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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回府后,另嫁高门享清福姜钰祁元鸿全章节小说

余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天天的就知道给本宫找事情,去,看看皇上忙完了没有,忙完了就跟皇上说我心口疼。”小宫女应了一声是,小跑着出去了,不一会儿又回来了,跪在贵妃跟前说:“奴婢到御书房的时候,皇上已经被皇后娘娘的人请走了。”“废物。”贵妃一脚踢在小宫女的胸口,说:“去皇后那里请人,跟皇上说我心口疼的晕过去了。”小宫女忍着胸口的疼痛,起身去皇后的坤宁宫。她刚走到坤宁宫门口,就见一台轿子停下,现下荣宠正盛的郭昭仪从轿子里出来了,然后被宫女扶着,弱柳扶风的进了坤宁宫。贵妃的宫女想要上前跟坤宁宫守门的人说话,但刚开口就被顶了回去。又过了一会儿,皇帝牵着郭昭仪的手从坤宁宫出来了,再然后两人上了同一台轿子,离开。贵妃的宫女想要上前跟皇上说,贵妃心口疼的晕过去了,但被皇...

主角:姜钰祁元鸿   更新:2024-12-24 18: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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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回府后,另嫁高门享清福姜钰祁元鸿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天天的就知道给本宫找事情,去,看看皇上忙完了没有,忙完了就跟皇上说我心口疼。”

小宫女应了一声是,小跑着出去了,不一会儿又回来了,跪在贵妃跟前说:“奴婢到御书房的时候,皇上已经被皇后娘娘的人请走了。”

“废物。”贵妃一脚踢在小宫女的胸口,说:“去皇后那里请人,跟皇上说我心口疼的晕过去了。”

小宫女忍着胸口的疼痛,起身去皇后的坤宁宫。她刚走到坤宁宫门口,就见一台轿子停下,现下荣宠正盛的郭昭仪从轿子里出来了,然后被宫女扶着,弱柳扶风的进了坤宁宫。

贵妃的宫女想要上前跟坤宁宫守门的人说话,但刚开口就被顶了回去。又过了一会儿,皇帝牵着郭昭仪的手从坤宁宫出来了,再然后两人上了同一台轿子,离开。

贵妃的宫女想要上前跟皇上说,贵妃心口疼的晕过去了,但被皇后和郭昭仪的人给拦住了,她只能失望的回去。不知道回去后,会受到贵妃什么样的虐待呢。

坤宁宫的厅堂内,宫女脸色不甘的问皇后,“娘娘怎么把郭昭仪叫来了?白白丢失了机会。”

皇后歪在榻上,轻声说:“若是苏贵妃来找皇上,又说心口疼,我是拦不住的。但皇上现在的心头宝可就不一样了。”

宫女叹了一口气,皇后看了她一眼笑着说:“我都四五十岁了,还要跟那些小丫头争宠不成?只要我把皇后的位置坐的稳稳当当的,只要承恩侯府好好的,我管她们怎么斗。”

宫女脸上还有些不甘,皇后抬手,“扶我去洗漱休息吧。”

宫女弯腰扶着她进了浴室,这一夜皇后好眠,苏贵妃的承乾宫却是鸡飞狗跳,而皇上在郭昭仪的床上翻云覆雨......

翌日

卯时前一刻,青山伯走出府门,准备上轿子去上值。但他刚走到轿子边,一辆马车驶了过来,车上的标识是明晃晃的“楚”字。

在上京,也只有楚国公府的马车上,才会挂着刻有“楚”字的牌子。他正在疑惑,楚国公府的马车,怎会到他青山伯府来。

这时就见马车停下了,管家李忠从马上下来了。他没有朝青山伯行礼,而是撩开车帘子,从里面拽出一个看着已经没有声息的人,丢在了地上。

然后朝青山伯拱手道:“楚国公让小人把青山伯府的人给送回来。”

说完他翻身上了马车,鞭子啪的一声打在马屁股上,车子辘辘的疾驰而去。

青山伯站在那里,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们青山伯府跟楚国公府,平日虽不是关系莫逆,但面子上也过得去,楚国公这是要做什么?

