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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雪终难成白首冉青铉苏璧禾

冉青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个熟悉的身影踉踉跄跄跑进来,但又是那么陌生。因为祝铆从没见过那个高高在上,脊背永远停止一柄钢刀利剑的男人,会出现佝偻之势……他发出的声音也是祝铆从没听过的,那人从来都是冷如冰霜,没有感情的。怎么可能有这种惶惶凄然悲怆得让人心悸的时候?冉青铉脸被冷风吹得发麻,一路都沉着,心里还可笑的抱着最后最后一丝希冀,那不是苏璧禾。走进义庄,他一眼就看到躺在那里的尸体,整个人从内到外,都垮掉了。苏璧禾静静躺在那里,面容恬静,头发柔顺,如果忽视她脖子上的血痕、针线,任谁都以为她是睡着了。其他锦衣卫没有跟进来,举着火把在外面等候。林铠武挟着冷气迈入小房间,犀利的眼扫过床上的老头,和趴在地上的胡须大汉。祝铆站起身,将一个碎银塞到腰间。“找到了。”林铠武...

主角:冉青铉苏璧禾   更新:2024-12-11 11: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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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冉青铉苏璧禾的其他类型小说《素雪终难成白首冉青铉苏璧禾》,由网络作家“冉青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个熟悉的身影踉踉跄跄跑进来,但又是那么陌生。因为祝铆从没见过那个高高在上,脊背永远停止一柄钢刀利剑的男人,会出现佝偻之势……他发出的声音也是祝铆从没听过的,那人从来都是冷如冰霜,没有感情的。怎么可能有这种惶惶凄然悲怆得让人心悸的时候?冉青铉脸被冷风吹得发麻,一路都沉着,心里还可笑的抱着最后最后一丝希冀,那不是苏璧禾。走进义庄,他一眼就看到躺在那里的尸体,整个人从内到外,都垮掉了。苏璧禾静静躺在那里,面容恬静,头发柔顺,如果忽视她脖子上的血痕、针线,任谁都以为她是睡着了。其他锦衣卫没有跟进来,举着火把在外面等候。林铠武挟着冷气迈入小房间,犀利的眼扫过床上的老头,和趴在地上的胡须大汉。祝铆站起身,将一个碎银塞到腰间。“找到了。”林铠武...

《素雪终难成白首冉青铉苏璧禾》精彩片段

一个熟悉的身影踉踉跄跄跑进来,但又是那么陌生。

因为祝铆从没见过那个高高在上,脊背永远停止一柄钢刀利剑的男人,会出现佝偻之势……他发出的声音也是祝铆从没听过的,那人从来都是冷如冰霜,没有感情的。

怎么可能有这种惶惶凄然悲怆得让人心悸的时候?

冉青铉脸被冷风吹得发麻,一路都沉着,心里还可笑的抱着最后最后一丝希冀,那不是苏璧禾。

走进义庄,他一眼就看到躺在那里的尸体,整个人从内到外,都垮掉了。

苏璧禾静静躺在那里,面容恬静,头发柔顺,如果忽视她脖子上的血痕、针线,任谁都以为她是睡着了。

其他锦衣卫没有跟进来,举着火把在外面等候。

林铠武挟着冷气迈入小房间,犀利的眼扫过床上的老头,和趴在地上的胡须大汉。

祝铆站起身,将一个碎银塞到腰间。

“找到了。”

林铠武微微皱眉,“你是何人?”

“送棺材来的。”

“棺材给谁用?”

“受人之托,给苏少爷的。”

林铠武马上追问:“是苏夫人吗?”

“啊切——!”

苏端华死死捂住嘴,实在没能忍住,床底下的灰尘太多了。

“谁?”

见苏夫人从床底下爬出来,林铠武愣了愣,她躲什么?

是还在恼恨大人没有保下她的家人吗?

他微微躬身行礼,转身走到冉青铉身后,禀告道:“大人,苏夫人果然在这里!”

然而冉青铉像是没听到,没有回头看一眼,但又身体更为僵直。

是啊,在这里——义庄!

