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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要出嫁,禁欲世子急红眼纪明珠谢云峥全文免费

一笙向财 著

武侠仙侠连载

纪明珠在元家住了下来。等行李全部卸下,被丫鬟小厮送进客院,纪明珠对着单子,清点了一遍礼物。有给长辈的养生药材和香料。还有给同辈的布匹,文房四宝。至于小孩子,就是绢花,香包之类的小物件。她出门得急,但来扬州早就提上了日程,这些东西便是在那时陆陆续续准备好的。一一核对过后,没发现纰漏,纪明珠心下松快了不少。元家安排了接风宴,届时所有人都在,她也好亲自把礼物送出去。没到场的,请人帮忙转交,也算是礼数周全了。“表姑娘,这一路您辛苦了,要不先去泡个热水澡,解解乏?”纪明珠点头,“是该好好洗洗。”元长安可能是有急事,路上没怎么停留。这一路走来风尘仆仆的,不焚香沐浴,她都不好躺床上歇息。也不好意思出门见人。对金子说:“你也去沐浴更衣,然后睡一觉,...

主角:纪明珠谢云峥   更新:2024-12-29 11: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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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明珠谢云峥的武侠仙侠小说《表姑娘要出嫁,禁欲世子急红眼纪明珠谢云峥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一笙向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纪明珠在元家住了下来。等行李全部卸下,被丫鬟小厮送进客院,纪明珠对着单子,清点了一遍礼物。有给长辈的养生药材和香料。还有给同辈的布匹,文房四宝。至于小孩子,就是绢花,香包之类的小物件。她出门得急,但来扬州早就提上了日程,这些东西便是在那时陆陆续续准备好的。一一核对过后,没发现纰漏,纪明珠心下松快了不少。元家安排了接风宴,届时所有人都在,她也好亲自把礼物送出去。没到场的,请人帮忙转交,也算是礼数周全了。“表姑娘,这一路您辛苦了,要不先去泡个热水澡,解解乏?”纪明珠点头,“是该好好洗洗。”元长安可能是有急事,路上没怎么停留。这一路走来风尘仆仆的,不焚香沐浴,她都不好躺床上歇息。也不好意思出门见人。对金子说:“你也去沐浴更衣,然后睡一觉,...

《表姑娘要出嫁,禁欲世子急红眼纪明珠谢云峥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纪明珠在元家住了下来。

等行李全部卸下,被丫鬟小厮送进客院,纪明珠对着单子,清点了一遍礼物。

有给长辈的养生药材和香料。

还有给同辈的布匹,文房四宝。

至于小孩子,就是绢花,香包之类的小物件。

她出门得急,但来扬州早就提上了日程,这些东西便是在那时陆陆续续准备好的。

一一核对过后,没发现纰漏,纪明珠心下松快了不少。

元家安排了接风宴,届时所有人都在,她也好亲自把礼物送出去。

没到场的,请人帮忙转交,也算是礼数周全了。

“表姑娘,这一路您辛苦了,要不先去泡个热水澡,解解乏?”

纪明珠点头,“是该好好洗洗。”

元长安可能是有急事,路上没怎么停留。

这一路走来风尘仆仆的,不焚香沐浴,她都不好躺床上歇息。

也不好意思出门见人。

对金子说:“你也去沐浴更衣,然后睡一觉,晚上还要随我去赴宴。”

“奴婢先伺候您沐浴。”

纪明珠笑道:“人手充足,你还是抓紧机会歇一歇吧。”

打发走金子,纪明珠抬步进了浴房。

丫鬟已经备好了热水,“纪姑娘,可需要给您加些花瓣?”

有些人闻不得花香,没问过她的意思,丫鬟也不敢自作主张。

纪明珠扫了一眼,看到不远处的篮子里放着新鲜花瓣。

心里好奇,这个时节百花未开,是从哪儿摘的新鲜花瓣?