他心中恼怒,这两日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随从快步走过去,低头一看,脸色震惊了一瞬道:“伯爷,是杨天福。”

青山伯走过去,低头一看,果然是杨天福。他给随从一个眼色,随从蹲下身子伸出手探杨天福的鼻息,又摸了摸他脖颈上的动脉,然后道:“伯爷,人已经死了。”

青山伯低头看着杨天福的尸体沉默,杨天福死前肯定是受过刑的,但杨天福是去放火烧姜钰了,怎么跟楚国公府扯上关系了?

难道姜钰是与楚国公府勾结了?

但他青山伯府跟楚国公无冤无仇,楚国公为何要掺和呢?而且,楚国公身体不好,子孙又不成器,眼看着楚国公府就要败落了,楚国公不应该广结善缘吗?


苏月珍带着帷帽上了马车,祁元鸿回头深深的看着他生活了十多年的院子。他自己清楚,和离这事儿他做的不仁义,但他一介寒门,即使考中了状元,没有关系人脉一样仕途艰难。

所以在青山伯府找到他的时候,他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谁都想品性高洁,若是他出身权贵,他也可以高洁,也可以重情重义。

但现实是他是寒门,为了以后的仕途,这个时候他必须低头。只希望以后功成名就的时候,能帮到姜钰,希望她到时候能理解他现在做的选择。

“还走不走?”

苏月珍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祁元鸿握了握拳头上了马车。苏月珍冷着一张脸,看到他张开口就要发脾气,但被她身边的婆子制止住了。祁元鸿懒得理她,坐在那里闭上了眼睛。

车子辘辘的行驶了半个时辰,到了县城在最好的客栈停下。苏月珍和祁元鸿都冷着脸下车,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婆子跟着苏月珍进了屋,就见苏月珍拿起桌子上摆着的茶壶,就要往地上摔。婆子连忙过去拦,但还是晚了一步,啪的一声,茶壶摔到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我的小姐,”婆子拉着苏月珍坐到床沿,低声说:“您这是嫌事情闹的不够大?还是嫌脸丢的不够多?”

“姜钰该死,我要姜钰死。”苏月珍扭曲着一张脸说:“我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还有这个亲事我不要了。”

婆子叹息一声,“那姜钰就是手段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介商贾,您想要她的命不是玩儿一样?只是,事情要做的隐蔽,还要万无一失,我们毕竟有...把柄在她的手里。”

说到把柄,苏月珍眼睛又红了起来。她用帕子擦了眼泪说:“宋玉书那个没良心的,我掏心掏肺的对他,他竟然帮着姜钰。”

婆子立在她的身边沉默,青山伯动手杀宋玉书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让苏月珍知道的,不然说不定她又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过了一会儿,婆子见她气消的差不多了,压低了声音道:“小姐,您听老奴一句劝,跟祁状元成亲,以后好好过日子。您别怪我说话不好听,就您跟宋玉书那事儿,上京城您还能嫁给谁?要是伯爷把您嫁到边陲之地,您说您的日子怎么过?

祁状元虽然出身寒门,也穷了一些,但他毕竟是个状元,以后有我们伯爷和贵妃娘娘扶持,定然前途似锦。这朝廷中有实权的官比没有实权的勋爵子弟强多了,到时候多少人都得看您的脸色。”

苏月珍听她这样说,脸色好了很多,她说:“但是,祁元鸿知道了我跟宋玉书的事情。”

“您放心,”婆子语气肯定的说:“祁状元是个聪明人,他的前途要靠着伯爷和贵妃娘娘,只要您别再闹,面上的尊重他还是会给您的。等过了段时间这件事淡了,您再哄哄,事情就过去了。”

苏月珍点头,但是她说:“我看她对姜钰还有情,姜钰必须死。”

婆子沉默了一瞬,“这事儿您别轻举妄动,回京后让伯爷裁决。”

苏月珍随意的嗯了一声,婆子对她这态度不放心。但该说的话她都说了,主子非要作死的话,她也没办法。

“您歇会儿,我去劝劝祁状元。”婆子出了房间右拐,走到另一间门前,抬手敲门,“姑爷。”

过了一会儿房间门打开,祁元鸿冷着脸站在门内。婆子脸上挂了笑说:“姑爷,老奴有些话想跟您说。”

祁元鸿内心憋闷的要炸了,现在不想跟任何人说话。但这婆子是青山伯夫人的心腹,他得应付,只能侧身让人进屋。

“坐吧。”祁元鸿指着桌边的椅子说。

既然都忍了这婆子来打扰,就没有必要给她脸色。他觉得自己越来越能忍了,连一个下人都要忍。

婆子笑着坐下,看着祁元鸿坐在她的对面,笑着道:“这么晚了还来打扰姑爷,是有些话想跟姑爷说。”