五年前,他生平第一次有了跟一个姑娘白首偕老的想法,冥冥之中,老天也再次将她送到他身边。

可他睁眼瞎,将唾手可得的幸福弄砸了。

林铠武怔怔看着冉青铉站在苏端华的尸体面前,背影在烛光下拉得长长的,莫名透着绝望。

大人是没听到自己的话吗?

他今日失态反常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冉青铉颤巍巍的去拉苏璧禾的手,枯瘦僵硬冰冷,他蓦地紧紧抓住,不停搓揉,却怎么也暖不了。

就是这双手,当年将他从冰湖拉起来,那一瞬他就想一直抓着不放的。

可笑他没认出她,还将她一次次推开,终于,最后一次将她推入死亡的绝地。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怪我没认出你吗?

你怎么可以如此惩罚我?”

林铠武以为冉青铉过来这里是因为苏夫人在,没想到他直接对着苏端华的尸体,反应这么大。

不对,苏端华的唇上好像抹了口脂。

如果是为了死人的气色好点,也不该给男人这般吧?

一个震惊的想法闪过脑海,林铠武彷如被雷劈中,不可置信看向尸体,又倏地看向从小房间内走出来苏夫人。

冉青铉又去抚摸苏璧禾死寂的脸,手指轻轻贴在她的眼皮上,这双眼曾多少次含羞带怯看着自己,然后渐渐冷却。

从什么什么时候开始,她眼里的最后一丝光亮也熄了?

是在自己说要娶平妻的时候吗?

还是他愚蠢地说别的女人是唯一的妻的时候?

“最后的时间,你在想什么?

是不是对我绝望到了极点?

如果不是我阴差阳错发现这个,你是否要瞒我一辈子?”

苏端华看到冉青铉从怀里拿出那把小银梳,眼眶再度发热,脱口而出:“你就是那个意中人?!”


冉青铉无神的眼眸骤亮,“你快把那天见到她,到她离开,所有的事情,都跟本座说说。”

杨老大夫也不多问那夫人是冉青铉的谁,他不敢,事情亦无不可说道的。

“她问老朽自己能否怀孕,很遗憾,她的身子别说怀孕,就连今年冬日也很难熬过去。

唉,年纪轻轻便要香消玉殒,她自是很难过,可不过须臾,眼里就透出释然之色。

然后要老朽开了些补药,让她撑到过完年……老朽猜,她是想陪一个很重要的人过完新年吧……也不知她如今怎样了,她再也没去过老朽那里……然后呢?”

冉青铉因为发烧而泛红的脸,随着杨老的讲述,早就褪去血色,变得苍白一片。

杨老眯了眯眼,捋着胡须说道:“然后,她拎着药材正要离开,迈出门后便退了回来,躲在一旁的小房间。

接着,就是大人您过来了。

您走后,小房间里也没了那女子的身影,大约是从后门离开的,什么时候,老朽也不知……”冉青铉眼眶通红,拳头攥紧也止不住颤抖。

璧禾都看到了。

在得知自己命不久矣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夫君朝着别的女人柔情蜜意。

而他残忍地没给她喘息的时间,当晚就说要娶钟沛儿做平妻。

冉青铉想起她捧着面碗,无助凄婉的的眼神,心痛如绞。

她已经退到求他再给半年,求他吃几口面的地步,他说:沛儿的肚子等不了。

呵,他就是这么大意的蠢货,活该被钟沛儿骗。

送走杨老,冉青铉双眸阴沉如鹫,喘息着问道:“钟沛儿呢?”

林铠武一愣,下意识答道:“钟夫人的孩子没了……她不是夫人!”

“是,属下会告诫下面,绝不会再叫错。

敢问大人,该如何处置钟沛儿?”

“丢入冰水中,不要弄死。

跟着钟沛儿的几个丫鬟,都一并扔下去。”

她不是从冰湖里将他“救”起吗?

她不是陷害璧禾将她推下荷塘吗?