看出她的疑惑,丫鬟解释,“这是从温房里摘来的,姑娘有空可以去逛逛,就在园子里。”

元家的宅子打理得漂亮,一步一景,用温房养花也不稀奇。

纪明珠颔首,“有劳。”

一丫鬟上前替她宽衣,一丫鬟往浴桶里放花瓣。

衣裳落尽,露出雪白无暇的美肌。

腰细如柳,凹凸有致,长腿又白又嫩,每一处都匀称得无可挑剔。

踩着搭好的凳子,纤细的脚踝微微用力,迈入了浴桶之中。

漂浮的花瓣掩住了完美的胴体,只露出纤薄的肩膀,精致的锁骨,以及修长的颈子……

为给她解乏,丫鬟手法熟练地帮她按摩头皮和肩颈。

太过放松,纪明珠把烦人的事抛到了脑后,趴在浴桶边沿享受按摩。

“表姑娘,世子爷给您送来了茶点。”

金子的声音,唤醒了昏昏欲睡的人。

听到世子爷三个字,纪明珠心里又烧起了燎原大火。

先不说元家不会短了她的吃喝,她若想吃,也会打发人去准备。

哪用得着他黄鼠狼给鸡拜年!

“不吃,都倒了!”

金子瞅了眼站在院子里,面无表情的男人,心里忐忑极了。

谢云峥薄唇紧抿,知道纪明珠不想看到他,神色恍惚地走了出去。

上辈子他就是这么对纪明珠的。

他只是出门了一趟,排了两刻钟的队,便觉得失落至极。

纪明珠送的那些茶点还是她亲手做的,她的失落,应该是他的成千上万倍。

世上没有感同身受,除非刀子落在了自己身上。

心中翻涌着巨浪,谢云峥忍不住按了按心口的位置。

还是疼得厉害。

除非纪明珠愿意接纳他,不然永远也没法治愈。

“世子爷?”

“无碍。”

等他把纪明珠经历过的苦楚,都尝一遍,她应该就心软了吧?

……

纪明珠出了浴房,才知道茶点是谢云峥亲自送来的。

“世子爷看起来很可怜。”金子这般说。

在她的认知里,世子爷有权有势,高不可攀,断不会低头做人。

之前世子爷回京,她还提醒表姑娘,莫去招惹活阎王。

他很不好相处。

没想到一眨眼,世子爷转了性。

在他们家表姑娘面前,竟然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可能是没见过那位爷卑微的样子,金子是真觉得他可怜。

纪明珠坐在妆奁前,任由丫鬟给她擦头发。

闻言,淡淡道:“世子爷出身高贵,前途光明,他有什么可怜的?”

“听说点心是世子爷亲自去买的。”

“他买的,我就必须接受,那我才是可怜的人,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更何况,这种事情上辈子他做过无数次。

那个时候他们还是夫妻,他半点不考虑她的心情。

如今他们什么关系也没有,拒绝他的示好,这合情合理。

他有什么可怜的?

她又为何在意他的感受?

金子被纪明珠的话带走思绪,仔细想想,这话很有道理。

世子爷所做的一切都是自愿的,没人能逼迫他。

如果他不乐意,随时可以喊停。

选择权在他手里,确实不可怜……

就此打住了这个话题。

等头发擦干,纪明珠小憩了片刻,不到半时辰就被喊起来梳妆。

“今日的接风宴您是主角,而且还是新年期间,不好打扮得太素净,表姑娘,您看看这身衣裳如何?”

大红色的罗裙,一看就喜庆,但也太扎眼。

纪明珠道:“换桃夭色那身。”

金子立马去取她说的衣裙。

纪明珠身段好,衣裳都是按她的尺寸来裁的,不管穿哪身,只要颜色对了就挑不出错。

梳妆打扮结束,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元夫人亲自来接她赴宴,再次看到纪明珠,还是觉得惊为天人,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可惜还没弄清楚情况,元夫人不敢再把她当准儿媳看待。

就怕结果不尽如人意,到时候还得伤心一场。

纪明珠不是傻子,也发现了元夫人态度的转变。

对方待她同样亲近,但就是不一样了。

她不着急嫁人,就算孤独终老她也愿意。

与元家的亲事成与不成,都影响不到她的心情。

可谢云峥跳出来搅局,这让她很是气恼。

心里暗骂了一句:搅屎棍!

前院,和元长安你来我往,拦着他不准去后院的谢云峥,突然打了个喷嚏。

“世子爷的身体,看起来好像很虚,要不您还是回屋歇着去吧。”

谢云峥冷睨着元长安,反唇相讥,“元公子身材消瘦,莫不是有什么隐疾,还是别去姑娘家面前丢人现眼了吧。”

纪明珠只喜欢他这样的。

仅有的那一夜,她可是紧紧抱着他,舍不得放手的!


“纪明珠……”

微弱的呢喃声从男人嘴里溢出。

守在病床边打瞌睡的药童一个激灵,神色激动,“世子爷,是您在说话吗?”