“你说。”祁元鸿淡声说。

“老奴是伯夫人的陪嫁,从七八岁起就跟着伯夫人。”婆子说:“四小姐出生后,伯夫人就把奴婢拨到了四小姐身边。伯夫人对四小姐的宠爱,整个上京城的人都知道。

爱屋及乌,您跟四小姐成了亲,伯爷伯夫人定然对你也是看中的。姑爷您又是有大才的,只要您和四小姐和和睦睦的,以后的日子肯定过的好。”

祁元鸿沉默,这婆子无非就是不想让他把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青山伯。

婆子见祁元鸿不说话,看了眼他的脸色又道:“老奴知道,姑爷在意四小姐与那戏子的事情,但谁没有个少不更事的时候?而且,姑爷不也是娶过妻,说起来您和四小姐也算是....般配。”

祁元鸿:“........”

神他妈的般配,苏月珍是与人私通,与人私通!他是正儿八经的成亲,而且还没有圆房,这能一样?

但是,都忍了这么多了,还有什么不能忍的?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要忍成老乌龟了。

“我知道,我跟月珍是一体的。以前的事情,只要她不提我也不会提。”祁元鸿道。

婆子的脸笑开了花,“老奴就说伯夫人的眼光好,姑爷您是做大事的。”

祁元鸿僵硬的勾了勾唇,“嬷嬷还有事情吗?”

“没有了,没有了,姑爷好好休息。”婆子笑着起身往外走,等她把门关上,祁元鸿一脚踹翻了婆子之前坐的凳子。

..........

姜家

姜钰一脸无奈的坐在爹娘的房中,看着老爹姜明昌抹眼泪,老娘程秀云掐着腰骂祁元鸿:

“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老娘供他吃供他穿还供他上学,到头来他竟然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

“看吧,他以后不得好死,死了也得下十八层地狱。下辈子投胎成猪狗苍蝇蚊子。”

姜钰:“您别侮辱猪狗,他猪狗不如。”

“扑哧。”程云秀听了她的话,忍不住笑了。

然后又觉得现在不应该笑,她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姜钰说:“你怎么这么没心没肺?到这时候了还说笑。”

姜钰:“那我难道要死要活?该死的是祁元鸿又不是我。”

程云秀一听这话愣了,然后一拍大腿说:“我闺女说的对,该死的是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既然知道他做了那事儿,就该让我和你爹在家,看我不打断他的三条腿。”

姜钰点头,“是,我错了。”

程云秀知道她又在糊弄自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看着正在抹眼泪的姜明昌说:“出了事儿就知道哭哭哭,得亏闺女不像你,要是跟你一样,碰到这事儿就别活了。”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闺女不哭,你也不哭,我流两滴眼泪怎么了?”姜明昌见那母女俩都没有一点伤心的样子,心情好了很多,擦了眼泪也不哭了。

这时,程云秀又道:“没有一件事儿是顺心的,我跟你爹去灵隐寺给你祈福,都说那里抽的卦签很准,我就去给你抽了一个,你猜那老和尚看了卦签怎么说?”

姜钰马上捧哏:“怎么说?”

姜云秀哼了一声:“那老和尚说你以后前程似锦,官运亨通。前程似锦是好事,但那官运亨通是个什么鬼?我闺女是女子,怎么官运亨通?一听就知道卦不准,糊弄人。”

姜钰挑了下眉,这官运亨通还真不好说。大乾朝现在虽然没有女子做官,但律法里可是写着,女子可以科举可以做官的。

因为大乾朝出过一位女皇,是这位女皇将濒临灭亡的大乾救了回来,还用她的智慧将大乾治理的繁荣昌盛。这位女皇很受拥戴,在她当政期间就让几个女子进入了朝堂,还把女子可以做官写进了律法。

只是后来大乾都是男皇帝,虽然社会风气比之前开放了不少,但女子的地位还是没有女皇当政期间高,而且再也没有女子入朝堂。

想到这些,姜钰没有跟父母讲,而是正色道:“爹娘,你们跟我一起去上京吧。”

