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作被程染看在眼里，她有些好奇的问：“你打游戏还约了人？”
“额，对啊，打游戏不是五排多没意思。”
岑年年被程染盯得脸色有些不太自然，连忙打开窗户，看向外面拥堵的街道。
两人一路穿过了繁华的街道，终于在一栋高耸入云的大厦门前停下。
程染摇下车窗，看向大厦上方“CK战队”几个大字，脸色一顿。
“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熄火后，岑年年嘻嘻一笑：“我好不容易找到了的关系，你就来试训一下呗。”
程染沉默了一会儿，摇上车窗：“你是不是忘记了，我现在已经过了试训年纪了。”
“你可以复出啊，听说好多老将能复出。”
岑年年解开安全带，转头认真地握住程染的手：“沫沫，你直播真的屈才了。”
她在程染身边呆的时间虽然不多，但也清楚的知道，程染有多怀念在电竞圈的生活。
程染微微垂眸：“可是我的手一到赛场就会紧张，你不是不知道，在电竞圈，你曾抵得过高峰，别人就会以你最好的状态来衡量你，如果复出你打的还是那样，只会受人冷眼。”
岑年年脸色闪过一抹惊诧：“你以前……”
程染强扯一抹笑：“两年前我在电竞圈打比赛的时候，手受伤，逼我退役的人比比皆是，现在这个世代，电竞事业飞速发展，多少00后都能超过我，我又何必在电竞圈继续下去。”
更何况，在CK战队，还有贺景尧在。
两年了，她还是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人。
“对不起，我没想过……”岑年年默默收回手，也明白了程染的难处。
当一个人真的下定决心选择离开的时候，纵然再喜欢都会试着去放手。
不是自己想放，而是不得不放手。
程染摇了摇头：“你没有在电竞圈待过，我不怪你。”
其实，她又何曾没想过回到电竞圈，但尽管她有多不愿意承认，现在的她早已经不复当年。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能不能回去打比赛，不是我说了算。”
岑年年惋惜地叹气：“我不逼你就是了。”
话锋一转，她又启动了引擎，对着程染眨眼笑道：“不能打比赛，我们去网咖玩总可以了吧！”
说完，她脚下油门踩到底，飞驰而去。
而此时，“CK战队”的大厦里。
和寻找和谭书言结伴走出。
他望了一眼离开的车辆，眸色一压：“最近有什么新人来俱乐部试训吗？”
“我看看。”谭书言抬了抬眼眶，翻了翻手机里的资料，“好像几天是有个女生联系了我们说要来试训，但是好像没来……”
闻言这话，贺景尧插兜站定，表情若有所思。
“你还记不记得我昨夜和你一起打游戏时，遇见的那位中单？”
谭书言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记得，那个叫‘鱼香肉丝’的，打得是不错，操作意识都很强。”
贺景尧唇角轻轻一哂，直接下令。
“那就把她挖过来。”
黑白电竞网咖。
岑年年拉着程染一起挑了个包间，坐下就开始打游戏。
程染是不明白，岑年年，堂堂一个高级白领，结果每次一放假就喜欢拉着她打游戏。
而且打的还不怎么样，纯属于又菜又爱玩。
“快上游戏啊，都等着你呢。”岑年年兴致勃勃的搓了搓手。
“马上。”程染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登录了自己‘鱼香肉丝’的小号。
结果，刚一上游戏就收到了99+游戏好友的神情。
“我去，什么情况？你小号被你粉丝找到了？”
凑过来的岑年年吓了一跳，帮忙点了点鼠标，结果弹出的都是一些“CK战队XXX”是称呼。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因为那天打游戏后，CK战队来拉人的。
程染挨个选择了忽略，但消息太多还是不小心点到了接受。
她还没来得及删，对面已经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你好，成小姐，我知道你在P网站是个小有名气的主播，我们可以聊聊吗？”
为了避免暴露个人信息，程染的直播账号便改名叫“成小姐”。
CK战队要是想调查消息易如反掌。
程染倒也不意外，直接回拒：“我不想加入CK。”
“为什么？如果以你的实力加入CK战队，到时候比赛赢来的奖金比得上你直播一年赚来的多。”
“没有为什么，拒绝你们公司难道还要追查到底吗？”程染有些恼了。
她还不知道CK战队招人的办法会是这个样子。
往年加入HC战队时，都没有那么多事情。
对面安静了一会儿，又道：“成小姐，你是不是以前当过职业选手？”
程染打字的手顿时一僵，接着对面又接连发了几条消息过来。
“我们老板说你的打法和曾经的一位HC中单女选手的打法很相似，只是现在她已经退役了，就在两年前。”
“而据我说知，成小姐开直播的时候，也是在两年前刚刚注册账号。”
程染心底咯噔一下，这一串分析无比准确，也是莫名的熟悉。
正当她准备选择删除该好友信息时，却在最后一刻再次发来质问。
“程染，是你吗？”
他猜到了？
程染下意识点击了删除消息，整只手都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可是这样做无非是不打自招。
不管对面是不是贺景尧还是其他人，她的身份都已经暴露了……
程染有些心不在焉，打游戏的时候也是一直在拖后腿。
岑年年在游戏上玩得正嗨，看着程染操作的女射手死了一次又一次，终于发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