那就泡个够。

冉青铉挥挥手,“本座要休息了,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林铠武领命而去。

他费力地下床,按动开关。

“璧禾,伤害你的,我都不会放过。”

冉青铉拿出一条帕子盖住苏璧禾的脖子,看不到血痕,就可以装作这里没有被缝合过,她只是睡着了。

他小心躺在她身旁,喃喃道:“包括我自己。”

钟沛儿病歪歪倚在床上,这两三日一直惶惶惊恐不安。

怎么想也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露陷的,只可能是苏璧禾自己说的吧!

那个阴险狡诈恶毒的女人,说着再也不出现,的确是没有出现,但临走前还摆了自己一道,让她的富贵荣华顷刻化为乌有。

钟沛儿抚着平坦的腹部,想起那一脚踢上来的痛,她不由瑟缩了下。

孩子没了后,下面依旧断断续续流血不止。

忽的,几个锦衣卫气势汹汹闯入,二话不说就将她从床上拖起来。

悬在头顶的刀终于落下,该来的还是来了,战战兢兢几天,迎来更大的恐惧。

“你们想干什么?

竟敢这么对本夫人……”钟沛儿白着脸,这些男人动作粗鲁,让她越发血流如柱。

他们不顾她的身份,甚至都不肯让她穿好衣衫和鞋袜,就穿着单薄的亵衣,赤着脚,在这样的天气,将她拖了出去!

几个贴身的丫鬟也没幸免,被揪着跟在她身后,哀嚎不断。


“你还好吗?

我该怎么帮你?”

苏璧禾想将他搀扶起来,反而被他压下……冉青铉因为药性而失去理智,她便受尽折磨。

当他终于恢复,看到身下肌肤上布满凌虐痕迹,赤.裸的瘦小女子,皮肤白净,少女发式,衣着良家,不由在心里嗤笑。

算计他的人找来几个满脸脓包,脏病严重的妓.女,真是用心良苦。

不过他就是命大,最后关头还是有清白的良家女子给解决了。

但麻烦也就在这里,看她衣着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苏璧禾脸色苍白,看得出很不舒服,却强忍着,露出一个羞涩的笑。

“公子,我是你的人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不管公子是高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我都、都……”冉青铉薄唇冷冷的撇了撇,说得可真好听,要是他真是个乞丐混混,恐怕她早就哭天抢地了。

他这身飞鱼服怕是瞎子才不认得。

“冉青铉。”

“我叫苏璧禾,家父是知府苏鹤之。”

冉青铉蹙眉,真是不知羞,自报家门,暗示还是威胁?

如果是个平民,随便给个小妾身份就行,就算是外室丢在外面,谅她也不敢置噱。

正妻的位置,他想给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姑娘。

可她是个四品官的女儿,不给正妻的名分,是说不过去了。

如何是好?

要不,把她爹撸下去?

但凡在官场的,都禁不住有心去查。

令人意外的是,苏鹤之还没什么污点,甚至清白到有些冒傻气,出资建学堂、请先生,免费让穷家孩子念书,却又不会大肆宣扬自己做了这等善事,博取名声。

那个学堂还真出了几个寒门学子,考中了秀才、举人,改变了全家命运。

冉青铉拖拖拉拉了两个多月,再冷血也做不到捏造栽赃,就接到苏璧禾送来的信,说自己怀孕了。

那就娶罢。

别也仅仅如此,再多是不可能了。

他连一个正式的婚礼都没给过,嫁衣都没让她穿上,接到冉府,一拜天地,拉她跪下朝着院中拜了拜,二拜高堂,对着冉父冉母的牌位拜了拜,夫妻对拜,潦草的弯弯腰,就丢下她扬长而去。

洞房早就入完了,交杯酒有什么好喝的,不如和小的们去酒楼痛饮。

苏父很是憋屈,但又只能忍着。

闺女婚前被弄大了肚子,能如何?

虽然他不信女儿会如此没规矩,但问她又什么都不肯说。

苏母虽然也不满,但更多是庆幸女儿眼光不错,姑爷这样的身份,十足威风,老爷的官途、儿子的前程,更有靠了。

成亲没多久,苏璧禾就流产了,毫无预兆的。

冉青铉并没有什么遗憾可惜,没有也好,这孩子他并不期待。

况且母亲病怏怏的,能生出什么健康的孩子?