程云秀和姜明昌听后都摇头说不去,程云秀还说:“老娘没觉得自己给你丢人,但那可是国公府,贵人说话做事我们都摸不透,倒不如继续在我们这个小镇子里舒坦。”

姜明昌:“你娘说的对。”

“爹娘,”姜钰认真的跟他们说:“若是没有祁元鸿这档子事儿,你们想在这里待着我不拦着,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我得罪了青山伯府,那苏月珍娇纵猖狂,她万一对你们做点什么,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你们必须跟我去上京,青山伯府再猖狂,我们有楚国公府做后盾,他们就是想害我们,也不敢明目张胆。”

这话让程云秀和姜明昌脸色都凝重了起来,姜明昌还问:“真的有这么严重?”

姜钰:“有,在没有道德的权贵眼里,普通人的性命如草芥。”

房间里一阵安静,过了一会儿程云秀站起身说:“我这就收拾东西,跟闺女去上京享福去。”

姜钰的眼睛有些湿润,去上京哪里是享福,那是前路未卜。她走过去抱住程云秀,“娘真好。”

程云秀见她黏黏糊糊,正想说两句,但感觉到她声音不对,就把人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说:

“我闺女也好,聪明又孝顺,没有你,我跟你爹还守着那小铺子过着紧紧巴巴的日子呢。”

姜明昌见母女两人抱在一起,伸出手臂也想抱,但扭捏了一下又缩了回去。姜钰看到后朝他伸出手臂,姜明昌走过去将母女俩抱住....

“小姐,李管家回来了。”

外边传来夏荷的声音,一家三口分开,姜钰朝门外道:“将人请进来吧。”

不一会儿夏荷带着李忠进来了,李忠朝三人行礼,“小人见过大小姐,见过老爷夫人。”

姜钰站起身,“李管家不必多礼,坐吧。”

李忠是楚国公府的管家,宰相门前三品官,更何况是超品的国公府。姜钰初来乍到对国公府不了解,对他客气些没有错。

“小人将宋玉书送出了武安县,至于以后如何,就看他自己了。”李忠道。

姜钰点头,“劳烦李管家了。”

李忠恭敬的起身,“都是小人分内的事。”

姜钰摆手让他坐下,李忠坐下后又道:“大小姐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回上京?”

姜钰思索了一瞬道:“就今晚吧。”

“今晚?”李忠疑惑的问。

他想让姜钰早点出发回京都,国公爷一直等着呢。但没有想到姜钰会连夜出发。

“早出发安全些。”姜钰解释了一句。

李忠了然的点头,今天姜钰打了苏月珍和祁元鸿的脸。那祁元鸿还好说,但那苏月珍可不是个会忍的性子。而且她做事随性又恶毒,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对姜钰他们一家动手呢。连夜出发确实安全些,估计苏月珍也想不到他们连夜回上京。

“好,我这就去做准备。”李忠起身行了礼离开,姜钰跟姜明昌和程云秀说:“爹娘,生意上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们就带些贴身的东西就行,缺什么到上京再买。”

程云秀和姜明昌都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程云秀还摆手道:“你不用管我们,赶快收拾去。”

姜钰点头,“好。”

她转身离开,姜明昌叹口气道:“这国公府不知道啥样,闺女去了会不会受委屈。”

程云秀看着门外,说:“要是他们给闺女委屈受,咱们就带着闺女回来。咱们有生意进项,不受他们那份委屈。”

姜明昌点头,“就是闺女和离了,以后的亲事怎么办?”

程云秀回头瞪了他一眼,“我闺女长得好又聪明,就是和离了也能找个好人家。就是....找不到好人家,一辈子不嫁也能过的舒坦。反正咱闺女有本事,怕啥?”

姜明昌想说女人哪有不嫁人的,又一想媳妇说的对,他闺女不是一般女子,她能把生意做的那么大那么好,就是不成亲也能过的好。

想到这里,他心里舒坦了不少。


相互见了礼,大家一起往里面走。过了一道拱门就到了一个宽大雅致的院子,然后就见到一众丫鬟婆子小厮在正厅外站着,十几个人,都是眼观鼻的站着,院子里安静的几乎针落可闻。

姜钰第一次见识到了大家族的规矩。

走到正厅门口,两个俏丽的丫鬟为他们撩开门帘,姜钰跟在艳丽妇人身后进了正厅。就见正中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身着灰色长袍,面容有些枯槁的老人。

