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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贺成君姜凛阮 更新:2023-04-11 17: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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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成君姜凛阮的其他类型小说《贺成君姜凛阮》,由网络作家“贺成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这里提供的《贺成君姜凛阮》小说免费阅读,主人公叫贺成君姜凛阮,小说内容精彩丰富,情节跌宕起伏,非常的精彩,下面给大家带来这本小说的精彩内容:她想起来了,姜盐灌她喝醉酒,她闯进酒店之后,姜盐就找狗仔曝光了这件事。只是姜盐没想到,她不按套路出牌,并没有如她预想睡了个野男人,反而闯进了贺成君的房间。这才是促使她嫁给贺成君的原因,一切噩梦的源头......“跪下!”姜老爷子拐杖狠狠杵在地上,声色俱厉,吓得姜凛阮小腿发软。“爷爷,你听我解释......”
报纸哗啦啦散落在脚边,姜凛阮蓦然怔住,就见姜家老太爷坐在皮质沙发上,拄着一根拐杖,面色肃穆地盯着她。
“爷爷。”姜凛阮脑袋嗡嗡响,印象中,爷爷很少对她严厉的。
到底是为什么?
她低下头看着脚边的报纸,猝然如遭雷击。
报纸上夺目的大标题赫然写着——姜氏千金夜会神秘人,共宿一晚,缠.绵悱恻。
上面刊登的照片,分明是她踉踉跄跄蹿进酒店的样子。
她想起来了,姜盐灌她喝醉酒,她闯进酒店之后,姜盐就找狗仔曝光了这件事。
只是姜盐没想到,她不按套路出牌,并没有如她预想睡了个野男人,反而闯进了贺成君的房间。
这才是促使她嫁给贺成君的原因,一切噩梦的源头......
“跪下!”
姜老爷子拐杖狠狠杵在地上,声色俱厉,吓得姜凛阮小腿发软。
“爷爷,你听我解释......”
“跪下!”
姜凛阮委屈地抿了抿唇角,不情不愿地跪在客厅门口。
她耷拉着脑袋,心里懊悔至极,重生得太过突然,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好好平复心情。
“昨晚去哪了?是跟哪个臭小子厮混去了!”姜老爷子冷声质问。
他就这么一个宝贝亲孙女,她爹妈去世的早,他一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
没想到他稍一不留神,自家的白菜就被猪拱了。看到这份报纸,他差点没气出心脏病。
前世的姜凛阮直言睡了贺成君,在贺成君看来,无疑是她为了嫁给他故意耍的手段。
此时,姜凛阮默不作声,她打死也不会再嫁给贺成君,再也不想重蹈覆辙!
“说啊,你倒是!”老爷子见她不吭声,气得胸口起伏,手里的拐杖朝着她扔了过去。
“你这个不孝子孙,你非得气得我这老头子入土才甘心,是不是!”
拐杖砸到了膝盖,姜凛阮吃疼地皱着眉,小心翼翼地瞟了老头子一眼,又将脑袋埋下去,俨然成了个闷葫芦。
“爷爷,爷爷你别生气,阮阮刚受了欺负,您给她点时间。”
从楼上下来的姜盐正看到这一幕,急忙凑到老爷子跟前,搀着老爷子为他顺气。
姜凛阮看到姜盐那张妆容精致的脸,气血逆流,恨不得扑上去撕烂她的脸!
安抚了姜老爷子,姜盐这才看向姜凛阮,却见姜凛阮眼里恨意翻涌。
她微微一愣,笑吟吟道,“阮阮,你就说吧,爷爷会为你做主的。”
姜盐是领养来的,比她大两岁,看起来善解人意,浑身透着御姐风范,可是心思歹毒又阴沉。
昨天要不是姜盐骗她进酒店,她又怎么会醉意熏熏地出现在那里!
重活一世,她才看清姜盐假惺惺的好意。
想到姜盐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姜凛阮按捺着怒火,佯装无辜,“姐姐,爷爷真的不会骂我么?”