“世子爷?”

躺着的男人没有应声。

药童凝神细听,想确认刚才听到的声音,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谢云峥身体里的毒素还没清除干净,面色惨白,嘴唇泛着淡淡的青黑。

因为太过虚弱,和从前相比少了慑人心魄的威严,多了几分压抑的阴郁。

“纪明珠,别走……”

薄唇微动,低低的呢喃声再次从嘴里发出。

同一时刻,有滚烫的液体从眼角流出,隐入鬓发之中。

皮肤上留下淡淡的水痕,证明方才的一切都是真的,并非幻觉。

药童大喜,高声喊道:“神医,世子爷要醒了,您快来瞧瞧!”

谢云峥的毒很棘手,席玉不眠不休了几日,也没能找到彻底根除的办法。

只能凭自己的经验,换着法子给谢云峥排毒。

好在病情稳定了下来,暂时没了性命之忧,他才能躺在榻上歇息片刻。

药童的呼喊声惊醒了席玉。

快步走到床边,替谢云峥把脉,检查身体。

眼里出现惊喜的神色,“看样子这次的药方对了。”

一边施针放毒血,一边吩咐,“再去煎药。”

寂静的小院再次忙碌了起来。

生怕谢云峥有所闪失,不仅是安和郡主,就连老太君也来小院里守着他。

日日吃斋念佛,就差把佛堂搬来了小院。

试图用这种方式感动上天,让谢云峥逃过生死劫难。

婆媳两人紧紧盯着病床上的人,眼里皆是期待。

看到谢云峥又被放了血,脸上的心疼藏都藏不住。

老太君的老脸更是耷拉了下来,松弛的眼皮遮住浑浊的眼睛,不见往日慈眉善目的模样。

若非纪明珠已经走人,杜佩兰也“跪”断了腿,她得让这两人尝尝被放血的滋味!

生怕自己的想法会影响到孙儿的气运,老太君忙抚了抚心口,默念了一句罪过。

“神医,阿峥何时能醒?”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谢云峥睁开眼,安和郡主沉不住气,忍不住发问。

席玉笃定道:“快了,不出一盏茶的时间。”

施了针,喂了药,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屏息凝神,紧张地看着谢云峥。

过了大概半盏茶的时间,谢云峥的眼皮动了动,脸上出现痛苦的神情。

像是在经历什么痛苦的事,眼泪源源不断地从眼角溢出。

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是谢云峥,向来是个流血不流泪的主。

就算身负重伤,血流不止,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可如今却哭得那么悲恸,在场的人都愣了愣。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谢云峥吗?

安和郡主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阿峥,醒醒。”

老太君道:“这莫不是魇住了,要不请个得道高僧来,给阿峥诵经安神?”

安和郡主连声附和,“还得多施半个月的粥,多做善事,给阿峥祈福。”

席玉嘴角抽了抽。

这几日他虽然忙着给谢云峥解毒,但国公府里发生的事,他也是听说了的。

先不说别的,就杜佩兰的断腿,估计得留下后遗症。

做善事这种话就这二位的嘴里说出来,莫名有种荒谬的味道。

摸了摸鼻尖,再给谢云峥扎了一针。

“醒了。”

话音刚落,困在梦境中的人猛地睁开了眼。

湿润的眼眶里,眼睛红得像要滴血。

那里面有痛苦,有绝望,还有深深的懊悔。

谢云峥眼神放空,完全看不到其他人的存在,脑子里只盘旋着一个念头。

他得去追纪明珠和孩子,要是去晚了,就赶不上他们了。

只要他诚心道歉,纪明珠肯定会原谅他的。

毕竟她那么心软。

那么好哄。

脑子里有道声音在蛊惑着谢云峥:纪明珠手无缚鸡之力,孩子又那么脆弱,如果他不在,谁来保护他们?

去找他们。

找他们……

想要握紧手里的剑,却摸了个空。

愣怔之时,手被人握住。

“阿峥,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别人的死活与你无关,莫再为了不相干的人犯险,不值得。”

“要是你出了事,娘该怎么办?”

嗡嗡的说话声,拉回了谢云峥的思绪。

入目是雅致的摆设,而不是冷冰冰的墓碑。

鼻端萦绕着浓郁的苦药味,刺激着他的嗅觉,让他的意识更加清醒。

谢云峥摸摸手臂,迟钝地想起了之前的事。

出城的路上,他们遇到了刺杀。

他和纪明珠跌落悬崖……

昏迷前的事情在脑子里一一浮现,谢云峥着急地搜寻。

没看到那个让他日思夜想的女人。

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急切地问:“纪明珠在哪,是不是出事了?”