他应该有七十来岁,眼睛已然浑浊,但姜钰很分明的从那浑浊的眼眸中,看到了精明睿智。这应该就是楚国公了。

果然,就听身边的艳丽妇人说:“大妹妹,快见过国公爷。”

姜钰规规矩矩的跪下磕了三个头,“姜钰拜见国公爷。”

楚国公手扶着桌子站起身,走到姜钰跟前弯腰扶她起来,仔细打量了她,然后苍老的声音道:“你是国公府的嫡长女,这里是你的家,安心的住下。”

这句话看似简单,但明确了姜钰的身份,她是楚国公府的嫡长女。

“是,祖父。”姜钰笑着道。

楚国公浑浊的眸子与她对视了一瞬,然后看向姜钰身后。姜明昌和程云秀连忙给他行礼,没有想到的是,楚国公拱手朝他们回了个大礼,然后就听他说:“感谢二位对姜钰的精心培养,你们是我楚国公府的恩人。”

楚国公的大礼和说的话,让厅堂内的众人都有些怔愣。楚国公不仅是超品国公,曾经在朝堂上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不仅给两个市井小民行了大礼,还说他们是楚国公府的恩人。

大家不由得深思,楚国公为何如此看重姜钰。

姜明昌和程云秀不知所措,又给楚国公回了礼,楚国公摆手让他们坐下。然后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美貌妇人,流着眼泪站起了身,声音颤抖的说:“我的珠儿终于回来了。”

姜钰一看她的样貌,就知道她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了,无他,她们母女两人长的太像了。

姜钰朝她行礼,但礼行了一半就被抱在了怀里,然后就听到她的哭声,“我的珠儿啊,你不知道娘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我没日没夜的都在担忧......”

姜钰被她哭的眼睛也有些湿润,她能理解一个孩子被拐的母亲的那种焦虑和担忧。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姜钰说:“母亲,我回来了,以后会经常陪着您。”

这话并没有安抚住,楚国公世子夫人陆怡芳的情绪,她继续紧紧的抱着姜钰哭,直到屋内的女眷都过来劝她,才止住了她的哭声。

她放开姜钰,然后朝姜明昌和程云秀行大礼,“多谢二位对珠儿的照顾,二位是我的恩人,我定倾尽全力报答二位的恩情。”

她的表情真挚做不得假,姜明昌和程云秀都很是动容,两人回了礼,程云秀爽利的握住陆怡芳的手说:

“钰儿这孩子打小就聪慧,周围邻居都说我们两个能有钰儿这样的孩子,是我们的福分。”

“是,我的珠儿生下来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不哭不闹,饿了就哼唧两声。”

陆怡芳说话的时候满脸慈爱的看着姜钰,就听她又骄傲的说:“珠儿不到一岁就能说话,喊娘亲、祖父的时候别提多清晰了。三岁的时候就把千字文背了大半了。”

姜钰听她这样说,几乎完全肯定自己是胎穿。小孩子说话早的话,确实有不到一岁就能说话的,但能十分清晰的喊母亲祖父的很少。特别是祖父两个字的发音,对不到一岁的孩子来说,真的有些困难。

更何况三岁就背了大半的千字文,绝对不是一般的孩子能够达到的。那么问题来了,若她是胎穿的,以她的性子不会这么早暴露出自己的“聪明”,肯定有她必须那么做的原因。

那么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她当时被拐的时候虽是三岁孩童,但芯子里可是成年人,这种情况下她是怎么被拐的呢?她又是怎么失去三岁前的记忆的?这中间又有什么阴谋?

一时间,姜钰想了很多。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说:“夫人,珠儿回来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跟你说话,让珠儿认识认识家里的人。”

姜钰朝男人看去,就见他一身紫袍,身姿挺拔容貌俊美,与她那位嫡亲大哥有五分相似,这位应该是亲爹。

果然男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中带着慈爱和喜悦的说:“珠儿,我是你爹爹。”

姜钰朝他行礼,“父亲。”

姜承业又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姜钰敛了下眸子,说:“这些年父亲母亲待我很好,我没有吃一点苦。”

她语气很是认真,她要让楚国公府的人都清楚,她的养父母对她很好,甚至她过着权门贵女没办法享受的自由自在。

她的话,让楚国公世子姜承业有些尴尬,脸色也有些不好。这时,陆怡芳拉着姜钰的手说:“一看你这样貌气度,就知道是没有吃苦的。”