“当然啦,你忘了?爷爷最疼你的。”姜盐走到了她身边,蹲下身,将她凌乱的头发压在耳后。
“你告诉爷爷,是谁欺负了你,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我们一定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
被她指尖触碰过的地方,感觉有万千虫蚁爬过。
姜凛阮双手悄然握成了拳头,目光骤然清冷,“姐姐,你昨晚打电话告诉我去希尔酒店1023,难道在房间里的不是你么?”
姜盐身体蓦然一僵,取而代之的是满脸茫然之色,“阮阮,你说什么呢,昨晚我问你在哪,是要接你回家的啊。”
还在说谎!
姜凛阮笑,“爷爷,不如就联系一下小报记者,问一下,透露这个消息给他们的到底是谁吧,我又不是明星艺人,好端端跟踪我做什么?”
直至此时,姜盐的脸色才沉了些许,不可置信地反问姜凛阮,“阮阮,你的意思是我害你不成?你是我妹妹,我怎么可能对你做这种事!”
“不问问怎么知道?”姜凛阮冷哼一声,两人对视,无形中似乎有硝烟的味道。
“够了!”姜老爷子打断了这场较量,他隔空指着姜凛阮咳嗽了两声,“要查也是去酒店,查查谁敢在姜家头上动土!”
“不可以!”姜凛阮急忙起身跑向了老爷子,“爷爷,昨晚没人跟我在一起,您就甭打听了!”
“查!”
老爷子厉喝一声,家里的安保闻言就往外走,准备前往酒店。
这要是真把贺成君摆到门面上来,她岂不是会重蹈覆辙?
“是贺年!”姜凛阮脑子转得飞快,紧张到手心里都是冷汗。
她脱口而出的名字,是爷爷一直撮合的贺家小少爷。
霎时间,客厅里静谧无声。
姜凛阮心绪起伏,指尖扣在老爷子中山服衣袖的褶皱里,郑重地复述,“昨晚我跟贺年在一起。”
“真的是贺年?”老爷子将信将疑,见姜凛阮轻轻颔首,当下喜上眉梢,“好啊,那臭小子......”
下一瞬,老爷子后知后觉地发现太过喜形于色,手抵在唇边清咳一声,再度板起了脸,“不管是谁,不清不楚就想动我孙女,门儿都没有!”
说罢,他挥手让临到门前的保安去找贺年来。
姜盐脸色乍晴乍雨,怎么也没想到,姜凛阮会和贺年纠缠一晚。
计划中,她是要让姜凛阮名誉尽毁,滚出姜家的!
“好了,你看你,鞋也不穿,回屋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裳。”老爷子明显和蔼了许多,连眼角的褶子都挤成一道道沟壑。
爷爷这是要请贺年来么?
姜凛阮顺着雕花的楼梯往上走,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万一,贺年那愣头青矢口否认,爷爷肯定更怒火中烧。
恍恍惚惚,她回头望了一眼,赫然见一个身影颀长的男人进了门。
一袭藏蓝色的手工西装,一双纤尘不染的皮鞋,立体的五官在晨光里冷峻清贵,眉目间的冷意,透着淡漠疏离。
贺成君?!
姜凛阮打了个哆嗦,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回卧房。
见鬼,这个男人怎么来了?
上辈子的剧本里,是她抖出贺成君,爷爷才让人将他带来的啊!
姜凛阮心如擂鼓,更是琢磨不透,命运怎么这么造化弄人。
然而,她更加坚定了一件事,无论如何,她都要跟贺成君撇清关系!
“贺大哥。”
忐忑不安的姜盐见着来人,瞬间笑靥如花凑了过去,自然而然地挽起了贺成君的手,“贺大哥,你今天怎么有机会到家里来?”
贺成君眉心不留痕迹地蹙了蹙,从她臂弯抽离。
姜老爷子热切地招呼着他,“小贺,你来的正好,阮阮那丫头啊,真是太过分了,一声不响地就夜不归宿......”
“老爷子,昨晚......”