说着话,努力地撑起了身体。

他要去找纪明珠,要好好地保护她。

这一次,纪明珠休想再离开他!

安和郡主表情扭曲了一下,她生病的时候,阿峥都没这么着急。

怎的这会儿一醒,就开始找纪明珠?

这不是祸水是什么!

得亏婆母英明,提前把人打发了,再放任阿峥与她接触,怕是要被她迷得找不着北。

男儿志在四方,阿峥年轻有为,可不能被纪明珠祸害了。

耽溺女色,那是没出息的男人才干的事!

心里百转千回,安和郡主用力按着谢云峥的肩膀。

“你身体还没好,赶紧躺着。”

老太君也说:“你中的是剧毒,就得躺着休养,可别一走动,毒素又在体内乱窜,到时候再来个昏迷不醒,你是想吓死我们吗?”

在那个梦里,谢云峥见识到了长辈对纪明珠的恶意。

此刻被她们拦着,心里更加着急。

如果他没记错,纪明珠的脖子被划伤了,当时流了不少血。

要是她也中了毒,以她的体质,能撑下来吗?

只要想到可能会再次失去纪明珠,谢云峥就有发狂的冲动。

面色癫狂,低吼道:“她到底去哪了!”

心里不住地祈求,不要让纪明珠出事,不要从他身边把人抢走。

再次失去纪明珠的感觉,他承受不住。


谢云峥的脸黑如锅底。

纪明珠也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心里懊恼不已,她又把上辈子的怨气,发泄在了这辈子的谢云峥身上。

他是国公府的世子,是兵部侍郎,年轻有为,而她只是借住的客人。

哪来的资格对他不敬?

纪明珠心里发苦,她都已经主动躲开了,为何谢云峥就是不放过她?

委屈化为水分,盈在了眼眶里,酸涩得想要落泪。

可她不想在谢云峥面前示弱。

这一招没用的。

她越柔弱,谢云峥只会愈发肆无忌惮地欺负她。

纪明珠低眉敛目,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算远,从谢云峥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两排鸦羽似的长睫。

看不到她的眼神,捉摸不透她此刻的想法,谢云峥心里更加恼火。

身体快于意识,用力钳住了纪明珠的脸颊,迫使她抬起头来。

对上晶莹的水润,谢云峥神色一凝,心里也慌了一瞬。

“被骂的人是我。”

因为疼痛,纪明珠柳眉微蹙,更多了楚楚可怜的味道。

谢云峥心里的恼火突然被抚平。

钳制着纪明珠的手放松了力道,但又不准她退开。

再次开口,“你骂我脑子有病,该委屈的人难道不是我吗?”

男人的语气硬梆梆地,但冷峻的眼神有软化的迹象。

如果细看,还会发现谢云峥的脸上有些许不自然。

他又一次对纪明珠妥协了。

“世子爷,我不知何时招惹了您,以至于让您这般羞辱我,这很好玩吗?”

纪明珠眼窝子浅,情绪波动太大,就会不由自主地落泪。

一落泪,眼睛和鼻子就变得红彤彤的。

明明看着又柔弱,又可怜,可她的眼里满是倔强。

炙热的液体滴落在手背上,谢云峥有被烫到的错觉。

本想就此松手,却看到了纪明珠漂亮的杏眸里,跳跃着不真切的怒火。

什么柔弱,什么可怜,全是她的伪装!

谢云峥又逼近了一步。

威压扑面而来,纪明珠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男女体力悬殊太大,哪怕她用力挣扎,也没能挣脱男人的控制。

“羞辱?”

谢云峥加重了语气,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难道不是吗?”

纪明珠眼神嘲讽,潮湿的泪痕顺着眼尾滑落,“如果不是羞辱,要如何解释您此刻的行为?”

“纪明珠,是你先招惹我的。”

察觉到掐着她的大手更加用力,纪明珠闭了闭眼。

这就是个疯子!

有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纪明珠心里一慌,不管不顾就去掰谢云峥的手。

她的这点力道,对谢云峥来说和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可他却松了手。

幽深的视线落在来人身上,恶念瞬间爆发了出来。

以极快的速度吞没了他的理智。

云瑄喜欢纪明珠?