她又感激的看程云秀和姜明昌,“真的很感谢。”

程云秀连忙说应该的。

一场不大不小的尴尬就这样过去了,接下来就是陆怡芳拉着姜钰的手,给她介绍屋里的人。一圈认下来,姜钰大致知道了楚国公府的人员结构:

楚国公有一子两女,儿子就是姜钰的亲生父亲姜承业。两个女儿,一嫡一庶。嫡女嫁到了上京的秦国公府,是秦国公世子夫人。庶女的夫君是吏部侍郎,四品。

楚国公世子姜承业娶的是宁远侯的嫡女。有两个儿子,一嫡一庶。嫡子,就是到门口的接姜钰的男子姜嘉荣,娶了江陵侯府的嫡女张湘灵,就是去门口接姜钰的艳丽妇人。

两人生有一女,名姜媛。姜嘉荣也有不少姬妾,但生的也都是庶女,具体的多少个姜钰一时没有注意

姜承业有一爱妾,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姜嘉木。不过姜嘉木的身体不好,今日来参加姜钰的认亲,也是强撑着身体来的。他娶的是五品大理寺正的嫡女吴正妍,正是到门口接姜钰的素雅妇人。

他们夫妻二人生了一个儿子,今年四岁,名姜云康,是楚国公唯一的重孙。

姜承业的嫡女只有姜钰,庶女就有些不太清楚了,姜钰认人的时候大致数了数,至少七八个。据说还有几个在襁褓中今日不便过来。

这位亲爹可不是一般的能生。


失望让祁元鸿一时没有管理好自己的表情,眼神和脸上的表情,都暴露出了他的震惊和不甘。

青山伯六十多岁了,经历过的人比祁元鸿吃的盐都多,看到他的表情怎会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重重的哼了一声,他道:“若不是月珍犯了错,也轮不到你来娶她。”

这就是血淋淋的现实,青山伯就是要用现实打击祁元鸿,让他看清楚自己的位置,看清楚他想要的谁能给他。

而祁元鸿是真的被打击到了,他第一次体会到,有些道德标准和律法,在权贵眼里就是个屁。

“姜钰一个商贾,是怎么把宋玉书找到的?”青山伯沉思着问。

祁元鸿摇头,“我不知,姜钰就是个小商人,在我们镇子和县城开了两家铺子。”

他并不知道姜钰的生意做的有多大,这是姜钰对他最后的防备。

青山伯又眯了眯眼睛,“一个小商人如何能救下我要追杀的人?她又如何知道月珍与宋玉书的事情?”

祁元鸿见他轻松的就把苏月珍和宋玉书的事情说出口,三观再次碎了一些。他觉得自己不是个好人,已经很无耻了,但与青山伯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

“我不知。”他道。

青山伯继续沉思,过了一会儿他又问:“你说那告示是姜钰写的?”

祁元鸿点头,很肯定的说:“是。”

“那告示虽然写的内容太过狂妄,但不失为一篇好文章,你确定是姜钰写的?”青山伯问。

祁元鸿再次点头,“姜钰小时候上过学堂,后来我读的书她都会拿去读,她....写文章确实很...不错。”

他跟姜钰在一起,一直觉得有压力。

青山伯靠在椅背上,目光微眯的看着祁元鸿。

他知道祁元鸿是个小人,背信弃义、忘恩负义的小人。之所以选择他做苏月珍的女婿,是因为他觉得一个寒门,很容易被操控。而且他是小人更好用。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必须尽快把苏月珍嫁出去,还不能选上京的权贵人家。祁元鸿是当时最好的选择。只是他没有想到,祁元鸿身后有那么大的麻烦。

“姜钰现在在哪里?”青山伯问祁元鸿。

“应该在南石镇。”祁元鸿答。

青山伯哼了一声,“就像你说的,告示是姜钰写的,那她人在南石镇,这告示是怎么出现在上京的?”

祁元鸿:“......”

这时青山伯府的管家敲门走了进来,他朝青山伯行礼后道:“伯爷,小人让人查了,没有查出是谁贴的告示。”

青山伯看着祁元鸿哼了一声,“本事倒是大的很,她一个小镇的商贩,绝对做不了这事儿,她定然跟上京城的某人合作了。她认识上京城的什么人?”