贺成君话还没说完,姜老爷子叼着玉质的烟杆,喜色掩饰不住。
“昨晚那小妮子不声不响地跟你家那小侄子好上了,说起来,这桩喜事还是你牵的,要真成了,你可得做个证婚人。”
“嗯?”贺成君挑眉,俊脸上惊愕一闪而过。
昨晚跟姜凛阮一起的,不是他吗,怎么成了贺年?
姜凛阮神色黯然了一瞬,明知道姜盐不怀好意,但却不能无缘无故撕破脸。
说不定,到时候在爷爷跟前还落个无理取闹的名头!
“哟,好巧啊。”姜凛阮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本就是幼态脸,更添软萌。
“当然是拍宣传广告咯。”姜盐话语间洋溢着似有似无的优越感,她粗略地扫了眼姜凛阮手中的号码牌,“你这是要面试?”
姜凛阮正想回答,办公室传来了传唤。
她急忙站起身往里走,擦肩而过,嗅着姜盐身上浓烈的香水味,心里一阵作呕。
姜盐不是那种明目张胆的坏,她最擅长背地里使绊子,既然今天碰面了,想必不会放过她。
她必须抓住这次机会,现在面向应届毕业生招聘设计师的大公司已经不多了。
姜凛阮留了个心眼,走进办公室,总觉得背后有一道阴毒的目光锁定着自己,好似蛰伏的毒蛇,在她疏忽防备的时候给她致命一击!
面试官从左往右依次有三个人,姜凛阮刚简单地回答了面试官的提问,一双纤手突然搭在了她肩头。
“不好意思,这位是我妹妹。”
姜凛阮浑身一僵,姜盐已经站在了她身侧。
姜盐个头比她高了许多,高跟鞋的加持下,呈现出御姐与萝莉的既视感。
面试官若有所思地点头,又听姜盐继续说道,“我妹妹啊,是家里的掌上明珠,业务能力这一块可能不大过关,还请各位高抬贵手。”
姜凛阮目光投向姜盐侧脸,她这话什么意思?明目张胆地让面试官放水呗!
姜盐是艺人,出道时间不长,人气却不低。
既然他们公司选定姜盐为官方代言人,肯定会卖她这个面子。
可是,门口还有许多面试者虎视眈眈,就算任用了她,日后在公司,她恐怕也只剩被排挤的份。
所有人都会嘲笑她是走后门进来的。
掂量了一下轻重,姜凛阮压下心头怒火,温温.软软地笑了笑,“我看你是娱乐圈呆久了,不知道我的厉害吧?”
“你?”姜盐这一瞬的轻蔑,几乎是有感而发。
在姜家,姜凛阮是姜家亲骨肉没错,但是,姜凛阮有哪一点比得上她的?
从小就贪玩,只知道卖萌撒娇,连上大学都是爷爷开了后门才进去的。
然而,相较于品学兼优的自己,姜凛阮哪怕样样不如人,姜家的千金之躯也依旧是她姜凛阮!
不管她付出多少,爷爷最宠爱的还是姜凛阮!
姜盐想起一幕幕的往事,皮笑肉不笑地道,“那还等什么,姜小姐不如现在就让我开开眼界?”
不是她瞧不起姜凛阮,本来,姜凛阮就没有她能瞧得上的地方!
如今贺成君误以为她才是他许诺要娶回家的人,姜凛阮哪怕跟贺年的婚事成了,以后也得喊她一声阿姨,姜凛阮还能踩在她头顶几时?