生下来只会丢他的脸。

都说虎父无犬子,让苏璧禾来生,八成会生出个病猫。

现在想来,璧禾根本就不是误打误撞救了他,而是她就是要救他,无怨无悔。

那个孩子的流产,是因为她的寒疾,而没有保住。

冉青铉知道,她很难过,也很想再怀孕。

可几年了,他碰她的次数并不多,日常对她也是冷冷淡淡,惜字如金。

再热的心也会冷下去吧。

但凡他对她多一丝温情,多一丝关心,是不是她就有了勇气,拿出那把银梳,笑着对他说:“你送我的,我一直带在身边。”


没想到自己把人给吓得跳井,岚樱吓得尖叫着大喊:“来人啊!

快救人!”

她扑到井口,眼见钟沛儿扑腾几下就沉得看不见了,惊惶之下眼前一黑……把人打捞上来,早就没气了,管家顿时吓哭,自己老命不保矣!

惊鸿轩。

林铠武有些啼笑皆非,带着几分扭曲跟冉青铉禀报道:“大人,钟沛儿死了。”

冉青铉淡薄的眼瞳紧缩了一瞬,五年,也是五年。

“不是病死的,是、是被公主吓得跳井了!”

“怎么回事?”

岚樱看着不像是刁蛮之人,而且她何必去找钟沛儿麻烦?

“钟沛儿先是看到重阳,以为见了鬼,看到公主后,更为惊恐,嘴里喊着、喊着……”林铠武有些难以启齿,那可是大人的逆鳞。

钟沛儿还好是死了,要是活着,被大人知道她胡乱叫别的女人那个名字,指不定怎么被折磨呢。

“吞吞吐吐的,烫嘴?”

林铠武咬牙,可不是烫嘴吗!

“她喊着‘苏璧禾,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再也不敢冒充你了’……许是被折磨疯癫了。”

他很纳闷,苏璧禾跟岚樱公主,除了同为女人,长得并无相似之处啊。

冉青铉蹙眉,“把她舌头拔了。”

见大人不再吭声,林铠武补充道:“公主吓昏了。”

冉青铉无动于衷,摆摆手让他出去。

起身走入内室,掀开帷帐。

他抚着苏璧禾冰凉柔软的脸颊,呢喃道:“那个赝品,我就是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死前还要装疯卖傻,乱喊乱叫,她一定会下拔舌地狱。”

琼花馆。

岚樱尖叫着惊醒,满身大汗。

她惊惶地摸着自己的脸,抓住重阳问道:“苏璧禾是谁?

我很像她?”

重阳马上说:“不像。”

也不知道钟沛儿发什么疯。

“你还没回答我苏璧禾是谁?

这名字,我总觉得有点熟悉……苏璧禾是冉大人曾经的妻子。”

岚樱愣了愣,为何心尖像是被什么蛰了下,莫名的揪痛?

不是因为冉青铉,而是苏璧禾这三个字,甚至这个她应该是陌生的人。

她晕倒这种不算小的事,冉青铉也没过来探望,岚樱并不介意,喝了安神汤,也没做过噩梦。

没几天她又恢复了精神,继续在府里逛起来。

等冉府都走遍了,就出门玩去。

这么一想,岚樱还挺开心,很快将钟沛儿的阴影抛到脑后。

听到一个庭院里传出咿咿呀呀的唱声,她好奇问道:“府里这是请了戏班子?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重阳想了想,没想出今天有什么特别的,看过去,发现是落英苑。

再走近一点还听到里面下人们言笑晏晏的交谈,热闹得很,就仿佛屋里还有主子。

无端给人一种活着真的好感觉。

要是当初大小姐能感受这样的气氛,是不是就没那么冷?

要知道曾经的落英苑,让没有寒疾是他都觉得凄冷无趣。

里面的佳人早不知魂归何处,冉青铉倒是自欺欺人起来了。

“禁地还这么热闹?”

