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澡,我帮你把行李拿进去。”
何止是有点乱,整个主卧里完全没有傅南浔的东西。
他一年只回来睡一晚,上次大年初一一早他前脚刚到机场,我后脚就把他的东西打包丢进了次卧。
“我换个衣服就走,等一下有个局。”
傅南浔不愧是大忙人,纵然已经晚上九点,只是回来背个锅的工夫也要安排个商业会谈。
他轻而易举绕过我,打开了主卧的门。
等我反应过来时已是来不及,傅南浔站在衣帽间门口,对着堆积如山的女式服饰陷入了沉默。
“我的衣服呢?”
我讪笑:“我之前送去保养了,送回来后店里的人不知道,误放在了次卧,我还没来得及规整过来。”
我不指望这鬼话能骗过傅南浔,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脱了西装外套,松了衬衫的几颗扣子。
像是扒下了冷漠的外皮,我竟无端地窥探到了几分以前的傅南浔。
门铃响了,下一刻,傅南浔的秘书带着几个人,搬着大箱小箱的东西往家里送。
等我看清这些是什么东西,一时间天旋地转,暗道报应终于要来了。
傅南浔出现在我身后,下巴朝那几箱提子葡萄点了点。
“吃啊,这么喜欢吃,我让你一次吃个够。”
我欲哭无泪:“我错了。”
他脸色冷得似阎王:“我两个小时后回来,你能吃完的,对吧?”
傅南浔赴局归来时,家里兵荒马乱。
保姆忙着把他的东西搬回主卧,我蹲在客厅里,正在往嘴里狂塞葡萄。
我尽力了,吃了半箱。
本以为诚意到位,至少能换得傅南浔一丝谅解,可他看到我塞得满嘴的葡萄时,脸色更冷了。
他似是喝了酒,气息不像两小时前沉稳,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舒沫,你的脑子呢?”
讲道理,这三年,我背地里再怎么螃蟹,一到傅南浔面前就控制不住地犯怂。
毕竟亏心事做太多,老是要提心吊胆谨防鬼敲门。
“可是我已经尽力了,这真的吃不完。”
太怂了!
实在太怂了!
声音都是抖的。
他伸手来拉我,眉头蹙得死死的。
“起来,去洗漱睡觉。”
这算是放过我了。
我吁了一口气,欢天喜地地蹦去洗澡,然后刚躺到床上,报应又来了。
短短一个小时,我跑了三次卫生间。
睡在我旁边的傅南浔终于被吵得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