姜凛阮料到姜盐会找茬,倒是不急不躁地看了眼三个面试官。
跟她想得没差,主考官不想得罪姜盐,默许了这一切。
很快,图纸和笔都到位了,姜盐的经纪人还不忘给她安排一张桌子。
“也没什么好画的,不如就画这栋楼的建筑结构。”姜凛阮拉开椅子落座,从容地握着铅笔。
姜盐观望,她才不信,挂科到差点没能拿到毕业证书的姜凛阮,能有什么本事!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姜凛阮已经不是原来的姜凛阮。
在嫁给贺成君的日子里,她几乎无所事事,每天都在研究画图,虽然到最后并没有用武之地。
悉尼歌剧院,天空树,五角大楼,她从最开始的模拟世界名建筑,到后来任意发挥,不知道画过多少东西。
现在她们所在的大厦采用最普通的写字楼结构,她进来的时候扫了一眼,如今熟稔于心。
大堂,旋转门宽两米,高三米,正厅,占地约两百平,右侧是通风口,电梯设计在正厅角。
而面试的这一层,是隔断式办公区设计,这样一来,差不多可以推测出整个大楼的结构布局。
面试厅里安静极了,只听得“飒飒”落笔声不绝于耳。
当看到姜凛阮用铅笔粗略勾线后,又用炭笔加深,姜盐高傲的脸色终于有了些松动。
这死丫头,是什么时候画图这么行云流水的!
她的结业设计稿姜盐不是没看过,歪歪扭扭,笔触跟小学生画蚯蚓差不多!
线稿和电脑CAD毕竟是有差别的,姜凛阮特意标注了比例,甚至连地基建议深度都写了下来。
“面试官,您看,我理解的有错吗?”
前前后后不过十分钟,姜凛阮便将图纸呈给了面试的考官。
转身时还不忘反唇相讥,“我看你是胸大无脑,看不懂设计图吧?”
姜盐的脸一时间涨成了猪肝色,这死丫头竟然敢贬低她!
“很好,真是妙,连地基深度都清楚。”面试官露出了笑容。
应届毕业生大多是菜鸟,考虑如此周全的是真少见。
姜凛阮宠辱不惊,扭头看向姜盐,“姐,我这算应聘上了?”
这话看似询问姜盐,实则嘲讽三位面试官,一点实权也没有!
姜盐皮笑肉不笑,她还真是低估这死丫头了,一夕之间都学会了借刀杀人!
“当然,我家小妹就是优秀。”姜盐保持着笑容调转了脚步,一张妩媚的脸瞬间垮下来,“我还有事,希望你的第一份工作能够顺风顺水!”
姜凛阮似乎嗅到了她语气里的杀意,姜盐现在想要对付她,绝对不会那么容易!
最好别让她抓到姜盐的把柄,否则第一个被赶出姜家的,绝对是这个白眼狼!
可是让姜凛阮没想到的是,姜盐动作比她想象中还要快......
三天后姜凛阮入职设计部,工作不到一天,从早上被排挤去买咖啡,到中午核算陈年旧稿,再到晚上留下加班。
新加入的团队,似乎处处看她不顺眼。
“新来的,加油!”
当最后一位同事离开,空荡荡的办公区就只剩下她一人,而电脑边的图纸需要归类,摞起有一米高。
她可不相信有这么多巧合,一定是姜盐从中作梗。
左思右想,她拨通了贺年的电话。
刚一接通,贺年就无情嘲讽,“阮阮,该说你傻还是天真,启明是贺成君的子公司,你该不会不清楚吧?”
“姜盐她算得上半个老板娘,得罪了她,不欺负你欺负谁?”
“贺成君?”
姜凛阮一愣,她确实不清楚启明和贺成君之间的渊源。
如果是这样的话,当初她来启明应聘,岂不是贺成君也知道?
“怎么,怕了?怕了就赶紧下来,我马上就到了。”
贺年心里一直记恨着贺成君,恨不得离他远远的,也巴不得姜凛阮也离他远远的。
贺年冷哼一声,“你还在那里忙活什么?我马上过来接你。”
姜凛阮则在思索,如果说启明是贺成君自己的公司,姜盐给她穿小鞋,他到底知不知情?
“我怕什么?”
听到贺年的话,姜凛阮不服输,咬牙道,“你别来,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工作,怎么能因为一层莫须有的关系就辞职。”
说罢,她啪嗒一下挂掉了电话,捏着手机,半晌都没有动作。
她的目光越过窗户,看见外面天色渐暗,万家灯火,她的心却越来越慌,一种无措涌上心头。
她分明已经打定主意这辈子要离贺成君远远的,为什么刚才鬼使神差的又不想辞职了呢?