可怎么办,他不想纪明珠身边存在任何男人。

就算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也不行。

嘴角勾了勾,谢云峥又往前迈了一步,他的表情平淡,但这举动本身就很不寻常。

纪明珠慌忙往后退,没想踩到了一颗鹅卵石,脚下不稳,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倒去。

“啊!”

纪明珠小声惊呼,下意识伸手想要抓住什么。

手腕被眼前的男人握住,纪明珠还没回过神来,就被谢云峥轻轻一拉,落进了他的怀里。

同一时间,身后的人赶了来。

亲眼看着谢云瑄把拳头砸在谢云峥的脸上,纪明珠心跳停滞了一瞬。

她有种预感,事情可能不好收场了。

“二哥,别打了。”

纪明珠反应过来,用力抱住谢云瑄的胳膊,阻止他打人的动作。

郡主娘娘最是护短,谁动了她的亲儿子,那就是在和她作对。

她不想二哥惹上麻烦。

事发突然,纪明珠心脏怦怦直跳。

如果惹事的人是她自己,不管郡主娘娘怎么为难她,她都无所谓。

可牵扯到了别人,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拉着谢云瑄退开几步,随后检查他的手,“有没有受伤?”

谢云峥听笑了,摸了摸被揍的地方,提醒纪明珠。

“被打的人是我,你是不是问错了对象?”

谢云瑄护着纪明珠,“男女授受不亲,你凭什么动她?”

“我怎么动她了?”

谢云瑄第一次体会到自己的兄长有多无赖,气得面色涨红。

“你当我瞎?”

谢云峥挑眉,“纪姑娘没站稳,我扶她一把有问题?”

别说是谢云瑄,就连纪明珠都觉得他无赖至极。

眼见着谢云瑄又要冲上去打人,纪明珠用力地拉住他。

先不说长辈那里不好交代,真动起手来,二哥根本不是谢云峥的对手。

不想让谢云瑄吃亏,纪明珠的语气里带上了祈求。

“二哥,我们先回去。”

谢云瑄不走,“别怕,我会给你讨回公道,谁也不能欺负你。”

盯着纪明珠的手,她还在紧抓着谢云瑄不放,谢云峥觉得刺眼极了。

啧了一声,“方才是意外,但此刻你们拉拉扯扯,是不是不太好?”

纪明珠胸脯起伏了几下,是被气的。

她算是看明白了,从一开始,谢云峥就是想找茬。

冷笑道:“不就是想拿我当挡箭牌吗,世子爷,您大可不必兜圈子!”

谢云峥的眉心皱了皱,不明白她的意思。

什么挡箭牌?

她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刨根问底不是他的风格,纪明珠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也不在乎。

他只需要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便好。

眼下他不想看到云瑄和纪明珠在一起,那就分开他们。

淡淡地睨着谢云瑄,“做事鲁莽,冲动,看样子还得多磨练心性。”

谢云瑄有种不好的预感。

想要问个清楚,可谢云峥已经抬步走人了。

纪明珠也觉得谢云峥在憋着坏,可他究竟要做什么,她也猜不出来。

重生以后,她已经特意避开了谢云峥,但事情还是变成了一团乱麻。

剪不断,理还乱。

无力感席卷全身,纪明珠按了按额角,心底的烦躁压都压不住。

也是这个时候,谢云瑄才发现了纪明珠脸上的红痕。

着急地问:“大哥打你了?”

“没。”

“那怎么有指印?”

纪明珠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落在谢云瑄的眼里,她这是默认了。

顿时气上心头,“我去找他算账!”

“别去……”

纪明珠想要拉住谢云瑄,可正在气头上的男人,哪是那么容易拦住的?

很快,谢云瑄就没了影。

纪明珠着急地踱了几步,最后只能去找关氏。

得让姨母有个心理准备,若事情闹大了,也不至于被打得措手不及。


杜佩兰想和谢云峥在一起,但她不想受伤,更不想死。

突然冒出来的刺客,是真的吓到了她。

而且她还断了腿,紧急关头连逃都没法逃。

反观纪明珠,她和阿峥在同一辆马车,真出了事,肯定会有人护着她。

就算阿峥再怎么冷心冷肺,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死。

意识到这一点,杜佩兰表情都扭曲了。

为何纪明珠那么好命?

每次阿峥都在她身边!

亲眼看着车夫被杀,刺眼的鲜血飞溅,马儿受了惊吓拖着车厢乱窜,杜佩兰忍不住放声尖叫。

“救命!”

