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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做妾后,她只想嫁给侯府世子畅销巨作》精彩片段
唐向晚更加确定楚妍不喜她,眼风扫到楚清安的脸上,他剑眉蹙起,似乎有把她往心机深重的女子归类。
好容易得来的机会,焉能轻易被毁了?应对自如道:“楚四小姐真爱说笑,当时使女确实和我说过,牡丹是楚三公子亲种的。我见花儿开的实在艳丽,便摘了一朵,也并非白摘,而是留下一方帕子和一首诗,算是补偿楚公子。”
楚清安顿时来了兴趣:“什么诗?”
唐向晚挑了挑眉,他竟不知道,莫非帕子被别人拾去了?道:“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花儿虽美,诗也无价,我想楚公子一定不是斤斤计较之人。”
楚清安眉宇间的阴霾一扫而空,喜道:“一朵花换一首诗,值,太值了。”
楚妍的脸色很不好看,自家哥哥最喜和有才华的人相交。唐向晚不仅人美,更是才气逼人。静云虽也不差,两相比较,高低立判。
绝不能让她轻易的俘获哥哥的心,眼眸滴溜溜一转,状似无意道:“想必唐二小姐入府前,已经打听清楚了我三哥的喜好,真是好心计。”
唐向晚柳眉微皱,她和楚妍初次见面,为何楚妍三番两次刁难她?正欲开口辩解,楚清安不敢苟同的为她开解:“妍儿,不得无礼。若非静云画画时我和唐二小姐偶然巧遇,我也不知采花人就是她。此事说起来,都是机缘巧合。”
又朝唐向晚作揖:“我妹妹从小被骄纵惯了,还望唐二小姐莫要和她一般见识。”
唐向晚轻轻的笑:“能被人娇宠,我羡慕都来不及,怎会怪罪。”
楚妍冷笑一声,好一个虚伪的人,被人羞辱岂有羡慕而不生气的道理?她待要编排唐向晚的不是,三哥哥只会越发心疼,只能把气压下。
楚清安此番把她请来,原欲和她单独说几句话。在楚妍的院中,多有不便,提议:“昨儿夜里,又有几朵牡丹盛开,我携你去赏花,如何?”
唐向晚求之不得,如此才有施展媚术的机会。
楚妍正要开口说要随他们一道去,被楚清安一个眼神制止,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去。
出了院子,楚清安并未携她去看牡丹。那里来往的侍女太多,说话多有不便,迎着她前往幽静的后院。
唐向晚眼看着越往前走人越少,晓得这并非是去赏花,也知她已经让楚清安另眼相看,故意挑起话题:“楚三公子相貌堂堂,家中肯定为你定了极好的婚事。也不知哪家的小姐,如此有福气。”
楚清安侧眸看她,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眸底的波光潋滟,鲜嫩欲滴的红唇弯起微笑的弧度,两个浅浅的梨涡醉人心神:“我大哥尚未定亲,身为弟弟的我,怎好抢在他前头。唐二小姐秀外慧中,应该许配人家了吧?”
唐向晚暗自窃喜,她等的就是这句话,故作一副哀婉的神色:“说了也不怕你笑话,原是定了一门亲事,对方家门第不高,书读的极好。我嫡母唯恐他将来高中状元,我会越过我大姐姐,因此把我婚事退了。而今我大姐姐就要嫁给靖安王做妃子,等忙过我姐姐的婚事,我的婚事也要提上议事日程。以后能嫁什么人家…”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楚清安义愤填膺:“真是岂有此理,天底下竟有如此恶毒的掌家娘子。”
唐向晚用力的掐了把大腿,眼泪迅速在眸中凝聚。她抬起眼睛,任由泪在眼眶打转,只不让它滑出眼眶:“也是我命苦,姨娘曾经得罪过我嫡母。姨娘去世后,嫡母便将对姨娘的怒火,统统撒在我的身上。
吃穿用度苦些也罢,但嫁人攸关终生幸福,实在马虎不得。
我的想法很简单,不论是嫁给贩夫走卒,还是寻常百姓,只要不是做妾,就是给别人做续弦也使得。
我因是庶女,实在吃了太多的苦,不愿我的孩子,和我遭同样的罪。”
她泪盈于睫的样子,使楚清安心中升起无限怜惜之情。脑中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娶她为妻,携她脱离苦海。
她庶女的身份虽上不得台面,但她不论是容貌和才情,丝毫不比嫡女差分毫,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娶她为妻,他们一定能琴瑟和鸣。
动情的握住她的手,他难掩激动的心情:“向晚,若你不嫌弃,我愿娶你为妻。”