这一世没有她的意外插足,说不定贺成君当真能与姜盐双宿双飞......
姜凛阮心神恍惚,直到手里手机响起来,她才蓦然回过神。
“喂?”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看在你这么英勇的份上,小爷我过来接你,等你忙完,带你去吃好吃的。”
贺年充满朝气的嗓音透过听筒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姜凛阮心里一跳。
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了,她已经变了。
既然重生了,她就要改变上一世的结局。
“好。”姜凛阮挂断电话,开始认真的看起手边的设计稿来。
姜盐可是给她找了个好差事,怕是有些被毙了的陈年旧稿都搞出来了吧,就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
姜盐要使小手段对付她,多的是方法。
她不怕明目张胆的针对,只是觉得这种背地里使心计的手段有些憋屈而已。
不过,她姜凛阮可是不会惧怕这些小伎俩的!
贺年的速度很快,半个小时就把车开到了姜凛阮的公司楼下,给她发了信息,就乖乖的在车上等着她。
姜凛阮忙活了两个小时,总算是把这一摞设计稿给解决了。
她伸了一个懒腰,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这才走出公司,抬眸看去,就见贺年坐在车里等她。
贺年见到姜凛阮,立刻从车上下来,绕到副驾驶座,给姜凛阮开了车门,“走吧。”
姜凛阮点头,坐上了车。
“我们去哪儿吃饭?”姜凛阮一边扣上安全带,一边问道。
“你想吃什么?”贺年问姜凛阮。
“随便吧。”姜凛阮没什么胃口,她就是饿了。
“新开了一家烤鸭,我带你去吃。”
“行吧,听你的。”
贺年点了点头,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嗖地窜了出去。
......
姜凛阮前世在设计上耗费了那么大心思,还是有一定基础的。
所以这段时间即使有姜盐给她穿小鞋,但她好歹也算是在设计部站稳了脚跟。
只是作为新人,每天加班是少不了的。
这段时间,每天晚上都麻烦贺年来接她,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姜凛阮,你的设计方案怎么还没交上来?”
“马上!”收回思绪,姜凛阮连忙打开电脑,准备将昨晚加班做出来的设计方案拷出来交上去。
可她做好的设计方案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姜凛阮心里咯噔一下,她记得昨晚离开之前还在电脑里存了档的,不可能一夜功夫就不见了。
她连忙翻箱倒柜,将桌子、柜子翻了个遍,甚至连书架上的书也都挨个儿翻了一遍,依旧没有看见自己昨晚的设计方案,就连她手绘的草稿图纸都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啊。”姜凛阮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手足无措。
“新来的就是不靠谱,设计方案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都不知道备份。”
身后传来一声冷哼,同为设计部的同事李丽经过姜凛阮身边的时候,还故意撞了一下她的椅子。
姜凛阮要是还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就真的太蠢了。
“是你!是你把我的设计方案拿走了对吗?”姜凛阮气愤的瞪着李丽,质问道。
“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我拿来做什么?”李丽冷嗤一声,不屑的看着姜凛阮,“我只是让你记住设计方案这么重要的东西下次记得备份,否则丢了就只能重做咯。”
说完,李丽还得意洋洋的大声说道:“组长,姜凛阮的设计方案看样子今天交不了了!”
姜凛阮气得直哆嗦,她心里堵得难受,忘了备份的确是她的疏忽。
但她看着李丽那般得意的嘴脸,心里这口气就是下不去。
于是她扭头就进了经理办公室。
“经理,我怀疑有人动了我的电脑,我电脑里存了很多重要的资料都不见了。”
设计部的经理是个胖子,闻言抬起他的双下巴,示意姜凛阮说明来意。
“我要申请调监控。”
“调监控?”
