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过去？
既然如此，为什么我刚回国你就迫不及待地出现？
还说什么'九年光阴，恍若昨日’？”
“被问起是否放不下我，你也毫不犹豫地承认。
阿辰，哪句才是你的真心话？”
顾辰瘫坐在沙发上，仿佛听不见叶清的质问。
我看着他一遍遍拨打我的号码，电话那端始终是冰冷的提示音。
叶清见他不语，放缓语气靠近，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但迎接她的是决绝的话语：“现在就离开。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叶清的动作僵在半空：“深更半夜，你就这样赶我走？”
顾辰避开她的触碰，起身拿起手机。
几下滑动后，他淡漠地说：“车在楼下等你。
你的圈子那么广，总能找到人陪。”
“阿辰，你知道我现在多脆弱。
朋友确实不少，但只有你最懂我。
这次回国不只为了家人，更想和你重新开始。
你还留着我的照片，这不就说明一切吗？
别再欺骗自己了。”
“叶清。”
顾辰的声音里带着疲惫。
“请你离开。”
“我不能失去瑶儿。
她虽然像你，但她不是你，你也成不了她。”
“她眼里没有你的柔弱，只有坚定。”
“我厌倦你的眼泪和示弱。”
“我不能没有瑶儿。”
叶清怔在原地，顾辰已经走到门边，拉开房门。
“瑶儿随时会回来。”
“我不想让她看到这一幕。”
叶清呆立片刻，望着顾辰冷峻的侧脸，终于拖着脚步离去。
顾辰掩上门，目光在房间里逡巡，最后落在玄关上。
取下我们仅存的合照，他在黑暗中静坐到天明。
注视着那个落寞的身影，我又饮尽一杯威士忌。
这样的夜晚。
除了烈酒，还需要些什么来麻痹神经。
可惜，我的新居还很简陋。
于是，我又启开一瓶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