“阿峥,救我!”

若非身边还有个梅香,杜佩兰估计就晕过去了。

除了大声呼喊,指望谢云峥来救她,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梅香也害怕得很,可她是丫鬟,没有躲在主子背后的道理。

护着杜佩兰,身体不停地打颤,也是一副即将晕过去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被控制住。

生怕再次遭殃,梅香连滚带爬把杜佩兰搬下马车。

受了惊吓,主仆两人腿软脚抖,双双跌坐在了地上。

杜佩兰本来就断了腿,如今再次遭受重创,刺骨的疼痛疼得她涕泪横流,已无半点端庄可言。

泪眼朦胧之中,高大的人影出现在视线里,干脆利落地解决了刺客,替她挡去了危险。

杜佩兰下意识唤他,想要跟他示弱,寻求他的怜惜。

“阿峥……”

男人没有回头。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足以让杜佩兰安下了心。

阿峥来了她身边,她不会有事了。

视线飘向远处的马车,脑子里冷不丁冒出来一个念头。

要是纪明珠死在这场刺杀里,该有多好。

刺客一波接一波地来,明显是早有预谋。

胳膊被人拽起,男人冷声命令,“去车厢后,别当活靶子。”

杜佩兰顺势抱住谢云峥的腰,“阿峥,我的腿断了,走不了……”

被人这么一抱,谢云峥额角的青筋跳了跳,眼里满是不悦。

把人扯开,手还抓着杜佩兰的胳膊,但身体已经退开了半步。

“想找死,那便随你。”

杜佩兰不明白这是他的真心话,还是气话。

心里委屈极了。

她不是阿峥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吗,为何他要这么伤人?

难不成他也是个喜新厌旧的,回京认识了纪明珠,就移情别恋了?

强忍泪意,低声道:“我,我只是害怕。”

大着胆子拉住谢云峥的袖子,“你别生气,我都听你的,只是我走不了,你能不能扶我一把?”

事态紧急,谢云峥也就没想那么多。

把杜佩兰送到相对安全的角落,转身要走,却再次被人拉住了手。

如果说之前是看在太傅的面子上,他才多次帮杜佩兰。

那么此刻她的行为,在谢云峥眼里就是不识抬举。

“郑夫人,如果你不清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日后我们还是当陌生人比较合适。”

“阿峥……”

杜佩兰着急,想要解释。

谢云峥的面色彻底沉了下去,“之前不与你计较,是怕伤了你的面子,可如今看来你并没有自知之明。”

“阿峥不是你该叫的。”

扫了眼杜佩兰的断腿,“治腿的事你另请高明。”

说罢,果断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要不是被梅香扶了一把,杜佩兰又要再次摔倒在地。

看着谢云峥的背影,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他心里是有我的,不然也不会特意来保护我,可他为何要说这种话?”

梅香也看不明白,硬着头皮说:“如果世子爷表现得在乎您,无疑是把软肋亮给了刺客,世子爷是在保护您。”

“是吗?”

杜佩兰喃喃自语,“保护一个人,真需要这种扎心窝子的方式吗?”

“情况特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杜佩兰看着自己的断腿,就算是为了迷惑敌人,阿峥也不该视她的伤痛如浮云。

要不是做了那个梦,她真不敢相信阿峥心里有她。

用力地吸了几口气,杜佩兰如今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纪明珠死。

只要她死了,阿峥心里就没别人了……

暗卫是谢云峥的人,他在哪里,保护的重点自然就在哪里。

纪明珠没出车厢,却能想象到外边的情景。

几乎所有的刺客都追着谢云峥去了,打斗声离她越来越远。

可她心底的不安却一点点放大,这是人在遇到危险时的直觉。

拔下发簪,掩藏在宽袖里。

她知道自己势单力薄,也没有和刺客拼命的本事。

可除了自己,她还能依靠谁?

如果注定要涉险,那她奋力一搏,或许能给自己赢得一线生机。

就算失败了,也好过等死。

纪明珠的直觉很准,因为早有心理准备,被人劫持下马车的时候,她反而平静了下来。

冰冷的刀锋抵着脖子,随时都能要了她的性命。

紧紧握着手里的发簪,纪明珠没有挣扎,配合着刺客的步伐,一步步撤退。

不远处打斗还在继续,入目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纪明珠看到了杜佩兰,她被谢云峥保护得很好。

遥遥相望,虽然看不清杜佩兰的表情,但纪明珠就是觉得对方在笑话她。

如果是上辈子,她定是悲痛欲绝。

如今不对谢云峥抱有希望,她只觉得自己受了无妄之灾。

她不想死。

如果真要流血牺牲,遭报应的不该是那两个罪魁祸首吗!