设计部的办公区是有监控没错,但怎么可能随便来个人就可以调监控看呢。
“我姐是姜盐,经理需要我给她打个电话吗?”姜凛阮脑子一转,突然想到了姜盐。
这件事很有可能是姜盐背后搞鬼,既然如此,她就让姜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贺先生,术前准备已经妥当。”
阴冷的医院走廊,余晖映在男人冷峻侧颜,听着医生这么一句,他眯了眯眼,不咸不淡地回道,“开始吧。”
背后的手术室亮起了红灯,传出女人凄厉的哭声。
“我不要!不要打掉我的孩子!成君,这是你的骨肉,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走开!不要碰我!”
男人脸色微寒,薄唇勾起一抹讥诮,孩子?
就凭姜凛阮也配怀上他的孩子,真是可笑!
天色渐渐暗淡,雨水簌簌拍打着窗户。
“血包!快!”
“产妇心率衰竭,羊水栓塞,血氧饱和度下降!”
原本安静的手术室炸开医护人员的呼声,几个危险的名词无不刺激着在场所有人的神经。
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个女人很可能......会死!
贺成君夹在指缝间的烟突兀间抖了抖。
他转过身,在手术进行的这两个小时里,第一次看向身后。
手术室的门大开着,医生进进出出,手术台边的仪器不规律的呈下降的趋势。
而躺在那里的女人,戴着氧气面罩,虚弱地睁开一条眼缝,颤巍巍地向他探出手来。
他的心,仿佛划开了一道豁口......
徐徐地,那纤细苍白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带着不甘的双眼失去了光亮,泪水滑过了她眼角。
“除颤仪!充电,两千焦!”
“一次!两次!三次!”
“滴——”
烟头灼伤了他指尖,他不禁一颤,烟蒂落在了脚边。
“死亡时间,八点二十分钟,抱歉,贺先生,贺太太她没能抢救过来。”
姜凛阮,死了......
哪怕是隔了一整天,贺成君都觉着,这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贺家客厅,水晶灯明晃晃的刺眼。
他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揉着太阳穴,身边是一只棕榈叶编织的蚂蚱和一个塑封袋。
她说过——
“贺成君,早年跟你住在一起的人是我!不是我姐!”
“我真的没有杀人,贺成君,姐姐不是我杀的!”
“贺成君,这是我们第一个孩子,我求求你,放过我,也放孩子一条生路好不好?”
他不信,一个字也没信过!
可是这只蚂蚱,是他亲手编的,信誓旦旦许诺,会娶她,会让她一辈子幸福!
可他却亲手将她送上了手术台!
他指尖掠过蚂蚱,捡起了另一个塑封袋。
袋子里是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这是他和姜凛阮未出世的胎儿......
——
滴滴滴。
电话响个不停,姜凛阮头晕脑胀,迷迷糊糊中,她摸索到了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已经八点二十一分了。
她坐起身,打了个哈欠,粉润的唇张开,忽然愣住了。
这是一间酒店,淡金色的装潢,正面墙上嵌着鹿角。
她不是应该死了么?死在手术台上......
对了,孩子!
她猛然掀开被子一角,赤身果体的肚子上不见任何刀口,倒是身下染着一点玫红。
这是?
无数的记忆片段仿佛打碎了重组。
这一幕似曾相识,那是三年前,她毕业宴会喝醉了酒,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酒店床上,就在贺成君身边。
爷爷为了顾及颜面,让她和贺成君结婚,可是贺成君一直喜欢的,却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姜盐。
就在结婚前一晚,姜盐本打算演一出苦肉计,她却失手把姜盐推下了楼。
从那天起,她嫁给贺成君的三年里受尽折磨,最后,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
姜凛阮机械般地扭头,身边,男人侧躺着,面部线条分明,挺拔的鼻梁,阖上眼的深邃眼窝间,有一道淡淡的褶皱。
贺成君!
姜凛阮瞳孔紧缩,恐惧瞬间席卷全身每个毛孔,蹬掉了被子瑟缩在了床脚!
