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婷婷夸张地抓起我的手:
“江宛,你这钻戒好大啊!”
程泽冉觑了一眼,嗤笑道:
“估计是拼夕夕买的吧,这年头人造钻石不值几个钱。”
兄弟铁子在一旁起哄,
“就是啊江宛,你也别太虚荣了,你要是实在想结婚,冉哥你是高攀不上了,
要不我委屈一下得了!”
说着他龇着一口大黄牙就想来摸我的手。
我狠狠一把拍开,怒道:
“滚!”
铁子气得脸皱成一团,朝地上唾了一口,狠狠骂道:
“呸!真当自己是什么好货色呢,
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还真以为劳资看得上你!”
程泽冉听到我的话,更是来了火:
“江宛,我是不是给你脸了,敢这么对我兄弟说话!”
我看着他因为生气而涨红的脸,心一点点变冷。
无论我为他付出多少,在他心目中也比不上岳婷婷。
甚至连他的狐朋狗友,也可以对我随意折辱。
岳婷婷俏脸微红,扯了扯程泽冉的衣摆,
“冉哥哥,你对女孩子别这么凶,毕竟她是来帮忙的。”
说着她表情天真地朝我走过来,
“江宛,今天真是谢谢你了,租婚纱也花了不少钱吧?
我看你这婚纱还是高定的呢,你这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程泽冉一脸心疼地搂住她,
“婷婷你就是太善良了,我看是她租来的吧!”
他一脸戏谑地瞥向我,
“这可是市里最高档的酒店,连我都只租了一个小时,
就凭她,上哪能找到包场的有钱老公?”
岳婷婷嘟起嘴钻进他怀里,像朵小白花般纯情又惹人怜爱。
“冉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江宛呢,好歹人家对你一片真心啊!”
跟在他身后这么多年,她的真面目我早已看清楚。
人前小白花,人后却抽烟喝酒无所不精。
可偏偏程泽冉被她的清纯假象迷得晕头转向,就连堕胎的钱都是他给出的。
我好心提醒,换来的却只是他的横眉怒对:
“江宛,你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婷婷只是阑尾炎做个小手术,你居然诬陷她堕胎?
你再敢说这种话,别怪我连女人都打!”
从那以后,我再没有多说过一个字。
岳婷婷在他怀里抬起头,看向我的眼神得意中夹杂着怜悯。
她佯装失落地叹了一口气:
“江宛,作为朋友,你这样我真的很心疼。”
“你跟在冉哥哥身后这么多年,私下里他总是说,你对他的感情让他很困扰。”
“虽说女追男隔层纱,但到底强扭的瓜不甜,他也只是把你当兄弟......”
铁子忙不迭地接话,咧着嘴笑道:
“就是!江宛这种前后一样平的女人,可不就跟大老爷们儿似的!
哪比得上婷婷这种前凸后翘的极品!”
他还在涎着脸淫笑,程泽冉一拳挥了过去,
“婷婷也是你能肖想的!”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铁子捂着肿起的嘴角,却眼神愤恨地看向我。
此刻我终于明白。
就算是我再怎么被奚落,被取笑,程泽冉都可以在旁边笑得开怀。
而只要有人开岳婷婷一句玩笑,就能轻而易举触到他的逆鳞。
岳婷婷赶紧出来圆场,
“好了好了,就当给我个面子,算了!”
说着,她伸手就来扒拉我手上的钻戒,
“江宛,婚纱和戒指都赶紧退了吧,早点退说不定还能省点钱!”
她声音娇柔,手下却毫不留情,
“退回去的运费我替你出,以后别再打肿脸充胖子了!”
她善良小白花的形象就是这些茶言茶语中树立起来的。
我强忍下心头的酸涩,抬眼看向她,目光坚定:
“这不是租的,是我老公给我买的婚纱和钻戒!”
程泽冉闻言大笑出声,
“江宛你真是够了,梦里什么都有,赶紧回去洗洗睡吧!”
“你要是真的有老公,我程泽冉改跟你姓!”
那帮兄弟立马附和,故意抬高音量道:
“对啊,不是说今天是你的婚礼吗?”
“新郎呢?这儿可有好几十桌客人都等着呢,别玩太大啊!”
刚被我下了面子的铁子更是脸红脖子粗地喊道:
“就是啊,快把新郎叫出来见见!”
“大家可都等着见证你们的爱情呢!”
听到这边喧闹的声音,宾客纷纷站起身来,目光如利剑般朝我刺过来。
就在这时候,舞台上传来司仪清朗的声音:
“现在让我们有请新郎新娘上场!”
岳婷婷脸上闪过一丝窃喜,佯装焦急过来劝我:
“江宛,你赶紧承认吧,我真怕你收不了场!“
我却手一挥推开她,冷声道:
“麻烦让一让,我要上台了。”
岳婷婷一时没站稳,向后踉跄了几步,撞倒了宴会厅门口的人形立牌。
她手忙脚乱地扶起,看清后却呆在原地。
半晌她才缓缓掀起眼皮,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江宛,这立牌上为什么是你和顾岩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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