唐向晚喜得差点笑出声,她怎会嫌弃,能嫁给他,是祖坟冒青烟的事。她按捺住激动的心情,仰头看向他,眼泪便顺着眼角滚下:“能得你怜惜,此生在无憾事。可怜我身为庶女,只怕你母亲不会答应。”
楚清安温柔的用帕子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含情脉脉道:“我虽是清远候的孙子,上头有长兄,侯爵之位素来传长不传幼。母亲虽会有微词,她平常最是疼我,我软磨硬泡一番,或者以死相逼,她终归会答应。”
唐向晚娇嗔道:“还以为你有什么好主意,原来…”嗤的一声笑了,抬脚往前走。
楚清安跟在她身后,也跟着笑。
唐向晚脚步一顿,侧身抬眸看他,殷勤叮嘱:“你须得快些和你母亲提起此事,我怕我嫡母…”
竹影森森,徬晚的金芒投射而下,将她的倩影和竹影倒射在格子窗的白墙上。浓而卷翘的睫毛根根分明,随着她眼睑的眨动,一上一下的翻飞。
楚清安不由看痴了,唐向晚被他炙热的眼神看的羞涩的垂下脸。
他的喉咙滚了滚,手指情不自禁的抚上她的脸。指腹摩挲着她的唇,俯下身,慢慢的朝那诱人的红唇吻去。
唐向晚紧张的心砰砰直跳,私相授受在规矩森严的古代,是要遭人唾弃的。
可她没有时间了,只能冒死拼一把。
眼看着他的唇就要落下,一道重重地咳嗽声响起,吓得楚清安如惊弓之鸟般迅速缩回脑袋,扭头朝身后看去。
楚舰寒背着双手,含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落在唐向晚的脸上,好似一眼将她的计谋看穿。
这眼神让她很不爽,又不能表现出来,红着半边脸福了福身:“见过楚大公子。”
也不知他们的谈话,被他听去了多少。他是个奸诈的老狐狸,万一他从中作梗…
楚清安不自在的解释:“大哥,我正欲携唐二小姐去赏牡丹。”
楚舰寒嘴角浮现一抹玩味的笑:“你的牡丹种在湖边,和竹林截然相反。怎么,被美色迷的东南西北也分不清了?”
李青白道:“此话怎讲?”
楚舰寒笑不达眼底:“据我所知,上个月李公子府中死了一房小妾,对外宣称是病死的,可有此事?”
李青白的神色变的不自然起来,楚舰寒接着说:“正好你府中的张大夫,和我有一些交情。听他说,你小妾浑身伤痕累累,不像是病死,反倒像是被虐待而亡。”
李青白知道楚舰寒在威胁他,冷笑道:“逝者已逝,她家人都不追究我的责任,你又能奈我何?”
楚舰寒把玩着酒杯,气定神闲道:“半年前,你相中了兴贤街张相公的娘子,那时他娘子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你半夜带着仆人,将人凌辱造成一尸两命,最后赔了五千两了事,我说的没错吧。”
李青白坐立不安起来:“你说的具已是过去的事,且都得到妥善的解决,我不怕你捅到皇上跟前。”
楚舰寒冷笑:“是真的解决了,还是被强权压着不得不妥协?我若入宫去求太后重审此案,你说你爹能明哲保身,笑着走出皇宫,还是被皇上责罚,丢了乌纱帽?亦或者你姐姐被皇上厌恶,从此你们宰相府,逐渐的走向衰败。”
李青白吓得面如土色,父亲极为恼怒他,重点培养的对象是大哥。他最常听到的话就是,不求他为宰相府争夺名誉,但求他不要惹是生非,玷污了宰相府的门楣。
他每次做了坏事,父亲次次下狠手要打死他。是祖母和母亲以死相逼,他才得以苟活。若他的事被捅到太后跟前,还牵累了姐姐,想到父亲黑沉的脸,他打了个寒颤。
楚舰寒知道他的话起了效果,继续威逼利诱:“为了一个女人,失去大好的荣华富贵得不偿失。当然了,我也不会叫你白吃亏。我知道你喜欢小红,若你愿意,小红以后,就由你处置。”
李青白动摇了,唐向晚虽美,搭上宰相府的前程,并不划算。他深知自己作恶多端,一旦宰相府倒台,他首当其冲倒霉。
再一看小红,并不比唐向晚逊色多少。有她作为补偿,他并不吃亏。
他知道楚舰寒虽不务正业,却经营有道。据小道消息传,楚舰寒富可敌国。此刻有求于他,自然要多捞些好处:“要我退亲并非不可以,小红我要,你额外在给我十万两银子作为补偿。”
楚舰寒冷呵一声,当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敲诈他:“我也并非唐向晚不娶,但你爹明儿下朝回府,得知你因为一个女子而害他被弹劾,你好好想想,你能否承受的住你爹的怒气。”
李青白一想到拳头粗的棍子打在背上的滋味,就浑身发冷。他瞬间改口:“小红加一万两,明儿一早我就去退亲。”
楚舰寒知道无论如何都要出点血,一万两于他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便答应下来。