岚樱有些好奇,“我倒要看看怎么个禁法?”

她想进去,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住。

下人去得公主去不得,也太欺负人了!

岚樱拉着重阳来到另一边,溢出一丝坏笑,摩拳擦掌……这样的她令重阳有些恍惚,大小姐出阁前,想要溜出府去,就是这样,狡黠的笑,摩挲着手掌。

“愣着干嘛?

蹲下。”

见他呆呆的,岚樱气道:“长这么高让我踩一下又不会变矮,怕什么?”

重阳更懵了,很多年前,大小姐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夫人的寒疾是积年的沉疴,撑到现在都是奇迹,别说怀孕,就是今年冬天,也难熬过去。”

医馆中,京城有名的老大夫收回搭在腕上的指头,面色沉重摇头。

苏璧禾清瘦的身子一颤,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才双十年华,就此走到了末路。

可如果时光重来,回到五年前,她还是会跳入冰窟中救起冉青铉,割腕喂血,在所不惜。

苏璧禾释然一笑,说:“大夫,您开药吧,银钱不是问题,就让我撑到过完年……”已经不能给冉青铉生孩子了,那就陪他过最后一个新年。

拎着药包正要踏出医馆的门槛,远远瞥见那熟悉的身影骑马而来,苏璧禾一惊,忙又退入医馆。

她这反应倒也不奇怪,因为街上行人也露出惊惧之色,纷纷闪避。

只因走过来的那群人是朝廷鹰爪,而为首的更是赫赫有名的锦衣卫指挥使——冉青铉。

一行人容色冷酷,停在了医馆门口。

霎时,馆内不论正在看病还是等候的病人,都缩着身子战战兢兢跑了。

苏璧禾躲在隔间,透过门缝,眼里泛起一丝暖意。

他来,是请老大夫去府上为她看病吗?

虽然他平时冷冷淡淡,其实还是关心自己的。

苏璧禾正想着要怎么瞒过自己的病情,就看到冉青铉下了马,朝着身后的马车伸出手。

一只柔嫩洁白的手探出来,轻轻放在他手心,被他稳稳握住。

冉青铉俊美白皙的脸上不再是一惯的阴沉,眼里的温柔仿佛滴得出水,揽着那女子步入医馆。

苏璧禾霎时像是被施定身术,瞳仁狠狠收缩!

原来,冉青铉也可以这么温柔,也可以这样微笑……苏璧禾眼神空洞如木偶般从医馆后门离开。

初秋,街上不少人还穿着夏装,可她却只觉得遍体生寒,用力裹紧身上的斗篷,身形踉跄。

直到亥时,冉青铉才回到府中。

迈入正屋,就看到苏璧禾呆呆坐在那里,没有像往常那样殷切迎上来。

他有些不习惯,但也没放在心上,自己解下绣春刀和披风。

苏璧禾没动,是不想闻到他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她曾安慰自己,冉青铉虽然对自己冷淡,但这些年只有她一个女人。

可终究是自欺欺人了。

“今天下午,你去哪里了?”

苏璧禾忍不住明知故问。

冷不丁听到她带着几分质问的语气,冉青铉蹙眉,回以不耐烦。

“妇道人家,问那么多干什么?”

苏璧禾捧起桌上已经干得坨了的面,憋住眼里的湿意,既然没多少时间了,就不要在乎了吧。

“我去给你下一碗长寿面,很快……不用了,没什么好吃的。”

冉青铉愣了愣,冷淡拒绝。

对他来说,这面就像眼前常年苍白单薄的女人,难看,难吃。

苏璧禾苦笑,今天是他的生辰,可他早就不需要她陪,也一定收到了比长寿面合心意的生辰礼物。

将喉间的苦涩和腥味一起咽下去,她说:“就吃一碗……你烦不烦人?

说了不用就不用!”

冉青铉蓦地低吼,看到她似乎吓得呆了,又将语气放缓。

“有件事要跟你说,我要娶平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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