子里充满了嘲讽。

就看准了她不会供自己出来。

这贱人素来秉持什么善心仁德,愚孝又愚蠢,家族名声于她,天一般的大啊,她就是自己死,也不会损半点家族声誉的。

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被供出来,反而越发好拿捏了。

冷霜霜回头看着众人道:“你们先出去吧,我在这里陪伴长姐。”

众人自然说信得过她的,毕竟是亲姐妹,加上在寻芳居那些话,并无其他人听到。

众人都陆续出去了,只有她的侍女谈雪还站在门边,冷霜霜随即吩咐她:“谈雪,去把落锦书这贱人带过来。”

杜妈妈闻言,回头道:“二小姐,沈仞大人有令,落锦书不能离开寻芳居。”

冷霜霜眉目凝寒,冷道:“是沈仞说的不是王爷说的,我要把那贱人带过来,让她在姐姐面前承认行凶之罪,对姐姐忏悔。”

“但如今还不确定她就是凶手……”

冷霜霜眼底顿扬了戾气,“她不是凶手谁是凶手?谈雪,只管去,谁阻拦都不行,兰宁侯府需要一个交代。”

谈雪应声,转身出去,顺带把门关上,把杜妈妈隔在了外头。

蜀王妃撑起身,急切地想要抢回孩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冷霜霜抱着孩子退后一步,巧笑倩兮,“姐姐急什么啊?我好歹是孩子的姨母,我疼他都来不及呢,断不会害他的,至于把落锦书带过来,自然是为你报仇,你要感谢我啊。”

蜀王妃再也掩不住眼底的恨意,悲愤地道:“行凶之人,不是落锦书,是你。”

冷霜霜笑着,微微侧头,竟显得有些稚气,“是我吗?那你为什么不对王爷说啊?你告诉王爷,告诉爹爹,是我害你的,你说啊。”

“你……”蜀王妃气得浑身颤抖,“你怎能那么狠毒,我是你的亲姐姐啊。”

“所以?”她抱着孩子缓缓地坐了下来,指腹轻轻地滑过孩子的脸颊,却陡然用力一扭,笑容顿变成了冷狠,“亲姐姐又如何?夺了我的意中人和荣华富贵,你该死。”

孩子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哭得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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