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根本没想过要他回来，给他金珠不过是因为他生得像谢篱罢了。
明知会死，谁会回来呢？又不是傻子。
09
又过了三日，谢篱还是没有来，倒是那个小捉妖师回来了。
我没有想过他真的会回来，只三日就回来了。
我想他那么怕我吃了他，要是回来也应该是带着其他捉妖师来收我。
不过，他是一个人来的。
还是和那日初见他一样，单薄的身形和衣裳。
不过他眼神空洞，行为僵硬。
我来到他面前，他看着我，眼里没有害怕的眼神，是无尽的痛苦和空洞。
突然他开口道：
⌈我来赴约了，你吃了我吧。⌋
说罢，闭上眼睛。
我不解，问道：
⌈那日那么怕死，怎么今日不怕我了。⌋
我细细打量他，这才发现。
他比起三日前还是有一些变化的，他的头上绑了一根白色的发带。
这种发带我之前见过，是当地人守丧的习俗。
他睁开了眼，绝望地看着我，哽咽说道：
⌈我妹妹被他们害死了，我妹妹被他们害死了……⌋
他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我没有理会他，他哭了很久，抬头看我。
他没有看到我，有些疑惑，转头看向四周。
我坐在他头顶的树上，晃荡着双腿。
拿着刚刚从树上摘的雪果，砸在他的头上。
⌈喂，哭完了吗？你尝尝，我才摘的，很甜。⌋
他有些懵，鬼使神差拿着雪果咬了一口。
这是一种临川城特有的果树，雪中开花，雪后结果。
⌈我现在不想吃你了，先养着，等哪天我想吃了，再吃。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