李青白果真言而有信,次日一大早起就上门退亲去了。
秦氏气的肺都快炸了,心里怒骂李青白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轻而易举就让唐向晚嫁进清远候府享福,她心里的气咽不下,恶毒道:“李公子,到嘴的鸭子,怎可轻易的让她飞了。楚舰寒是清远候的嫡孙不错,你爹也是宰相,何必怕他。”
李青白的脑海回味起小红销魂蚀骨的滋味,唐向晚艳丽的容貌便黯淡许多:“君子不夺人所好,唐夫人,在下告辞了。”
秦氏恨的咬牙切齿,事已成定局,她无力改变什么。若就这般轻易放过唐向晚,未免太便宜她了。
唐向晚叹了口气,干着急也无济于事,又坐了一会,才躺床上安寝。
只是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夜,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天未亮她就醒了,胡乱吃了点东西,把尚未绣好的喜服拿出来,打发无聊的时光。
对这场婚姻,她已经不抱任何期待。只希望嫁到清远候府,楚舰寒能给她一处容身之所,她就千恩万谢了。
整个唐府还沉浸在嫁女的喜悦中,以往冷清的门庭,因唐姒嫁给靖安王而热络起来。
每日都有新的面孔,来拜访唐初光,他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
最得意的莫过于王氏,邀请她参加宴席的请柬堆成了小山,她被那些身份比她高的掌家娘子奉承的找不到北。
唐向晚整日闷在屋里刺绣,看着时间一点点的从指缝溜走。直到回门那一日,她早早的起来,用过早膳后,就去中堂候着了。
她原想避着宋朝臣,打算让竹青去请唐姝。但他已然是她妹夫,终归要见面的,倒不如在回门这一日,免得以后尴尬。
大约在巳时初,宋朝臣和唐姝先一步回来了。
唐向晚暗观唐姝脸色,满面春风,娇艳的仿若三月的桃花,悬着的心安然落地。看来姝儿,在宋府过的很好。
宋朝臣从看到唐向晚的刹那,身子晃了一晃。似有万语千言,哽在喉咙却不知该如何启齿。
唐姝眼见着他失态,慌忙扯了扯他的衣袖,笑盈盈的喊了声:“夫君。”
宋朝臣猛然回神,这声夫君真叫他痛彻心扉。若非李氏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这会子喊他夫君的,该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唐向晚。
他忍住心痛敬茶:“小胥拜见岳母,岳父大人。”
秦氏目光犀利的打量着唐姝,原以为宋朝臣不肯娶她,她在宋家必然会遭受冷落。但看她面若桃花,眼含春风,一副新婚燕尔的幸福模样,心中很是气恼。
也不知她的姒儿,在靖安王府如何?
淡淡的接过他们递过来的茶水,象征性的呷了一口,就又放下,故意戳唐姝心窝子:“三姑爷,我知道你一直心仪晚儿,既然阴错阳差的娶了姝儿,就该把从前的念头断绝了,好好的和姝儿过日子才是。”
唐姝脸色一僵,回想起这三日的痛苦不堪,看向唐向晚的目光中,隐隐含着怨怼之色。
唐向晚抿了抿唇,秦氏真是罪大恶极,在姝儿出嫁那日哪壶不开提哪壶,今儿回门又旧事重提,她冷笑一声道:“母亲多虑了,我和三妹夫虽自小定亲,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罢了。
倒是我听舰寒说,靖安王有一个心仪的女子,且已怀有身孕,不日就要抬她做侧妃。万一那女子诞下麟儿,只怕大姐姐的日子不会好过。母亲有闲工夫担忧我和姝儿,不如多去庙里烧香拜佛,祈求侧妃是个好性子的。”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唐向晚的话。她抬眸看去,是靖安王和唐姒回来了。
背后说人被当场抓住,其中的尴尬,恐怕只有当事人知道。而且这个人,还是皇上的儿子,随时能要她小命。唐向晚知道此刻不是慌乱的时候,抬起脸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姐夫好,方才不过是我胡言乱语,还望姐夫看在初次见面的份上,莫要和姨妹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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