她大幅度的动作,自然惊醒了贺成君。
他眉心轻拧,眼皮掀起时,仿佛野兽苏醒,眼眸泛着些许血丝,冷冽深沉。
两秒的死寂,姜凛阮与他对视的刹那,背脊骨泛起涔涔凉意。
贺成君以为这一切都是她精心设计,才会让他错将她当成了姜盐......
手术台上的一幕一闪而过,还不等贺成君撑坐而起,姜凛阮冷不丁抬起手,“不用你负责!”
贺成君动作一僵,眉心紧皱,就见女人麻利地下了床,胡乱的捡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背对着他,语速飞快地澄清,“我不是故意闯进你房间的,喝断片了,不记事。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也不会影响你和姜盐的感情......”
男人眼底浮过一丝疑惑,姜凛阮鞋都没顾上穿,焦灼地就要夺门而出。
她刚抬起脚,一只修长的大手便猝然扣住了她手腕。
她心底“咯噔”一下,甚至不敢回头看。
“去哪?”男人的嗓音是独特的暗哑,那是没睡醒的味道。
“我......我去哪,跟你有关系吗?”姜凛阮哆嗦着唇瓣,眼前浮现出的是手术台上绝望的一幕。
他可以不爱她,可以伤害她,为什么要夺走孩子的命!
“阮阮。”男人眉心紧拧,薄唇间溢出名字,欲言又止。
姜凛阮只觉得毛骨悚然,似乎预料到下一刻贺成君就要将她抵在墙角,逼问她为什么要设计这么个圈套,怎么这般的不知廉耻!
“我说了不需要你负责!”姜凛阮恐惧至极,猛然挣脱开来,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
一开始,她就不该对贺成君抱有奢望!
不该一味地去证明她才是小时候跟他一起玩的青梅,也不该心存侥幸的嫁给贺成君!
从酒店里疯跑而出,姜凛阮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在车里才发现自己落魄的样子。
短发凌乱地贴在脸颊,额头虚汗如豆,衬衣的纽扣错了位。
“姑娘,你......这是去哪?”
司机怪异的目光中,姜凛阮压着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报出了目的地。
直到杵在姜家大门口,沐浴在柔和的晨光里,姜凛阮才感觉体温回暖。
自己真的重生了,重生在了三年前......
她还没嫁给贺成君,还没有跟姜盐产生纠葛,更没有成为所谓的杀人凶手!
“爷爷!爷爷!”
她赤着脚跑过姜家院子里的碎石小道,脚下硌得疼却毫不在意,一阵风一般跑进了客厅里。
迎头砸来的报纸伴着苍老的呵斥声,“你还知道回来!混账东西!”
姜凛阮泡在水里,这才发现白.皙的肌肤上遍布深深浅浅的痕迹。
等她梳洗完换衣下楼,蓦然被眼前的场景惊住了。
客厅里,依次坐着姜老爷子,贺年,姜盐,还有……叠交着长腿,随意翻动报纸的贺成君。
空气里似乎凝结着一层肉眼看不见的冰晶,姜凛阮毛巾擦拭着湿.润的发,小心试探地喊了声爷爷。
“过来,坐下。”老爷子的拐杖又回到手里,点了点左侧的单人躺椅,那布满老年斑的脸,拉得比暖水壶还要长。
姜凛阮余光瞥了眼贺年,他穿着牛仔衣,时尚烫染的发遮住了眉睫,垂头耷脑的,像个挨了骂的孩子。
不自觉地,她目光又瞟向了一旁的贺成君。
他事不关己翻阅着手中的财经报,常年属高岭之花,也看不出是喜是怒。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贺成君冷不丁地掀起了眼皮。
只一眼,深邃的墨色眼眸犹如能吞噬姜凛阮的心神,她忙不迭避开视线。
快步上前坐在了躺椅上,怀里紧搂着一个叮当猫抱枕。
“小贺,你看这件事怎么办?”姜老爷子开了口,端的是长辈严厉的架子。
贺成君合住了报纸,一丝不苟叠成方块状,放在茶几上,这才冷淡开口,“阮阮大学刚毕业,贺年也还小,结婚不合适。”
“那你的意思是,两个孩子先交往看看?”