祁元鸿摇头,“我与她相识十多年,从不知道她与上京城的谁人认识。”

青山伯嫌弃的重重的哼了一声,“废物!”

祁元鸿掩在袖子下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他自小聪慧,无论是夫子还是同窗,谁人不说他是个才子,废物这个词他第一次知道,还能用到自己身上。

“那些告示是印刷的,查一查上京城的书局。”青山伯跟管家赵成说。

赵成道:“小人查过了,上京城一共三家书局,都说没有印刷过那告示。”

说完他张了张口,欲言又止的样子。青山伯见了说:“有什么话,你就说。”

赵成:“三家书局里,有一家是安陵侯家的。”

青山伯眉头又皱了起来,“我没有听说过安陵侯有书局产业啊!”


祁元鸿张了张口,还是把答案说了出来,“翰林院门口。”

“翰林院门口,”青山伯站起身随手把茶壶摔到祁元鸿的身上,水洒了他一身后,啪的一声水壶落在了地上,声音清脆清晰。

“上朝路上的乾坤正位牌楼旁边,东西南北四城菜市口门口,上京城最好的酒楼迎宾楼的门口.....上京城几乎所有人多的地方都有。”

青山伯怒气像火山爆发一样,他指着祁元鸿说:“老夫活了这么大,从没有如此丢脸过,从没有。”

祁元鸿低着头不语,青山伯见他这个样子,火气更大,甚至想给他两耳光,但还是忍住了,他问:“到底怎么回事?告示是谁写的?”

祁元鸿低头沉默,他不想把姜钰说出来,他觉得这算是他对姜钰情意的最后的底线了,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姜钰,不想她受到更多的伤害。

“不说是吗?”青山伯道:“祁元鸿,想想你现在是站在谁的地盘上,你以后的仕途要靠谁!”

“姜钰。”祁元鸿觉得他彻彻底底成为了一个小人。

“姜钰?”青山伯问了一句,对于祁元鸿的前妻他并不清楚,他只知道祁元鸿有家室,他下令让祁元鸿去解决了。

“是我之前的娘子。”祁元鸿道。

“呵!呵呵!”青山伯冷笑了两声,“祁元鸿,这就是你说的已经解决了?”

祁元鸿握了握拳头为自己辩解,“之前我跟四小姐去跟她谈和离的时候,虽然出了一点意外,但最后还是把和离给办了。她那人一向拿得起放得下,我没想到她会做出如此激烈的事情。”

青山伯此刻的火气消下去了不少,他坐到桌案后面,眯眼思索了一瞬问:“出意外?什么意外?”

这又让祁元鸿想起了苏月珍与人私通的事情,他内心的屈辱和愤怒再次翻滚,但脸上的表情却是为难和难以启齿。

青山伯看他这样的表情,脸色更沉了,他语气不好的道:“有什么话直接说。”

祁元鸿握了握拳头,道:“我跟四小姐去找姜...姜钰谈和离的事情,姜钰那人脾气硬,跟四小姐僵持了几句,四小姐就一定让我给姜钰写休书。”

青山伯听到这里嗯了一声,这是苏月珍的脾气,而且一个商贾,给她一封休书也没什么。

他问:“那后来怎么还是签了和离书?”

听到这个问题,祁元鸿内心有些兴奋,他想知青山伯听到他的好孙女与人私通的事情,被当面揭穿,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是羞愤还是恼羞成怒呢?

他做出难以启齿但又不得不说的样子,道:“姜钰带了一个人,那个人叫宋玉书。那宋玉书一到厅堂里,没几句话四小姐就与他吵了起来,那时候我才知道,四小姐竟然...竟然与那人私通过。”

说出“私通”两个字,祁元鸿内心是畅快的,好似自己多天以来的憋闷都消下去了不少。他隐忍着自己的眼神和表情,不让自己表现出兴奋或者别的不该有的情绪,看向青山伯。

就见他只是神色微微顿了一瞬道:“哦,月珍年少不更事,做了些错事,我已经惩罚过她,她也知道错了,说以后不会再犯了。”

他语气平淡,就好似在与人普通的聊天,说家里的孩子贪玩儿一样。

这.....

不应该是这样的,家里有女子与人私通,而且是未出阁的女子,不应该羞愤致死吗?怎能如此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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