最后看了一眼风暴中心的人,纪明珠满心怨恨。

是不是只要她活着,谢云峥就永远不满意?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要一而再地经历这些事情?

滚烫的泪珠从长睫坠落,快速消失。

纪明珠笑容悲戚,或许从重生的那天起,她就应该离开国公府。

而不是抱有侥幸,以为只要自己不靠近谢云峥,就能万事大吉。

那是她的劫,她得离远一些,再远一些……

刺客的目标是谢云峥,他被缠住,暂时无法脱身。

看到纪明珠被劫持,瞳孔急剧收缩,胸膛起伏,再也不复之前的气定神闲。

走神之间,手臂被利剑划破。

血腥味刺激着嗅觉,谢云峥眼神危险,出手更加凌厉,此刻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要把纪明珠救回来。

她绝对不能有事!


纪明珠不想见谢云峥,但听说谢云瑄醉酒,也顾不得别的了。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她的那番话影响到了二哥哥。

她种的因,就该她收拾残局。

急忙赶到东院。

谢云瑄趴在桌上,骨节分明的大手抓着酒杯,嘴里还在呢喃着什么。

纪明珠见他满脸通红,正要伸手去探温度,一道凉飕飕的声音钻进耳朵。

“男女授受不亲。”

纪明珠见到谢云峥那张黑脸就烦。

听到声音更烦。

这人还对她的事指手画脚,烦躁瞬间爆发。

不顾形象地翻了个白眼,“世子爷,您就让他这么趴着?”

被人翻白眼,谢云峥愣了一愣。

随后呼吸都乱了几拍。

是气的。

她看二弟的眼神满是关心,怎么到了他这里,得到的却是白眼?

男女七岁不同席,更何况他们二人均已成年。

提醒一句男女授受不亲,有何不对?

胸腔里激荡着怒火,又酸又涩,谢云峥握着茶杯的手逐渐收紧。

“纪姑娘,随意朝人翻白眼,这就是你的教养?”

谢云峥对人对事都很冷漠,纪明珠没想到他会抓着这件小事不放。

以他的脾气,不高兴了要么直接走人,要么就放冷气冻人。

总而言之,让他情绪外露,那是不可能的事。

怎的今日如此反常?

不着痕迹地扫了眼谢云峥的胸膛,他伤得很重,空气里还弥漫着淡淡的药味。

定是吃错药了,才会如此莫名其妙!

收敛情绪,纪明珠皮笑肉不笑道:“世子爷您看错了,我并未翻白眼。”

“呵。”

男人轻笑一声,“你在骂我有眼疾?”

“并未。”

“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纪明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脾气这么大的男人,她到底是怎么看上的!

“大哥,不要欺负她。”

谢云瑄醉眼朦胧,想要起身护着纪明珠。

意识不甚清明,身体也跟着晃了几下。

眼看着谢云瑄要摔跤,纪明珠连忙伸手扶住他。

醉酒的男人身体发软,全身没有着力点,像座小山似的压在了纪明珠身上。

纪明珠是深闺里娇养的女儿,哪受得住这一压。

脚步踉跄。

撞进了熟悉而又陌生的胸膛。

身体快于意识,等理智回笼,谢云峥已经一把掀开了谢云瑄。

而纪明珠,则被他紧紧地禁锢在怀里。

他的手掐着那截腰。

纤细。

柔软。

仿佛轻轻一用力,就能折断了去。

空气瞬间安静到了极点,落针可闻,只有呼吸声逐渐沉重。

明明隔着数层布料,纪明珠却感受到了炙热的温度。

一瞬间,她好像被拖回了那个迷乱的夜晚。

那个时候谢云峥全身滚烫,大滴大滴的汗珠落在她身上。

他亲吻她的额头,脸颊,嘴唇……

一路往下。

意识混沌之中,他还喊了一声“明珠”。

她以为自己在谢云峥心里有了一席之地,抛弃了所有矜持,理智。

一夜沉沦。

结果却是开启了她悲惨的命运。

那一生短暂又荒唐,她真的不想再和谢云峥牵扯上关系了!