“嗯。”贺成君眼底暗沉了几度,余光扫向姜凛阮。
她搂着抱枕的手不消停,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这是不安的表现。
既然这么害怕,为什么要说谎?
“我认为不妥。”姜老爷子眯了眯眼,“我就这么一个宝贝亲孙女,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怎么着,也得给个保证,我看,不如让他们小两口先订个婚,贺年,你说呢?”
贺年抬起头来,隽秀的脸,浓眉桃花眼,笑眯眯道,“全听爷爷安排。”
姜凛阮看了看贺成君,阴沉沉的,似乎随时都有一场暴风雨来袭。
事情落下帷幕,姜凛阮谈不上高兴。
她原本是很喜欢贺成君的,成日里跟在他屁股后“贺哥哥,贺哥哥”的唤着。
可是,上辈子的那两年,对于贺成君的喜欢,已经消磨殆尽。
姜老爷子对外宣布姜家与贺家的婚事,这就安排着两个小辈去定制礼服,筹备订婚事宜。
磨砂黑的帕加尼里,姜凛阮魂不守舍,不知道事情一变,未来又有什么在等着她。
“昨晚,跟你在酒店的是谁?”贺年掌着方向盘,根本没在看姜凛阮。
车载音乐响着鲜明的节奏音律,姜凛阮侧目扫了贺年一眼。
年轻帅气,脖子上挂着铆钉的项链,跟她同龄,23岁。
说起来,贺成君也才二十六,却比贺年要沉稳老练得多,也更狠心冷血!
“没想到你居然配合我演戏。”姜凛阮略显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不是故意把你拖下水的,你谈谈条件,订婚的时候我们双双逃婚。”
“逃婚?”贺年猛然一脚刹车,停在一家婚纱店门口,桃花眼里酿着愠怒,“姜凛阮,你当小爷是什么?随时可以利用的工具人吗!”
他突然这么一吼,姜凛阮呆了呆,旋即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你魔怔了,敢凶我?”
姜家跟贺家本就是旧识,她跟贺年又是同学,打打闹闹家常便饭。
“别闹!我问你,你到底跟谁……”贺年视线从她下巴瞟到胸口再到腿,神色浮夸,“睡了。”
“这跟你没什么关系,我又不是真的要嫁给你!”
姜凛阮推开了车门,看着橱窗里圣洁高雅的婚纱,心,莫名又疼了一下。
她嫁给贺成君时,也是美丽的新娘子。
可是那一晚,他撕碎了她的婚纱将她压在床上,说她是送上门的风尘女,不要脸。
“谁说我不娶!”贺年下了车,快了两步绕到她面前,“话都放出去了,我要是不娶,那岂不是让人笑话?”
“啊?”
姜凛阮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贺年粗鲁地推着进了婚纱店,“这婚,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反正你答应了!”
当穿着小拖尾的婚纱站在穿衣镜前,姜凛阮还在云里雾里的状态。
她不过将贺年拉来垫背,怎么还惹上事了?
“不错,不错。”贺年大马金刀地反坐在椅子上,下巴颏抵着椅子靠背,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不错什么啊,你脑子该不会进水了吧?”姜凛阮不满地嘟哝,撅起粉润的嘴,两颊鼓鼓的。
虽然只是年轻了三岁而已,却明显感觉更有胶原蛋白。
她懊恼地提着裙摆进更衣室,三年来日日夜夜的折磨,她心态早已不同当初。
匆匆忙忙将自己嫁掉万万不可,怎么说,也该自己闯一闯的。
“嘭。”
突然,更衣室的门从外推开。
姜凛阮正拨开黑长的发,反扣着手,企图抓到颈部的拉链锁头,怎么也够不着。
正好,进来的人捏着拉链扣头下滑,轻松解决了这个问题。
“谢谢。”姜凛阮回头致谢,却不曾想背后的根本不是婚纱店的店员,而是男人阴翳的脸。
“贺成君……唔……”
她惊慌失措,男人温凉的唇瓣突然封住了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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