纪明珠脑子一片混乱,不知道谢云峥是什么意思。

既讨厌她,又为何做这种亲密的举动?

猛地挣脱开那只手,快步朝摔在地上的谢云瑄走去。

“二哥哥,醒醒。”

纪明珠推谢云瑄的胳膊,没得到半点回应。

以为他摔伤了,纪明珠心里急得不行。

一着急,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来人啊!”

“快请大夫!”

听到喊声,天水第一个冲了进来。

见自家主子好好的,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可一看二公子躺在地上,表姑娘急得要哭,那口气又悬了起来。

“世子爷?”

谢云峥抬了抬手,“把他抬榻上。”

天水照做。

“出去。”

天水拱了拱手,低着头走了。

纪明珠被谢云峥风轻云淡的态度气到,“为何不请大夫?”

睨着她眼尾的那抹红,谢云峥眉头紧蹙,“只是醉酒而已,死不了人。”

死这个字,直直地戳到了纪明珠的痛处。

上辈子她难产而死,谢云峥接到消息,大概也是这个态度吧。

自嘲一笑,纪明珠转身往外走。

擦肩而过之际,谢云峥握住了她的手,“不管你的二哥哥了?”

二哥哥这几个字,被他咬得很重,颇有种阴阳怪气的味道。

纪明珠已经没精力去想背后的原因。

“我去请大夫。”

她的声音很淡,淡到没有一丝情绪。

视线下垂,“世子爷,男女授受不亲。”

被纪明珠冷淡的眼神一扫,谢云峥像是被烫到,猛地收回了那只手。

神色紧绷,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头。

一切都不对劲了……

见纪明珠又要往外走,而外边又是冰天雪地……谢云峥沉声喊了天水的名字。

“世子爷,您有何吩咐?”

“让席玉来一趟。”

有人去请大夫,纪明珠没再坚持外出。

快速回到榻边,用帕子沾水,给谢云瑄擦脸。

见她宁愿用茶水沾帕子,也不和他提要求,让他的人送热水进来,谢云峥就有些心梗。

“他是我弟。”

没得到回应,谢云峥又说:“我不会看着他死。”

纪明珠胸口起伏,没好气道:“你才死,你全家都死。”

说完,后怕地往外看了一眼。

要是这话传了出去,估计姨母也保不住她了。

看到纪明珠害怕的样子,谢云峥莫名兴奋了起来。

一步步朝她走近,就像在追逐猎物。

“你方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强烈的压迫感让纪明珠头皮发麻,她低着头,不敢和谢云峥对视。

没有辩驳,而是选择了装死。

颔首的姿势,把纤细的天鹅颈暴露了出来,皮肤雪白细腻,就像上好的美玉。

谢云峥犀利的眼神落在上边,可以看清皮肤下的血管。

里面流淌着滚烫的血液。

如果咬一口,不知道会是什么感觉?

纪明珠心跳如鼓,就在她承受不住,想要离开的时候,席玉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

“一天天的,就给我找事!”

“这次又怎么了?”

谢云峥收敛眼神,用下巴点了点榻上的人,“把他弄醒,不然某些人该以为我在谋杀了。”

席玉的眼神往谢云峥身后瞟,看到了纪明珠。

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谢云峥。

不是说不喜欢纪姑娘吗,怎的这会儿把人挡得严严实实的?

看一眼又不会掉肉,这厮的占有欲也太强了!

都不需要检查,席玉看了谢云瑄一眼,便道:“二公子这是睡着了。”

纪明珠还是不放心,“方才他摔了一跤,磕到了头。”

“纪姑娘要是实在担心,可以等两个时辰看看情况。”

席玉是神医,纪明珠哪能质疑人家的判断?

在场除了她都是男子,不好久留,纪明珠行了个礼,“既然二哥无事,那我就先回了。”

谢云峥不说话,她就当对方默认了。

对席玉颔了颔首,抬步离开了这个让她倍感压抑的地方。

席玉啧了一声,“就为这么点小事,你好意思让纪姑娘跑一趟?”

谢云峥冷哼,“我是在为他们好。”

要是让老太君知道,这小子为了纪明珠借酒浇愁,说不定明日就把纪明珠嫁出去了。

他把人留在这儿醒酒,可不就是在帮他们?

纪明珠作为“罪魁祸首”,来一趟也是应该的。

席玉一脸狐疑,“这话我怎么不信呢?”

直觉告诉他,这厮分明是想见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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